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大臣何在

君唯艾轉身而去,她感覺有點累,心力交瘁。

君祁卻在後面自顧自地說着:“大臣的彩票沒有了,又拿不到薪水,那麽他不就無法見到那個小女孩了嗎?小女孩見不到爸爸會不會很傷心呢?”

起初還反感果果的小君祁,這個時候卻為她擔憂起來,或許是感同身受吧。昨天他看到了自己爸爸,可他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已經徹底将他與媽媽給忘記了。所以他才恨祁遇,以至于一直說自己沒有爸爸。可那個小女孩不一樣,臣以紳可是一直惦記着她呢。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極為挑剔的人,在她家做清潔的基本上都是臨時工,而且是來過一次就沒有下一次的,很多中介公司看到她都頭痛了。可臣以紳硬是扛到了現在,并且找到了一套與她相處的方式。她知道他缺錢,這麽做也是為了賺錢,可他賺錢為了什麽,自己卻沒有去真正了解過。

君唯艾陷入了深思,一上午都在想這個問題,君祁以為媽媽還在生氣,也不敢去打擾,自己回房間去玩了。

下午一點左右,君祁實在是餓了,便悄聲來到君唯艾身邊,小聲詢問:“媽媽,我們今天吃什麽?叫外賣嗎?”

這時君唯艾才想起,竟然把午飯的事忘了,想想自己好像早飯也沒吃,祁祁也只啃了一口面包。自己做飯?還是算了吧,家務做了也就做了,這東西不需要什麽技巧,只要自己看着舒服就好,但做飯……想起自己上次差點把廚房點燃了,她就果斷放棄了。

“我們出去吃吧!正好我也想出去一趟。”君唯艾伸了個懶腰,開始去換衣服。“祁祁,你自己換衣服哦。”

“得令!”君祁碰碰跳跳去換衣服了。

君唯艾穿好衣服,拿起錢包,打開看了看,抽出一張銀行卡,那是物業賠給臣以紳的那張,事後她查了一下,裏面有十萬塊錢。五百萬她是不可能賠給臣以紳的,就算是告上法庭,追究起責任來也不好說究竟是誰的過錯,可這十萬塊錢原本就是屬于臣以紳的,如果他真的需要錢的話……

想罷,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中午君唯艾領着兒子随意吃了一點,便驅車趕往林君那,那裏那晚她送臣以紳一衆人等去過一次,還算有些印象。

起初君祁不知道媽媽要做什麽,但快要到目的地,他也認了出來,這是去往臣以紳的家。

“媽媽,我們去找大臣。啊,不,是找大混蛋嗎?”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還有,小孩子說髒話不好,你願意怎麽叫就怎麽叫好了。”君唯艾對着後視鏡斜了一眼說了一句。

“呃……”此時君祁好想反抗,是你先說髒話的好不好?不過這是态度轉變了嗎?好吧,原諒你了。君祁心中默念,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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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兒子嘴角泛起笑容,君唯艾緊繃的臉也舒緩了。來到林君家,習慣性地按了三下門鈴。可是并沒有應答。

“不在嗎?”君唯艾暗自嘀咕,她知道林君是在這裏看房子的,基本上就是個無業游民,應該沒有什麽去處才是。

她又按了三遍,從裏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這個月電費不是交了嗎?水費也不差啊!物業費房主不是交了三年的嗎?還沒到期呢吧?”

林君沒好氣地絮絮叨叨地開了門,卻見是君唯艾。

“你來做什麽?賠彩票啊!”林君态度不屑道。

君唯艾臉色一沉,沉聲道:“林先生,我想關于彩票的事,你并不是當事人,所以你還無法和我談這個問題,我來是找臣以紳的,打擾了。”說罷,就朝屋內進。

“唉唉唉!幹嘛啊?臣以紳不在,誰讓你進來了?”林君趕緊去阻擋,可君唯艾是一個女人,他又不好有肢體上的接觸。

所以到最後,君唯艾還是順利進來了,尤其是君祁那個小滑頭,早??就溜進去找人了。

“大臣,大臣,我和媽媽來找你了!”君祁喚了兩聲卻無人應答,他有些失望。

林君道:“你看吧,他真的不在。”

君祁卻依舊不死心,又找了起來,由于之前他被綁架就是放在隔壁,格局和這裏的一樣,所以找起人來也得心應手,很快便找到了臣以紳的房間,不過臣以紳确實不在。但他還是叫君唯艾過來。

“媽媽,這裏是大臣的房間哦!”

