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擺設都很普通的房間,桌子也沒有一張,除了一張床以外,裏面空空如也。

他扔下手裏的包袱,往床上一躺,坐了這麽久的馬車,一身的不适,閉上眼睛,很快就展示出了他的強項,睡覺。

門外,秦笑山搖了搖頭,初生之犢都不懼虎,他勸說了幾個人,但沒有一個聽勸的,結果,運氣好的跑了一個,運氣不好的,還有兩個現在還昏迷不醒。

第二天,端木辰與秦笑山天沒亮就候在門外,直到巳時,秦笑山忍不住開口說道,“端木大人,是不是應該進去看看?”

端木辰嘴角冷冷一勾,“沐容修的兒子,也不外如是,還真是有些讓我失望呢。”說完,轉身欲走,卻聽身後門響,只見清歌伸了個懶腰,一見到端木辰與秦笑山,吓了一跳,“對不起,是不是我起來晚了?”

秦笑山見到清歌的樣子,嘴巴大大的張着,半天合不攏,清歌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纏在脖子上的蛇取下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爬進來許多蛇,害得我都沒怎麽睡好。”

端木辰靜靜的看着清歌半晌,走了,“你知道要怎麽做了。”

這句話是跟秦笑山說的,秦笑山有些怯怯的看着清歌手裏的蛇,因為來這裏訓練的,大都是朝中大臣的公子,所以,這些蛇大都是被拔了毒牙的,剩下的,也都是些毒性不大的蛇,就算被咬,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像沐清歌這樣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而且沒有一點害怕樣子的,只有他一人。

秦笑山沒再說話,将清歌帶去另一個院子,這裏還有十幾個一起進訓練營的,秦笑山讓清歌站進隊伍之中,清了清嗓子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會将你們分為五組,每組三個人,朝廷送了一批戰俘過來,如果你們可以殺了那些戰俘,而且還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就會進行第三項任務,等到三項任務完成之後,就可正式拜在端木大人的門下,正式學武。”

“殺戰俘?”

“殺人?”

十幾個孩子都只有十歲大,一聽到要殺人,小臉上全是一片煞白。

“你們不要将他們當成是人,他們是戰俘,是我們的敵人。而你們,将來都有可能是我溯朝的大将軍,上陣殺敵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你們怕嗎?若是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聽了秦笑山的話,十幾個孩子對視了一眼,大聲的答道,“不怕。”

秦笑山看着一群孩子們,心有不忍,他們都才只是十來歲的孩子,連拿劍的力氣也沒有,又怎麽能去對付兇殘的敵人?朝中那些大臣,視他們如珠如寶,若是知道他們受到這樣的待遇,肯定恨不得将端木辰碎屍萬段。可是,皇命難違,若是沒有端木辰的允許,他不可以離開這裏半步,更不要說去向皇上透露口風。況且,皇上既然這麽放心的把訓練官的任務交給端木辰,就算他去說了,可能也無濟于事。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秦笑山将這些孩子帶去了訓練場地,“你們每一組殺一個戰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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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戰俘都被蒙着眼睛,戰在場地當中。

這時,有人上前解開了其中一個戰俘臉上的布,戰俘眼露狠色,掃視着成群的侍衛,秦笑山嘲諷的看着戰俘,“今天你的對手就是眼前這三個孩子。”

“狼”性難改 14.賣一個人情

雖說是戰俘,但也是戰士,今天被敵國的人帶來卻是成了三個孩子的玩具,這種恥辱,他怎麽受得了?而一旁的戰俘們聽了這話,個個都像是面對血腥味的野獸,發出刺耳的吼聲,替出戰同伴打氣。

清歌只是靜靜的縮在一旁,只覺得空氣中似乎散發着一股味道,一種讓她覺得很熟悉的味道。血腥、仇恨、以命相搏。

一組又一組,秦笑山只是站在一旁遠遠的看,但只要戰俘會傷及到孩了們,他便會立刻出手制止,一個時辰過去,那些戰鬥過的孩子傷的傷,退的退,戰俘來此,早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既然連死都不怕,哪會怕幾個黃口小兒?

