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放假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和付澤逛吃了幾天,兩個人之前莫名的隔閡也消失不見。

本想臺風過後就回宿舍去住,可路諾作息太不好些,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怕是自己離開後就徹底變成淩晨睡傍晚起。

付澤索性就賴在了路諾家,路諾爸媽也是留他在家住,他也順坡下驢答應下來。

終于趕在路諾和付澤要回學校的前一天晚上,路遠和徐淑蘭趕了回來,錯過了女兒的假期,路遠只會用禮物哄她開心。

十月初的大閘蟹正是鮮美的時候,Y市大閘蟹全國出名,幾百元一只的大個母蟹被稻草纏着各個鮮活,一只就有小半斤。

為了讓兩個孩子一次吃夠,路遠托關系買了十多只,一路上都是他細心看着,回到家時還都活躍的吐着泡泡。

徐淑蘭原本以為自己不在家照料,倆孩子肯定每天外面對付着吃,家裏估計也亂做一團。

沒想到一進家門,就看到出來迎接的路諾和付澤,客廳幹幹淨淨一看就是用心打掃過的,廚房更是幹淨的像是沒使用過。

“你們倆每天都點外賣吃嗎?”徐淑蘭問着,順手拉開冰箱門,心裏已經做好都是外賣盒還有零食的準備。

可當她看到裏面整齊碼放着,蔬菜水果還有各種牛奶酸奶的時候,都懷疑是不是開錯了別人家冰箱。

也是頭一次看到自己媽媽這麽吃驚,路諾按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回答:“媽,我們這幾天吃的很健康,都是付澤在做菜。”

歪頭看了一眼,見付澤正在看自己,眼睛亮晶晶的,路諾動了個壞心眼:“味道嘛……也就那樣,反正能吃不至于餓死。”

自從那次路諾傷腳之後,徐淑蘭好久沒見女兒,說不想是假的,路諾的小表情怎麽能逃得掉她的眼中。

“我還不了解你,口味叼的很,能被你吃進去的飯說是好吃都屈才了。”

說完路諾,一轉臉又開始誇付澤:“小澤現在真是越來越棒了,學習好長得好又會做飯收拾家務,那天娶媳婦了一定要告訴阿姨,阿姨給包大紅包。”

付澤手揉了揉後頸,看了眼路諾轉過頭:“好,我結婚一定會通知您的,您一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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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飯菜十分豐盛,大閘蟹全上鍋蒸熟,又從金伯店裏點了好多菜,餐桌被擺的滿滿當當。

路遠也高興的不行,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還跟付澤炫耀:“小澤你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酒嗎?”

付澤搖了搖頭,但看着瓷罐酒瓶上邊還用泥巴封住,一看就是有不少年頭。

“這是諾諾滿月時候我藏起來的酒,當初藏了十罐,到現在喝的還剩下四瓶了。”

路遠一邊說一邊用手揉去了上邊的泥封:“今天跟你喝一罐,留下三罐等之後跟我女婿喝。”

徐淑蘭端着大閘蟹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攔他:“你別讓小澤喝酒,他明天還得回學校上課呢。”

“誰說讓他喝了,我自己喝,小孩子喝飲料就行。”路遠往酒杯裏倒着酒,付澤很有眼力見的搶過去給他倒。

路遠滿意的拍拍付澤肩膀,轉身拿了一瓶酸奶擰開蓋放他面前:“小澤還是這麽懂事,從小我就看你是個乖孩子。”

付澤微笑着點點頭,把那瓶擰開的酸奶遞給路諾,自己又拿了一瓶打開。

路諾倒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只對桌上的大閘蟹和皮皮蝦感興趣:“痛風小套餐真香!”

“嘶~”

路諾手太急,被皮皮蝦殼傷的尖刺把手劃破一層皮,血液湧出很快就凝聚成一個小血珠。

從紙抽裏抽出一張衛生紙,一邊教育她一邊又擔心的不行:“怎麽這麽不小心,又沒人跟你搶。”

“叔叔,衛生紙不幹淨。”付澤截住了路遠遞過來的紙,從客廳的藥箱裏取來了棉簽和碘伏,仔細給路諾消毒完,貼上了一個小熊創可貼。

其實也沒多疼,看着付澤認真給自己消毒的樣子,按捺了好久的心髒還是忍不住亂了節拍。

食指被創可貼纏住,因為是防水的拿東西有些打滑:“我都沒辦法剝蝦了。”

“我來給你剝蝦。”

“爸爸給你剝。”

付澤和路遠幾乎同時開了口。

空氣尬住幾秒,路遠笑了笑:“小澤,你自己剝來吃,我給諾諾剝。”

“好。”答應完,付澤就把剛剝完的一直肥的淌油的皮皮蝦,放進了路諾碟子裏。

路遠笑意僵在臉上,感覺這小子怎麽看,都像是對自己姑娘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他是過來人,能看得出來付澤對路諾感覺是不一樣的,和當初他暗戀徐淑蘭時的眼神一樣,眼睛裏閃着光卻只為一個人點亮,也只能融下這一個。

心裏忽然流出一絲不舍,有種好像昨天還在自己懷裏撒嬌的小女孩,現在馬上就要出家了一樣。

再看看自己女兒他才意識到,路諾确實已經長大了,而自己也早已經步入中年。

“小澤,不錯不錯。”路遠拍拍付澤肩膀,路諾遲早要嫁人,如果是和付澤他心裏好像是願意的。

路遠抿了一口酒,醇香辛辣,路遠招呼起來:“快吃快吃,諾諾媽別忙了,先來吃飯。”

酒過三巡,路遠喝的有些上頭,臉頰緋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小澤,真不愧是叔叔看着你長大的,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也是……”

路諾吃飽喝足,看到自己爸爸醉酒的樣子就頭疼,路遠酒品不好喝醉就喜歡一直拉着人聊天。

跟付澤說了一聲“祝你好運。”就一溜煙跑上了樓,不然一不小心被路遠瞄見,就有可能被拉着聊天到天明。

“叔叔說的對,叔叔好厲害。”付澤老實的附和着。

路遠聊得盡興,站起身把酒瓶往付澤前邊一放:“不叫叔叔了,從今天開始,你幹脆認為個幹爸,也讓諾諾任你爸做幹爸,我們兄弟倆親上加親。”

“爸”付澤笑了笑,故意省去了一個字。

路遠反應過來糾正他:“叫幹爸,被你爸聽見該說我搶他兒子了。”

看他晃動的身子,付澤怕他跌倒,扶住他的胳膊:“不會的,叔叔,您喝醉了。”

路遠話鋒一轉,轉頭問:“你不做我幹兒子,難不成還想做我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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