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懷yun?
在瑤華宮內,而且還是在淑妃娘娘寝宮內的床底下,找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這樣的一件事情幾乎不用任何人多說就能夠聯想到最準确的方向上去,而也因此,喬靈璐雖然身為西域國的公主,但卻依然難逃被責的命運。
洛司澄“龍顏大怒”,當即下旨将喬靈璐打入冷宮,同時也将那個竟敢染指後宮妃子的大膽侍衛打入死牢,永世不得出來,就在那黑暗的死牢之中,與蟑螂鼠蟻作伴,聽着那黑暗中的各種凄厲的慘叫聲,度過一輩子中餘下的所有時間吧!
不過關于喬靈璐,只是将她打入冷宮顯然是不夠的,尤其安娜認為只是這樣的話就實在是太便宜她了,所以一定還要另外再加點什麽。
不得不說,關于喬靈璐的事情,安娜可是要比楚輕這位正牌的仇家更加上心,更加在意。
然而還沒有想出來到底再對喬靈璐做點什麽的時候,突然從冷宮傳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得下巴直接掉地上的消息:淑妃娘娘懷孕了。
喬靈璐肚子裏的那個孩子當然不可能是洛司澄的,而算起時間來,也不是風子辰的。何況雖然一直以來都是風子辰假扮着洛皇帝去寵信後宮的那些女子,但卻是絕對不會因此而留下情種。
也就是說,喬靈璐懷上的那個孩子,是野男人的。
儀瀛宮內,得到這個消息的安娜和風子辰都出現在了這裏,呃,準确地說,應該是這兩個人根本就一直都在儀瀛宮以及附近溜達,現在只是出現在了楚輕和洛司澄兩人的面前而已。
安娜一臉同情地拍着洛司澄的肩膀,腦袋搖搖晃晃的,嘆息一聲說道:“可憐的皇帝陛下,您老人家現在只怕要因此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了。沒想到最尊貴的皇帝陛下竟然被戴上了那麽大的一頂綠帽子,節哀節哀!”
洛司澄卻依然是臉色不變,更加沒有生氣憤怒什麽的,只是不着痕跡地将身子讓了一讓,讓過安娜拍着他肩膀的手,然後笑着說道:“這不是正好合了聖女殿下您老人家的意嗎?”
杏眼兒眨啊眨,好無辜地看着洛司澄,說道:“哎呀呀,皇帝陛下您這句話說的是什麽意思啊?難道皇帝陛下您竟然以為我現在在幸災樂禍?”
“聖女殿下說笑了,想聖女殿下是什麽人,怎麽可能會對這種事情幸災樂禍?朕只是想到聖女殿下似乎正在想着要讓喬靈璐受些折磨之類的,那麽現在發生的這件事情可真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聞言,安娜直接“嘿嘿嘿”奸笑了幾聲,對洛司澄的“會說話”非常滿意,眼珠子轉啊轉的,這個事情可一定要好好地想一下啊,一定要讓喬靈璐永遠都生活在黑暗陰影之中,在餘下的生命裏受盡折磨吧!
死不可怕,肉體的折磨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內心的折磨,那種無形無影的陰暗,每天都生活在噩夢之中,是可以将人折磨得發瘋,恨不能夠死了算了。
不過,生命可是很珍貴的,說什麽也不能讓淑妃娘娘那麽妙的一個人兒因為想不開,就去尋了短見,嘿嘎嘎!
冷宮內,喬靈璐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從剛才得知她竟然懷孕了這個消息開始,她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沒有改變過,臉色慘白,雙目無神,神情呆滞,徹底的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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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兒小心地站在旁邊,作為跟随着喬靈璐從西域來到東臨的貼身宮女,當喬靈璐被打入冷宮的時候,她自然也是跟着一起來到了冷宮,而現在,她站在遠處,甚至不敢靠近主子多上一步的距離。
小心地站着,臉色的蒼白程度竟然是與喬靈璐不相上下,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夠看到她的身子,正在輕輕地顫抖着。
她怕,她怕主子會将所有的怒氣全部都發洩到她的身上,所以她甚至不敢走近哪怕只是一步,但即便站在遠處,依然忍不住心中的驚恐。
冷宮一如既往的冷清,即使是喬靈璐懷孕的消息,也沒有能夠讓這裏稍微熱鬧一點,洛司澄身為皇帝,被戴了那麽大的一頂綠帽子,卻沒有半點想要懲治喬靈璐的意思,也沒有出現在冷宮之中。
然而這樣卻更加的讓人心中發慌,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對喬靈璐肚子裏的孩子應該如何處置的旨意,這樣的後果就是喬靈璐的肚子越來越大。
已經兩個月過去,不管是洛司澄還是楚輕,甚至連安娜都似乎已經忘記了喬靈璐這麽一個人,只是專心地處理這朝中的大事,處理着東臨與雪族的合作交流。
北方三座城池按照當初楚輕和安娜的想法被改為東臨與雪族兩方共同管理,兩族的交流也已經開始,并人取得了超過任何人期望的好成績。
安娜一直沒有再回去雪族,粘在了京城皇宮楚輕的身邊,美其名曰要跟東臨更加深入的交流,希望能夠從此讓兩族人永遠的遠離戰争,勇士修好。
腦袋一根筋的雪族人聽到聖女殿下如此說,都是大為感動,都道聖女殿下果然是天賜神女,帶着他們雪族走向了輝煌……也就只有楚輕幾人知道,這丫頭根本就是怕了冰原的冰天雪地,不想再回去冰原了!
