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彼此試探

“把衣服脫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臣以紳轉回思緒,“啊?”了一聲。

“把衣服脫了!”冰冷的聲音加重了語調。

“哦。”臣以紳邊說邊脫起了衣服,還抱怨着:“我說冷醫生啊,您不知道口罩會影響發聲的嗎?本來你的聲音就屬于很低沉的那種,你說什麽我總是聽不清,你就不能把口罩摘了嗎?”

“那看來我還需要給你治治耳朵。”冷醫生沉聲說道。

“耳科你也會?看來冷醫生會得很全面吶!不知您還會些什麽?要是會打架就好了,下次我再遇到歹徒的時候你幫我,哈哈哈……”臣以紳半開玩笑地說道。

冷醫生臉色一冷,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害臣以紳差點痛到出聲,但還是忍住了。卻聽冷醫生說道:“會救人的就會殺人,如果你沒事再往外亂跑的話,我也救不了你。”

“我這麽乖,哪裏亂跑了。”臣以紳賣乖道。

“呵!”冷醫生冷笑一聲,“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她?”臣以紳的心一驚,“誰?”他是說君唯艾嗎?

“你知道我說誰。”冷醫生的眼睛一眯,看起來好似在笑,可卻比冷臉時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她今天好像沒來嘛!”

這時臣以紳已經确定,冷醫生說的就是君唯艾,他不由更加小心翼翼起來,不知道這個冷臉醫生提君唯艾要做什麽。他試探着問道:“你說君律師嗎?冷醫生好像很在意嘛!您是不是想追求我老板啊,那您可得上點心了,追我老板的人可多,不過就你這樣一直不露臉可是不行的,怎麽說這也是一個看臉的社會,長得太醜我可不同意,怎麽也要有我這麽帥……”

“聒噪!”冷醫生直接打斷臣以紳,又按了兩下,收起手,輕蔑道:“如果我是她絕對不會用你這樣的人。”說罷已經揚長而去。

臣以紳起身穿好衣服,看着走出門口的冷醫生道:“可惜你不是她,冷面不冷人,同人不同命。”

冷醫生的腳步略微一頓,眉頭微微蹙起,臣以紳的話竟然讓他有了一絲波動。只是他背對着臣以紳,臣以紳并不知道這些。

在冷醫生走後,臣以紳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這個冷醫生有問題,尤其是接觸了幾次之後,他更加覺得他像那天的那個冷面歹徒,但這也不太可能。可那種奇怪的感覺又說不清楚,所以他才格外堤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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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君唯艾換好衣服下樓,開車出了小區,卻見公交車點那臣以紳已經上了公交車。君唯艾搖了搖頭,嘆道:“這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然後便開着車子朝皇家幼兒園而去。

到了幼兒園,已經有很多家長過來了,小朋友被送到家長身旁又興高采烈地飛奔而來。遠遠地看到自家兒子,他卻有一種超出同齡孩子的沉穩,優雅地邁着步子朝自己而來。

“想媽媽沒?”君唯艾柔聲問道。

“想了,我還想大臣了。”君祁甜甜地說着,随即問道:“一會兒我們去看他嗎?”

“不了,今天大臣要去做按摩,醫院不許任何人打擾他,我們也不要打擾他。”看到王老師後,君唯艾很自然地說了一個慌。

“啊?怎麽這樣?”君祁有些不悅了。

“那沒辦法,最近總是有人去打擾他,嚴重影響到他養傷了。你從小媽媽不是就教過你嘛?要做有素質的人。”君唯艾這幾句話雖是教育孩子,卻意有所指,處處針對王老師。

王老師本來是想要詢問幾句的,看到如此情形後又把話咽了回去。

“祁祁我們走了。”看到王老師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君唯艾趕緊招呼兒子說道。

“老師再見!”君祁道了一聲別,便一溜小短腿跑着跟上君唯艾,徒留下王老師一個人在那裏聽着寂寥的風吹過。

跟上了媽媽後,君祁小聲問道:“媽媽我們真不去看大臣嗎?”

“不去。”君唯艾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什麽?”君祁好奇道。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你沒聽懂嗎?”君唯艾不耐煩道。

“哦。”君祁撇着嘴,有些難過,弱弱地問:“不是媽媽還在和大臣生氣吧?”

“沒有。”君唯艾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緩和一下說道:“你也希望大臣快些好是不是?”

君祁點頭。

“可是大臣和媽媽在一起會受傷,所以媽媽不能總去看大臣。”君唯艾說得有些隐晦,她不知道君祁能不能理解。

小家夥尋思了一會,似懂非懂,打破砂鍋問到底,“那等大臣好了呢?”

“等他好了……”君唯艾的目光有些飄遠,她也不知道等到那時會怎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再說吧,今天祁祁在學校表現乖不乖?”

