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諸君,快來造反啊!12
他怎麽不知道?
他可是當事人呢?
申公豹就覺得很迷惑,甚至是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縮在桌上暗中觀戰的狐貍精,默默同情了兩把申公豹,再鄙視了一番纣王那個狗男人。
果然狗。
可一想到自己的任務,勾引纣王,霍亂商朝,狐貍精又覺得,她還是先同情同情自己吧。
畢竟自己現在不僅一點任務沒有做,還被困着薅毛,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跑路,還保住自己的毛,就悲傷。
狐生太艱難了。
自閉。
不知道是不是狐貍精身上的生無可戀氣息太重了,走過來的殷壽都注意到了,語帶嫌棄:“美人,你喜歡狐貍?孤王過兩天去打獵,為你捉一只更好的,你這狐貍喪氣兮兮的,太沒精神了,配不上你。”
狐貍精:“...”
這也太狐身攻擊了。
這狗男人眼睛到底是有多瞎,會不會看狐,她明明這麽貌美。
解辭斜了眼氣呼呼的狐貍精,敲了下她的狐頭:“快點梳毛,正好大王來了,我要給他看成品,你別偷懶。”
“成品?什麽成品?”殷壽準備坐下的動作一頓,心裏冒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辟邪的法寶。”解辭說到這,就興致勃勃:“大王我跟你講,佩戴了我這個法寶,以後一般的妖魔鬼怪都不能近身,遇到危險,還會保護你,絕對是居家旅行必備的良品。”
殷壽聽着這如此多的妙處,也來了興趣:“真的,是什麽,快給孤王看看。”
解辭也不賣關子,直接從狐貍精身上薅下一把毛,遞到他面前:“就是這個,千年狐貍毛。”
殷壽:“...”
就很措不及防。
表情微妙的看着面前的狐貍毛,再看了看桌子上體型就跟小豬崽子差不多大的狐貍精,沉默了。
就這?
千年狐貍?
他現在轉身就走,還來得及嗎?
剛剛真不該多嘴問那一句的。
失策失策。
“大王,看在我們的關系份上,這寶貝我就不收你高價,一個一百兩金子好了。”解辭還在說,殷壽聽的差點跳起來。
一百兩金子!
金子!
還是一百兩!
怎麽不去搶啊。
饒是他富可敵國,也知道這一百兩金子,換這麽一只狐貍的毛,那簡直是虧大發的事情啊,傻子才會幹的吧。
而且,看在我們的關系上,不應該是直接送他嗎?
解辭終于發現了殷壽的不對,收回狐貍毛,漂亮的眸子微眯:“大王是不相信我的話,覺得這狐貍毛沒用?”
兢兢業業梳毛的狐貍精猛地擡起頭,兇惡的盯着殷壽。
什麽?
這狗男人不僅嫌棄自己的美貌,還質疑自己的毛?
氣死了,要不是形勢比人強,她一定撓死他。
殷壽對上解辭的眼神,立馬端正姿态,義正言辭的開口:“怎麽會,美人的話,孤王怎麽會不信,孤王信的很,一百兩金子是吧,好的,沒有問題,跟這功效比起來,這都是白菜價了。”
“那既然大王這麽喜歡,這第一批,都給大王吧。”解辭笑的像朵花,眼裏綴滿了星星,霎是璀璨。
殷壽看的直了,連連點頭:“好的,都給我。”
點完,立馬醒了過來,好的,傻子就是他自己,心情就很難言。
被徹底無視的申公豹,臉都扭曲了,他算是看清楚了,纣王就是故意把他帶到這個妖孽這來的,該死的。
現在這兩還如此不把他當回事,這筆賬,他記下了。
對着狐貍精使了個眼色,取出法寶,趁着解辭不注意,就想跑,卻聽到一聲大喊。
狐貍精哪裏不懂申公豹的暗示,可他跑了,自己怎麽辦?
解辭這個心狠手辣的豈不就要逮着她一只狐薅毛?
那她就是發量再驚人,也有禿的一天啊。
絕不能讓自己一只狐面對這種可怕的情況。
于是,狐貍精像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張口喊道:“申道長。”
!!
申公豹差點咬碎後槽牙。
尤其是對上已經看過來,盯着他的解辭和殷壽,恨不得狠狠抽狐貍精一巴掌,這蠢貨。
狐貍精幹完壞事,立馬縮成一團開始瑟瑟發抖,“我不是故意的,申道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狐貍精她能有什麽壞心思呢,她也只是想有個同毛發厚實還有法力的同伴,一起分擔而已。
申公豹還能怎麽辦,只能更加用力的掙紮,以期能夠沖破禁锢。
但解辭會給他機會嗎?