這些孩子雖說因為知道自己身上所背負的重任,從小就會習武,但畢竟也還只是一個孩子。

換了好幾個戰俘,越到後面,戰鬥力會更強,清歌有些百無聊奈的搖頭晃腦,其實這只不過是端木辰的把戲而已,他就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不會傷到性命,但也會摧毀這些人的自信心。

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影子一閃而過,從清歌的身邊走了出去,與自己的隊友一起,将戰俘團團圍住,他背對着清歌,看不清他的模樣,只是,他突然倒退,不像之前那些隊友那樣,以同樣一個陣法來對付那些戰俘,因為他們力量小,唯有将戰俘圍住,方可将力氣緊抱成團,但是他突然倒退,使得這個圈子多了一個破洞,另外兩個孩子對于他的變化有些束手無策,一時之間來不及多想,立刻朝着戰俘沖了去。

退出來的那個孩子以着電一般的速度圍着戰俘跑了好幾圈,突然斜刺刺的一躍而起,戰俘感覺到被突襲,欲轉身,另外兩個孩子已經明白了男孩的用意,從身後将戰俘抱住,男孩一腳踢中了戰俘的下腹。

戰俘吃痛,身子一縮,男孩的膝蓋往上一頂,戰俘歪歪的倒了下去。

男孩站住,轉頭看着一臉笑意的秦笑山。

清歌這才看清楚男孩的臉,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得如同神谪,古銅色的肌膚有着與他年齡不相襯的滄桑。涼薄的雙唇,挺直的鼻梁,幽深枯冷的眸子不由得讓清歌的腦子裏快速的閃過一個人。

“好,這一組表現很好。現在只剩下最後一組。”

而最後一組,是清歌所在,另外兩個孩子明顯因為與她不熟,也不願意與她多作交流,其中一個男孩不服氣的說道,“有什麽了不起,他爹是端木辰,自然會教他法子讓他不會在我們面前丢臉,我們偏不用他的戰術。區區一個戰俘,想要殺死他,有無數個辦法。”

見男孩一臉自信,清歌立刻眯眼笑道,“什麽辦法?”

男孩只是白了他一眼,“你爹是大将軍,哪裏輪得到我來教你?”

清歌被他一嗆,倒也不以為意,只是撇了撇嘴,轉頭,看着像頭獅子一樣狂燥的戰俘,可能是因為上一個的失敗,讓他感覺到了低谷中的恥辱,狂燥不堪。

這樣的人,其實才最具殺傷力。

兩個孩子說也不說一聲便沖了出去,清歌跟上,與這些人相比,她沒有任何功夫的底子可言,但是,對于兇惡的敵人,她卻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個戰俘,像只貓一樣玩弄着兩只小老鼠,兩個孩子的功夫底子不弱,只是,他們遇到了最為玩命的對手,他将兩個孩子夾在胳膊之下,重重的甩了出去,清歌見狀,立刻撲了上去,戰俘根本就沒将瘦小的她放在眼裏,一腳踢來,看似應該正中清歌的要害,哪知,她雙腳往地上一彈,以着比常人更甚的張力,撲在了戰俘的身上,一口狠狠的咬下,戰俘吃痛,正想要甩開,卻見她已經遠離他有一丈多遠。

戰俘的脖子上鮮血直流,轉頭,憤怒的看着地上的兩個孩子,他們的眼睛裏已經有了一些慌亂,一只拳頭高高的揮下,速度快得如同閃電,秦笑山早就已經查覺到失控的場面,立刻出聲阻止,只是,他們已經淪為戰俘,又怎麽會聽從敵國人的喝止。

戰俘像是沒有聽見,拳頭重重的落下,只見一道白光一閃,清歌抱着戰俘的腿往後重重一拖,戰俘不查,摔倒在地,同一時間反應過來,另一只腳狠狠的踹在了清歌的肚子上。

清歌吃痛,一股血腥味從喉嚨間溢出,她狂嚎一聲,眼珠已經有些血紅,往戰俘的腿上用力一咬,頭一甩,一塊肉飛出,秦笑山的人趕到将戰俘拖了下去。看着血淋淋的場地,秦笑山不由得覺得有些背心發涼,看着嘴角流出血漬的清歌,她的眼神有着一種難以言明的血紅,像是……要吃人似的。

有關将軍府的傳聞立刻讓他頭腦清明,“來人,扶沐公子下去休息。”還暗中吩咐侍衛要暗中監視清歌的一舉一動。

“沐清歌。”

清歌有些虛弱的睜開眼,連着咳了幾聲,見來人是剛才與她一隊的兩個孩子,“幹嘛?”突然覺得自己的聲音很是沙啞,難過的抿了抿唇。

“我叫绫月山,今天……多謝你救了我們。”

似乎有些難以理解,她沒救他們啊,只不過是秦大人說的,他們必須打敗那個戰俘而已,見她不說話,绫月山只當清歌還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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