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相過親!

第19章她相過親!

陸彥在前, 陳房房跟在後面, 一路無話。

兩個大長腿沒過多久就走到A大東門口。

看見東門大樹後隐現的教師宿舍樓,陳房房總算把吊在嗓眼寇的心咽回肚子裏。

“陸老師,您到了。”

陳房房鞠了一個躬準備跑,被陸彥叫住了。

“陳房房, 你……18?”

陸彥目光疏冷, 落在陳房房身上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剛才在四角巷裏面盯着她姐吃辣子雞時候的溫柔全是他一個人看花的眼。

“19。”陳房房半點不敢打岔。

陸彥頓了頓,末了嗯了一聲。

陳房房目光中充滿了疑惑,看了陸彥一眼根本不敢多問,點點頭又準備跑,一米八的個子卻冷不丁被人從後面拽着書包帶拎了回去。

陳房房下意識地去看周圍有沒有認識的女生。

陸彥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松了松臉色,溫和地拍了下陳房房的肩膀。

這下陳房房的臉色更白了。

陸彥嘆氣,好像哄不好這孩子, 幹脆直接問出來:“你姐比你大一歲?”

“大兩歲。”

“哦。”陸彥若有所思點頭。

看起來長得真小,原來還以為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陳房房仔細察言觀色, 又補充了一句:“我姐21了, 老姑娘一個了, 相過不少親都沒成。其實我姐她真的挺好的,聰明能幹為人坦誠。”

陳房房發誓, 他為了誇陳圓圓腦細胞死了一個排。

陸彥把重點放在了‘相過不少親’,臉色頓時沉了沉。

21,又早早沒上學的樣子, 還相過不少親。陸彥掂量了一下,本來以為他穩操勝券的心驟然涼了一半,自信這種東西好像被小錘子敲裂了一個縫隙。

‘你姐喜歡什麽樣的男人’,這句話壓在舌頭下面到底沒有問出口。

“你回去吧。”陸彥開口放人。

陳房房沒敢再逗留,鞠躬閃人狂速飛奔。

一鼓作氣跑到宿舍門口才敢歇口氣。

吓人,太吓人了,陸彥這人氣壓太沉,不是他姐那樣的怕是繃不住。

這麽一想,陳房房唇角露出一抹笑。

陳圓圓傻人有傻福,勝算還是挺大的麽。

陳房房摸出手機,準備第一時間把他分析到的結果告訴陳圓圓。

劃開鎖屏飛過來一條訊息:幫我問問陸彥喜歡什麽?

看時間發送點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之前。

他沒有順利完成任務。

老實告知還是假裝沒看見。

當然選擇後者。

陳房房删掉短信收起手機,對不起老姐,後面半個月他估計要專心複習期末考試,不能幫忙操心她的人生大事了。

陳圓圓覺得自從那天陳房房突然閃現,送來那頓辣子雞她又沒給錢之後,這家夥徹底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幫我問問,陸彥喜歡什麽?”這條訊息之後,也再無消息。

陳圓圓扔了手機,拉開卷簾往院中望去,小北正在領着學徒在院子裏面拉筋骨。

道館的生意比想象中紅火,興許是競争對手武昌道館這這個節骨眼上倒閉的原因。但是倒閉了一個武昌道館也不至于讓四角巷的生意都被她一個人獨攬。

陳圓圓趴在石桌上嚼黃瓜,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有點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小北吩咐學員們自由活動一會兒,看陳圓圓情緒不高湊過來搭話:“圓圓姐,燥哥放出來了。”

陳圓圓猝然一振:“什麽時候的事情?”

“出來兩天了。”

陳圓圓心裏一沉,果然對上了。

王耿造掌着的道館這兩天都沒開業,陳圓圓開始以為是因為他們老大還沒出來。可既然王耿造已經出來了,那顯然是他特意吩咐道館都別開業的。

小北見陳圓圓對這個話題有興趣,特意多說了幾句。

王耿造什麽時候出來的,出來之後又怎麽特意來少風道館門口轉悠過,最後又是怎麽囑咐不要告訴陳圓圓的,一來二去這會兒全交代清楚了。

陳圓圓滿臉黑線,越聽越沉悶,這下欠了個大人情。

原來那夥人就喜歡起哄叫她大嫂,現在指不定燥哥那夥兄弟怎麽看這個關系人情呢。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陳圓圓越想越不是個事,當即回屋拿了點散錢準備買點肘子肉親自去找王耿造道個謝,再把事情講清楚。

走到院子門口一陣爽風拂面,陳圓圓低頭一看發現還穿着個吊帶,趕緊回去套了個罩衫。

她是半點不敢耽擱,人多口雜夜長夢多,急匆匆地就走。

小北看她這個樣子順口問了句:“圓圓姐去哪呀?”

