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炫耀?
第39章、小炫耀?
我站在鏡子前,把頭發別在後面,露出耳朵上昨天跡部送我的耳墜,我呼了一口氣,以後就是全新的日子了。“不要膽怯。”我對自己說道。
走到玄關的時候我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書桌上的一個記事本,上面有我昨天想好的事情,“差點忘了它。”
我嘴裏銜着面包打開院門,就看到跡部的車停在外面,有點驚訝。我坐到車子裏面,問道,“你怎麽過來了,還這麽早?”
他眉頭微皺了一下,伸出手來擦了擦我的嘴角。我頭往後仰了仰,避開他手長時間的觸碰,“我自己來。”
“面包屑別弄到我車上。”他語氣有點不好。我看了看他的車子,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一時沒注意。”
他手捧着我的臉把我嘴邊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好了。”
我呼了一口氣,立馬坐得離他稍微遠了些。靠近容易出錯。
“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又問了句。
“未婚妻,不應該嗎?”他反問我。
“額…可以不用的。”我回道。跡部把頭偏向旁邊。
“我住的地方離得遠,你過來要起很早。”
“你明天搬到我家去住。”跡部冷不丁地冒出這一句話。
“你父親最近在做什麽你應該多少知道吧。”跡部抱胸靠着椅背。
“嗯。”跡部都能知道的事情我不可能沒察覺。織田高原最近又去了賭場了。
“好。”我直接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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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掀開眼皮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我還以為要說服你得費點力。”
“我很識時務的。”我一臉坦然地看着他,臉上沒有羞愧和不情願。
“你倒是變得很快。”跡部下結論。
我呼了一口氣。因為是你希望的。
跡部直接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校門口,“下來吧。”他把車門打開,對着正看着車窗外愣神的我說道。
清晨的校門口果然是人來人往。
校門口圍觀的人看到我從跡部的車裏出來,均默了半晌,爾後便炸開了鍋,“傳言是真的?”“天哪,怎麽會是她?”……
跡部倒是旁若無人地走到我旁邊,“走吧。”他手伸到一半好像想起了又收回去放在身側了,看我看着他,他手插在褲兜裏微聳肩,“抱歉,總記着未婚夫的責任,忘了昨晚說過的話了。”
他是想牽着我走過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在同校同學的面前給我未婚妻的身份一個明證。
我快步跟上他,手挽上他的,“現實情境下,昨天說的話怎麽可能做到。”
周圍又傳來聲音,“果然是這個女的倒貼。”
跡部剛剛微翹的嘴角又抿了起來。我壓住他想抽出的手,“就這樣,不用牽着我。以後這種情況還多着呢。”
我要去适應,你也要适應。
到了教學樓前我就松開了手,畢竟現在還是高中。
進教室前,跡部擡手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鐘。”
我迷茫地看着他,他牽着我的手走到了講臺上。
他手向上打了個響指,周圍安靜了下來,“我有女朋友了。”跡部把我往他身邊一拉,“季櫻是我女朋友,也是我未婚妻。”我拉了拉他衣袖,想讓他低調點,他側過來的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神采,雖然情緒不是特別明顯,但見慣他平常淡定無謂表情的人,很容易就發現他此刻的不同。
他眼裏有純粹的開心,以及些許的炫耀。跡部會因為做成什麽事而露出這種神态嗎?平常不會的,他只會覺得理所應當,不會很開心,更不會…炫耀。
我拉着他衣袖的手放了下來,“沒什麽。”
他見我沒什麽抗議,繼續往下說,“所以她以後是我的人,是跡部家族的人。”他眼神一掃,“這意思你們懂,嗯?”
大家都沒做聲,但臉上是清一色的默認。
回到座位,我趁着老師還沒來,對着跡部小聲說道,“謝謝!”
他看了我一眼,“這種事你不用說謝謝。”
他臉上表情理所當然,這樣說“謝謝”反而讓他覺得生分了。
“嗯,我記着了。”我說完轉正身子,把書本攤開就聽老師講課了。
一到下課的時點,早川智和安藤希就把身子轉向我這邊,一臉奸情地來回看着我和跡部。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跡部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
我正想炸毛讓早川智別莫名其妙地盯着我,他突然開始哈哈大笑,笑得很嚣張的那種,我被他前後的反應弄得有點摸不着頭腦。
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一臉與有榮焉地拍着我的肩膀,“我早川智的妹妹真是太威武了!”連續拍了好幾下我的肩膀,然後握拳,“讓跡部成為你的忠犬,不要大意地上吧!”
我抽了抽嘴角,很想說我不認識這個神經病。我小心翼翼地瞄了眼跡部,怕他因為這話生氣。卻剛好跡部也在看我,我有些尴尬,“那個,我哥他腦子不好,你別在意。”
正沉浸在狂笑中的早川智完全沒聽到他妹妹對他中肯的評價。忍足看了眼笑得臉紅脖子粗的某人,嘴一歪諷刺道,“白癡。”
這話早川智聽到了,他的笑聲停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麽?”
忍足毫不介意他再聽一次,“我說你白癡。”
早川智指着忍足手指顫啊顫,面部扭曲像忍着極大的怒氣一樣。
但我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他的爆發。
最後他卻趴在跡部桌子上,手拉着跡部的袖子,“你的好朋友在诋毀我,你不管管嗎?”跡部沒理他。
早川智又嚎道,“你不幫忙維護你未來小舅子的清譽麽?”
安藤希在旁邊插嘴道,“用詞用錯了,白癡。”
跡部聽到“小舅子”那三個字有些恍神。我趕緊捂着早川智的嘴巴,以防他再說什麽尴尬的話。
沒留神早川智卻把我的頭發別在耳後了,他像好奇一樣地摸了摸我的耳朵,“奇怪,這季節溫度不低啊,你的耳朵怎麽像凍紅了一樣。”
我現在根本不想理這個智障的哥哥……
卻聽到旁邊傳來低沉的愉悅笑聲,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跡部。這次順帶不輕易紅的臉也紅了。
現在出去太欲蓋彌彰了,我盯着書裝作若無其事。現在的氣氛……剛剛還吵鬧的三人就默契地散開各做各事了。
終于旁邊止了笑,我以為這事就算揭過了。他卻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我的手。我驚異地看着他,“你那天晚上不是說……”
他卻笑得有些得意,“那你別給我錯覺啊。”他伸手又把我放到前面的頭發別在耳後,“它還是紅的。”他嘴角帶了些邪氣的弧度,“你這樣我覺得是接受和願意的意思,自然就做我想做的事了。”他指腹摩挲着我的手,我抽都抽不回來。
這是在教室裏面,我有些尴尬,“你別亂說。”我環顧四周,見沒有人看這邊,心下微松,“我是耳朵藏在頭發裏熱紅的。”
跡部不理會我的辯解,依然握着我的左手。我掙紮不過只好放棄,再說跡部是個有分寸的人。
他嘴角上翹,握了一會兒就松開了。我把筆記本攤開寫字,想裝作若無其事,奈何先前的動靜已經讓好幾個同學往這邊望了。
上課鈴響才作罷。
跡部握筆看着身旁神色不自然的某人,心情愉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