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節
第34章節
，另一個料理部的學徒。」我回。
「學徒？除此之外呢？」
「什麽除此之外？」湯敏潔問。
「就是……只是學徒？」女孩揪了一點五官看着我問：「有什麽家族事業嗎？」
「沒有。」我回。
「哦。家裏應該很有錢吧？」
「夠了！不要再問了，滾一邊去啦。」湯敏潔推了她說。
「我是不在意，可是……」
「如果你疑惑Erika為什麽會閉嘴，我告訴你她根本沒有閉嘴！好啊！我現在知道她們那群人的想法，她們死定了！」湯敏潔氣呼呼的說。「少在那邊看不起人！」女孩聽到湯敏潔這樣的口氣後擺了一個不關我的事的臉便離開，我吞下了牛肉條看着湯敏潔望着舞池。
「你不要在意這種事。」賴筱庭看着我說。
我苦笑一聲回：「我真的不在意。」怎樣你們才能相信呢？雖然是我自己不說我真正在意的是什麽，但也不要再認為我會吃醋或感到自卑。
「我知道你真的不在意。」湯敏潔看着我說完鼻噴一口氣。「這就是叫人不服氣的地方。」我含着鐵叉睜大雙眼看她把手機拿出來，她真的知道？她似乎在傳簡訊或LINE，差不多十五分鐘過後她起身說：「我們轉移陣地吧。我去把小茜叫回來。」她走進人群後，我跟賴筱庭互看一眼對彼此聳了肩膀。
顧詠茜跟湯敏潔回來後，我見顧詠茜一臉委屈，我看了五味雜陳。我想上前抱住她，然而我竟然沒有這麽做。
我是忍了下來。
「賣甲啊啦！」湯敏潔把我的叉子拍掉說：「這麽難吃你還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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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奶酪條還滿好吃的……」我看着叉子上被我咬一半的奶酪條說。
「我約了咕咕雞他們來我家烤肉，我扪一起去買食材吧。」
「怎麽這麽突然？」
「我高興。」
不過聽到要離開我也挺樂意的，一走出那塊場地我有種解脫感，看到湯敏潔牽着賴筱庭的手上下大力搖晃的唱兒歌，感受到她們可愛的歡樂氣息讓我也牽住了顧詠茜的手。
顧詠茜看向了我，我給她一個大笑容，她舔舔唇說：「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可以不要跟的。」
「我沒有不希望你去啊。」她聽到停下腳步面對我看了我很久。「看什麽看，沒看過喔。」
她聽到我以往的口氣表情突然像融化了一樣，從一本正經化回軟弱無助的貼近我說：「我以為你覺得我太黏了，我剛剛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每次你跟朋友有節目我都吵着要跟讓你覺得很煩。」
「我沒有覺得你很煩！」我說完驚見她的鼻頭嫣紅起來，我吓得完全不知道該有什麽反應。
「你剛剛一度讓我覺得你對我很反感，而且你口氣冷漠到讓我感受到的是你瞬間對我的感情蕩然無存。那一刻我覺得好像失去了你，我似乎讓你感到窒息、讓你想逃。」
我連忙将她摟進懷裏說：「你說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對的！」雖然窒息有一點，但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我會給你空間，我知道我愛黏情人的個性很不成熟，給我時間，我會學着獨立一點。」
「太熟不好吃。」見到她只是扁着唇看我，我吼了一聲好想掐死自己的捧住她臉頰正經說：「我喜歡你在我身邊勝過一切。」
「那為什麽你還要這樣對我？」她的淚水都湧上來了，看了好心疼。
我緊咬牙齒鼻吐一口氣說：「因、因為……因為我吃醋啊！」她皺了一下眉，我在心亂中想着該怎麽說才能讓她相信的說：「我一看就知道那些女生喜歡你，我、我、我就任性吃飛醋。把所有牌子的醋都喝光，所以……才講了一句很任性的話。」
「噢……你吃醋起來講話竟然這麽傷人。但是你不要吃這種醋好嗎？也不要因此不安或提心吊膽，我不是很花心的人，我只想跟我喜歡的女孩在一起，我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她真的都不會懷疑我，即便我支支吾吾。