當然不會。
最終申公豹只掙紮了個寂寞,掏出來的法寶,還被解辭給收繳了。
輕輕松松就有進賬,解辭表示很快樂。
“美人,孤王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孤王先走了。”殷壽目睹申公豹再次倒黴,擔心留下對方又拿出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覺得還是先溜為妙。
連狐貍精開口說話都沒有進入他腦子裏。
解辭無所謂的點頭:“大王你先走吧,晚上我會去找你的。”
還沒有高興一秒的殷壽,忘記了,他早上離開的時候就說晚上還要來的。
心痛。
等他看到塞滿了整個床,而罪魁禍首還在不斷往外掏狐貍毛球的時候,殷壽更心痛了,聲音都有些不穩:“美,美人,這,這些,都是?”
他要是沒記錯,白天看到的那只狐貍,不大吧?
就是把它薅禿,也應該,沒有這麽多吧?
所以,這肯定不全都是。
解辭掏出最後一個,才道:“都是啊,我數了下,不多,也就兩千多個。”
胖崽:‘我數的,謝謝。’
‘哎呀,這不重要。’
‘...’
殷壽已經傻了。
!!!
不多,也就兩千多個,兩千多個...
一個一百兩黃金,兩千多個...還沒緩過來,就又聽到他說。
“這都是暫時的,等過兩天,我在弄幾千個出來。”
殷壽頓覺眼前一黑,他這是要搬空國庫的節奏啊。
捂住胸口,不行,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哎,大王,你怎麽了?太興奮了?”解辭發現殷壽面色有些不對,疑惑的問道。
殷壽笑的極其勉強,有口難言。
太過興奮,呵呵...
興奮個鬼。
他只想一腳踹翻這個所謂的興奮。
偏偏對上解辭那雙眼睛,他只能昧着良心的點頭,從牙齒縫擠出兩個字:“是啊。”
今天也是在強顏歡笑的一天呢,殷壽想。
當大王當成這樣,他覺得自己也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實在是太仁慈,太善良,太寬容了,這不好,得改。
解辭擺手:“不用興奮,這才哪跟哪,等我把豹子毛薅下來,到時候會更多。”
“什麽?還有豹子毛?”殷壽表情龜裂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狐貍毛都不想要,還來豹子毛,還有更多,他需要靜一靜。
“對呀,豹子毛,功效跟狐貍毛有點不一樣,不過這豹子也是上千年的豹子精了,都是良品。”解辭點頭,笑眯眯的跟殷壽推銷。
殷壽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怎麽都笑不出來,怕解辭又說出什麽讓他心痛的話,一把佛開床上的狐貍球:“先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了,先睡覺,其他的我們以後再說,不着急。”
能逃一時是一時。
解辭也有些困了,順着殷壽的動作躺下,一如既往毫不客氣的拽過被子,一裹,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
殷壽:“...”
我真是嘴賤,幹什麽要喊他睡覺?
算了,比起在破産的邊緣瘋狂試探,他寧願挨凍。
再次委委屈屈的抱住自己,就很凄涼。
沒任何意外的,殷壽又頂着一臉菜色,登上了王座。
前一天沒有找到纣王,本就癟了一股氣的比幹商容,頓時一股氣直沖腦門,“大,大王!你怎能如此沉迷美色,還是一個男子,你這叫天下百姓如何看我殷商大業。”
“是啊,大王,你是整個殷商的王,怎可因為一個男子,就敗壞了名聲,毀掉了威嚴,大王,還請立刻處決了陷你于如此不義之地的妖物。”
“對對,能夠如此迷惑大王,還是個男子,一定是妖孽,大王,不要被騙啊,還請大王立刻處決了他。”
一衆大臣跟着附和,語氣急切。
能迷惑的大王一次不上朝,兩次不上朝胡鬧,以後必然就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甚至直接荒廢朝政。
尤其那還是個男子。
決不能姑息縱容。
殷壽正煩着呢,又被唧唧咋咋的荼毒了一番,本就不好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不想翻身壓美人嗎?
問題是他做不到啊。
這一個個的,就知道張口叨叨叨叨,氣死他了,“你們一天天的就知道念念念,怎麽就不實際一點為孤王分憂,沒看到孤王煩着的嗎?”
勸慰的衆臣一愣,“不知大王有何煩憂。”
“有什麽是老臣能為大王分憂的嗎?”
“臣也願為大王分憂。”
“還有臣。”
殷壽眼睛一眯,微微傾身,面上帶了兩分隐隐的興奮:“你們真願意為孤王分憂?”
比幹和商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還是帶頭表态:“是,大王只要勿沉迷美色,不作為,老臣們一定為了大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對,我們必為大王分憂解難,為大王死而後已。”
“那倒是不用如此。”殷壽摸了摸鼻子,“既然你們都這麽熱情,孤王實在是不好拒絕。”
殷壽滿臉的感動,然後動作極快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把狐貍球,激動的吆喝:“來來來,一人最少一個,一個兩百兩黃金,大家多多益善啊。”
???
什麽東西?
衆臣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