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給你拆
這場景在李峰眼裏,簡直就是惡霸調戲少女不得,想要強攻。
秦湛還要去抹周洄的眼角,見人又躲開,索性掏出包裏的東西。
“那你吃這個。”他聽說女孩子都喜歡吃甜口的東西,吃了傷心也能變開心,所以拿着巧克力遞給她。
周洄還在想這人真是厚臉皮,輕輕松松就想碰人家的臉蛋,眼前就突然出現一塊巧克力。
“吃這個,你晚飯不是吃得少嗎。”晚餐時,周洄胃口不大,吃得少了些,難為秦湛記着。
他聽說巧克力是補充能量的食品,以往也老是看到服務部的員工很晚還在工作,聽到過有的餓得發慌的經歷。
聽着這些事,秦湛覺得很有必要備一些,有個周末跟秦雄原提了一嘴,第二天就讓朋友從國外空運回來。
周洄再看了看巧克力,手放在腿邊沒動。
秦湛以為人怕羞,動手說:“我給你拆。”
說着從邊角撕了個口,又從底部把巧克力擠出來,支在周洄的嘴巴邊。
周洄心裏怵他,但秦湛實在也沒什麽惡意,況且自己也餓了,将就張開了嘴,咬了一小口。
嘴巴像蔣浔家裏養的小兔子一樣鼓動着。
“你剛才為什麽那樣?”周洄瞧着嘴裏的東西,沒忘記剛才被強親的事。
問到點子上了,秦湛覺得剛消的火氣又蹭蹭蹭冒上來了。
“你剛才還作弄我呢。”別以為他不知道,周洄剛才就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讓李峰那個傻boy逃走。
周洄知道說的是她本來想解釋卻又對他愛搭不理的樣子。
“那你剛才也太兇了吧。”周洄想想,也覺得耳朵還有嗡嗡響。
“什麽兇不兇的?你說你們倆幹什麽事!”
秦湛很氣憤,她居然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把他的心踩在地上呲撲響。
“我們又沒幹什麽。”周洄解釋。
“還沒幹什麽,褲子都提起來了……”秦湛兩個鼻孔氣咻咻的。
“哎,你……”周洄趕緊踮腳捂上他的嘴巴,這人怎麽什麽話都敢說,明明沒有的事也能翻出話來。
秦湛的話被堵在嘴裏,只留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滴溜轉着,想說你幹嘛。
周洄保持着踮腳的姿勢,傾斜着捂着他,把剛才的事情簡單敘述給他聽。
秦湛為了照顧人,彎着身子,俊男嬌女,兩人的姿勢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戀愛的正确姿勢。
包間裏的員工早已圍成一個圈,季圓還在跟人家科普自己的觀察,人家理都不理,還有什麽能比這個姿勢更撩動少女心呢。
還有一雙眼神也是灼熱的發光體,李峰覺得自己委屈了,明明是他先排隊的,怎麽被秦湛搶了先。
周洄終于收回自己的手,發現已經被秦湛嘴裏的熱氣噴得濕漉漉的。
秦湛雖然心裏還是有氣,但聽了周洄的解釋明顯好多了,借着身高的優勢擋住周洄,往樓下高傲的切了聲。
小樣,跟我鬥。
李峰吓得趕緊跑開,他哭着想再也不上二樓了。
圍觀的員工也散開了,就怕遭到同李峰一樣的待遇。
世界平和了,秦湛就這樣微靠着周洄迎客,兩人好像都忘了剛才親臉頰的事,但空氣中卻有一股不知名的暗香浮動。
下班了,周洄想找季圓和鐘靜一起回去,可是兩人好像都躲着她似的,人影也見不着。
季圓和鐘靜心裏委屈。
兩人躲在去往更衣室途中的黑暗處,握拳抱着,瑟瑟發抖。
秦湛站在女更衣室的外面,下班經過的員工都紛紛給他一眼,不敢看的,跑到轉角處也要盯一眼。
他也不在乎,兀自把手抄在包裏等着。
周洄終于換好衣服出來,秦湛聽見聲響回頭,見周洄裹着一件綠色貼身的小棉襖,整個人看起來小小的,也比之前看起來順眼多了。
她沒理秦湛,自己把手放兜裏往前走。
秦湛笑了一聲,跟在她後面。
前面一雙修長細瘦的腿走着,後面的只露出了小腿,以上被一件威武的羽絨服罩着。
“走慢點。”秦湛眼見前面的腿甩得越來越快,抓住她手臂攔着。
周洄猝不及防被牽制,身子趔趄崴了一腳。
許秦園規定女員工上班必須穿跟鞋,周洄穿着不合腳的鞋已經站了一天,已然非常不舒服。現在又被這人這麽拉了一把,眼神裏立馬湧出怒火。
秦湛被這麽火熱的眼神瞪着,還沒意識到周洄的不妥。
“這麽看我幹嘛?”他笑着看人家,昏黃的路燈下,周洄居然在他眼裏看到了星星。
她甩開被抓着的手,蹲了下來,檢查崴了的腳踝。
秦湛也學她的樣,兩腿彎曲着岔開,手搭在腿上看。
“崴到腳了?”他看着周洄皺眉的樣子,開始後悔剛才的魯莽。
周洄自始至終一語不發,揉了揉,發現沒有什麽大問題。
“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生我氣了?”秦湛心裏急了,握住人家肩膀不讓起來。
“對,我生氣了。”周洄盯着他眼睛裏的星星說。
星星的光芒漸漸黯淡,眼皮也有垂下來的趨勢。
“唔……你不能生我氣。”秦湛往下壓了壓手,一臉委屈卻又義正言辭地說道。
“為什麽不能生你氣?”周洄覺得好笑,誰給了他這權力?所以也是不饒人的說道。
“你先說為什麽生氣。”秦湛覺得先把這個理清楚比較好,這樣才能有針對的擊破。
蹲着太累了,周洄想站起來,秦湛也松了手上的力道。
她清了清口,張嘴開始說,把這一天秦湛當她跟屁蟲到剛才讓她崴腳的事順着理了下來。
秦湛站她面前聽着。
“那你也不讨厭啊。”秦湛這一天都沒瞧出她不高興,理所當然的這麽覺着。
誰那麽傻把讨厭和不高興挂臉上?當腦殘嗎?
周洄頓時覺得秦湛的腦回路單純得可愛,又像一條筆直的路通到底。
“你把讨厭挂臉上嗎?”周洄順着心裏的想法問了出來。
“挂啊。”秦湛老實回答。
果然,都不帶想的。
秦湛真是這樣。小時候家裏的菜不好吃了,秦雄原給買的書包不酷了,鄰居叔叔扮變态吓他了,秦湛都能記好長一段時間,嘴巴能翹起挂一只小水瓶子。
秦雄原在家裏沒少遭他的白眼,出門還怪他爸去見鄰居叔叔是害了他。
到現在,看見張小鐵也是,讨厭的人該打還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