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将軍來說,是何等大事?你是想要依仗聲威,不将朕放在眼裏了麽?”

沐容修拱手道,“末将不敢對皇上不敬,只是,若是犬子真的欺君罔上,末将絕對會親自押他到皇上面前,任由皇上處置,只不過,知之莫若父,末将絕不相信承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沐将軍,這件事可是有很多雙眼睛看着的,沐承月想要刺殺皇上,是事實。”丞相呂太仲像是有些為難的走了出來,輕聲說道,“同樣身為人父,沐将軍的心情本相自然明白,可是,沐承月與邪教反面,又被朝廷追殺,如同狗急跳牆,想要進宮來刺殺皇上玉石懼焚,幸得沐清歌護主有功,沐承月最後受傷敗逃,這一切的發展,都不能如沐将軍所料那般,一種米養百樣人,同樣是将軍的兒子,怎麽就生出兩種不同的德性呢?也不知道沐清歌當時是不是根本就沒看清楚刺客原本是沐承月,才會對刺客狠下殺手。”

“放你娘的狗屁。”沐容修怒斥,他本也就不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所以他娘才會給他取名容修,有容乃大,修養成性,只不過,他只是一介匹夫。

身為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皇上也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他何時受過這般侮辱,一張老臉拉得老長,“沐容修,你居然敢辱罵朝廷命官?”

“廢話,誰又不是朝廷命官呢?本将軍不僅要罵你,現在還可以殺了你,你最好不要再繼續挑戰本将軍的極限。”沐容修連一刻都不停頓,反罵回去。“現在本将軍無心再與你做口舌之争,你也不要再來繼續自讨沒趣。”說完,轉頭看着納蘭雲鏡,“皇上,這次末将回京,就是為了此事回來。”一直在暗中偷聽的清歌聽了沐容修的話,不禁咧嘴一笑,這個爹實在太可愛了,随後便悄悄地隐身離去。

“沐将軍,你關心兒子沒錯,可是,你置國家存亡于不顧,始終是你的不對。”納蘭雲鏡眯了眯眼,狹長的眸子閃着怒意。

丞相立刻拱手稱道,“皇上,主帥離職本屬大事,若皇上不嚴加處置,只怕今後難以服衆。”

有人立刻幫腔,“是啊皇上,如果這時候敵軍來犯,溯朝的存亡沐将軍可擔待得起?”

一時之間,各執一見,朝廷上紛紛嚷嚷,納蘭雲鏡眼神一勾,性感撩人,笑意浮上嘴角,“衆卿安靜。在處置沐将軍之前,朕想問丞相大人一個問題。”

“微臣在。”

“宮中向來反對拉幫結派,若誰敢私自結黨營私,後果會如何?”

“回皇上,自古以來,在朝中拉幫結派者,都要取其官職,流放關外。”

聽了丞相的話,納蘭雲鏡細長的手指在案面上敲了敲,身子微微向前傾斜了些,眯眼笑道,“沐将軍會回京一事,事前根本就沒人知道,為何丞相大人這麽肯定的去向大公主透露風聲,說沐将軍不日便會回京?”

丞相聽了納蘭雲鏡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顫着腿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微臣根本就沒有私下會過大公主。”

納蘭雲鏡使了個眼色,侍衛将一個太監押到了殿上,用力一推,太監便狠狠的摔在地上,樣子像是被吓破了膽,臉色慘白,不停的冒着冷汗,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奴才,參見皇上……”他的聲音裏全是害怕、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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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太仲看了一眼那個太監,眼生得很,正在思量間,只見納蘭雲鏡勾唇一笑,“你是服侍大公主的奴才?”

“回皇上,是……是的。奴……奴才是負責大公主膳食的。皇……皇上,奴才……奴才是冤枉的。”

“朕知道。”納蘭雲鏡的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都征愣住,只見他俊眉一揚,“呂丞相,如果朕記得沒錯禦膳房的禦廚長是你的門生,當年他能夠升任禦廚長一職,也是多得你在先皇面前舉力推薦,是吧?半個月之前,也就是有人暗中給朕通風報信,說沐承月與邪教勾結,沐承月被朕趕出了皇宮,而自從他出宮之後,他每到一處,都會被邪教的人發現,朕暗中查訪,原來是有人蓄意将沐承月的行蹤向鬼窟的人通風報信。一心想要将沐承月逼得狗急跳牆,進宮來對朕不利。”

