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節

第32章節

」

「我給你一張衛生紙跟給你我的手效果是一樣的－都是擦（插）幹它。」

顧詠茜的笑聲比剛剛她的叫床聲還要大上兩倍，真是讓人不曉得如何是好。

有過更親密的肌膚之親後，我變得比之前更依賴她也更放得開點，至少她不會再總是主動親我、抱我的一方，我臉皮加厚、占有欲也加深。

但在我心頭繁殖最多的依舊是不安、恐懼、猜忌以及自我否定。這些東西的組織再生能力就像富江一樣頑強，把富江的頭砍下來，她的頭會長出身體、身體再長出頭因此變成兩個富江。若把富江剁成肉泥，那全世界會滿滿的都是富江。

所以我拔了又生、拔了又生，死在我手上的情緒們會另外再複活變得更活躍頑固。

我開始懷疑我的能耐、韌性及忠誠度。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男同學。

這半個月來我跟顧詠茜私底下的相處很愉快，但只要她稍微一離開我的視線，我就會急得像滾水裏的活龍蝦将鍋蓋彈開般的彈飛天靈蓋。

我是不是懷疑她？不，我認為我是在懷疑自己。我相信她說她愛我，但是我不相信我會被她愛着；我不是不相信她的真心，我比較相信我沒什麽價值。

每當我跟她出去，她突然專注某樣東西時我都認為她在看某個女孩子，然後她心裏會想着：『那個女孩感覺好像比我女朋友好。』

然後總有一天她會突然頓悟到，塗奕蘭比較好，或者是Erika也比歐鄭澄好多了。

我并不是說她現在說愛我是因為她盲目，我知道她真的是看見我的好，是有用心的。

但我僅止于這樣。而她所謂的「我的好」，我甚至不認為那是我的優勢。誰都辦得到，誰都有「我的好」。

她總有一天會發現，那個誰誰誰比歐鄭澄好「更多」。

而這半個月來雖然私下我跟顧詠茜相處得很好、很沒事，但一些只有我才心知肚明的小動作更證明了我是鬼鬼祟祟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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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量不要在公司跟顧詠茜碰面、很少去員工餐廳吃飯，因為主任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并不确定當我跟顧詠茜在公司搭一起時主任－或跟她的同夥－會不會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但我就是覺得他們會。

然後他們心裏可能會想着－看看她們，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在吃太飽想催吐的情況下才親那個女的。顧詠茜選擇跟那女的在一起真是可惜，她明明值得更好。

我總覺得我好像真的可以聽見這些聲音，當偶爾主任經過中華料理部我們不小心對上眼的時候。

這次的情況很不一樣。以往我對別人的眼光在意歸在意也不會像現在如此的神經兮兮，并且感到壓迫。

在朋友面前被別人指指點點跟在女朋友面前被指指點點感受是極大差別的，我發現自己竟然更重視面子與尊嚴。

我覺得，我很不好過。

「我根本就像乞丐朱大腸。」我把我的壓力說給胡良傑跟東方穆聽，現在在東方穆的店裏。「笑屁喔？」選擇說給男生聽是因為有時候男生的想法比較簡單，他們能夠把女生愛複雜化的天性調整的剛剛好。

不過那效果通常只有幾天。

「就一開始我們還不太能了解你幹嘛要這麽想，可是你一說自己是朱大腸後我們都了解了。」東方穆說完，他堂哥也笑了出來。

「小澄，你不需要把事情想得這麽嚴重啊。」東方穆的堂哥東方悟拍着我的肩膀說。

「而且你也不用把自己想得這麽卑微。」胡良傑說。

「每個人的生存之道不同，也許小茜就是喜歡你的生活方式，看看我女朋友還不是一堆凱哥在追，可是她卻跟我這個只會玩滑板還開了一間小模小樣的店的男生在一起。」東方穆說。

「對啊。你看我長得那麽帥像彭于晏，還不是跟我前女友在一起三年多。」

「所以你現在是在嫌你前女友羅？所以哪天小茜跟我分手，她也會像你現在這樣嫌我羅？」我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現實生活中很少有像史密斯夫婦那樣的絕配啊。而且有時候條件歸條件、愛歸愛。我高中的時候跟阿穆立下毒誓，胸圍沒有超過D cup、長得不像徐若瑄的女孩我們一輩子都不追，但我們交的女朋友從來沒有一個是符合條件的。」胡良傑說。

