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諸君,快來造反啊!28
他們有這麽厲害?
那想造反的豈不是很喜歡他們,因為不用那麽辛苦的交戰,直接都把大王給氣走了。
“...”
就不知道該說什麽,心情反正就很複雜。
說不出的複雜。
頭次遇到這種事,實在是沒有經驗。
哎。
惆悵。
“首相亞相現在高興了,大王被你們逼的退位了,你們滿意了吧。”費仲率先開口擠兌跳的最歡的兩個老東西,心裏氣得不行。
大王要是不幹了,退位了,他必然只有死路啊。
蘇滬不會放過他的。
就算是蘇妲己真的被蘇滬換掉了,也絕對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做的事情。
明明一切都在向好的發展,他跟他侄兒也算是搭上了關系,結果轉眼就被這些人破壞了。
真是氣死他了。
商容和比幹臉色也很不好看。
他們都沒想到大王會來這麽一招,讓他們連反應都沒有。
“首相亞相,老臣覺得,要不您們二位去跟大王道個歉,好好勸勸大王?”
一個大臣試探性的開口,頓時引來大家的附和。
“對對,亞相首相,您們作為代表,去找大王好好聊聊,或者我們大家一起去,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是啊,現在西伯侯他們正在謀反,大王要是真走了,豈不是把這大好基業拱手送人了。”
“我們去勸勸大王吧。”
商容和比幹哪能不知道其中的輕重,狠狠的瞪了眼費仲,朝着衆臣點了點頭,便去找人。
這次,他們會忍住,不忤逆大王。
希望,忍得住吧。
哎。
實在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勸大王不要退位的情況,也是很迷茫了。
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跟了個假大王。
愁人。
殷壽可不知道大臣們心裏有多複雜,一把拉起還在睡覺的人,語氣激動:“愛妃,快快快,咱們走,晚了那幾個老頭就又要追上來叨叨叨了。”
解辭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現在?”
“對,現在,孤王要讓他們知道,孤王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任勞任怨,還任他們欺負的大王了,孤王現在是鈕钴祿大王!”
殷壽挺起胸膛,非常神氣,滿滿的都是藐視。
解辭:“...”
好的鈕钴祿大王。
“那大王你先起來。”
殷壽以為馬上就要走了,聽話的站起來,剛給解辭讓出下床的位置,他才坐的龍床,就不見了。
???
眼睛忍不住瞪大,他那麽大一個舒服安逸的龍床,就這麽不見了?
雖然他以後也不睡了,可還是很不舍啊。
還沒有弄明白呢,身後雕刻精美的屏風也不見了。
???
跟着,桌子板凳燈籠挨個消失。
眨眼間,整個寝殿裏,除了不能搬走的柱子和地面以及屋頂,全部沒了。
殷壽整個人都懵了。
動作僵硬的看向正收回手的人,吶吶喊道:“愛妃?”
“嗯。”解辭心滿意足的回了聲,拉住殷壽就往外走,“大王,我們去你的書房,把東西都帶走。”
他垂涎那張雕刻着龍的金絲楠木桌很久了。
殷壽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書房再次被洗劫一空,一盞燈都沒有留。
打開的窗戶風吹進來,在空曠的房間裏,涼飕飕的。
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嗖嗖涼,略凄涼。
等等。
他在想什麽東西?
凄涼個球。
快步走向窗戶,準備把它關上,畢竟就是它吹進來風,才讓自己胡思亂想的。
手剛要碰到,就被搶先了一步。
很是精美的窗戶,被暴力拆卸了下來。
殷壽:“...”
看着這會連窗戶都沒有的書房,實在是忍不住,開了口:“其實這幾根柱子更好。”
盤龍柱呢。
解辭收起窗戶,幽怨的看着他,很是委屈:“我不知道嗎?可是搬不走啊。”
以為他不想要嗎?
