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煩惱
對金錢的迫切讓溫季清和薛天冬結束了悠閑的生活,十二歲的溫季清能做的也就是找個小飯館端個盤子送個外賣,而薛天冬則跑到了酒吧去當侍應生。
酒吧白天不營業,只有晚上才會營業,于是溫季清和薛天冬兩個人基本就過上了每天只能匆匆見幾面的日子,白天溫季清跑出去打工了,留下薛天冬在家裏照顧溫春玲,晚上薛天冬跑到酒吧去打工,留下溫季清照顧溫春玲,
酒吧的工資給的不低,雖然從年齡上來說薛天冬還是個未成年,不過當初薛天冬看了招聘啓事去應聘的時候,酒吧老板一眼就看上這小子了。
身材就不說了,寬肩細腰長腿,最主要是那張臉長得好啊,無論是什麽行業老板在招聘的時候看到長得好看的都會偏向一些,更何況在這個酒吧當侍應生要做的事情也不複雜,就是穿梭在場子和包廂之中負責點單和送酒。
薛天冬穿的比較土氣,不過酒吧老板一點也不在意,反正所有的侍應生都是統一着裝的,老板估計是出過國,反正弄的衣服一水的都是黑馬甲黑褲子白襯衫和黑皮鞋。很簡單的衣服,長相普通的人穿上看上去會比較精神,像是薛天冬這樣的……穿上之後就連老板都覺得奇貨可居了。
酒吧老板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長得像薛天冬這麽好看的人他卻沒見到過幾個。薛天冬很順利的就在酒吧留了下來,一開始他只負責外面的場子。說實話,讓一個從來沒見過燈紅酒綠的好學生突然跑到這種地方來當服務人員,他一時之間是有些不習慣的。
不過再不習慣,在金錢的攻勢之下他也得習慣,反正他那張臉天生自帶三分笑意,哪怕是他覺得自己板着臉的時候,微微上揚的嘴角都讓人覺得他好像是在笑一樣。再加上薛天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沒過多長時間他就和酒吧裏的人以及酒吧的常客混熟了。
老板也是越來越喜歡他,沒過多久就把他調到了包間那邊,薛天冬在被通知到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興奮。
在包間那邊服務的無論男女底薪都比較高,雖然賣酒有專門的人他們沒有提成,但是經常會有客人給小費之類的,一開始薛天冬并不明白明明都是一個酒吧的為什麽還要分外場和內場。
在被調過去的當晚,老板只告訴他了一句話:“多做少看少問。”
薛天冬帶着滿心的好奇過去之後,他才知道為什麽會分出來,酒吧的外場那就是個普通的酒吧,但是老板賺錢的大頭顯然是不在那裏的,真正賺錢的都在內場包廂這邊,因為這裏面涉及到了黃和賭。
薛天冬就好像是從一個抽象的世界掉到了一個更加魔幻的世界,觸摸所及都是穿着清涼的妹子以及到部分上了年紀小部分年輕的男人,那些男人毫不顧忌的對着身邊的姑娘動手動腳,姑娘們也大多都是撒嬌的躲躲閃閃,但是薛天冬看的出來那并不是真的。
在內場第一天的工作薛天冬基本上是麻木的,尤其是當他給一個包廂送酒的時候,一推門進去就看到了現場版的動作片的時候,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這個狀态一直持續到了下班,神奇的是他這種明顯的不适應居然沒有耽誤工作。因為內場和外場侍應生的更衣間不在一個地方,所以他轉了一圈才找到那個更衣間,結果一進去就看到裏面有個同事正拉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在裏面做運動。
薛天冬:……
薛天冬默默的退出去站在門邊等着,他倒是很想就這麽回家,不過他的錢包什麽的還在櫃子裏鎖着作為一個窮人,把錢包扔在這個地方一個白天哪怕是有鎖也讓他難以安心。
好在裏面那兩個人很快就完事兒了,男人現出來的,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等着的薛天冬,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的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問道:“呦,這是哪兒來的小帥哥?面生的很啊。”
薛天冬看着女人臉上弄的跟調色盤似的樣子,腦海中忽然就出現了溫季清那張幹淨清秀的臉。
女人看着薛天冬不溫不火的樣子反而挺感興趣,故意湊到他面前暧昧的在他耳邊吹氣說道:“原來是新來的,看上去可真是面嫩,明天要不要跟姐姐玩玩?放心,不收你錢。”
傳說中的靠刷臉就能白吃的那種說的估計就是薛天冬,而且搞不好……哪怕讓這個女人出錢嫖一次薛天冬,她也願意。
只不過薛天冬顯然并不感冒,他淡定的後退了兩步勾了勾唇:“我未成年。”
女人:……
“時間不早了,我要進去換衣服了。”薛天冬說完轉身就進了更衣室。
更衣室裏那個男同事似乎還在回味,不過他剛剛聽到了外面的對話,薛天冬進來之後他就取笑道:“小子,可以啊,栀子是夜場裏最美的一朵花,她主動邀請你你居然都不動心?”
話不投機半句多,薛天冬換好衣服轉頭對着同事笑了笑:“我走了,麻煩你鎖下門吧。”
那個同事被他笑的一愣,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薛天冬早就連影兒都沒了,同事啧了一下嘟囔道:“怪不得看不上,這死小子笑起來比栀子還好看。”
薛天冬回到家裏之後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只不過這事兒在他心裏到底還是留下了痕跡,一連幾天的工作,在他的同學們還都遮遮掩掩的去錄像廳看毛片的時候,薛天冬就跟久經沙場似的,男人女人的身體都看了不少。
與此同時他自己心裏也有些迷茫,作為一個發育正常的青春期少年,他發現無論那些女人是不穿還是半遮半掩他看在眼裏也沒有半分反應,跟那些一見到美女就原形畢露的“精英”們完全不同。
可是他的身體又沒有問題,有沖動了自己也會解決,聯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對那個女同學有過超友誼的心思,薛天冬忽然就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可是就算再怎麽不對他也只能自己一個人琢磨,沒辦法跟任何人說,溫季清……溫季清年紀還小,估計連男女之間的事兒都不太明白,楊飛和麻杆兒年紀倒是不小了,但是跟他們說了萬一他們一禿嚕嘴跟溫季清說了,那他在溫季清面前還怎麽維持形象?
是的,雖然從小到大溫季清都表現的跟個小大人一樣沒有把薛天冬當成哥哥,但是随着年齡的增長,薛天冬卻漸漸有了一家之主的責任和魄力,這種事情……怎麽能跟小孩子說呢?
于是,跟同齡人一樣,在感情上薛天冬也漸漸有了自己的煩惱,只不過他的小夥伴們是煩惱喜歡一個人但是不能早戀,他是煩惱……從心裏到身體他對女孩子似乎都不感冒,到底是怎麽個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