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會往壞的方向想。那個女人一定是刻意提出來的，由此可知她也看出來顧詠茜喜歡妳，全世界只剩下妳一直在那邊說哪有、沒有！清醒點！」
「就算這樣她幹嘛刻意提出來？」
「因為她喜歡顧詠茜啊！我剛不是跟妳說了？」
「可是無憑無據……」
「吼！妳到底在保持什麽理性啊？妳一直都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到底在堅持什麽啊？」
「但我對她來說一點威脅性也沒有啊！」
「都妳以為！妳懂嗎？妳最大的問題就是都妳以為！妳這人有時候自我意識就是太高了。冥頑不靈！」
我不悅的一手揪住她的耳拉過來，一樣一手擋住說：「妳自我意識才高到像巴別塔一樣觸怒神咧！狂妄自大！」
「鬼鬼祟祟！」
「承認妳就是說我鬼鬼祟祟了吧！」
「是認同妳說自己鬼鬼祟祟！妳若真的不在意顧詠茜，那女人說出這件事妳慌張什麽？」
我閉上了嘴巴喘口氣看着她，最後說：「反正我就是一個什麽都怕的膽小鬼。」又任性。我要走了，我開始收起了包包。
「吼……歐鄭澄！」湯敏潔拉了我一下。
我甩掉她，顧詠茜看到便挺直身子坐好看着我說：「怎麽了？」
「對不起……我不舒服想要先走了。」我說，湯敏潔又拉了我一下，我再一次甩開她。
湯敏潔追我到外面後抓住我拉過去說：「是怎樣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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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會怕！我就是會怕啊！」我用力甩開她說。「我又不是妳！如果我可以跟妳一樣勇敢有自信并且這麽優秀，十個塗奕蘭出現我也會像顆保齡球飛過去把她們撞倒來個三只火雞、死皮賴臉的纏在顧詠茜身邊！但我什麽都沒有！我是一個丢臉到無可救藥的家夥！我現在承認了妳滿意了嗎？」我吼完後跟湯敏潔一起喘氣看着彼此，我用手背遮嘴巴感到很煩的小聲說：「妳知道要說自己配不上一個人是有多丢臉的事嗎？而且知道自己配不上一個人的感覺有多糟嗎？那不只會縮到牆角，而是縮進牆角的老鼠洞裏。」
沉默一會兒後湯敏潔說：「可是我放棄妳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妳。」
「哩馬咧愛說笑。」我翻了一個白眼便走掉了。
「妳就是這樣！妳就是這樣！」湯敏潔跑到我面前擋住了我并且抓住我手臂說：「妳就是這種個性讓我退縮的！妳永遠都不會了解自己這一點迷人到讓人瘋狂，妳的直接反應總是可愛到讓人胸口無法不doki doki的。」
「幹嘛突然烙日文學AKB48裝可愛音啊……」
「妳無法讓人家生氣－我是說在某些特定狀況之外－跟妳相處總是可以很愉快，和妳在一起一定可以很快樂。可是妳從來不會這麽覺得，妳總是覺得這世界上多得是誰比妳好顯得妳太過于渺小，所以妳永遠都不會認為自己會是誰心裏最重要的，妳覺得自己很輕易的就會被淘汰。夭壽的是妳還覺得那沒什麽，反正妳也不意外。妳只願意相信不會有人欣賞妳，一但聽見有人贊賞妳妳反而死都不肯相信那是真的－但那就是真的！」她說完放開了我的手臂聳個肩膀說：「懂妳的人就會知道妳是個有真性情的人，而現在多了顧詠茜懂妳。」
我呼了一口氣，看見湯敏潔的視線越過我，我轉頭看見賴筱庭跟陳麗萍把門推開出來，旁邊跟的是顧詠茜。看來她們應該是有在店裏小交談一會兒才會那麽晚出來，但顧詠茜怎麽跟上來了？
「妳看她又出現了。我當然相信喜歡一個朋友幾乎會表現出象是喜歡上一個人一樣，但那還是會有些微差別。相信我，她聽到妳有對象時臉拉得比屎遁把褲子拉下來還要快，她一定很适合做「拉面」師父。」她說到最後我噗了出來，莫名其妙又無聊。
「妳們到底在吵什麽啊？」賴筱庭跑了過來一臉擔心的問，她看了一眼湯敏潔後放低聲音問：「是演的嗎？」
「不是！」我回。
「那妳們在吵什麽啊？」
