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改變主意?

楚輕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寧雪倩的,再加上突然出現的安娜的原因,秦言軒依然沒有能夠證明楚輕是他的皇後,而東臨朝中也有一部分的大臣相信了楚輕卻是不是寧雪倩。

不過依然有一部分的大臣緊抓着這一點不放,認為他們不應該相信楚輕的矢口否認,若楚輕不是西域的皇後,西域國主何至于會親身前來東臨相迎?

而這件事對正在考慮着到底是留下還是回去自己的世界的楚輕來說,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洛司澄也沒有去深究秦言軒身為西域國主,卻竟然沒有經過東臨皇室的同意就出現在了東臨的國土,甚至是直接出現在了東臨皇宮這件事情。不僅如此,洛司澄更是吩咐了下去,務必要好生地安排西域國主在東臨的一切住行,以貴賓相待。

楚輕回到儀瀛宮之後一直都沒有出門,只是坐在窗臺邊,擡頭看着天空,想着自己的心事。洛司澄已經有兩天沒有出現,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有些害怕聽到楚輕的回答。面對這樣的情況,楚輕甚至于心中有一點小小的歡喜,卻又忍不住的開始想念他的懷抱。

從什麽時候開始,洛司澄每天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要抱着她睡覺的?而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習慣了每天在他的懷中睡去?

至于安娜,幾乎整天整夜的就粘在了楚輕的身邊,不着痕跡又不時地幫洛司澄說着好話。

每到那個時候,楚輕總是會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直看得安娜忍不住就啞了聲,幹笑幾聲就将這個話題結束。

三月初,天氣開始轉暖,但那空氣中卻依然帶着涼意,所以大家依然很喜歡看到晴朗的天氣,因為可以曬曬太陽什麽的。

楚輕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屋頂上,将懷中抱着的一床被子平鋪在屋頂上面,絲毫不憐惜這樣會讓那雪白的床單沾上灰塵。

然後,她脫了鞋子,輕輕地踏上了那柔軟的床被,坐下,平躺,不用擔心會被被屋頂上琉璃瓦的高低不平磕了背,讓陽光柔柔地暖暖的照拂在身上,而她則是懶懶地眯起了眼,看着天上那兩個相距已經有了一段距離的太陽。

記得剛到這個時候的時候,天上的兩個太陽相距很遠,然後緩緩地靠近,一直到最冷的那一天重合到了一起,然後又緩緩地分離。

又要分離了。

屋頂琉璃瓦的邊緣,突然冒出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然後是脖子、肩膀、兩只爪子……卻是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粘着要跟她一起睡的安娜。

可是爬到一半,她突然就頓住了腳步,皺眉靜靜地看了那都沒有轉過頭來看她一眼的楚輕一會兒,剛剛邁上屋頂的一只腳又縮了回去,卻是順着剛才上來的扶梯有爬了下去。

自始至終,楚輕都沒有轉過頭去看一眼,依然那般平躺在屋頂上,眯眼看天上的太陽,就好像根本沒有發覺安娜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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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突然投下了一片陰影,楚輕不由睜開眼睛轉頭看去,看着太陽時間久了,一下子眼前迷蒙一片,看什麽都看不清楚,在眨了幾下眼之後緩緩清晰。

黑色錦袍,上面有着金龍在雲霧缭繞處飛騰,深沉,張狂而霸道。

“秦言軒?”

因為他站在背光處,所以楚輕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只是看這一身黑色的龍袍就能夠猜出是什麽人了。

秦言軒站在楚輕的身旁,正好擋住了照拂在楚輕臉上的陽光,聽到她那輕冷的沒有絲毫情緒起伏的聲音,秦言軒沒有言語,只是低頭看着此刻躺在他腳下沐浴陽光的女子,半晌突然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手輕拂過她散落在旁的發絲,問道:“我已經錯過了嗎?”

語氣幽幽,如輕風拂過湖面,帶起陣陣漣漪,遺留着淡淡的憂傷飄蕩在空中。

這是這三天來,他第一次出現在楚輕的面前,然而這出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楚輕愣了一下,不由擡頭看向他的臉,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從這其中尋找出一些什麽來。

可是什麽都沒有,他面容平靜,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唯一改變的就是多了一絲失落和哀愁。

楚輕又将腦袋轉向了天空,伸手擋在眼前将那照到眼睛的陽光擋在了外面,輕聲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為誰停留,就算……”

說到這裏楚輕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秦言軒卻已經幫她接了下去,“就算要為誰停留,也不是我,對嗎?”