納蘭雲鏡說到這裏,緩緩的走到臺下,并沒有看呂太仲一眼,俊眉微微一皺,“只是,朕一直都有些想不通,是什麽人費盡心思想要對付區區一個侍衛?真的是因為沐承月得罪了什麽人?還是有人想要利用他來對付朕?或者,他所想對付的,根本就是沐将軍?”他轉身,正視着呂太仲,勾唇邪魅一笑,“直到,禦廚長連日給大公主做的姜茴湯。姜茴,将回,說明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為了逼沐将軍可以不顧一切的回京,以失職之罪被朕嚴懲,你有意靠攏大公主,朕不怪你,但是,你不應該禍及溯朝江山。”納蘭雲鏡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冽,呂太仲額角流下冷汗。

猛地往地上一跪,“皇上冤枉啊,禦廚長炖姜茴湯,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你想要證據,是麽?”納蘭雲鏡的狹長的鳳眸一挑,妖孽程度堪比仙人,“容易。”

桃花朵朵開 34.皇帝出招(下)

納蘭雲鏡揚唇譏諷一笑,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嘲諷,美得讓人心驚,“呂丞相你心思缜密,可惜,卻忽略了一點,當晚沐清歌救了朕的事,除了朕以外,沒有旁人。而這件事,是大公主知道朕遇襲之後,來看朕的時候,朕随口提過。而這件事前前後後只不過幾天的時間,丞相大人便會如此清楚當晚所發生的事,你不覺得有些怪異麽?若是不信,你問問朝中大臣,沐清歌的救駕和沐承月受傷敗逃的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麽一個明顯的馬腳,會不會是因為丞相大人你因為即将達到目的,太過開心而致?”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呂太仲猶如獨自在掙紮的魚,眼睛鼓鼓的看着地面,“皇上你既然一心徇私,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沐将軍一家,微臣無話可說。”

“嗯,你這個老匹夫,在這個時候了還想要拖本将軍下水。”沐容修氣得差點罵娘,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纏得厚厚的繃帶,“本将軍身受重傷,依我朝律法,若是主帥無法上陣,可陣前易帥,本将軍将帥旗交給了我兒承風,于情于理,何罪之有?皇上哪裏來的徇私?”

見到呂太仲目瞪口呆,沐容修的嘴角輕輕上揚。

在他與承風急忙趕回京的路上,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卻在離京城三十裏地時,只見清歌候在路中間,打了個呵欠說道,“老爹,你們可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了一天的時間。”

承風先是一征,七年沒見的清歌突然出現在眼前,身材高挑,唇紅齒白,尖俏的下巴,長長的眼睫毛,他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不敢亵渎。冷傲靈動中隐藏着勾魂攝魄之态,讓人想要拒絕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七年前,他懷抱着一絲不挂的她,現在曲線已顯玲珑之色,承風突然覺得臉上微微一燙。

這才想起這次回京的要事,差點給自己一個大耳光,承風下馬上前,“四弟,你怎麽不在京城幫二哥的忙,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見清歌專程在半路上候着他們,承風的心裏重重一沉,怕是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如果你們繼續往京城走,才是真的要出事。”清歌慢條斯理的向沐容修父子交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并說出就是有人想要利用承月引沐容修回京城的事,沐容修氣得胡子都要立起來了,居然有人敢利用他兒子的命來害他,要是被他查出是誰,一定會要了他的狗命。說完,拔出劍對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一劍。

清歌來不及制止,眉頭一皺,“老爹,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商量一下麽?”

“我不受傷,哪有理由回京?放心,爹久經戰場,自然知道要害在哪,不會這麽輕易就死在自己的劍下的。承風,你立刻回去關外,不能讓人抓到我們的軟脅。”為了演戲逼真,雖說沒有傷到要害,但是沐容修這下也是真格的,流了不少的血,唇色一下子就有些發白。

沐容修看着呆愣住的呂太仲,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你為了想将本将軍拉下馬,也是頗費了一些心思。”

納蘭雲鏡轉身走回龍椅坐下,姿勢慵懶而優雅,數不盡的萬千魅惑,“在沐承風演成無路可走之時,你又數次派人勸說,想要拉攏他,但是心懷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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