陳圓圓頭也沒擡快步出了院子,小北撓撓後腦勺更納悶了,怎麽好像提到燥哥之後圓圓姐整個人神色都不對了呢。

A大816教室,陸彥結束了本學期最後一節課。

陸彥整節課聲音都很淡,下面的同學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陸教授平時說話就這樣,從來也沒看過他急過什麽,發過什麽火氣。

只不過右二第四排的陳房房如坐針氈,他老感覺陸彥一節課老時不時地往他這邊瞅,并且一眼比一眼神色寒俊。

這學期不會要挂了吧。

瑟瑟發抖。

“陳房房同學。”

突然還被點名,陳房房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手滑帶掉旁邊同學的水杯。

陸彥看着瘦高的少年站起來,眼前閃過的卻是一個纖瘦小姑娘拎着個大蛋糕的畫面,細糯着聲音說她叫陳房房。

陸彥斂着神情問:“你叫陳房房?”

陳房房眼睛瞪得比水晶球大,是他幻聽了還是陸彥失憶了?前幾天在一個院子裏面吃辣子雞的不是他?

“問你名字呢。”陸彥寒着語氣問。

幾百號學生齊刷刷地望着陳房房,這感覺如同高中被政教處主人抓到早戀公開處刑一樣。

陳房房老實交代戶口:“報告老師,我叫陳房房,金融一班大一學生,沁雅院406宿舍,六人間,家裏有個姐姐。”

說完以後陳房房直直地看着陸彥。

全班笑岔氣。

中間還夾雜着這樣的話音——卧槽陳房房看不出挺有梗的呀。

陳房房還沒說完:“我姐供我讀完高中,又念大學,不讓我打工賺錢讓我一心搞好學習,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她能有個好歸宿,我有一個好姐夫。”

笑聲漸弱,有人分不清真假,不知道陳房房的話是試梗還是真的。

陸彥敲了敲講桌,全班立刻肅靜。

“既然這麽奮發向上,那你上上節課的作業怎麽還沒交?”

班級再次憋不住笑。

陳房房的大腦迅速旋轉到上上節課的時間點,陳圓圓替他來上課的那一次。

怎麽沒交,陸彥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嗎?

兩人無聲對視,陸彥清雅地站在講臺上,好像問的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問題。

陳房房也站直了:“寫作業的筆記本,在我姐那裏呢。”

“那你怎麽不拿回來?”

“我姐在家,我最近都沒回去過。”

原來陳房房最近都沒有回過四角巷,怪不得陳圓圓也不來上課了,兩個男女混合版‘陳房房’應該不會再換回來了。

“重新寫一份作業盡快交上來,不然期末要挂科。”陸彥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了。

陳房房竹竿似的杵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

“下課。”

陸彥結束了最後一節課。

所以……‘作業風波’的中心意思是探聽最近她姐怎麽都沒再來了?

陳房房望着陸彥抱着教案脊背挺直,一派正經走出教室的背影,後腦勺直抽筋。

“陸教授。”

陸彥站在教師宿舍門口,剛把鑰匙插進鎖孔裏,有人從後面叫住他。

那人一身運動裝扮,手裏面提着一兜健身的用具,隐約還能看見裝着一雙拳擊手套。

“張老師。”

陸彥收起鑰匙,客氣地打招呼。

那人單手搭在陸彥肩膀上,看起來很熟的樣子,“今天課結束了,下午去搞一場?”

那人對胸給了陸彥一擊輕拳,意思應該是去運動館打拳擊的意思。

“不去了。”

“為什麽?陸教授最近很忙嗎?怎麽好久沒跟我們一起玩了。”

陸彥眉心彈了一下:“嗯,是有點忙。”

“不是放暑假了嗎?”張老師迷惑,跟着眼神一亮,“陸教授是在籌備轉教授的材料吧。”

陸彥僵硬地笑了下,點了下頭,耳後根嗖嗖紅了點。

“厲害厲害,我要向你看齊呀,你看我們年齡差不多大,我還只是個講師。”

“來日方長,張老師今年年底申請副教授資格的幾率也很大。”

“哈哈,借你吉言,那就不耽誤你了。”

陸彥點頭告別,鑰匙插進鎖孔中,神色看起來有些急促,并不像他往常雲淡風輕的樣子。

張老師怔了怔,有點谪仙突然墜凡塵的感覺。

“陸教授?”張老師又喊了一聲。

“嗯?”

