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玩兒你
醉酒女的事情也就這麽翻篇了。
回到宿舍後,周洄看自己的屋子開着燈,她一猜,肯定是任哓哓回來了。
果不其然,門再打開點,周洄就看到任哓哓蹲在地上收拾東西。
她走過去,說:“回來了啊。”
任哓哓聽到聲響,回過頭來,叫了聲「小洄洄」,沖去就給周洄一個小擁抱。
周洄一個不穩,差點就跌了。
任哓哓笑着站好,說:“來,看我給你帶的好吃的。”她玩了好幾天,也吃了好幾天,順帶也想着周洄,好吃的都多帶了一份。
周洄放下包,坐在床邊,卻是問:“你外婆怎麽樣了?”小時候,周洄經常被任哓哓帶着去她外婆家玩,老人家沒少操心,但人卻是樂呵的。
任哓哓動作不停,甩了一包吃的給她,自己也拆開一包吃,包着嘴說:“沒事,已經交給老頭子照顧了,現在躺着吃不到紅燒肉憋氣呢。”
她咬得嘁嘁喳喳,眉眼裏卻是逗了老人家的歡樂。
周洄看出,是真的沒事了。
這下,周洄可以開始講自己的事了。
“哓哓,我交往了。”她笑着對蹲地上的人說。
任哓哓捂額頭,反應不過來。
什麽意思?家裏的白菜讓豬拱了?
這消息太震驚,她幹脆坐在地上,義正言辭的問:“怎麽回事?”
自己離開的短短時間,好閨蜜就這麽跟着人家跑了,而且是現在才通知她,敢情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漏的。
周洄繼續說:“沒幾天,也才剛确定。”
所以這是給自己找借口?
“你們倆,誰主動的?”她對這個比較感興趣,誰主動就意味着在這段關系中将永久處于低位。
周洄真想了想,雖說秦湛先主動,但最後打破僵局的是她,一時不能确定。
任哓哓一看人思考,就覺得不對勁,這樣子肯定是被牽着走了。
她呀呀幾聲,開口:“你別說了,看人還得我自己出馬。”問周洄是得不到什麽有內涵的回答的,親自上陣才有如臨戰場的氣勢。
對此,她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聊天。任哓哓問了許多有關秦湛的問題,不管什麽,周洄都回答「挺好的」三個字。
最後,任哓哓氣得捂着被子,拒絕交流。
第二天清晨,秦湛出門打了個大噴嚏,心想難道又有人念叨他了?
果然,到桂花園門口的時候,他遠遠看見,就覺得不對頭。
周洄身邊站了個比她還要高個的女孩子,兩人說着話,嘻嘻哈哈的。
秦湛停好車,周洄招手讓他過去。
周洄給兩人介紹後,秦湛表現得很冷淡,任哓哓也是沉默觀察。
副駕駛位上,周洄顧着回頭和任哓哓講話,秦湛低頭給她擺弄安全帶。
任哓哓冷眼看着,內心有點小滿意。
因為任哓哓回來了,三人決定去一家大的早餐店。
點餐的時候,秦湛拿着單子問周洄愛吃的,任哓哓順眼也瞧了下。
早點上來的時候,她巡視一圈,發現都是周洄愛吃的,內心滿意值up。
三人解決完早餐,驅車往許秦園趕。
周洄和任哓哓去更衣室換衣服先走,秦湛在後面停車。
停好車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他。
回過頭,就看見蔣浔撐在門衛廳。
秦湛握着鑰匙,走過去,問:“來幹嘛?”
蔣浔一聽不樂意,來看人還招嫌棄啊,不過他大人有大量。
“來看你受苦啊。”他開玩笑的說。
秦湛一聽,又一呵,玩笑,現在的日子哪是受苦啊。
每天開心得不得了。
蔣浔卻是一臉苦惱,他真是被盧穎弄得煩了,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開溜,終于能呼吸點新鮮空氣了。
見人笑呵呵的,就問:“吃苦吃上瘾了吧你?”
“這倒沒,不過有高興的事。”秦湛決定先逗逗人。
蔣浔果然不負所望,到進許秦園大門,一直纏着秦湛問什麽高興事。
秦湛一臉神秘,閉口不答。
秦湛坐在營業部,不理身邊人的詢問。
蔣浔決定使出殺手锏,扶着秦湛的肩膀,靠在他身上,妖氣的說:“哎呀,你告訴我嘛。”陰陽怪氣的,偏偏聲音還大得很。
周洄這邊剛解散,眼睛看向秦湛那邊,頭皮忍不住發麻。
任哓哓抱着手臂,站在她身旁,眼睛和周洄一個方向,心裏卻想:麻蛋,死變态。
嘴上咬牙切齒似的。
秦湛一聽蔣浔亂叫喚就雞皮疙瘩掉一地,看到周洄時,忙把人推開。
蔣浔本來虛坐在靠椅上,一個不穩差點被推到地上。
擡頭正要吼人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妹子抱着手臂看怪物似的盯着他,再一看,媽呀,冤家路窄。
秦湛走到周洄身邊,帶着人離開,不想搭理這陰陽怪氣的人。
任哓哓這時卻走到蔣浔面前,也裝着陰陽怪氣的聲,說:“喲,你這是幹嘛呢?”
“新歡都到這裏來尋了,你胃口可真大啊!”任哓哓一臉鄙夷,絲毫不給蔣浔留情面。
“關……關你什麽事!”蔣浔覺得自己灰頭土臉的,白的都被說成黑的了。
“是不關我的事,但關我朋友的事!我告訴你,以後你最好別靠近那個男人身邊,否則有你好果子吃!”任哓哓說得義正言辭,氣勢磅礴。
蔣浔竟然覺得此時她居高臨下,自己卻成了伏低做小的玩意兒。
什麽玩意兒?
麻蛋,這哪裏來的智障!幾日不見,智障程度直線飙升啊!
他和秦湛的關系,有必要讓她任哓哓來摻和嗎?
“你又算什麽玩意兒!”敢對他指手畫腳。
任哓哓又上前一步,緊逼着蔣浔,一字一句道:“我是不是什麽玩意兒,但是我可以玩兒你。”
說着,任哓哓伸出五指,在蔣浔面前招搖了下,慢慢往下,沿着蔣浔的胳膊一點點靠近他的腿根。
蔣浔一個夾腿,緊縮,屁股翹了起來。
任哓哓壞笑着,一邊倒着後退,一邊五指做抓握狀,繼續威脅:“悠着點啊。”
蔣浔打了個冷顫,某種畫面似曾相識。麻蛋,這女人太浪了,上次的賬他還沒算,居然又想玷污人家清白。
不行,他要喝口水冷靜冷靜,再這樣想下去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