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海王宗大師姐

做人留一線,明日好繼續。

雲星河就發了三條淘口令,就将手機還給了景問秋。

景問秋目光茫然,從來沒有想過還能有這種操作,他綠信上認識他的人……大概認為他瘋了吧?

事實上,景問秋想得沒有錯,那些連翻收到群發淘口令的人震驚了,他們以為現在的景問秋不正常。

不過,本着好奇,他們還是複制淘口令打開了淘大寶。

先看一看再說,買不買就是另一回事。

雲星河将手機還給景問秋後,打開自己的綠信,查看返點私信。

短短幾分鐘,雲星河陸陸續續收到了返點到賬提示。

不得不說,雖說這是個只談錢的社會,但是似乎賺錢并不是很難的樣子,幾分鐘就有小幾百的入賬了。

雲星河用滿意的目光看向景問秋,說道:“公平公正,七三分賬,你七我三。”

景問秋:“……”

景問秋沉默了下,詢問:“賺到了嗎?”這真的可以賺到貢獻點嗎?

雲星河再次看了眼綠信提示,她拍了拍景問秋的肩,“你過去的親友應該不識民間疾苦,購買力很可,我們致力于挖空他們的餘額寶。”頓了下,她道,“現在有一千的入賬了。”

景問秋:“……”

過去景問秋從沒為金錢煩惱過,自從被驅逐出器神宗後他深刻地知道錢有多難賺,現在他又感覺……

似乎并不是很難了。

不過,小一千的貢獻值對于景問秋兩百三十億的龐大債務而言,只能說杯水車薪了。

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雲星河購買的生活物品一一送到了。

雲星河站起身走去開門,臨開門前她回頭看了眼景問秋,目光在他的腿毛上停留小片刻,說道:“你先去洗手間躲一下。”

景問秋能夠不以女裝的方式見人,他由衷松了一口氣。

雲星河開門,一輛大貨車停在街道上,她買的床墊、被褥等各種生活物品全到了。

将所有東西挪到店鋪後,雲星河關上門,說道:“你可以出來了。”

景問秋從洗手間走出,和雲星河一起整理生活物品。

掃地擦地鋪床墊鋪床褥,一切準備繼續,地面上擺着一排排生活物品,其中包括胸衣、胸墊、四十多號适合大腳女士穿的高跟鞋……以及,刮胡刀。

景問秋看着刮胡刀,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雲星河坐在地上,從中拿起刮胡刀,氣勢十足,看向景問秋,“你要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上?”

景問秋:“……”

室內的氣氛有些僵硬。

雲星河:“看來你希望我幫你對嗎?”

景問秋試圖掙紮,“不是,其實我認為穿,穿褲子也是可以的。”求穿褲子。

雲星河:“過來,我幫你刮。”

景問秋:“其實我認為黑色的打底褲?是叫打底褲?對吧?還是?絲襪?黑色的,帶顏色的其實都可以遮住的!”

雲星河面無表情:“過來。”

此時的雲星河只談實力不講道理。

景問秋:“……”他沉默了一下,妥協道,“我自己來。”

雲星河将手上的刮胡刀遞給景問秋。

景問秋接過,開始刮毛,先腿毛,之後腋毛,然後在雲星河的要求下套上金色波浪卷長發,進入洗手間穿上胸衣,墊上胸墊,穿上高跟鞋,走出來讓雲星河欣賞。

雲星河言簡意赅評價:“美人。”

被贊美,景問秋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雲星河:“擦下口紅。”她指了指地面上堆在一起的化妝品。

景問秋深吸一口氣,照着鏡子,動作笨拙地擦上口紅,走出洗手間。

雲星河目光驚豔,看着景問秋她心想,按照網絡上的說法,現在的景問秋已經可以出道營業了。

雲星河去洗手間換上睡衣,躺在了床墊上。

景問秋摘下假發。

躺在柔軟被褥中的雲星河看向景問秋,詢問:“你修煉的功法念給我看看。”

景問秋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道:“器神宗,不僅僅是器神宗,各大宗門的功法在傳給門派弟子時便要向天道立誓,不可将所學傳授給他人。”

雲星河:“品級呢?”

她不是很懂這種敝帚自珍的行為。

如果是和平盛世她還能理解,但是在域外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不想着集體增強戰力,反而堤防自己人,她無法理解。

景問秋眼神黯然:“地級下等。”這是他認為他永遠欠了器神宗的一點。

華夏國功法分天地玄黃四個級別,天級為傳說中的功法,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宗門擁有天級功法。

十二大宗門掌握着地玄黃三個級別的功法,每一個級別又分上中下三品。

普通宗門弟子或許一生都無法接觸黃級以上的功法,而景問秋出身于器神宗,有別于那些初入宗門積攢宗門貢獻值的內外門弟子,他從一開始便得到了地級功法。

在武器、丹藥等外在資源上景問秋或許沒有收到資源傾斜,但是他确實拿到了最好的功法。

哪怕他仇恨器神宗,器神宗于他有恩,卻也是事實。

雲星河道:“運轉靈訣。”

