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妥。”清歌冷冷的看着承月,“皇上又不是傻子,不是我說什麽,他就一定會照做,這樣一來,一可試出恭親王的居心,二來,又可一試金铠甲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麽傳奇,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适的。”

“四弟,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我的親……弟,爹就算出征在外,也經常會書信回家問你的近況,我們是一家人。”承月無奈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無可挽回,如果有任何危險發生,你一定要盡快帶着皇上離開。”

清歌看着承月,沒有說話。

第二天,戰鼓轟鳴,厮殺聲不絕于耳,清歌與承月立于納蘭雲鏡的兩側,冷冷的看着混亂一片的戰場。

“這些人,是真正的金铠甲。”清歌粉唇輕啓,勾唇一笑,“看來你碰到強敵了。”

納蘭雲鏡妖媚一挑眉,“還好金铠甲總算是沒讓朕失望。”

蠻夷的士兵個個身手不凡,打起仗來看似混亂,其實都隐有一套章法,一看就知道平日裏訓練有素,第一仗,恭親王損兵折将不在少數。

夜裏,納蘭雲鏡禮物上去探望恭親王,眼神有些晦暗,“果然如皇叔你所言,蠻夷的軍隊果然不容小觑。還好皇叔你安然無恙,朕總算是放了些心。”

“皇上,經此一戰,蠻夷軍士氣大增,以微臣所見,應該将三股兵力合為一體,集中對付蠻夷軍隊。”

“可是,這裏的只是普通的蠻夷軍,金铠甲會出現在哪裏根本就沒人知道,萬一朕一徹走那兩股守住主要關口的軍力,被蠻夷軍趁機突破,後果不是更嚴重?”納蘭雲鏡的眸子裏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肯定和興奮,反倒是一臉的猶豫不決,“依朕看來,要不,再觀察一天試試?朕禦駕親征,一定可以提高士兵的士氣。”

“皇上你要禦駕親征?”恭親王眼睛大睜。

“是啊,朕總不能眼看着你們兩兵交戰,而不出力吧?這次朕微服來到關外,就是為了能夠禦駕親征,主面蠻夷的太子軍力。”納蘭雲鏡的眼神肯定,不容人拒絕,恭親王低垂的眸子之下,暗藏着一絲精光,其實他心裏很清楚,今天交戰的,正是蠻夷的金铠甲,那蠻夷軍隊領隊定是知道皇帝在他這邊,才故意調換了兵力前來對付他們。

“皇上,你從未試過上戰場打仗,臣有些擔心。”

清歌冷眼看着恭親王,“恭親王,今日一戰,想必你也需要調理身子,雖說沒受什麽重傷,但是如果士兵見你帶傷上陣,必定會影響到士氣,不如,就按皇上所說的做吧。”

清歌的話沒什麽問題,但是他的語氣,就算是個傻子也不難聽出敵意,就連納蘭雲鏡也想不明白,從清歌第一次見到恭親王開始,就一直對他頗有敵意,也正是因為相信了他的直覺,納蘭雲鏡才會這麽大膽放手一搏。

“既然皇上主意已決,微臣也不能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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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結果,由納蘭雲鏡率兵上陣,而恭親王在旁協助。

第二天,清歌穿上将軍的铠甲,心裏五味雜陳,承月看着他,眸子有意無意的看向別處,心裏湧起陣陣的心酸,而今天承月也是一身戎裝,英俊不凡,清歌沒有正面看過他一眼,便随着納蘭雲鏡走了出去。

上到戰場之後,恭親王突然發現一直跟在納蘭雲鏡身後的清歌居然不見了蹤影,“皇上,諸葛捕快這個時候居然不全力護主,反而不見了蹤影,是何道理?”

“哎,他雖然是個得力助手,但畢竟沒上過戰場,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又說肚子痛,不過無所謂,有承月和恭親王在,朕也沒有怕的道理。朕的江山也不是由諸葛捕快一人撐起來的。”納蘭雲鏡表情淡淡,神色如常,恭親王便也沒再多問,只是心裏面的嘲諷更甚。

葛塞騎着馬,高高的揮舞着手裏的大刀,興奮的呼喊吆喝着,他喜歡戰争,喜歡打仗,随着他大刀每一次的起落,都會有一兩個溯朝士兵的頭飛落,他的眼睛越來越紅,擴張開的鼻孔裏,連鼻毛都清晰可見。

突然,一陣強勁的風吹過,他舉起刀側身一擋,馬上多了一人,脖子處懸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葛塞不敢回頭,身後的人聲音有些清冷的說道,“我想跟你談談。”

