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以為這樣自己就安全了?……

“你今晚在這兒過夜。”

直到司崇收拾好東西帶着路輕舟上樓, 他熟稔的擰開自己卧室門的那一刻,路輕舟才發現,司崇說的“留下來過夜”指的是睡同一個房間, 看房間內的布置,十有八九還是同一張床。

路輕舟來不及後悔,身後的門已經咔噠一聲鎖上。

司崇一邊揉着脖子一邊拉開浴室門:“櫃子裏有幹淨的T恤還有褲子,抽屜裏有沒拆封的內/褲。”

路輕舟微微蹙眉:“你這麽大的房子沒有客房嗎?”

“有啊,隔壁就是, ”司崇看出來路輕舟想走,笑道:“不過八百年沒打掃過了,況且——”

司崇微微偏頭:“我說了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你要是睡客房,還算什麽待在一起?”

路輕舟眼神涼飕飕的看着司崇:“我五歲之後就沒有和別人睡過一張床了。”

“哦,那正好重溫一下分享床鋪和被子的體驗,”司崇聳肩, 小聲的補充一句:“順便提前适應一下。”

路輕舟不解:“适應什麽?”

司崇挑眉,單手搭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看着路輕舟笑的意味深長:“你總不能一輩子一個人睡吧?”

路輕舟偏頭:“為什麽不行?”

司崇失笑:“你不戀愛?不結婚?”他頓了頓, 抿唇道:“不進行健康的床/上活/動?”

路輕舟愣了足足一秒, 随即後退半步戒備的看着司崇, 他目光飛快的環視四周,最後鎖定在床頭那把吉他上。

“那把吉他挺貴的, 建議你換成臺燈。”司崇有些肉痛道。

路輕舟眉頭緊鎖:“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砸我,”司崇笑笑:“真不是我疑心病,主要是你已經把想給我腦袋開瓢的想法寫在臉上了。”

路輕舟抿唇,還未說話,就聽見司崇慢悠悠道:“放心好了, 我不會随便碰你的。”

司崇聳肩:“當然,是在未經你允許的情況下。我跟你承諾過。”

路輕舟有些茫然,什麽時候的事情?

路輕舟完全沒有和司崇做過類似約定的記憶,他正猶豫着要不要問,司崇已經關上浴室的門,不一會兒,裏面傳來陣陣的水聲。

路輕舟一個人待在卧室內,盯着浴室門縫中湧出來的絲絲水汽,莫名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他打開衣櫃門找到睡衣睡褲,陌生的環境讓他有點靜不下心來,路輕舟看着毛玻璃內模糊的人影,鬼使神差的,蹲下身看了一眼司崇的床底下。

什麽都沒有。

路輕舟微微挑眉,回頭撇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見司崇沒有要出來的跡象,又悄悄的伸手拉開了床頭的抽屜。

那盒鮮紅色包裝的杜同學安安靜靜的躺在淩亂的耳機線之上,路輕舟眯了眯眼,果然!

這盒杜同學包裝嶄新,顯然是最近才買的,路輕舟拿出來看了一眼,連封皮都還沒拆。

買了但是沒用,是在等什麽?

路輕舟挑眉,看着那盒杜同學陷入深思中。

司崇拉開浴室的門,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赤着腳走出來,卧室沒開燈,路輕舟正靠在司崇日常寫歌的落地窗邊,額頭抵着玻璃眺望遠處的人工湖。

“我好了,你要去洗澡嗎?”

“恩,”路輕舟略微回神,拿着睡衣進了浴室。

司崇的目光一路尾随路輕舟直到對方關上門。

他有些詫異的看着門內模糊的剪影,竟然這麽淡定?

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出來和路輕舟講一通大道理,實在不行就胡攪蠻纏把人留下來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壓根就沒給他發揮的機會。

司崇坐在床上,頗有些好奇的看着亮着燈的浴室門,這是又突然犯病了?

司崇仔細回憶了一下路輕舟剛剛的神情,好像也不太像。

他垂眸看着地上的羊絨毯子,目光倏地瞥見床頭櫃,第一層的抽屜開了一條小縫。

司崇挑眉,他不記得自己這幾天有打開過這個抽屜。

他伸手将抽屜拉開,兩只耳機依舊安靜的躺在裏面,唯獨不見了那天司巧雲吐槽過的杜同學。

司崇随即打開下面的抽屜,連同床底和櫃子後面的縫隙都看了一遍,才證實了杜同學不翼而飛的事實。

司崇聯系了一下前因後果,輕笑一聲,原來如此。

——

路輕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司崇正靠在床頭玩着手機,男人很自覺的只占了一半的位置,剩下的一半換了嶄新的枕頭和被子,明顯是給路輕舟準備的。