沉默,楚輕沒有承認,當然也沒有否認,秦言軒卻突然輕笑了一聲,沒有自嘲沒有失落也沒有高興,就這麽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麽會想要到東臨來,為什麽洛司澄會願意幫你離開西域,你們明明才剛認識沒幾天不是嗎?而且洛司澄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沒有等楚輕回答,秦言軒就徑自繼續說了下去,“後來我想了很久,想到了那天在浮華宮見到你的場景,或許是因為憐姨,後來我又得到了璐兒在東臨的遭遇,一直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直到兩個月前聽說東臨北方邊境大捷,橫空出世了一位絕世無雙的楚軍師的時候,我才猛然想到,為什麽在得知璐兒的遭遇後有那樣奇怪的感覺。”

“是你吧?是你利用蔡詩韻懲治了璐兒,之後又将這個罪名加注到蔡詩韻的身上,以至于蔡家一門落魄,助洛司澄鏟除了蔡家那一個大勢力。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在北方雪族進攻之前,我百般的尋找,卻總是找不到你的蹤跡?”

楚輕突然坐了起來,與秦言軒并排坐在屋頂上,雙手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面,遙遙地看着遠方,嘴角不知何時彎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并不意外秦言軒能夠猜到這麽多,不過他卻不知道那天在被他錯認為是寧雪倩之前,她還被洛司澄救了一命,所以那天在西域皇宮中,并非她和洛司澄的第一次見面。而這些楚輕并沒有打算要告訴他,只說道:“陸邵陽在成為貴妃之前,就已經死了。”

秦言軒的瞳孔猛然一陣收縮,只瞬間他就已經猜測出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震驚之後,卻是突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原來如此,難怪。我沒有能夠将你與寧雪倩區分開來,結果卻錯失了能夠将你留在身邊的最好的機會,等我想要将你留在身邊的時候,你卻已經從我的視線內消失,再次相見,你的身邊有了另外一個人,而你亦已心有所屬。”

“那天,看到你跟他并肩而立,突然發現你們竟是這般的相配,世間最美的景色都只能成為你們兩人的陪襯。那一刻,我好恨好悔好嫉妒,好想當時就沖上去将你們兩人狠狠地拆開,那個站在你身邊的原本應該是我才對的。”

楚輕将視線收了回來,低頭看着自己的腳背,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他的這些話。本來若是他開口就說讓她跟他回西域國去,去當他的皇後的話,她完全可以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可是現在,她該如何回應?

“你根本就從來都不曾得到過輕兒,怎麽能說原本站在她身邊的應該是你呢?”突然從旁邊傳來了洛司澄的聲音,楚輕和秦言軒同時轉過了頭去,就看到一個淡紫色身影,正站在旁邊那幢屋頂上面。

在看到這個身影的瞬間,楚輕的眼睛就忍不住亮了一下,看着他從旁邊的屋頂飄到身邊,看到他低頭盈盈笑看着自己,嘴角亦是忍不住微微翹起。

緊挨着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洛司澄旁若無人地伸手将楚輕攬進了懷裏,看到她眼睛裏的那點點光亮,笑得心滿意足。

原來她也有在想他的。

楚輕輕倚在他的肩膀,任由他抱着她,許久都沒有語言。

秦言軒看得眼睛酸澀,忍不住将視線轉移了開去,卻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裏。半晌無語,突然開口說道:“洛司澄,想必不用多久你就會遣散了後宮吧?向你要個人。”

聞言洛司澄輕挑了下眉,低頭與楚輕對視了一眼,然後才說道:“不知你想要的是誰?”

“自然是我西域公主喬靈璐。”

“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将喬靈璐交給輕兒來處置了。”

愣了一下,随即秦言軒将視線轉移到了楚輕的身上,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張了張嘴,卻是好半晌才開了口,問道:“你想如何處置她?”

想到喬靈璐,楚輕的神色不由得就冷了下來,眼中幽芒吞吐不定,雖然還沒有說話,但秦言軒卻已經從她的神色中知道了答案。

然而不管怎麽樣,就算他并不喜歡喬靈璐,但這麽多年的相處,總是會有感情的,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落到那般慘烈的境地?更何況,她畢竟是以西域公主的身份嫁到東臨,他身為西域國主,又怎麽可能會無動于衷?