「好我相信。」我馬上回，希望快點結束這個話題。「對不起，我無心讓你難過，是我不對，我就不成熟。」便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像刀子一樣的割傷我的手。
我突然的開始感覺到痛苦。
她才笑了出來吸了吸鼻水看着我好一會兒說：「那你吃醋還滿可愛的。」我更痛苦了。「但可以不要這樣講話嗎？」我點點頭，她松了好大一口氣将我抱緊，是湯敏潔把車子開經過我們身邊大吼不要再放閃光了，顧詠茜才放開我拉我走向她的車。
我夢到了我房間的牆壁突然一寸一寸裂開變成一張張嘴唇，牆壁的白色油漆是唇色，一顆顆灰色水泥牙齒，張合的時候我看見了鋼筋。我被上百張嘴巴圍剿，它們不停重複問我：「你可以給她什麽？」
我怕得跑出去，抓住歐超闵說我的牆壁有嘴巴，她卻對我說了同樣一句話：「你可以給她什麽？」我趕緊松脫掉她的手想說她被嘴唇感染了，可是我出門，一個個經過我身邊的陌生人都對我說了同樣一句話。
就連我醒來了，我的大腦也一直問我這句話。最終我能回答的就是－我還真的給不了她什麽。
「歐鄭澄！你給我過來！」郭超進的吼聲像康貝特一樣讓我精神一振，他的聲音盛怒且驚恐到連顧詠茜都聽到的望向我們這邊，我緊張的看一眼顧詠茜，便硬着頭皮往冷藏方向過去，見郭超進是站在冷凍庫前，他一看見我出現立刻指着冷凍庫裏面咆嘯：「這是你冰的對不對！」我走過去看他指的箱子，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我的臉色大變。「你是豬腦嗎！你分不清楚冷凍庫跟冷藏庫嗎！這兩大箱食材都凍壞了，我們今天要出什麽煲湯！」郭超進氣到講話岔音，舅舅這時候也走過來問怎麽了。
他知道情況後臉也繃緊的看着我說：「你不出點差錯會不甘心是不是？你每天進出這裏竟然會犯下這種錯誤，你到底有沒有心在這裏工作？」最近是無心了點。他嘆了口氣揮手叫郭超進先離開，只剩我跟他的時候他說：「我發現你跟顧師父交往後，你更不用心了。」我驚愕的看着他，他繃緊下巴雙手盤胸說：「我沒有把這件事情跟你爸媽說，你媽最近老是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幹嘛為什麽都不回家，而且為什麽一直被扣薪。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想談戀愛我沒意見，可是你公私要分明！難道你要愛情就不要面包了嗎？還是你見笑到要顧師父養你？」
「我沒有這麽想！」我不敢相信舅舅是這樣說。
他聽到我的回答後牙根咬超緊的摸着下巴看向冷凍庫，若有所思的碎念着：「想不到事情會變這樣……偏偏你又不争氣……啧……幹。」還飙了髒話讓我大吃一驚，随後轉頭看着我說：「你的試用期沒有過。」我沒反應。「事情很複雜，我他媽的覺得你到底在搞什麽？他媽的我是要你進來跟我學廚藝，結果你他媽的給我進來這裏談情說愛？」舅舅說完皺緊眉的搖頭，他捏着嘴唇的樣子給我感受到他是有點後悔跟我說這些的，但這也是讓他覺得很幹的事實。最後他不知道想通了什麽将手放在我肩膀上說：「你還想繼續學嗎？」我點點頭。「我引薦你到我另一個朋友的餐廳裏學，你在他身上也會學到很多，而且他那邊的環境比較單純。」我聽了好難過。「拜托你争氣一點。」又重拍了我肩膀兩下，一臉煩躁的走掉，我覺得有其他事情困擾着舅舅，可是我不敢問。
感受得到大部分跟我有關。
我走出去看一眼顧詠茜，她偏側一邊頭看我象是在問我發生什麽事，我擠了一個笑容給她，她也才揚起兩端嘴角回應我。
第二十七張
我拿起刀子繼續切東西，郭超進這時候走過來停在我身邊放低聲音問：「梁師父剛剛是在跟你說你試用期沒過的事嗎？」
「嗯。」
他籲了一口長氣說：「我們救不了你，因為你老出纰漏是事實。」
「嗯。」
他看着我，臉上出現了跟我舅舅差不多的表情，最後也象是想通了什麽将手放在我肩膀上，聲音還變得柔和說：「去江師父那邊好好學，他那邊的環境很單純，如果有不懂的都可以再問梁師父或我。」我點點頭。「不要想得很壞，搞不好那是新的開始。」
「好。」我回，他點點頭拍了好幾下我的肩膀，差不多跟舅舅一樣沉重的離開。
我沒有跟顧詠茜及家人說這件事，朋友也沒說。反倒的，我有點小期盼去別間餐廳，雖然我有點難過又被Fire掉。
時間很快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