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争吵
姜末壓根不知道這事兒,就連律師來的時候,都是老鼠鑽到煙囪裏——兩眼一抹黑。
他有些懵,直扶着門框,看了半天,還是沒明白這個穿着黑西裝帶着專業設備和團隊來他家的人,是為什麽。
他揪了周斂鋒過來,忙不疊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我看你一點都不驚訝,你肯定是知道什麽?鋒哥,你這就不地道了啊,那是我舅,你和他有點小秘密還背着我這個親外甥嗎?”
姜末不得不說,他是有點眼紅的。
肉眼可見,老舅對周斂鋒的信任比對他要多得多。他知道自己是沒上過大學,沒看過外面的世界,就只拘泥于這廚房與卧室的一畝三分地。他也知道,自己是真的什麽都不懂,早早的就和這個社會脫了節,遠遠比不上周斂鋒的。
可是又有什麽法子呢?他也不是不想的,但是他沒辦法啊。他明白,周斂鋒上過學、見過外面的社會,又聰明又好看,也是一個值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喜歡的人。但他就是嫉妒中又有一絲絲的羨慕,可怎麽辦呢?
周斂鋒卻是嘆了口氣,沒有言語。
姜末一聽他這動靜,立馬急了起來。他甚至看着裏面來的人不是穿着黑西裝,而是穿着白大褂。
他立馬拔高了聲線,拽着周斂鋒就要進去屋裏面:“到底是怎麽了?你別光給我嘆氣啊!你這樣弄得我很慌的,你知道嗎?我他媽的……那屋裏頭是我舅舅,是我這世上唯一剩下的親人了!周斂鋒,你到底瞞了我什麽事情啊?!你說話啊!”
可裏面将要進行的話題,卻是老舅不願意讓姜末參與的。老舅害怕姜末會難過,會因為自己心底裏的愧疚與傷感,而死活不接受。
他不是沒跟姜末提過這件事兒,可回回姜末都是說道:“老舅你成天躺床上胡想什麽呢?你都忘了嗎,咱倆先頭去紅螺寺上香的時候,人家給你解得簽,可是說你是大大的福相,長命百歲呢!我估摸着,回頭別是我都沒了,你還活着,到時候還得雇個人推你的輪椅,去我的葬禮呢。”
每次姜末這麽說,老舅都啐他好幾口:“可別跟我這瞎放屁,你要是走我前頭,我當場喝百草枯我下來找你我!我非得好好逮着你這小兔崽子問問,你到底在搞什麽。”
話說到這,大多時候都結束了。姜末的刻意中的不刻意,叫老舅也明白了許多。
老舅不再提這件事兒,而姜末也自然而然地哈哈一笑,問起了老舅想要吃什麽。總是叫其不了了之,沒個最終結果。
可老舅必須要做完這件事情,他才能放心,只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到什麽時候。他只有讓周斂鋒拖住姜末,自己将一切事情都讓律師處置。只有一切都處置好了,方才能安心地離開這個世界。
周斂鋒記得老舅對自己的囑托,萬分也不讓姜末跨進屋子門一步。
可姜末怎麽會幹,他本就是個颠勺的廚子,胳膊腿兒的力氣很大。他要跑,周斂鋒真的攔他困難。
姜末拼命地将自己手腕從周斂鋒的禁锢當中脫了出來,他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他看着周斂鋒,驟然罵道:“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啊,周斂鋒!我好聲好氣地跟你說,你有什麽不樂意的?你他媽就非得要我跟你翻臉,跟你嚷嚷是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烈的暴躁欲望壓在自己的心底,叫他忍不住不吐不快。
若是換了之前別的時候的他,怎會這般有勇氣,對着周斂鋒說這麽重的話?只是現在他真的急躁了,他從窗簾的縫隙看向裏面的景象,他是瞧不見老舅的。
他甚至于,根本不知道老舅現在是生是死、胳膊腿兒還建在嗎?他知道周斂鋒不會害他們,但是總是拗不過心底的疑惑。
他驟然失去了全身力氣,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啞着嗓子說道:“周斂鋒,你到底為什麽啊……你在圖什麽啊……”
周斂鋒也是啞然失聲,他亦是不知所措,只一個勁兒地說道:“姜末、姜末……你聽我說,我不會害你的,你就相信我這一次行嗎?我真的……真的不會害你和舅舅的,舅舅他也是我的家人啊。”
可姜末從窗簾縫隙中,瞧見了那黑西裝的人舉起了什麽設備,就對着老舅去了。心中更是急躁,他猛地甩開了周斂鋒的手,又說道:“放屁!你的家人不是我們,你的家更不在這裏。收起你的假惺惺吧周斂鋒,我腦子笨,你放過我吧……”
“我身上沒有什麽值得你圖謀的了,你又到底為什麽非要留在這個又小又破的院子裏呢?你說你……你明明有豪宅,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就算是跟家裏頭鬧掰了,你回去撒個嬌、賣個乖,不就好了嗎?你為什麽非要在這裏呆着呢?為什麽非要将我的生活,再次攪得一團亂呢?周斂鋒,請你滾回你自己的生活裏去,好嗎?”
