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好妹妹,接招吧
畢竟月景煥是一個可能當上太子,當上皇帝的皇子,抓住這個才是王道。
“哈哈哈哈哈”,月景煥突然仰頭大笑,一下推開了林彤雲,站起身,笑得那腰上的随身玉佩都晃個不停。
“王爺...”,林彤雲四肢發涼,今天這是着了道了,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由不得她了,臉上仍然挂着讨好的笑容,“王爺,彤雲說得可是句句真心。”
哈哈哈哈,月景煥還是大笑不止,突然他一下停住笑聲,冷冷的看向林彤雲身後。
林彤雲回過頭,那腿一下子軟得跟沒有骨頭一樣,差點一下癱坐在地上。
後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段承德,正是今晚約她來這裏的人。
“賤人”,這兩個字是從段承德心裏擠出來,用牙齒切割了數十遍才滾落出來的,這字的棱角的鋒利得能殺死任何人的心。
林彤雲嘴唇嗫嚅,那平時配合演戲配合得十分默契的眼淚也出不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段承德舉起手臂,最終緊握成拳,他的臉色已經變換不過來,難看得像一個醬油碟子一樣。
“賤人,滾”
月景煥早就已經悠閑的坐下,端着一杯茶細細的品着,只是那低垂的眸子中,隐藏着另外一種憤怒,這憤怒不是針對在場的兩人,而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今晚約他來這裏的女人,林諾恩。
林諾恩知道月景煥一直對她有意,雖然這有意絕對不是針對她這個人,至于是想在她身上圖什麽,林諾恩一直沒有想到。
不過這不重要,只要知道月景煥有意于她,那就可以以她要離開帝都了約月景煥見面。
這見面地點林諾恩利用燃月樓裏得知的消息,指定了這座文人雅客最愛附庸風雅的偏僻茶樓。
果然,月景煥趕走了這天所有要來這裏喝茶的客人,就為靜待林諾恩到來。
林諾恩找到一個書生的弟弟,這個書生已經慘死,他為段承德模仿月琪睿的筆跡,仿制了那個小九吐出來的蠟丸,然後死于段承德之手。
那晚林諾恩在竹林中聽了段承德和林彤雲談話之後,立刻着手去查,果然找到。
而恰巧這書生的弟弟也是一個書生,也是十分善于模仿,當林諾恩把事情挑明以後,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于是段承德收到一封林彤雲的書信,林彤雲收到一封段承德的書信,怕林彤雲戒心太強,不肯出門單獨和段承德見面,林諾恩又從宋凡送的首飾中選了一支簪子放入信封,果然宋凡送的東西都不是俗物,林彤雲欣然前往。
此時林諾恩再給月景煥送去一封信,說孤男寡女再此怕惹人閑話,又暗示若要長久發展,須得解除了她和段承德的婚事,又得知段承德和她的妹妹都對彼此有意,因此她還約了二人來這裏相談。
于是當段承德和林彤雲來這裏的時候,月景煥沒有阻攔,段承德進入院中以後就被邀請到隔壁房間,房門被鎖上。
當月景煥在房中等待林諾恩時,林彤雲來了,她被丫鬟領着去了浴池,在那極致浪漫的氣氛中穿上了薄紗,站在了月景煥的身後。
于是就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段承德憤而離開,林彤雲如喪家之犬離開,屋內只剩下仍舊在品茶的月景煥。
林諾恩着一身淡藍色的衣裙,畫着精致的妝容出現了。
“這一出好戲看得如何?”月景煥似笑非笑,目光如兩個深崖黑洞直視着林諾恩。
“臣女見過郡王”,林諾恩說着眉頭微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段公子和妹妹竟然還有這些糾葛,臣女一直以為他們是發乎情止乎禮,哎,臣女也當恪守本分,畢竟已經和段公子定親了。臣女先告辭了。”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如果沒有和段承德退親,我是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的,你不是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嗎?那趕快找個讓我能退親的理由。
林諾恩說完屈膝行禮,轉身往屋外走去。
這是平白讓人當了棋子,還一點便宜沒有占到,月景煥哪裏肯甘心,一下站起身,要從身後抱住林諾恩,他要讓她知道,敢玩弄他月景煥,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只是他剛要靠近,一道劍氣襲來,逼得他立刻收手。
“阿木,我們走”
林諾恩在阿木的第二劍刺下去時,及時說道,不然以阿木的性子,他是不會關心刺的這個人是王爺還是乞丐,這一劍會不會刺死。
月景煥眼看着兩人淡定的出了這茶樓,從衣袖中取出林諾恩送的兩封信,這以後可是一個不錯的威脅證據,可是那上面竟然一個字也沒有。
手一揮,那紫陶壺摔成了幾塊,保溫太好仍舊滾燙的茶水正好澆在他的腳背,疼得他一下跳起來,甩手就給聞聲進來小厮一個大耳刮子。
九月初九,迎娶同和公主的隊伍從帝都出發,自從那天兩人被閃電擊中後,一直到現在,都只是聽到月琪睿的各種消息。
林諾恩向月琪睿行禮,兩人對視,月琪睿神色變換,再次相見是她陪他去娶另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讓他千言萬語都是如鲠在喉,縱身上了馬。
林諾恩目光不敢再他身上多停留片刻,這無數雙眼睛盯着她和月琪睿,轉身上了後面的馬車。
同行的有風巧、阿木、七弦以及宋淩,平雲留在了燃月樓,負責傳遞一些必要的消息。
這長長的隊伍要經過帝都的主街道,經過臨湘茶館時林諾恩下意識掀開車簾,果然在二樓靠窗的位置,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在那裏,旁邊是比起初見已經長高長肉宋延君,他眼巴巴的看着林諾恩的馬車,自從得知母親的死後自己的爹爹有關系後,第一次趴在宋凡的懷裏嗚咽。
林諾恩嘴角微翹,對着兩人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意。
宋凡神色仍舊死寂,微微的點了點頭,馬車快速駛出了他的視線。
林諾恩摸了摸胸口那枚玉墜,究竟是怎麽樣的手法才能在一塊玉中刻入這個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