第37章 我苦等多年的相公娶了公主(8)

向逆光與公主單獨溝通了之後,受到影響最大的人/鳥竟然是柒米。

她從一個吃吃喝喝偶爾聽牆角的小麻雀變成了早出晚歸定點打卡跟蹤吳嬷嬷的工具鳥。

“我記得莫莫姐是讓我來學習的,不是讓我來當工具的!陪同者是來旁觀和指導,為什麽到你這兒竟然變成了小弟。”飛了一天,麻雀簡直累癱了。

“怎麽能說是小弟呢?沒有你我這次早就死在公主府外了。辛苦辛苦,來,這是專門給你弄來的小米,幹淨又衛生。”向逆光安慰着炸毛麻雀,“我這也是沒辦法,前有狼後有虎,這次副本裏的人實在都不簡單,你看非白,長得像個小可憐,天天哭哭啼啼的一臉愛我的模樣,結果好感度都沒有突破過10,怎麽看怎麽是個白皮黑心的渣男。而且你想呀,吳嬷嬷的美男計還能讓我占便宜?肯定是找機會弄死我呢。”

生死攸關,柒米宣洩完情緒也沒有再抱怨,但是她還是反駁道:“那也是吳嬷嬷壞,非白……他多少是有苦衷的吧。到目前為止,他都沒做過對你不好的事情呀。”

“行,你說的都對,等搞定吳嬷嬷,我也打算找機會給他自由。”向逆光一直想不通吳嬷嬷如此針對自己的原因,在與公主結盟之後才覺得有一條若隐若現的線索,“而且多虧了你,我們才知道這整個雜耍團的都是吳嬷嬷的人。”

麻雀驕傲地挺挺胸膛:“這算什麽,他們誰也注意不到我,我随便一聽就發現這嬷嬷是個兩面人。簡直不可思議,她明面上是給公主找個‘種馬’來生孩子,私底下安排的是自己的人。那個雜耍團也不是知道是什麽組織神神秘秘的……你說公主怎麽就不信咱們?”

“你看見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公主,我們要給她切實的證據才行。”向逆光揉揉麻雀地腦袋,“公主看着溫柔沒主見,可畢竟生在帝王家,也不是個傻子。她願意給我機會無非是知道我依仗她而活下來,不怕我整幺蛾子。但是還說不上信任我,你看我的主線任務都沒有開啓,說明她對我的好感度是低于60的。”

“這個副本的好感度都好難刷,都是些演技咖。”柒米嘀嘀咕咕地抱怨,“這個時代也沒個錄音筆攝像機的,我怎麽找證據給你呀?”

“這年頭兒遠程交流都是寫信的,你趁着沒人的時候,找找看有沒有書信保留着。但是安全第一,別勉強。”

看着柒米躍躍欲試的樣子,向逆光欣慰地點點頭。

就在柒米兢兢業業沒日沒夜地當一只合格地特工鳥的時候,非白也終于坐不住了。

這段時間,他除了偶爾遠遠地看着向逆光用眼神表達愛意之外都在等向逆光主動找他。當然,向逆光除了不斷地刷新對他的演技評分之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作為一個合格的有多年經驗的小白臉,非白擁有着非常良好的糾錯意識,他見對方不上鈎,很快就改變了計劃。

這天太陽将落未落,火燒雲燒紅了半邊天空,向逆光正躺在院子裏翻書看,揮手讓小翠幫她拿些茶水過來。作為一個現代人,向逆光不太喜歡自己身邊圍着伺候的人,她一般都打發下人去做其他人,不要圍在自己身邊,最多帶着比較熟悉的二丫或者小翠。

可這小翠一去,端着茶過來的竟然是非白,他端着茶水過來,見向逆光看着自己,爽朗一笑接着又不好意思一般撓了撓頭:“恩人,小翠姐剛扭了腳,我幫她送過來。”

非白熟練地為向逆光斟了茶,向逆光出于現代人的習慣,回他:“謝謝。”

非白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恩人……這些事我都做習慣的,我、我給您舞劍解悶吧。”

向逆光對他的身手很好奇:“我見你射箭很厲害,你還會舞劍呢?”

聽見向逆光誇他,非白開心地笑了起來,彎起的眼睛裏都是得意:“嘿嘿,劇團裏箭法沒人比我好,都是從小學的,我們靠這個吃飯呢。”然後他收斂了表情似乎有些失落,“就是訓練也比較嚴格的,劉老板喜怒無常,好多師兄弟……都沒能挺過來。要不是恩人,我怕是也……”

向逆光有點不自在:“沒事,我也沒做什麽。你別太在意。”

“我在意!如此恩情,不可不報……”非白望着向逆光,篤定地說。

向逆光都被帶入了戲,脫口問:“你想如何報?”