君唯艾快速走了過來,入眼的滿是心酸。一張簡單的折疊床,上面鋪着薄薄的被褥。床底下是一個行李箱,正是那日初見,臣以紳提的那個,估計那是臣以紳全部的家當了。

床頭擺着一把椅子充當床頭櫃,上面擺着一臺黑色的筆記本電腦,看外表被保護得很好,但樣式有些古老。電腦旁邊是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女孩的樣子和臣以紳有幾分相似,笑容很是甜美,讓人一見就心生喜歡。

屋子不算太大,有些偏暗,還好有一個小窗,可以及時流進一些新鮮空氣。盡管君唯艾對這間房子的結構不是很了解,但從常識來看,這原本是一間儲物室無疑了。

“他去哪了?”君唯艾巡視了一圈道。

“我怎麽知道,他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半天沒出來,出來後說了句他要出去一下,然後就走了……不是,我幹嘛要告訴你這些,你還是快點走吧,別在這裏添堵了!”林君再次攆人,若不是看在對方是一個女人,而且長得還不錯的份上,他一定會大打出手的。

君唯艾卻沒有想走的意思,走到床頭,拿起那張照片,道:“這個就是臣以紳的女兒吧?”

“是又怎樣?原本他們父女倆個可以團聚的,可被你那麽一攪,沒了,什麽都沒了!五百萬啊!”林君又開始肉疼了,呼天喊地地又見了起來。

“對不起林先生打斷一下,我要糾正一下,按照我國稅法,确切的說是四百萬。”君唯艾糾正道。

“四百萬咋了,你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就是一百萬,那對于我們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哪怕是十萬也行啊?現在可倒好,變成一坨渣了……”林君哭訴道。

“那你還別說,一百萬沒有,十萬還真有。”說罷,君唯艾從包裏拿出那張銀行卡,“這是前段時間臣以紳放在我這裏的,等他回來,你把這個給他吧。”

林君接過卡,不信道:“他……他放你那的?他哪來那麽多錢,他和我姐離婚的時候可是淨身出戶,一分錢都沒帶走,不然他得知我姐在美國,第一時間就飛去了,用得着等這麽久嗎?”

君唯艾聽罷更是心中難過,她不知道臣以紳的家境如何,可從離婚後女方就跑到美國這一點來看,應該還算殷實的。可臣以紳淨身出戶,未免就有些凄慘了。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若是委托自己的話,起碼能讓他拿到一半家産,起碼不會落到給人家做保姆這個份上。

君唯艾不由為臣以紳打抱不平起來,将給林君的卡又拿了回來,“我還是親自給他吧,你們家的人我不太信任。”

林君手上一空,有些發怔,“不是我說,君大律師,您這算不算是人身攻擊啊?”

“從遺傳的角度來說,有其姐必有其弟。”君唯艾冷聲道。

“這怎麽還扯上遺傳學了?禍不及家人啊!”林君無語,這都是哪來理論啊。

“那麽就從環境影響學來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你還是不值得相信。”君唯艾繼續說道。

“行行行,那你就自己給他吧,像我多想要似的。”林君無奈道,都說律師善辯果不其然。“不過,他願不願意見你我就不知道了。”

正說着,門外響起了開門聲,君祁率先反應了過來,“是大臣回來了,大臣!”說罷就跑出去迎接。

臣以紳到外面溜了一圈,心情緩和了一些,他這一路上也想通了,或許這就是命中不該有吧。就像自己的婚姻一樣,自己為了那個家付出了多少代價,工作辭了,積蓄花了,青春一去不複返了,可到頭來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這并不能去責怪誰,自己是男人就應該承擔起一切。

他剛一打開門,就看見君祁跑了過來,他先是一愣,然後小家夥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你怎麽來的?”臣以紳有一種預感,所以他問的是“你怎麽來的”而不是“你怎麽來了”。

“媽媽帶我過來的啊!”小家夥毫不忌諱地說道。

果然。

臣以紳的臉色立刻一沉,然後就看到了那個他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雖然自己剛剛出去溜了一圈,內心釋然了不少,可還沒到了別人搞沒了他五百萬,他還毫不在意的高超境界。

“你來做什麽?”臣以紳沉聲道。

君唯艾原本是想道個歉的,可見臣以紳如此态度,便陰陽怪氣道:“我們的合同似乎還沒有終止呢吧?按理說你現在還是我家保姆。”

臣以紳翻了一個白眼,只感覺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開始澎湃了。“我不是說過了嗎?老子不幹了!”

“哦?”君唯艾挑眉,“那麽說就是你單方面解除合同了?如果是這樣,我可不會支付你一毛錢薪水,而且你還要賠償我的損失。”

“我了個……”草草草!臣以紳只覺內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過。“我還沒找你賠我五百萬呢!”

“呵呵!”君唯艾嘿嘿一笑,“嚴格才說是賠你一張彩票,兩塊錢而已,你說中就中了啊?拿出證據來啊?拿不出來我完全可以告你誣陷,記住不要在我面前提法律!”

“你……你……”臣以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要說自己平時也夠善辯的了,可在君唯艾面前那還是不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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