景問秋盤膝而坐,按照雲星河的要求運轉靈訣,天地靈氣正以極快的速度彙聚在他的身側。

從今晨雲星河就發現,景問秋的功法不對。

在雲星河看來,按照景問秋血脈覺醒後的體質,他凝聚靈氣的速度應該非常快,但是,便是最适合他的雷雨天,他凝聚靈氣的速度也非常的緩慢。

大約半個小時後,雲星河确定了想法。

雲星河道:“停下吧。”她終于知道為什麽景問秋四歲煉出第一縷氣,然而十二歲才築基。

他的修煉功法太糟糕。

景問秋停止修煉。

因為有過經歷,景問秋知道現在他的修煉速度有多麽快,他感覺丹田的重塑對他而言或許是一場機緣。

雲星河道:“按理說,你說你修煉的是地級下品功法,但是從你周身靈氣波動來看應該不是。”

景問秋:“……啊?”

雲星河眉頭微皺:“我想想。”

前世靈天大陸劍宗收錄着數之不盡的功法,但是雲星河記憶有限,她記住的絕大多數都是劍道功法。

難道,讓景問秋成為劍修嗎?似乎……

以她手上掌握的知識,也只能讓景問秋走劍修之路了。

雲星河忽然詢問:“你對劍修怎麽看?”

景問秋是器神宗弟子,他雖然沒有煉器天分,不過因為出身于器神宗,他對絕大多數武器都有了解,他思考了下,道:“專注、專心。”頓了下,他又補充,“意志強大,信念堅定。”

雲星河:“你擁有很純淨的雷靈根。”

景問秋是單系雷靈根,非常純淨的極品品質。

雲星河想,幸好景問秋出生于華夏國,如果是在靈天大陸,他的雷系靈根後續會被惡意轉移,不過目前為止華夏國似乎并沒有這種兇殘狠辣的轉移靈根的方式。

雲星河繼道:“有成為劍修的想法嗎?”

景問秋愣了下,他道:“……你是說,讓我放棄現有的功法,學習新的功法。”

雲星河點頭,“你現在學的功法并不适合你。”

景問秋雙手下意識握緊成拳,如果說他和現在的器神宗還有什麽聯系的話,那就是所學功法。

不是他的,終究不屬于他。

繼續學着器神宗的功法,使用器神宗的給予與之為敵,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景問秋握緊的雙拳放松,“我願意。”

雲星河:“那麽,我傳你三套功法,你挑着适合的學……”

忽地,她感覺哪裏不對,她看着景問秋的目光若有所思。

雲星河道:“你還沒有行拜師禮。”

景問秋:“……”

在被驅逐出器神宗之前,景問秋拜師二長老,在他丹田破碎之日,師父已将他驅逐,理論上他現在可以拜師任何人。

但是,拜師雲星河?

不是不可以,就是感覺……

從表面看起來,雲星河的年齡似乎比他都要小?

仿佛是感覺到景問秋的猶豫,雲星河道:“關于拜師,有能者居之,你在我身邊學習,自是要拜我為師。”

前世雲星河沒有收下任何弟子,不是不能,而是不願。

曾經的第七峰雖貧,卻歡聲笑語不斷,師尊隕落,大師兄證道飛升,小師弟入魔,二師兄、三師兄失蹤,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不是不能收徒,而是不願意再次忍受分離之苦。

如今穿越重生,雲星河的心态有了微妙的變化。

前世雲星河眼睜睜地看着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她而去,但是,現在不會了。

只要她實力足夠強,她就能護住身邊的人,只要她實力足夠強,身邊的人就不敢出去浪。

作為師父,雲星河想她會管好每一位徒弟。

在雲星河強硬的要求下,景問秋正式向雲星河拜師。

雲星河想送景問秋拜師禮,她的目光看向戴在左手食指上的銀戒,識海中的守護靈溫聲提醒:“請您一定要記住,只有開啓海王宗傳承,才能從我手中拿走東西。”

雲星河雙唇不悅地抿成一條線,她說道:“景問秋,從現在起你是我名下第一位弟子,海王宗大師姐。”

景問秋:“……?”大師姐?

雲星河頓了下,說道:“大師兄的位置會先給你留着,等解決器神宗,你就是海王宗的大師兄。”

“……師父,可不可以……”大師姐太羞恥了,景問秋試圖和雲星河争取一下不要這個職位。

雲星河坐起身,赤腳走到景問秋面前,雙手放到他的肩上,打斷他的話,表情認真:“問秋,叫我師尊。”

景問秋:“……師尊?”

雲星河說道:“師尊才代表着我的牌面。”師尊是師父的尊稱。

景問秋有瞬間的無語,乖乖回複:“是。”

雲星河:“問秋,按照規定,我應該送你拜師禮。”她又看了眼戴在左手食指上的銀戒。

守護靈:“……”

雲星河:“不過,我現在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你。”

景問秋搖頭,他想對雲星河說她對他做的一切已經夠了,她給予了他新生,他雙唇微微開啓,卻聽她說:“雖然我無法給你拜師禮,但是我會給你承諾,問秋,器神宗對你的不公我會一一為你讨回,從此以後你不需憂慮其他事情,一心練劍,其他事全部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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