“輕,我知道當初璐兒那般對你,害得你差點喪命是她的不對,你想要懲罰她我也無話可說,只是,不管是作為哥哥還是皇帝,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受難。”

楚輕轉過頭,淡然看着他,說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做太多的計較。”

秦言軒不由眼睛一亮,然而楚輕接下去說的話,卻讓他的神色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我不算利息,只要将當初她在我身上制造出來的傷口悉數還給她就可以了。”

秦言軒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幾下,當初她身上有多少傷口?他記不清了,只記得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

而楚輕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其他的,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再讓的話,就算她無所謂,只怕安娜也會将天都給掀翻了。

“你如此做,叫我西域皇室顏面何存?”秦言軒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已經非常的難看。

楚輕愣了一下,看着秦言軒眼底那一抹深沉的疼痛,不由得心中生出了一絲淡淡的歉疚,剛才的話,不管如何,都不應該當着他的面說,畢竟,他是西域國主,還是喬靈璐的表兄,她剛才的話,無異于狠狠地打了他幾個大耳光。

“對不起,不過我從來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喬靈璐,每當想起她看到她的時候,我身上的那些傷痕,都會隐隐作痛。你說我冷血也好,心胸狹窄也罷,我不過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罷了。”

身上,依然縱橫着許多的傷疤,全部都是到這個世界之後才有的,幾乎全部都是喬靈璐在她身上留下的,尤其是臉上的這兩道傷疤。楚輕也是女子,一個普通正常的女子,自然是相當的在意自己的容貌。

秦言軒臉色略緩,眼中出現了一絲疼惜,說到底,這些,其實全部都是他造成的啊!

屋頂下突然有了響動,然後楚輕就看到安娜又噌噌噌地在順着扶梯往上爬了,一直爬到她的身邊,硬生生擠進了楚輕和秦言軒之間。

先是朝着楚輕嫣然一笑,然後轉過頭去看向了秦言軒,笑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懷疑安娜是否是看上秦皇帝,此刻正在企圖勾引他呢?

秦言軒被她笑得有點兒心底發毛,不由朝着旁邊挪了挪,問道:“聖女殿下何故這樣看着朕?”

安娜眨巴了下眼睛,輕咳了幾聲說道:“這個,西域國主陛下,本聖女現在要跟您老人家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哦?願聞其詳。”

“恩,是這樣的,前幾天的某個半夜,本聖女不小心夢游在皇宮之中,一路游到了瑤華宮,好奇之下飄蕩進去,隐約聽到似乎有某種暧昧的聲音,本聖女我順着那個聲音……”

楚輕被她羅嗦得都皺起了眉頭,不由冷聲道:“少羅嗦,說重點!”

被人打斷了話,心裏那叫一個不爽啊,可是那個人是老大,安娜也就只能敢怒不敢言,委屈地扁扁小嘴,再次開口的時候,語句簡練,語速加快:“本聖女看到了喬靈璐與某個男人茍合的場景,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空氣都似乎沉寂了那麽一瞬間,然後秦言軒猛然站了起來,踏碎了腳下幾片琉璃瓦,怒視着安娜低沉着說道:“聖女殿下,這些話可是不能随便亂說的!”

安娜渾然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攤攤雙手,說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本聖女是絕對沒有胡說的。其實也難怪啦,青春少婦,卻要夜夜獨守空閨,又是背井離鄉,遠離故國,身邊都沒有幾個體己人兒,自然是寂寞空虛,會想要找個人來安慰安慰也是正常的嘛!”

楚輕擡頭看天,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洛司澄和秦言軒卻是臉上的神色齊齊一僵,顯然是被安娜的這一番話給吓到了。

然而安娜的話卻還沒有完,她站起來圍着秦言軒走了幾圈,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都看了一個遍,手輕摸着下巴,做深思狀,然後緩緩說道:“怎麽感覺那天在瑤華宮看到的那個男人的背影與西域國主陛下您的這麽像呢?難道說那天那位其實是您老人家?”

秦言軒突然渾身一震,然後臉上的震驚之色緩緩收斂,眼中的神色說不出到底是憤怒還是厭惡或者是憐惜,突然一甩手轉身就跳下了屋頂,一刻不停地直接朝着遠處飛掠而去。

屋頂上還剩下三人,楚輕看向笑眯眯站在旁邊的安娜,問道:“安娜,這是真的亦或是你安排的?”

無辜地眨巴着眼睛,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老大,人家是那種會做出這麽卑鄙無恥的事情來的人嗎?”