不過這也難怪,安娜和楚輕以前可一直都生活在南方熱帶叢林中,讓她們如何一下子去習慣那樣的冰天雪地?
另外關于朝中的事情,因為楚輕,因為雪族聖女,使得洛司澄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了整個東臨兩百多萬的軍隊。掌握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麽?在民心不失的情況下,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軍隊,是一個國家所擁有的最強武力。
太後的勢力以驚人的速度衰弱,倒塌,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朝中的形勢已經大變,大量原先屬于太後勢力的大臣或消失在朝中,或轉而投向了洛司澄,剩下的那些也被洛司澄大大地削弱了力量,已經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華家勢力在華明博回京城之後就開始緩緩地退出了朝廷,因為華明博帶回來的有關于雪族的消息,尤其是那些威力恐怖的武器。
華太師可不是那些酸儒文人,自然明白那樣的武器代表着什麽,用一話說,若是安娜有興趣征戰天下,那麽她将所向披靡。
而現在,這樣的武器掌握在安娜的手上,安娜卻聽從着楚輕的命令,楚輕又是洛司澄的妃子,從始至終就站在他那一邊,還有誰能夠與他們争鬥?
不過自從安娜到東臨京城之後,華太師就沒有能夠安穩地睡過一個晚上的覺,蓋因為那天在城門口承諾的對雪族的賠償,後來他才知道,那竟然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個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那麽多的錢,就算是堆在那裏讓他去撿,他也一輩子都撿不完啊!
對于這樣的一筆駭人的錢財,聖女殿下平常的時候從來就不提起,好像已經将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一般,可一旦他或者華府有什麽行動的時候,她就會馬上帶着幾位雪族勇士到華府來,問他要錢。
如此幾次之後,華太師也終于忍受不住了,毅然決定華家從此遠離朝廷,再不管那朝中之事。
也就是這樣,可以說是整個東臨都重新回到了皇室的手中,太後被軟禁在壽筵宮中,而且就算不軟禁恐怕也走不出壽筵宮了。因為經過這些事,本就身子不好的太後娘娘,病情進一步的加重。
兩個月前,喬靈璐偷人被抓,之後又發現竟已經懷有身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她所在的冷宮中卻一直很安靜很平靜。而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秦言軒就返回西域國去了。
在離開之前,他甚至沒有去看喬靈璐一眼,也再沒有提起要将她帶回西域,就好像完全将這個人給忘記了一般。
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可不僅僅是洛司澄面上無光,連西域皇室也連帶着被蒙上了一層灰塵。
那天,在離開之前,秦言軒還來找了楚輕,差點就直接搶了楚輕回西域國,若不是洛司澄及時趕到,并将楚輕從秦言軒的手中奪回來的話。
在洛司澄出現之後,秦言軒就沒有再繼續做多餘的動作,只是也拿正眼去看洛司澄一眼,視線從始至終都放在楚輕的身上,并告訴她,西域皇後的位置,永遠為她留着。
洛司澄當然也是不會在意秦言軒是否有拿正眼看他,只不過聽到最後的那一句話的時候直接抱着楚輕轉身就離開,心裏早已經将秦言軒給惦記上了,決定以後一定要找機會給這個不要臉,竟敢妄想他家輕兒的家夥來一下狠的。
兩個月的時間,朝中大部分的事情都已經解決,東臨與雪族的相互交流也已經踏上正軌,暫時還沒有太大的沖突發生,甚至兩族人對于這樣的交流似乎都相當的歡喜和支持。
現在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已經解決,空閑下來了正好想到那在冷宮中的喬靈璐,這兩個月以來,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
安娜非常興奮,非常想要知道現在的喬靈璐是個什麽樣子,這兩個月來,其實是故意不去理會喬靈璐的,即便發生了那麽嚴重的事情,依然誰都沒有去理會她,甚至後宮中的那些原本想要去嘲諷去落井下石的妃子們,也全部都被擋在了冷宮門外。
冷宮的周圍,有着洛司澄派去的侍衛把守,沒有皇上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入,更加不能走出來。
這兩個月對喬靈璐來說,卻是非常痛苦的折磨,感覺着自己肚子越來越大,而肚子裏的孩子還是一個野種,即便是想要将他流掉都不得。
雖然說想要流掉孩子有着太多的辦法,可是那些撞擊,那樣嚴重傷害自身的事情,對養尊處優慣了的喬靈璐來說,是做不出來的。
根據守在外面的侍衛彙報,這兩個月來,幾乎每天都能夠聽到從冷宮裏面傳出來各種凄厲的聲音,經常晚上半夜三更的還有驚恐的尖叫聲,痛哭聲,以及一些撞擊聲……顯然,這兩個月對喬靈璐來說,當真是一點都不好過。
安娜摩拳擦掌,人雖然還在儀瀛宮內,但面對的方向是冷宮,視線看向的地方也是冷宮,不時地做着原地踏步,一副很急着想要去冷宮的樣子。
見到她這個樣子,楚輕笑得有些無奈,随手将自己寫自己蓋上玉玺的聖旨扔到了她的手上,說道:“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拿着聖旨,安娜停止了原地踏步,轉過身來看着楚輕,不解地問道:“老大,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竟然不打算去冷宮那裏找喬靈璐算賬?”