“不要太壓力太大,沒事還是多運動運動,”張老師再次拍了拍陸彥的肩膀,“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見你跟我們一起玩了,先前不是你說的嗎?做學問也不能整天埋頭伏案竭澤而漁,運動才能保持可持續發展。”

“是的,是的。”陸彥點頭,心頭閃過一層虛。

“那我先去了,下次是游泳還是拳擊,再叫你就不能推了呀。”

“一定去一定去。”

眼看張老師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陸彥迅速旋開鑰匙開門,放下教材就從衣櫃裏面拿衣服換。

昨天晚上陸彥睡前看了一本書,上面寫了一句話瞬間就印在他心頭——猜疑是愛情之樹上的一把斧頭。

小姑娘究竟心裏面的什麽态度,陸彥想去問個清楚。

畢竟小姑娘也并不是想象中那麽‘小’,耽誤的這些天,會不會又相了幾個親呢?

這麽一想,陸彥迅速關門鎖緊,長腿夾風匆匆拐下了樓。

陳圓圓趕到王耿造場子裏的時候,七八個男人光着上半身圍成一團,湊近了一看推牌九呢。

有機靈的小弟立刻立正步站好,響亮的一嗓子:“嫂子來了,嫂子好。”

陳圓圓頓時眉心抽搐。

被圍在最裏面咬着煙頭的王耿造差點把煙蒂吞下去。

幾個小弟機靈地要閃人,被王耿造一個個拖回來重新圍成人牆,連陳圓圓都楞了一下不知道唱的又是哪出戲。

直到王耿造從屋裏重新出來,換了一身雪白襯衫西裝褲,朋克頭上噴了摩絲發膠再次出來之後,陳圓圓頓時決定撂下生豬肘子直接走人。

“圓圓,圓圓別走呀。”

王耿造上來牽人,被陳圓圓靈巧閃身避了過去。

她把豬肘子遞過去開門見山直說了:“下次別再替我打架了。”

“打架的事啊,沒關系的,”王耿造拍着胸脯嗓門倍亮,“老子就是看不慣……”

“需要打架的話,我自己也能上。”陳圓圓打斷了王耿造說了半截子的話,放下豬肘活動了下手腕,骨節咔嚓作響。

有新入的小弟默默蹭後兩步躲進人堆後面。

陳圓圓眼尖當然看見了。

王耿造瞪了一眼不争氣的幾個人,眼光閃爍計上心頭,當即把那幾個躲的小年青拉了出來介紹。

“圓圓你看怎麽樣,新收的小弟。”

陳圓圓看了一眼那幾個人肋巴骨戳人的樣,誇人的話真吹不出口。

王耿造幹咽了下嗓子,拍着人家胸脯道:“假以時日必成氣候,來圓圓我們給他們幾個比劃比劃。”

陳圓圓神游的仙思猛然被拉了回來:“比劃?”

王耿造大手一攤:“你看我為了照顧你生意,這麽大場子歇業兩個月。”

得,賴上了。

陳圓圓也不想墨跡,當即叉腰招手:“活動下拳腳也行,不過今天之後,欠你的人情也一筆勾銷。”

少風道館。

小北剛剛送走一節課的學員,正在收拾院子,忽然眉角一瞥進來個清瘦俊朗的男人,仔細一看還是上次圓圓姐帶過來的那個人——并且帶進了卧室。

小北當即眉心緊蹙,警惕心暴增,握着掃帚把的手勁都大了點。

陸彥站在門口淡淡掃了一眼,感覺道館空蕩蕩的,好像人不在。

“請問陳圓圓館長在嗎?”

小北手上活計不停,頭也不擡繼續忙活,幹巴地撂下兩個字:“不在。”

不友好的态度極其明顯。

陸彥踏前一步,反倒自己進來了。

“請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小北終于直起身跟陸彥對視,沒好氣地道:“你要報名嗎?”

陸彥眉頭跳了跳,‘不’字咬到唇邊又吞了回去:“不知報名費是?”

小北嘩地抽了一張宣傳單,又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動靜弄得膽小一點的都得拔腿就跑,像是進了什麽黑窩一樣。

陸彥神色不變,捏起報名宣傳表仔細看起來,末了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不報名就回去吧,館子中午要休息。”小北說着就要抽回報名表。

陸彥掏出自己随身攜帶的鋼筆,旋開筆蓋在報名表格最貴的一欄課目上打了個勾。

小北眼神迷惑:“什麽意思?”

“我報名呀。”

小北又看了眼陸彥打鈎的課程,不确定地再問:“你報跆拳道?”

“有什麽不可以嗎?”

小北看了眼陸彥的小細腰還有細腿,宣傳單翻到了背面勉強開口:“我們道館也不僅有跆拳道,還有幾本健身項目,你是不是沒看見?”