“若我是女子,恩人是男子,定是要以身相許……”非白移開目光,低聲說,“我還是先給恩人舞劍吧。”

庭院裏的桂花開的正香,非白折下一根帶着花的枝條,随即舞了起來。花枝細而脆,在他手上卻真如寶劍一般,咻咻作響,揚起帶着桂花香味的風,他的動作柔中帶剛行雲流水,白色的罩衫随風而擺動,自有一種潇灑風流在其中。

向逆光眼中這套動作多了些表演的成分,實戰起來漏洞頗多,但是确實好看。若是去掉這些表演的部分,想來在實戰中也是很不錯的招數。

在現代搏擊界中,傳武痕跡太重反而是讓人诟病的部分,攻擊力不高,大開大合導致的漏洞過多,往往會在一擊之間讓自己失敗。但是這千變萬化的招數卻打開了向逆光的思路,也許靈活運動才是核心問題。

她有些手癢,甚至迫不及待想實戰試試。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彌漫着花香的花枝被送到眼前,幾朵小花從枝頭落下飄落在向逆光的衣袖之上。

“啊,花瓣不小心落了下來。”非白單膝跪在她身邊,一朵一朵撚下衣袖上的桂花,偶爾手指劃過她的手臂,有些癢癢的。

“好功夫!”

非白聽到向逆光的贊嘆,看着她熱切的目光,心想十拿九穩了,耳邊聽到向逆光興奮的話語。

“來來來,我們來一場。”

非白:此時?此地?

“恩人……這裏光天化日的,不合适吧?”縱使如非白這種人都覺得不好意思。

向逆光不習慣穿着長袍外衫,既然是要打鬥,當然要穿着輕便,她脫去了外衫,又去脫鞋。

非白目瞪口呆:“這就要來?”

向逆光一臉期待:“來來來!”

非白糾結了一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來吧!

三分鐘之後,非白仰面躺在地方,他一只眼的視線有些模糊,迷迷蒙蒙地望着天空,失去意識之前內心竟然産生了一絲疑惑,這難道是報應?

向逆光沖上去拍拍他的臉,試圖喚醒他:“非白非白?!天吶,我肘擊到你眼眶上了,還看得見嗎?你那什麽招式,怎麽連臉都不護,你這不是上趕着找KO。醒醒啊,來人呀!”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剛拆下紗布的非白又重新纏上了紗布,唯一區別不過是包的是腦袋。

與非白會面的白星看見他的新造型愣了一下:“非白,你這是?”

非白沒有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

白星被噎了一下,但他也知道非白向來如此喜怒無常,只能不與他計較:“可有發現向逆光有何可疑之處?”

非白撫着自己腫脹的眼睛,冷笑一下:“她可不普通。”

白星等了半天沒有下文,咳了一下說:“若是如此,找個機會帶和尚進來試她一試,看他們是不是同夥。”他停頓一下安慰非白,“若是難處理,我可以跟吳嬷嬷說明,派人助你行事。”

誰料非白聽到這話臉色竟然更陰沉了:“別做多餘的事,我的任務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幹涉了?去生你自己的仔夠了,白小馬。”

顯然非白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聊天對象,白星與他不歡而散,但也如實地将對話內容轉告給了吳嬷嬷。

“胡鬧!”吳嬷嬷氣道,“他竟敢如此與你說話?!白星,你是伏家唯一的血脈了,以後這所有的人都是你的部下,不能在手下面前太好脾氣。非白若是不好用就等這次的事了了盡早除去,他的命是你救得,你就能收回來。明白嗎?”

白星低頭稱是。

吳嬷嬷嘆了一口氣,白星這孩子太心軟太聽話,不像一個領導者,書責不論各方面都是更好,卻因大意被殺害,自己不知是否還能實現幫伏家報仇這想法。

“皇宮裏情況如何?”

“嬷嬷,剛接到消息,皇上又暈倒了一次,太醫還是沒有醫治之方。二王爺那邊府內在集結大批府兵,看樣子是要出事。”

“好,不能再等下去了,讓非白小子快點行動。如果不能帶出公主府,就在府內解決,把那和尚推去當替罪羊便可,皇帝老兒現在怕是沒精力管這邊。了結了向逆光,還要想辦法保太子,別讓冷家這二小子壞了事。”

白星不懂:“少主在時,不是打算讓太子……”他記得嬷嬷還為此事與太子起過争執,少主想除掉太子,而嬷嬷卻想保他。

嬷嬷看他一眼:“那是他想取而代之,而咱們現在只想讓伏家的孩子悄無聲息地坐上去。”

蹲在樹上的柒米完完整整聽完了他們的計劃,因為太過驚訝而本能地扇了下翅膀。

“誰在那兒!”白星往前一步,一柄飛刀從袖口滑到手上。

柒米連忙“啾啾”幾聲以示只是一只無辜的小麻雀。

吳嬷嬷卻不松懈:“向逆光常養鳥,這鳥似乎聽她命令,不能放走這鳥,以免節外生枝。”

柒米:麻煩大啦!逆光救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