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喜歡04
關系回到原來舒服的狀态, 似乎跟之前并沒有什麽變化。
只是宋時行前一秒還淡笑着跟人說話,等人轉身的後一秒眼神就深得跟什麽似的。
有一次小雷沒敲門就進了休息室,還看到宋大影帝正偷偷拿着手機将攝像頭對準了人拍照呢。
還是偷拍!
宋大影帝偷拍片場小鮮肉!這是什麽國際新聞啊!
當時雷曉天就驚得張大了嘴, 而被撞見偷拍的男人卻還笑着對他豎起了食指, 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們拍照做後期宣傳呢, 你別多想。”
雷曉天點點頭, 退出去之後還有點懵。
他不多想, 他已經想了很多了好吧!
下午拍完戲,郝夢真坐在車裏百無聊賴, 李繼書在旁邊抱着盒飯慢吞吞地咽, 突然許礫悶聲走過來, 說:“下周中秋了,你們打算去哪玩?”
“中秋當然是回家了, 回家躺着。”郝夢真無聊地說。
“不回家看父母?”
“家太遠了, 三天時間壓根不夠。”
“确實, 三天太短了。”許礫悶聲說。
當演員的就是這樣,有一連接幾部戲的, 幾乎全年都住在片場。
天南海北的,中秋節一個人過的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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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書呢, 你回家嗎?”許礫問。
李繼書沒有多想就說:“嗯,回去看我祖母。”
許礫笑笑:“看來你跟你祖母很親啊, 我以前也是, 不愛跟我爸媽待一塊兒,老往我奶奶家跑。”
他提到父母, 李繼書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
晚上夜戲不到九點就結束了,回到酒店郝夢真突發奇想想要玩鬥地主, 叫上了許礫,又給李繼書發消息:過來陪姐姐玩把鬥地主!
李繼書正好剛洗完澡,看到消息沒怎麽猶豫就回了句:好。
李繼書沒多想就過去了,誰知道走到房間門口,開門的卻是宋時行。
“就知道是你。”宋時行一如既往地沖人笑,接着閃身,“看什麽呢趕緊進來。”
李繼書屏着呼吸進去,正好看見郝夢真盤着腿兒坐那兒用牙咬啤酒蓋兒,撬開往桌上一擱,豪爽說:“誰輸了要麽掏錢,要麽喝酒!”
許礫:“行!沒問題!”
“可以。”宋時行痛快說。
結果郝夢真又狡猾地補充了句:“我說的是現金。”
一百元大鈔被她拍在了桌上,幾個人面面相觑。
許礫:“……”現在出門誰還帶現金啊?這故意的吧?
李繼書以為自己聽錯了,猶疑着問:“不能……微信轉賬嗎?”
說完就被男人敲了一下腦門:“你還真打算給錢啊,是男人就選喝酒。”宋時行說完慵慵懶懶地看過來,“放心,你輸了我替你喝。”
李繼書瞬間有些不自在,手放在腿上攥緊了。
只是宋時行并沒有其他過火的舉動,但這樣簡單的親昵動作還是讓人心裏癢癢。
而郝夢真則直接沉着臉說:“老板,你怕是忘了我才是你員工。”
宋時行挑眉笑:“你還知道你是我員工?有你這麽坑老板的?想賺老子的錢,下輩子吧。”說完,手一拍桌子。
“趕緊的,抓牌。”
鬥地主最低三個人,四個人也能玩兒,郝夢真一邊發牌一邊說:“咱玩簡單,跟手機上差不多,不過是三個農民打一個。”
許礫當場說:“那不地主很慘?誰還敢叫?”
“所以,我在一張大王上做了個記號,誰抓着誰就是地主,剩下這三張牌是他的,農民走倆才算贏,走一個打平。”
“OK,懂了。”
四個人圍坐在玻璃茶幾上,開始摸牌,第一把許礫是地主,剛開始他還繃着,後面直接被打得哇哇叫。
“操!你們太不厚道了!合夥呢這是!”
“我們是農民!當然是一夥的!”
“行,既然你們這麽無情,可就別怪我了!”
許礫牌還行,有個王炸,不過最後只打了個平手。
第一個走的是郝夢真,一局結束她還不怎麽高興:“再來再來!這把必須要有輸贏!”
第二把李繼書很不幸地抓到了地主,他手氣不好,牌也稀爛,最後被追着打得很慘。
“我輸了。”李繼書說完,接着想去拿酒,結果宋時行伸手擋住了他。
“不是說了我替你喝嗎?”