顧詠茜這時候也走過來說：「有事好好講啊。妳們是那麽好的朋友，不要老是起沖突嘛。」
「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啦。習慣就好，哈哈哈！」湯敏潔說，這倒是真的，我跟她頗常起口角的。
派對那次也算，只是沒有顧詠茜聽到的這麽嚴重。
「妳要回家了？」顧詠茜問。
「嗯。」我還是想回家了，塗奕蘭在讓我壓力好大。而這是就算我對顧詠茜沒意思，塗奕蘭也會給我很大的壓迫感。我說過我被她踹飛過，而我一向敬畏這類的美女，顧詠茜是難得一見的親合。
「那我載妳回家吧。」
「沒關系啦……我讓敏潔載就好了。」
「誰要載妳啊？妳以為我原諒妳了嗎？啐。」湯敏潔說。她是不是挺喜歡這種角色的？我發現她頗入戲。可是她真的就這樣拎着賴筱庭跟陳麗萍甩頭走掉，會不會她真的是有在生我的氣？
我無言的看着顧詠茜，顧詠茜笑了出來說：「妳們到底又在吵什麽了啊？」
「就是……她跟小賴還有陳長官之間的事。」我随口亂掰回，幸好她們真的很有事才讓我有理由。
她又笑了一下便擺了頭示意我跟她一起走，我陪她回去店裏拿她的東西，塗奕蘭問：「怎麽了？」
「鄭澄不太舒服，我先載她回去，妳們玩得愉快。」顧詠茜回，我對塗奕蘭露了一張難為情的笑容。
「那好好休息。現在天氣轉涼了，千萬不要感冒。」塗奕蘭看着我溫和說，我點了點頭。看到她這樣，也許她沒有我想得這麽難以親近。
回到家後顧詠茜跟我說了晚安就讓我下車了，我看着她的車駛離後，也許湯敏潔說中了。
我覺得顧詠茜對我冷漠了一點點。
一定因為我是個說謊者才會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我是指大腦有病。這幾天顧詠茜跟我的相處跟往常沒有兩樣，但很明顯疏離了點。就是當我們一早在更衣室碰面她還是會熱情跟我打招呼，不過直到我們穿好制服前她就不再跟我講話，可是要離去時她會問一下吃飯時間要不要共桌。
而之前我們只要在國際港－那是我們員工命名的，它是進貨區而已，但是我們進貨區很寬敞，外頭的木板一疊又一疊的逼近天花板，錯眼亂看之下真的有一點點像碼頭。我們有十國特色料理，所以才稱國際港好聽一點－碰面，會邊點貨邊聊天，但昨天她點貨時就沒有跟我講話了。
這叫我無所适從。
過了三天，我趁今天休假跟胡良傑去逛駁二，秋天來了并且飄點毛毛細雨，但我一點也不想回家。
我們逛到了一間紀念館，我想要買個什麽東西給顧詠茜又想說在這裏買一點也不新奇的打消念頭。
胡良傑卻說：「妳就買啊！妳這家夥怎麽這樣啊？」
「她自己來買也買得到。」我回。
「妳別奢望在臺灣買她買不到的東西啦！鄭小姐，如果我是妳，我才不會這麽草率的對待初戀。」他硬要認為我姓鄭。
「那我送她一枝鉛筆草不草率？」
「當然這是看妳的心态了。」
最後我跟胡良傑逛到三多商圈去藥妝店買了護手霜，也許顧詠茜已經一堆了，但我覺得這個對常碰水跟生食的女廚師來說非常重要，我就因為做廚房後買了好多，一箱都不夠我用。
而且冬天要到了。
胡良傑待過藥妝店，所以來這地方我超愛跟他一起的。他建議我買什麽跟什麽我全都包了，買到後來我真想把籃子裏的這堆東西占為己有。吼別這樣！我薪水又不多，無法買給顧詠茜又買給自己一份，而這些東西聽過胡良傑的專業分析指導後我都好想要。
最後我還是全部割愛，也許我今天可以跟老姐坳個一個什麽，她在碧兒泉工作，我可以跟她要試用品。
心情好很多的我跟胡良傑邊逛邊閑聊最近發生的事，他笑到不可開交。
「我好像知道你們那個外場女經理。」我跟胡良傑走進NIKE店他說。「妳去工作前沒多久我才跟咕咕雞他們去吃過一次而已，還有湯敏潔。」
「竟然沒有約我！」
「明明就有，妳說妳沒錢吃總彙三明治就好了。」我咯咯笑了出來，反正那陣子我都這麽回答，所以我也記不起來他們到底有沒有約過我。「但我真的認為妳該有自信一點，而且要放輕松。妳知道嗎？其實國中的時候我很不喜歡妳老是緊張兮兮的模樣，我很少會不太喜歡一個女孩子，妳那模樣給我的第一印象真的很不好。」他、賴筱庭、陳麗萍跟東方穆－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