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慕娉婷将唇咬得很緊,?果然真是什麽事都瞞不住皇帝,她自從恢複過原身的大小,對他的依賴性越來越強,?一天不和他睡,就維持不住大小。
倘若她以後離開慕珏,難不成一輩子都只能是個小人?
“娉婷,?朕的耐心也是有限度!”
慕珏是皇帝,?對她已經超出許多常人的耐心,?且破例封她為妃。
他凝聲催促慕娉婷,随後聽到巴掌小人的聲音從衣袍底下甕甕傳來。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會兒變大,一會兒又變小的原因是什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和陛下親近夠了,?我就能維持住個子。”
“自從我恢複過一次原來的身高,我發現……如果只要離開了你,?我就會變小。”慕娉婷說到這裏,?臉色已經羞紅了,“我……實在是迫不得已,?才要芽雪去尋你。後日就是趙太後的生辰宴,我若再找不到機會和你親近,?就沒法子和你出去見人!”
慕珏有些意外:“你說和朕親近的辦法——就是和朕睡?”
慕娉婷也知道這個要求,?提得有些逾越身份,可她實在沒有辦法。
她現下是宮妃,?不可能随時随地同慕珏在一起,他白日要處理政務,也就晚上的時候,她能見慕珏的機會多些。
幸虧慕珏沒有旁的妃嫔,若不然這還是件頭疼事。
慕娉婷為了暫時維持住自己的身高,?除了和他晚上一起睡,再沒有比這更親近的辦法。
慕娉婷補充,“陛下別誤會,我就只是想單純的和你蓋被子一起睡。”
慕珏聽後,眸色深深地望了望地上的衣袍,她倒是對他真放心。
他喚芽雪去花鳥繪畫小衣櫥,取來慕娉婷現下能穿的衣裳,服侍巴掌小人穿上。
只能說慕娉婷的臉長得是真好,縱然人變小,他也說不出斥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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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皇子皇女,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慕娉婷也不例外。她瞞着他這件事,無非是有自己的考量。
他也不想把慕娉婷逼得太急,這件事,兩人已經說清楚就好。
為驗證巴掌小人說的是不是真話,夜裏就寝時,慕珏命人在床頭放了一套襦裙。
若是慕娉婷半夜醒來,她就能及時換上。
晚上入睡時,慕娉婷沒躺在軟枕上,而是同他一起睡在被窩裏。
只不過,慕珏與她一人一床,左右分睡。
慕娉婷長得實在太小,被子底下完全平平,與慕珏睡出來的被子形狀完全不同。
她擔心慕珏不信她,一直緊張地攥着錦被,想着到時不用慕珏推,她自己最好能發現她變大,自個把衣裳給換好。
奈何慕娉婷竟一時忘了,章禦醫給她開的藥有助眠的效用。
慕娉婷才平躺在床上不久,很快就閉上美眸沉沉入睡。
夜半慕珏醒來,倒是的确發現慕娉婷跟他一起睡後,個子變高了。
他輕輕推了推被子裏的人,“慕娉婷醒醒,你變回來了!”
慕娉婷沒理他,她嫌錦被熱,兩只皙白藕臂從被裏挪出來,人側躺而睡。慕珏自然而然看到慕娉婷皙白的後背,他挪開視線,提聲喚她的名字。
“慕娉婷!”
奈何她仍然不醒,反而翻身面對慕珏,露出白嫩的鎖骨,兩絡青絲貼着她的臉頰,又媚又昳麗。
慕珏凝視着她的睡顏,知道自己是叫不醒她,只好喚芽雪進來給慕娉婷更衣。
連着夜半醒來兩次,皇帝的睡眠自然沒有往常好,有時他只要閉上眼睛,都會夢到慕娉婷。
晚上沒睡好,慕珏也就只能補午覺。
付春林養好傷,重新回到禦前伺候,見慕珏竟在午睡,神色感慨:“難得啊!”
付春城用拂塵敲他,“以後仔細些伺候麗妃娘娘!”
“是是是!”
以前他就說慕娉婷做不成寵物可以做寵姬,如今不是都應驗了?
他抱手守在門外,嘆自己當初在謝府粗心,差點不小心弄丢慕娉婷,若不然也不會受一遭罰。
付春城為重拾聖寵,站了會兒便自告去清點倉庫,将皇帝欲給太後備的壽禮取出來。
——
慕娉婷身為麗妃,自然也是要為太後準備壽禮,不過這些都不用她操心。
芽雪已經将适合送給太後的壽禮單子寫好,只用慕娉婷過目一遍,由她确認無誤後,明日派宮人将壽禮送去明慈宮就行。
皇帝已經放出話來,太後壽辰當日會攜麗妃賀壽,宮人對于這位麗妃娘娘分外好奇,就連趙令絡也不例外。
趙太後的壽宴是在西海池舉辦,一入深秋,西海池栽種的名品菊花鳳凰振羽就會争相綻放,明麗奪人眼。
秋日最後最美的麗景都集中在了西海池,夾岸菊花清美芬芳,凫雁白鶴長游湖中,橋亭水廊,古樸雅致,正配衆人賞玩。
趙令絡為了給太後跳賀壽的歌舞,身上只穿着一件薄麗的镂金菊紋疊璇裙,明明都冷得都瑟瑟發抖,卻不肯披上長衫,一直坐在太後身旁,不肯離去。
慕如薇出嫁後,沒同公主們坐,而是随謝道清坐在太後右下首,她遠遠望到皇帝的龍辇上坐着兩個人,忍不住側頭對驸馬說:“四哥倒是格外偏寵這麗妃,也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麽樣,竟将皇兄迷成這樣?”
謝道清漠不關心地攥着手中的酒杯,“不過宮外女子,興許陛下寵一陣,也就淡下了。”
“這可別!”慕如薇瞥了趙令絡一眼,“我可不想她當四哥的妃子,到時候欺負到我頭頂上!”
她剛說完,卻見慕珏從龍辇上緩緩牽下來的女子竟是慕娉婷。
慕如薇楞了許久都沒反應過來,但楞住的不止是她。
謝道清甚至将手裏的酒杯打翻了,他喃喃喊了一聲:“柔嘉公主?”
慕沖激動地從席上站起來,趙令絡是被吓到了。
她不可置信地掐住宮女的手臂,“我是見鬼了嗎?慕娉婷不是死了嗎?她、她怎麽會被……陛下牽着?”
宮女疼地嘶叫一聲。
趙太後面色沉沉,難怪皇帝一直藏着掖着不讓麗妃過來見她,原來是因他冊封的人是慕娉婷。
她重重放下中的福紋八棱金杯,心底蹿出猛烈的怒火,沉聲道:“皇帝,你可真敢封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的日常:
慕娉婷:我只是想單純的和你睡。
慕珏:我也只是想單純的和你睡。
大體相同一句話,不同的意思。(^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