“你去就可以了,我對這種事情沒什麽興趣。”
了解地點頭,安娜自然是了解楚輕的,知道她雖然向來有仇報仇,但其實并不怎麽喜歡看到那些折磨啊什麽的,說起來,老大其實還是很善良的。(……)
手捧着聖旨,随手将站在旁邊的風子辰一拽,拎着風王爺屁颠屁颠地就朝着冷宮的方向奔去了,啊,喬靈璐啊,姑奶奶我想你好久了,終于要再次見面了啊啊啊!
儀瀛宮內只剩下了楚輕和洛司澄兩人,楚輕站在門口看着安娜離開的背影,以及被安娜拽着一路往前奔的風子辰,不由失笑着搖了搖頭,總感覺這兩個人若是湊在一起,那是連天都會被掀翻的熱鬧。
為喬靈璐默哀,然後楚輕轉身走進儀瀛宮,不過她才剛轉身,就突然地撞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之中。
洛司澄順手将撞進他懷裏的人兒抱住,低聲笑着道:“輕兒,這麽想我?”
埋首在他的懷裏,楚輕很幹脆的沒有掙紮,任由他抱着自己,自己亦貪戀着他的懷抱,聞言皺了下鼻子,輕哼着說道:“是你站在這裏想要讓我投懷送抱的,我不過是好心的不讓你願望落空而已。”
“原來輕兒竟這麽的關心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應該是深感榮幸才對。”
“好。”洛司澄笑着應了一聲,然後彎腰突然将她打橫抱了起來,轉身就進入儀瀛宮內,并繼續朝着寝宮的方向走去。
楚輕雙手環着他的脖子,看到他行走的方向,不由得微紅了臉,将臉埋進了他的肩膀,張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輕聲嘟囔着罵道:“登徒子,色狼!”
如此可愛的楚輕,平常時候的絕對不會出現的,也就在洛司澄的面前,才會表現出這般正常女子所有的嬌俏模樣。
洛司澄笑得心滿意足,略微低頭就在她的肩膀上咬了回去,笑着說道:“你不是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嗎?我只不過是在很好的執行你的言論,想要證明你說的是對的而已。”
早就已經見識過了洛司澄的厚顏無恥,所以現在聽到這樣的無恥言論,楚輕也沒有太驚訝,只是再咬一口。
突然輕皺起了秀眉,本想要說的話也被吞了進去。感覺到楚輕的異樣,洛司澄不由停下了腳步,側過腦袋來,問道:“輕兒,怎麽了?”
“沒……唔!”楚輕突然捂住了嘴,秀眉緊緊地皺起來,只感覺到腹中不知為何,突然翻江倒海了起來,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嘔吐。
看到她如此模樣,洛司澄心中一緊,連忙将她放在了旁邊的榻上,扶着她的身子一臉關切地問道:“輕兒,怎麽了?”
楚輕只是捂着嘴,不時地幹嘔着,秀眉緊蹙,眼中有着難受之色。
洛司澄突然愣了一下,有些呆呆地看着不時幹嘔的楚輕,眨了下眼睛,然後将手指緩緩地搭上了她的腕脈。
仔細地感受着之間下脈搏的跳動,洛司澄的臉上笑容慢慢綻放。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讓輕兒能夠懷上孩子,總算,成功了。
而看到洛司澄的臉色,再想到自己的月事似乎已經推遲了好長時間,楚輕也想到了什麽,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連身體的不适都暫時的忘記了,只呆呆地看着洛司澄,小心地問道:“怎……怎麽樣?”
洛司澄精通醫術這件事情雖然沒幾個人知道,但楚輕顯然是清楚的,不然也做不出那種能夠控制人生怪病的藥了,所以楚輕才會有那麽一問,心裏卻已經有了一個底。
面對楚輕的詢問,洛司澄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輕放開她的手,随之順勢将她抱進了懷裏,說道:“輕兒,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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