陸彥把報名表又翻回來:“我就報跆拳道。”

小北搖頭:“行行行,那你怎麽也得從基礎白帶開始,怎麽上來就劃個黑帶沖刺班,看錯了吧。”

陸彥湊過去看了一眼問道:“黑帶沖刺這麽高級的班,應該是你們館長親自教學吧。”

“黑帶我們館長不教,那個靠爆發力的,其實最難教的是白帶,基礎入門打好根基才重要,我們館長教白帶。”

“那我報白帶。”陸彥迅速改口。

小北擡頭直直地看了他一眼。

陸彥掩在桌角下的手掌捏着拳頭道:“突然想起來像我這樣沒有基礎的,應該從白帶開始,是吧。”

文人撒謊都臉紅,陳圓圓之前說過。

小北特意盯着陸彥的臉色仔細瞅了瞅,發現他面上一本正經态度誠懇,看起來真的是來報名的樣子。

小北沒轍,彎腰趴在桌子上登記。

“姓名。”

“陸彥。”

小北頓筆擡頭看了他一眼:“柴米油鹽?”

“容顏去掉頁。”陸彥冷着臉解釋,似乎對把他的名字跟一種做飯的作料聯系在一起十分不悅。

小北依言終于寫對了,腦子中浮現出那個踢館的黃毛,終于明白那天陳圓圓怎麽聽見人家叫陸鹽這麽大反應。

陸彥看了眼小北寫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字微微搖頭:“彥是古代指有才學、德行的人,跟鹽哪一樣。”

“行行行,知道您有文化,”小北擡筆揚了揚繼續問,“年齡。”

陸彥也十分無奈這個人怎麽進門就跟吃了□□一樣,這麽不能正常溝通,抿唇低聲道:“29.”

“什麽?”小北粗着嗓子,頓筆擡頭又看了他一眼。

陸彥徹底無語,抓過報名表,用自己的鋼筆唰唰把剩下的信息補全。

小北目瞪口呆地看着陸彥寫下來,29,A大金融系副教授等等字眼。

“沒帶現金,可以刷卡嗎?”陸彥遞過來一張黑卡。

小北盯着卡上鑲的金線張着嘴:“……”

“信用卡刷不了嗎?”陸彥重新換了有一張,“那我銀行卡只帶這一張了。”

小北咽了口水,接過那張白金VIP卡過了刷卡金,整個人頭腦是懵逼的。

能申請到這種卡的人身份跟財力……他是不是已經直接被人家KO出局了?還有繼續競争的必要嗎?圓圓姐永遠是圓圓姐了,嗚嗚。

“等一等。”陸彥忽地蓋住小北即将按确定鍵的手。

他是不是又心疼錢了,畢竟報一個季度需要一萬塊呢。

小北眼中閃爍着最後的希望。

“我可以一次□□一年的學費嗎?”陸彥真誠地問。

唰唰唰三把銳利的小刀插向胸口。

辦理好一切,陸彥心滿意足收起單據,并且仔細确認了開課的時間。

再也沒有什麽別的理由能繼續耗在這裏了,陸彥望着院門口,陳圓圓依舊沒有回來。

心靈受傷的小北突然靈光一現:“你是不是找圓圓姐有事情呀?”

陸彥轉頭看到了希望。

“我猜,她也許在……”

圓圓姐不是聽過王耿造放出來的事情之後就匆匆忙忙走了的嗎?

小北看着陸彥興沖沖地告別去找陳圓圓的身影,突然有種缺德的感覺。但是轉念一想,情敵如果是王耿造的話,他就還有希望。

但是如果是剛才那個大學教授,他就已經死透透了。

陸彥揣着希望趕到了王耿造的場子,那片地方巷子口來回就進出幾個光着膀子有刺青的男人,迎面一股汗味。

陸彥禁不住皺眉,也加快了腳步,看到‘燥盛武館’幾個大字的錦旗之後更是有點小跑的意思。

那麽一個水靈靈的姑娘,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個地方……

還有上次王耿造帶着人砸人家武昌道館的那個局面……

陸彥越想越不是個事。

還沒走到大門口,陸彥已經聽見裏面嗨哈地聲音,好像有人打鬥的感覺!

他繃緊了神經三步并兩大步流星,果然一進門就看見一個黑壯男人高劈腿躍下,是要攻擊的節奏。

陳圓圓還傻乎乎地站在那黑壯男人對面,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小心。”陸彥眼疾手快拉着陳圓圓的胳膊肘向後一拽。

本來正好能跟陳圓圓的拳風對上順勢後撤的王耿造,現在瞬間沒有了對立,一個大劈叉咔嚓墜地。

子孫後代都快沒了的一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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