“還有……你說你不會害我。但你平白無故的,領了這麽多的黑衣男開了我家的門、進了我家的地。老舅信任你,把鑰匙給你,不是讓你這麽報答他的!周斂鋒,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不信你了,我他媽再信你,我就是條狗!”
他腦子裏面混混沌沌的,自己說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瞧着周斂鋒面容上受傷的神情,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但是話說出了口,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他冷哼一聲,又說道:“我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求求你,回到你的生活裏去吧,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了。”
他不過撂下這麽一句話,轉頭就要走。
周斂鋒有些恍惚,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就連唇上都沒了半點顏色。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着,明明穿着厚重的棉服,可依舊冷得上下牙猛地磕了幾下。
他的手指尖冰涼,打着寒戰,可更冷得卻是他的心。
姜末怎麽能這麽想自己,他怎麽能這般……
周斂鋒只覺得自己腦海中頓時空白了下來,倏地有一股念頭湧了上來。他來不及多想,一把從背後抱住了姜末,下颌深深地埋進了姜末的肩窩處。
“姜末,可我想和你有牽扯。”
“姜末,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看,告白了之後,又會是啥樣呢!
小末兒會什麽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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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瀾序身為極上墟宗的長老,清雅絕倫,皎如天上明月。
可背後卻是個恣虐弟子的渣滓。
而被他苛虐的,卻是日後屠盡師門、斬殺自己于劍下的魔尊薛寒鹜。
一夕夢醒,莊瀾序內裏換了芯。
穿來的莊瀾序上次任務失敗、記憶被洗,這次需要阻止文中男主薛寒鹜黑化。
他知曉,要達成這個目的,需要千般萬般對薛寒鹜好。
可,他卻發覺了不對勁兒——
他對薛寒鹜噓寒問暖,暴雨罰跪時棄傘相伴。
薛寒鹜鳳眼未擡,将他推至屋檐下:“雨大夜寒,小師叔可是想生病嗎?阿鹜舍不得你這般做的。”
欲裝病騙孩子的他震驚:薛寒鹜是怎麽知悉的?
他為薛寒鹜披荊斬棘,同進同出于幻境之中。
薛寒鹜擋在他身前,織起一片結界:“血肉之軀,小師叔想為我抵擋而受傷嗎?阿鹜當真會心疼。”
剛想使用苦肉計的他詫異:薛寒鹜怎又曉得了?
幾次三番被搶了說辭的他實在迷惘。
直到自己端來一盤難吃的栗子糕,薛寒鹜方才赤紅着雙眼道:“已是一輩子未吃過這熟悉的味道了。小師叔,別再抛下阿鹜了。”
薛寒鹜人嫌狗棄了一輩子,重生回來卻發現苛虐他的莊瀾序變了樣。
他把莊瀾序的真心當笑話,卻沒想到莊瀾序為了自己而死無全屍。
一念成魔,他再次毀了這個世界,才又得到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只這一次,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松開莊瀾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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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p:偏執貌美重生師侄攻(薛寒鹜)x清雅溫潤穿書師叔受(莊瀾序)
2. 攻重生兩次,受是同一人
3. 該文圍繞主治“你為什麽能預判了我的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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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如皎作為六界第一白月光,美如冠玉、冰晶玉骨,天帝、魔尊、仙君皆拜倒在他美貌之下。
可他一顆玉做的心,冰冰冷冷,誰也不愛。
唯獨對百年前死了道侶的妖王顧枕夜,另眼相看。
實在刷不滿顧枕夜好感度的雲如皎表示:“累了,不玩了。”
于是,讀檔重來。
回溯到千年前的雲如皎,又成了那個滿身土礫的“雲如泥”。
他一邊厭棄着曾經的自己,一邊撿了個和自己一樣髒的小貓回家。
小貓洗白漂淨,玄色的底色,卻在腦門上頂了一搓如血的紅毛,像極了顧枕夜的玄虎原型。
雲如皎皺皺眉:“小東西,像誰不好,你怎麽偏生就像顧枕夜那個捂不熱的讨厭鬼?”
小貓蹭蹭他,沒有反駁,默認了顧枕夜就是自己的名字。
後來,陡然察覺到根本沒人真的愛自己——
天帝只想要剜自己的心。
魔尊只想要飲自己的血。
仙君只想要抽自己的骨。
知曉只有顧枕夜一顆心全然奉獻給自己,并且那個傳聞中早就故去的道侶就是自己的時候,雲如皎翻了個白眼:“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顧枕夜舔着臉:“我沒有,皎皎你要相信我!”
雲如皎冷哼一聲。
顧枕夜沉了眼眸,低了聲線:“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在所有人都只想利用你的上輩子,護你一世周全。”
#皎皎如明月,懸于我心河#
閱讀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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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攻只愛受,白月光不一定是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