路輕舟道了聲謝,坐在床上,正好垂頭看見剛剛被自己翻過的櫃子,抽屜上面還留着一條縫隙。

他不動聲色的彎腰悄悄将抽屜推回去,回頭看了一眼司崇,對方神色平靜,應該是沒有發現。

路輕舟暗自松了一口氣,翻身上床,枕頭和被子都有剛剛曬過的氣味,蓬松柔軟,不覺得讓路輕舟稍稍放松了一些。

身邊的床墊傳來下沉的震動感,路輕舟偏頭,只見司崇也關掉手機躺好,借着外面的一點月色,路輕舟清楚的看見,司崇一手枕着頭側躺着,雙眸微亮,定定的看着他。

路輕舟有些不适應:“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司崇輕笑:“說了想和你多待一會兒,當然就是為了多看看你。”

路輕舟滿臉黑線:“黑燈瞎火的你能看的清哪兒是鼻子哪兒是眼嗎?”

“你的臉早就印在我心裏了,當然看的清。”

這種油膩的情話聽的路輕舟生理性反胃,路輕舟忍不住皺眉:“你拿錯劇本了吧?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

司崇無所謂的笑笑:“但是劇本就是這麽要求的。”

知道路輕舟不解,司崇耐心的解釋:“我接的那檔綜藝,葉序應該有跟你說了。”

“劇本那邊的導演已經發給我了,計劃是讓我和一個素人金領女嘉賓組個cp,從認識到漸漸有好感,然後約會表白,金領給我發好人卡,之後以朋友的身份結束節目。既不影響女嘉賓的生活,也不影響我後續的活動。”

“恩,”路輕舟點點頭:“不是挺好的嗎?”

“節目組安排的是禦姐X小狼狗的套路,要我盡量多向對方試好,多給點秀身材的鏡頭,還要在最後表現出不舍,”司崇啧了一聲:“我猜我大概率幹不了這活兒,忍着不毒舌已經是我對對方最大的尊重了。”

路輕舟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黑夜中,司崇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路輕舟,眸子中似有期待:“你會去嗎?”

“我為什麽要去?”

“如果是面對你的話,我大概可以表現得主動,不斷示好大秀身材,然後在被甩之後表現出惋惜和不舍。”司崇輕笑:“這樣想想我還覺得挺期待的。”

路輕舟無情道:“我好像沒有到臺前被觀衆評頭論足的必要。”

司崇失望的嘆了一口氣:“也對,畢竟你是老板,只負責數錢就好了。”

“聽說這檔節目比較自由,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可以和導演說,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他都應該會給你調整。”

“算了吧,”司崇聳聳肩:“再怎麽調也是談戀愛的那一套,反正都是要作秀,演對手戲的人是誰其實都沒差。”

路輕舟不再說話,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靜默中司崇輕笑一聲,突然湊近,那張逆着光的臉在路輕舟面前陡然放大,把路輕舟吓了一跳。

“你幹嘛?”

“跑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司崇輕笑:“我還以為你會說,要是真不喜歡就別去了,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聽你說。”

“你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商量對象也該是葉序,和我無關。”

“好無情啊路輕舟,”司崇笑着:“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有點介意的,畢竟,我要在熒幕上對別人示好。”

路輕舟平靜道:“你還記得泡面包裝上印的話嗎?圖片經供參考,請以實物為準。”

司崇聳肩:“所以?”

“你都說是假的了我幹嘛還要介意?”路輕舟不解:“吃飽了撐的嗎?”

路輕舟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覺得哪裏有問題,他甚至沒留神到司崇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下一秒,一雙手臂冷不丁環住路輕舟的腰,路輕舟一激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司崇抱了個滿懷。

屬于另一個人的溫度透過睡衣布料襲來,路輕舟慌忙想掙脫,奈何怎麽使勁也拉不開司崇的那雙手。

“司崇你幹什麽?”

“我開心,”司崇輕笑着:“有種被壓了五百年終于盼到唐三藏的感覺。”

路輕舟:“……”這是什麽奇妙比喻?

路輕舟盡量保持着呼吸平穩,竭力克制着跳得過分快的心髒,他不想司崇看出自己的慌亂。

他的掙紮變緩,卻不想對方變本加厲,一雙手不客氣的在路輕舟腰側游移,路輕舟實在受不了的去抓司崇的手。

“說好的不在未經我允許的前提下碰我呢?”

司崇笑笑:“不是想碰你,只是在找東西。”

路輕舟一愣,只聽司崇貼着他的耳朵,聲音如同夢呓:“你偷了我的T,以為這樣自己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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