李繼書對上他的眼神,莫名覺得有些燙,趕緊松手,這時郝夢真說:“哎哎哎,不帶這樣的啊,這樣就沒意思了,繼書可以不喝酒,但你得回答姐姐一個問題。”
回答問題?李繼書幾乎沒怎麽想就點點頭:“您問吧。”
結果郝夢真咳了一聲,上來一句就是:“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嗎?”
郝夢真一臉八卦的表情,旁邊宋時行聽完眼神有意識地往這兒瞥了一眼,面上倒是端的平靜。
作為同樣單身人士,許礫也十分好奇:“對對對,有沒有喜歡的女神啥的,不用說是誰,就說有沒有吧?”
李繼書咬牙沉默,房間裏燈光很亮,只在他垂下的睫毛底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那表情明顯是沉默緊張。
幾秒種後,他嘴唇動了動,說:“有。”
宋時行一愣,目光頓了一下。
郝夢真:“我去!真有啊,我以為你沒有呢!”她瞪大了眼睛,身體前傾,問,“不是什麽時候的事啊,你跟人在一起了嗎?”她想起上次在烤肉店的時候,她還調侃人家初吻還在呢。
這要不是暗戀那就是最近才搞上的。
這麽一個乖乖崽得喜歡上什麽樣的人啊?
“你喜歡的不是圈裏人吧?是不是以前認識的?你們倆有沒有在一起……”
話還沒問完呢,旁邊宋時行就冷哼一聲插過來:“你這是一個問題?想問什麽下一局再說。”
他語氣不怎麽好,臉上的表情也帶着一股寒氣,不過仔細看,也沒有發火的征兆,只是比剛剛冷酷了一些。
郝夢真頓時被吓得閉了嘴,心裏還納悶,這當老板的是不是都有個陰晴不定的毛病?
下一局,宋時行認賭服輸,抄起桌上一瓶啤酒就猛地幹了下去。
郝夢真鼓掌:“宋哥真男人!”
李繼書在一旁愣愣看着,感覺這喝酒的架勢就跟不要命似的。
宋時行喝完酒,朝他這瞅了一眼:“再來。”
李繼書被那一眼燙得立馬低下了頭,裝作什麽事都沒有。
第三局郝夢真一個人幹三個,成功取得了地主的第一次勝利。
“說吧!喝酒還是掏錢?”
許礫豪氣地拍桌:“真男人就是幹!”
宋時行同樣也幹了一瓶,李繼書正要伸手去拿酒呢,結果手被人扣住:“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李繼書有點酒精過敏,喝完酒之後不到十分鐘皮膚泛紅,起那種不起眼的小疙瘩,但是并不嚴重。
“我喝點也沒事。”李繼書跟人對視,結果下一秒宋時行笑着仰頭,又灌了一瓶。
“卧槽,宋哥牛啊,這都三瓶了……”許礫咋舌。
郝夢真哼哼着,牛什麽牛啊,這是犯規!犯規!
不過她也只敢在心裏頭罵罵,誰讓人家是老板呢?
“來來來!接着!”
一直到第五局,抓到一半,宋時行就罵了句操。
“我是地主。”說完又掃了遍牌,“這把慘了。”
許礫頓時樂開了:“三個打一個,宋哥你千萬穩住!”
宋時行壓着聲兒:“你們讓着我點啊,別欺負老實人。”
“放心,保準不給你放水!”
說完就真刀真槍地幹上了,郝夢真标準的包租婆架勢,啪地一聲甩牌,震得耳朵都響。
三個人幹一個,怎麽想勝算都很大,可打着打着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連對。”
“過,不要。”
“你是你別過啊,你那個炸子呢!”
“我剛剛給我拆對子了!”
“操,我也沒牌,繼書你呢?”
李繼書搖頭,最後宋時行笑笑,把最後一張牌摁桌上:“你們輸了。”
“靠!宋哥你扮豬吃老虎啊!”許礫憤憤,憋着一口氣灌下了第二瓶。
郝夢真則貢獻出了自己壓在桌角的那張百元大鈔。
輪到李繼書的時候,宋時行把目光挪了過去:“我問你個問題。”
他嘴角帶笑,沒有任何攻擊力似的,眼神卻壓得人心頭一顫。
李繼書不禁腰杆坐直了些,幹澀張口:“您問。”
宋時行:“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不是在這個房間裏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郝夢真,眼睛反複眨了好幾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鬼?這個房間裏就她自己一個女的好吧!
而許礫同樣震驚,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直接了,簡直尴尬到掉頭,就算是玩笑也有點過了,這不像是宋影帝平時能問的話啊。
而宋時行明顯不是在開玩笑,甚至又問了一遍:“是還是不是?”
富有壓迫性的話,瞬間讓李繼書的神經繃到極致,只是對上男人的視線,裏面卻帶着一絲認真的冷酷。
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待會兒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