「可是這道理就像你有可能因為你家不是豪宅因此就都不回家了嗎？你不是有錢人就不想活了嗎？」東方穆說。

「所以小茜不會因為你不是梅根福克斯就不愛你好嗎？」

「還是說Leona出現你就甩掉小茜了？」

「哪有？哪會。那不一樣，Leona只是偶像，小茜是我挖出自己內心最深處連分給自己都舍不得的愛而去愛的人。」我回。

「對，你知道那不一樣。就像她身邊的女生跟你之間對她來說，你也不一樣。也許她真的會像你想的看到哪個女生時心裏會想着那女孩感覺真好、比我女朋友好。但那只是「想想的」。就像我從小到大都想要海扁我哥一頓，可是我從來沒這樣做過。」東方穆說完換來東方悟一記冷瞪。

「我每天也想着要強奸誰，但我也沒強奸過人啊。」胡良傑說完，我們三個都用鄙視的眼神看他。

「總而言之你要抛開那些念頭！鄭澄！也許你更該以此為傲，你贏過了一群對你來說很出色的女孩。」東方穆說。

「你就是那個萬中選一的高手！」胡良傑說。

「別傻了，我連讓小茜高潮都沒有。」我回。

「噗！」他們三個一起。「好可憐。」

「我很可憐還是她很可憐？」

「都很可憐。」

「我也是有無法讓人快樂的時候。」我洩氣的說。「笑什麽笑啦！」我很認真又在意耶！「說到這，那……呃……你們會做愛嗎？」他們三個聽了倒抽好大一口氣。「什麽樣啊？」

「你這個問題非常嚴肅。」東方悟說完點了一根菸往遠處吐去。「而且很有深度。」

「我考倒你們了嗎？」

「什麽叫考倒我們！這問題雖然嚴肅又有深度，可是對我來說不難。」

「對我來說也不難。」東方穆說。

「對我來說也是。」胡良傑說。

「是嗎？」堂兄弟一起斜視胡良傑。

胡良傑臉漲紅說：「怎樣！也就那次出槌而已啊！我只是太緊張！」

我搞不懂他們在争執什麽就看見顧詠茜的車子停到門口了。我起身走過去，她下車走過來，我們看見彼此給了對方一個大擁抱。

她移開我的身體環顧一圈店內便以贊嘆的口氣說：「很棒的一間店，我喜歡這樣的風格。」便笑笑的看着我說：「也許我們以後也可以一起開間店，不覺得這感覺很好嗎？」

「嗯。」有以後再說吧。

顧詠茜望向了我朋友們問：「他們好像在争執，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我只是問他們會不會做愛，然後……」我把剛剛的對話講過一次給顧詠茜聽。「結果他們就開始炮轟起良傑。」

「噢……你知道你講的那句話會讓人想很多嗎？」

「為什麽？不知道怎麽回答就不要回答而已啊。總覺得他們好像很在意我說的那句話。」我看了一眼他們說。

「你說考倒他們就象是在說他們技巧不好。」

「可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是東方悟說這問題嚴肅又深奧的。」

顧詠茜一直笑的說：「你幹嘛問這個問題？」

「就……問一下，切磋切磋。」

「切磋？你何不就跟我切磋呢？」我看着她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這一句。「喔天啊。你還在在意？」便将我摟進她懷裏說：「這确實需要一點經驗，可是我不希望你把它看得太嚴重，這并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這影響到你的心情，而那并沒有讓我的感受很不好。」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人。」

「你竟然是下這種結論。」顧詠茜咬緊了牙根回。

「喔……對不起啦……」我拉拉浏海回：「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就是會在意。」

顧詠茜舔舔唇揚起嘴角說：「我可以幫你累積經驗啊。」便越笑越賊越開懷。

「謝謝喔。」我冷冷的回。

顧詠茜操着有點洩氣的口氣說：「難道你要一直在意這種事而給我這樣的口氣嗎？」我聽了才有點慚愧的抱緊她，把臉埋進她的懷裏磨蹭着。

湯敏潔又約我去她朋友辦的圈內活動，我懷疑她故意在顧詠茜面前說，她說她發現到顧詠茜相當積極且熱切的想要融入接觸我的生活，可是參加這種活動不是我的生活啊。

但我還是被顧詠茜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