“本将軍和敵人之間沒什麽可以說的。既然現在落在你的手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清歌冷冷的彎了彎唇角,手指微一用力,葛塞的脖子上立刻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清歌左手奪過缰繩,用力一拉,葛塞的坐騎立刻發出一聲長嘶,轉身向後飛跑,而這時,蠻夷的軍隊終于發現統帥馬背上有個人,而且将統帥挾持走了,如今蠻夷軍隊失去統帥,卻沒有一人慌亂,只是很是秩序的撤退離去。

這一仗,算是打了個平手。

清歌拉着葛塞飛身下馬,腳尖一用力,馬兒吃痛飛快的奔弛而去,葛塞環顧四周看了看,這裏是山頂,人煙稀少,轉頭打量着挾持他的男子,他的相貌十分秀麗,乍看上去仿佛柔軟而高雅。他的眉目分明,眼珠子是純粹的漆黑,黑得好像宇宙盡頭無盡的深淵,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他的五官有些妩媚,又有着谪仙一般的清純,這兩種複雜的氣質交錯,在他的身上居然自然的合二為一,更添俊美絕倫。而他的年紀應該只有十六七歲左右,沒想到,他的武功居然已經達到一個讓人害怕的地步。

“你就是未傾城?”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葛塞沉聲說着,一身将軍裝的少年頭發随着風輕輕的擺動,像地獄裏地修羅,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殺氣,但他又收斂得很好,眼神清明,正冷冷的打量着他。

“我要你退兵,而且保證十年之內,不會來犯。”

聽了少年的話,葛塞突然大笑失聲,“你以為你抓了我,就可以控制整個蠻夷?”葛塞說完,眼神忽地一凜,握着大刀沖着清歌飛奔而來,葛塞本就是一名武夫,在蠻夷國裏面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不是因為他的領兵之術,而是因為葛塞雖然貌不驚人,卻有勇有謀,幾位皇子都極力争取他為自己身邊的謀士,他卻獨獨選了從來不受待見的未傾城,用他的話來說,未傾城是塊待雕琢的上等古玉,一旦露出裏面的光澤,就會刺瞎所有人的眼睛。

自此之後,葛塞的名字便與未傾城聯系在了一起,他雖是好美色,但與未傾城的合作無間,贏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也正是這樣,未傾城從一個人人厭惡的妖孽,一步步艱難的走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但是,葛塞從來沒有說過,這些,都是他的功勞。

未傾城是個什麽樣的人,或許,就連他也不能說完全了解。

清歌看着他的步子,沉穩有力,他的那把大刀,足有百斤重,被他舞得虎虎生風,寒光頻閃,清歌輕易的閃身躲開,“蠻夷與溯朝這些年來一直相安無事,此次兩虎相争,必有一傷,漁翁得利的人怎麽會無跡可尋?”

“天下間的生存之道向來如此,強者生存,我蠻夷贏了你溯朝,就算再有別的國家來犯,也不會怕的。”

“不是怕與不怕的道理,你們就沒替自己的百姓想過麽?如今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當真是你們所想看到的結果?”

一陣淡淡的輕風吹過,清歌沒有回頭也知道身後多出一人,“你在此拖延時間,又是為了什麽呢?百姓?還是一己私欲?”聲音裏有些性感的慵懶,與端木辰說話有些相似,清歌轉過頭,首先印入眸子的,是一雙妖孽的紫眸。男子的頭發随意的披散着,光滑如絲,邪魅的眸子微微低垂,臉色有些異樣的蒼白,輕聲的咳聲傳來,才緩緩的擡頭與清歌正視。他看也沒看葛塞一眼,輕聲說道,“你先去吧。”

清歌見狀,飛身制止葛塞,身後的淡紫色身影一閃,将他與葛塞隔開,清歌腳下一點,身子輕輕一躍,葛塞只覺得一股涼氣襲來,縱身一跳,清歌只知道一定要拖延時間,不能讓這場戰争繼續下去。

而這邊,納蘭雲鏡見蠻夷的軍隊撤退,眸色間平靜如水,與衆人回到軍營,轉頭看着恭親王,略顯稚氣的眼神裏,發出絲絲晶亮的光來,“原來打仗這麽簡單,才一會兒就分出了高下。”

恭親王拱手道,“定然是對方的人知道皇上你禦駕親征,我方士氣大增之下,蠻夷的軍隊便不堪一擊了。”

這時,一陣整齊有致的馬蹄聲傳來,承月立刻擋在納蘭雲鏡的身前,對方氣勢如虹,只不過存在了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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