整個王宮他都想打包帶走呢。
殷壽沉默了。
這柱子還真是,要是弄掉,宮殿就塌了。
看來美人也還是很有分寸的。
然而沒持續多久,殷壽就果斷收回了這話。
看着他一路走,一路順,大到門口的雕塑假山,小到湖裏的蓮藕錦鯉都沒放過,他絲毫不懷疑,要不是池子挖不起來,他會整個搬走。
簡直跟土匪進村似的。
見人突然停了,殷壽以為他結束了,一臺頭,才發現,他們竟然走到了龍德殿,上朝的地方。
?
“愛妃?我們來這幹嘛?”
這裏好像沒有什麽東西吧,都是空的。
“來帶點紀念品。”解辭頭也不回的道,語氣藏滿激動。
?
紀念品?
剛剛那些都不算嗎?
殷壽心情就很複雜。
不過這紀念品,是什麽?
他還真是有點好奇。
跟着人走進去,就眼神變了。
這龍德殿你确實什麽都沒有,除了龍椅。
解辭看着面前金燦燦的龍椅,興奮的臉都紅了:“發了發了。”
這可是純金的啊。
“愛妃似乎很高興?”殷壽慢了解辭一步,沒太聽清他的話。
“當然高興了,這可是錢呢。”剛說完解辭就反應過來不對,表情秒收,側頭凝視着身邊的人,一本正經道:“我的意思是說,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便宜了別人,這可是大王坐過的,當然要帶走了。”
到時候拿去賣給西伯侯。
肯定大賺一筆。
殷壽完全不知道解辭心裏想的,聞言心頭一熱。
原來他是這麽想的嗎?
連他使用過的東西,都要收藏起來。
難怪他之前要把自己寝宮的東西都搬空,這是對他愛的情深啊。
忍不住一把抱住解辭,滿是感動:“愛妃,孤王太高興了。”
???
這狗男人又發什麽瘋?
算了,無所謂了。
禍禍完前殿,兩人一出來就看到不遠處侍衛慌慌張張的往後面跑去。
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想了想,擡腳跟上去。
剛到禦花園,就碰到一群侍衛。
一見到殷壽便語氣急躁的禀告:“大王,不好了不好了,王宮遭竊了。”
“什麽?”殷壽表情一肅,王宮的戒備一向森嚴,怎麽會遭竊,晲到愛妃神情緊張,以為是擔心,剛想安慰兩句,就聽他說。
“什麽東西丢了,貴重嗎值錢嗎?丢了多少,在哪丢的,竊賊抓到了嗎?”
“...”心情就很複雜。
默默咽下了到口邊的話。
侍衛被解辭的問的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看的解辭那叫一個急啊,整個人都往前傾:“你快說啊。”
“愛妃冷靜,不是什麽大事。”殷壽連忙拉住身邊的人,表情就無奈。
解辭反手就抓住殷壽的手,語氣急切:“我怎麽能冷靜,那都是我的錢啊,啊呸,那都是大王的寶貝啊,怎麽能被宵小盜走了,簡直是在挑釁大王。”
殷壽:“...”
別以為孤王沒聽到你說那是你的錢,雖然你轉的快。
但是。
“愛妃說的有理,這是在挑釁孤王啊。”
“所以,大王快派人,把盜賊抓住,讓他把盜走的寶貝全部吐出來,這真是太不把大王你放在眼裏了,要嚴懲。”解辭說的咬牙切齒,心裏把那個盜賊狠狠的□□了數百遍。
竟然敢在他手裏奪錢,真是不要命了。
殷壽點頭:“傳令下去,王宮戒嚴,務必把竊賊給孤王找出來。”
“是,大王。”
侍衛連忙領命下去。
解辭見狀尤不解氣,看着眼前盛開的非常燦爛且名貴的鮮花,蹲下身就開始拔。
這些花也是錢,先拔了先拔了,才不便宜別人。
一邊拔一邊不忘招呼站着的殷壽:“大王,快來幫我拔,不要被盜賊搶先了。”
圍觀了全程蹲在解辭肩膀上的胖崽,毛臉有些糾結。
它總覺得,有些太巧了。
這盜賊,好像,似乎,大概,也許,可能是...它家主人?