洛司澄嘴角抽搐,楚輕則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只是聽到她這個回答,神色不由得略微沉寂了下來,并轉頭看向了洛司澄。洛皇帝自然知道楚輕在疑惑什麽,輕搖了搖頭,表示這件事情跟他也沒有關系。

安娜湊到了洛司澄的面前,神色驚訝地說道:“皇帝陛下,那位喬靈璐好像是你的妃子吧?你的妃子都出牆了,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呢?”

洛司澄臉上蕩開了一層笑意,輕聲說道:“這不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恩?你果然是一個很陰險的皇帝,把老大交給你,本聖女有點不放心啊。”

“……”

“撲哧!”楚輕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将旁邊兩人都給驚得睜大了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看着她,臉上的表情是不敢置信,不可思議,如同見到了鬼怪一般。

楚輕卻很快就收斂了笑意,不過眼底卻依然有着掩飾不去的柔和,不去看那兩個被她這一笑驚得目瞪口呆的家夥,徑直平躺而下,讓整個人都能夠被暖暖的陽光曬到。

洛司澄柔柔地看着她,嘴角是一絲心滿意足的笑容,安娜則是揉了揉腦袋,怎麽都感覺剛才的那一個讓天地失色的笑容,肯定是她出現了幻覺。

“安娜。”楚輕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輕緩地響起,将安娜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來,繼續說道,“我改變主意了。”

“什麽改變主意了?”

“關于喬靈璐的事情。”

“哎?老大,你不會是想要就這麽放過喬靈璐吧?”安娜整個人都突然間蹦跶了起來,又踩碎了好幾片的琉璃瓦。

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楚輕輕閉着眼睛,緩緩說道:“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仇怨而讓東臨和西域兩國産生争鬥。”

“輕兒……”

“你閉嘴!”

洛皇帝當即乖乖閉嘴,安娜挑了挑眉,想說什麽,又什麽都沒有說,楚輕則是略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突然發現,人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即便在死之前受到多大的折磨,一旦咽下了那一口氣,就什麽都解脫了。就算是用七天的時間來殺她,又如何比得上幾十年的內心的折磨?”

聽到這裏,安娜的眼睛亮了起來,臉上的不滿全部消失,笑容重新出現,笑嘻嘻地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以前我們遇見的那些敵人,都是欲殺之而後快的,因為若是讓他們活着逃脫,必将給自己活着同伴們帶來傷害,所以一定要殺了。不過這個喬靈璐嘛,雖然說最毒婦人心,或許她什麽時候會想要來報複我,但這樣才好玩呢,況且我才不信,她還能毒得過姑奶奶我!”

最後的那一句,又讓洛司澄身子搖晃了幾下,差點就一頭從屋頂栽倒下去,連楚輕都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嘴角輕輕地抽搐了幾下。

翻了個身,卻直接翻進了洛司澄的懷裏,楚輕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腰,眯着眼在他身上蹭了蹭,一副慵懶的模樣。

安娜見狀不由得眼睛一亮,随即“嘿嘿”怪笑了兩聲,轉身就“蹬蹬蹬”地跑到她剛才爬上來的地方,順着那靠在牆上的扶梯又爬了下去,不打擾這兩個人。當然,在轉身的瞬間,她沒有忘記朝着洛司澄抛了個媚眼,呃,應該是使了個眼色。

洛司澄輕笑了一聲,随即順勢在楚輕的身側躺了下來,低頭吻着她的發絲,聞着她身上的幽香,已經三天沒有抱到她了。

只是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楚輕眯着眼兒犯困,洛司澄則擁着她看天空,其實他有很重要的問題想要問,可是卻不敢開口。雖然他那般說了,卻依然害怕輕兒會選擇離開。

不過沒關系的吧?只要輕兒開心就好了。

楚輕突然在他胸口挪了挪身子,輕喚道:“司澄。”

“恩?”

“你說,秦言軒他會不會現在就去找喬靈璐質問?”

“他不會。”

“那我們今天晚上,去捉奸。”

“好。”

“如果今天晚上沒有捉到,那就後天晚上,一直到捉到為止。”

“好。”

“然後,我們公告天下,并将喬靈璐下放到青樓……恩?這樣子,會不會讓皇室蒙羞啊?”

洛司澄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會,就按你剛才說的辦。”

“你有沒有覺得我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毒如蛇蠍,窮兇惡及?”

“……有點,嘶,輕兒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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