畢竟這麽大膽,趕在王宮搞事的。
好像只有它家主人啊。
“大王,快拔啊,別愣着。”解辭見殷壽沒動,催促道。
殷壽滿臉糾結,他一點不想幹這種十分有損身份的事情,他是大王啊。
解辭拔了好幾株了,身邊都還沒有第二個人的影子,擡起頭,看殷壽還杵着,一動不動,伸手就把人拉下來。
“大王,時間寶貴,來,動起來。”
順手塞了一株牡丹到他手裏,便又繼續拔了起來。
殷壽看着手中還沾着露水的花枝,語氣躊躇:“愛妃,孤王覺得這種事情不适合孤王。”四下看了看,沒有人,才迎着對方的眼神繼續道:“孤王好歹是大王,這要是被人看到了,多損威嚴啊。”
“可大王你已經退位了。”解辭微笑。
殷壽,殷壽噎住了。
“好了,大王別墨跡了,趁現在沒人早點拔完就不會損形象了。”這一大片的花卉,能賣不少錢呢,解辭想。
殷壽郁悶的埋頭拔了起來,剛拔了兩顆,餘光掃到有人走了過來,連忙拉住解辭:“愛妃愛妃,有人來了有人來了,快,我們快走。”
不然堂堂大王拔花被看到,就要社死了。
解辭被殷壽拉的一個踉跄,擡頭看去,比幹和商容。
“大王,你怕什麽,你可是大王啊。”
殷壽:“...”
剛剛還說他已經退位了呢。
呵...善變的男人。
還沒開口,就感覺眼前景色一變,定睛看去。
剛剛還是群花争豔的花海,空了。
???
嗖的看向身邊的人,臉色及其精彩。
好像在說,既然你能直接收了,幹什麽還要拔!
解辭無辜的眨眼,他能有什麽壞心思,他就是一時氣的忘記了而已。
殷壽:“...”
“大王,老臣可算是找到你了,壽仙殿被盜竊的空無一物,老臣還以為大王也遭到襲擊了。”
“大王幸好您沒事。”
商容和比幹見到殷壽很是激動,他們去找大王,誰曾想會見到那樣一幕,差點沒被吓死。
殷壽收回看向解辭的視線,眉頭緊皺,他的寝宮被盜竊?
腦子裏突然想到什麽,語氣有些微妙:“除了這,還有哪?”
“還有勤政殿也全都空了。”商容語氣變得憤怒:“大王,這盜賊實在是太嚣張了,一定要抓出來嚴懲。”
解辭一聽空了這麽多地方,怒了:“竟然這麽嚣張?一定要抓住,嚴懲,太可惡了。”
搶他的錢罪不可赦。
商容:“大王,這個盜賊還偷走了龍椅,實在是不可饒恕,當淩遲處死。”
解辭下意識點頭:“對,不可饒恕淩遲處死。”
殷壽默默的看向身邊一臉義憤填膺說着不可饒恕淩遲處死的人,聲音古怪:“你确定?”
“我當然确...”解辭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等等,偷了龍椅?
這龍椅在他這啊。
腦子突然冒出一個微妙的念頭:“大王,您的宮殿叫?”
殷壽:“壽仙殿。”
“那書房叫?”解辭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殷壽眼神變得微妙:“勤政殿。”
解辭:“...”
好的,知道了。
這盜賊,說的就是他。
打擾了,告辭。
胖崽:‘主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賊喊抓賊爽不爽?自己想淩遲處死自己贊不贊?’
解辭:“...”
沉默了兩秒,忍不住嘀咕。
“沒事幹什麽寫繁體嘛,害的我都沒記住。”
殷壽吊着眼:“...所以怪我咯?”
作者有話要說:解辭:沒想到本君有一天竟然會被宮殿名的繁體給絆倒,本君的一世英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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