“當然乖了,就是那些小破孩太煩人,總是問一些無聊的問題。”君祁一副老神在在地模樣回道。

“哦?”君唯艾挑眉,“說人家是小屁孩,你比人家又大多少?你啊!”說着,被君祁那模樣逗笑了。

“就是感覺他們很幼稚,媽媽,你說我在同齡人裏是不是找不到朋友?”君祁扮苦惱狀。

“呃……”這應該是一個問題吧,看來智商太高也不太好,會顯得很早熟,說起早熟,君唯艾倒想起一個人來,那孩子看起來好像也很早熟的。便說:“不會啊,我看你上次和果果聊得不是好好的嗎?”

“果果?你說那臭丫頭!哪裏好了?還不是大臣事先設計好的臺詞,不然我才不會和她說話,還叫我姐姐,哼!”君祁噘嘴道,一臉的傲嬌樣煞是可愛。

“姐姐就姐姐咯,這說明我兒子長得漂亮!”君唯艾有些小驕傲,這說明兒子多半都遺傳了她。

“媽媽!”君祁扭捏起來,“誇男孩子不都是用帥、酷的嗎?以後我不許你說漂亮和可愛。”

“好了,好了,今晚想吃什麽?”路過一個超級市場君唯艾問道,難得她有如此好心情。

“啊?”君祁瞥了一眼車窗外的超級市場,“媽媽,不要告訴我你是想自己下廚?”

“怎麽?不行嗎?”君唯艾挑眉。

“行是行,不過你确定咱倆的廚房不會被你拆了嗎?”聯想到上次廚房的慘狀,君祁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若不是有大臣在,估計自己的廚房到現在還用不了。

君唯艾一臉黑線,“你就這麽不信任你媽咪嗎?”

君祁搖了搖頭,一臉堪憂,“媽媽,你還是放棄吧,去樓下餐館吃吧。”

在冷醫生的監視下,臣以紳老實了好幾天,安安分分哪也沒去。周六周日君唯艾過來兩次,但也只是形式上的問候一下便走了,但是君祁那小家夥總是纏着臣以紳。

這便有人替冷醫生擔憂起來,處置室的那個處置醫生就是其中一個。

這天,開完例會,處置室醫生趕緊跟上正往自己辦公室走的冷醫生,“喂,冷醫生,等等,這麽着急幹嘛?”

冷醫生眉頭微皺,不悅地看着這個好事者八卦男。“有什麽事嗎?”

好在這個處置室醫生臉皮夠厚,又習慣了冷醫生的性格,毫不在意地說:“你看你還是老樣子,你說這樣你要怎麽追女人。我可聽說了,這兩天君律師又來看她家的男保姆了。”

冷醫生眉梢一揚,沉聲說道:“君律師不喜歡他。”

處置室醫生被噎了一下,随即附和道:“對對,君律師是有可能不喜歡他,可是那孩子喜歡啊!搞不定大的,就搞定小的。冷醫生不是我說你啊,你到現在一個也沒搞定呢!”

冷醫生斜了他一眼,冷聲道:“還有事嗎?”

“呃……”

處置室醫生瞬間無語了,沒了說話的欲望。這冷醫生還真是,要麽不說話,要麽一說話就怼死人。自己怎麽能因為前兩天冷醫生破天荒和他說句話就忘了呢?再回想起來,冷醫生那天是在和自己說話嗎?

事情發生在臣以紳昏迷入院那天,君唯艾到處置室處理自己的傷口。受八卦性格的影響,他好奇地問傷口是怎麽弄的。君唯艾自然沒理他,只叫他快點處理。

君唯艾走後他忍不住吐槽:“這君律師長得挺漂亮的,咋這麽高冷呢?說句話都不願意,跟個冰冷似的。”

說完他一轉身,門口立了一門神,身穿白大褂,手套白手套,臉戴藍口罩。一雙眼睛正冰冷地看着他。

這不是素有“冷面人”之稱的冷醫生嗎?這位可是院長的得力學生,又是留美回來的,院裏人都把他當祖宗貢着。

他尴尬地笑了笑,招呼道:“冷醫生,你有事啊?”

冷醫生朝君唯艾離去的背影說了一句:“這樣的女人,我喜歡。”然後就離開了。

他愣了愣,随即大喜,這濃濃的八卦味道讓他激動不已,然後逢人就說,冷醫生親口和他說,他喜歡君律師。

不過現在想來,這哪裏是冷醫生親口和他說的呢?人家分明是自言自語,而且人家也沒說自己喜歡君唯艾啊,人家只說喜歡這類型的女性。也是,性格和他還真有那麽一點像。

想到此處,處置室醫生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喃喃道:“當初他說那麽一句話不會是提點我吧?可我真心不是要說他的壞話啊?沒辦法,看來怪人都是這脾氣,大不了以後不八卦了。”

語畢,湊巧一陣旋風順着窗戶刮了進來,将處置臺上的東西落倒。他傻愣愣地看着這一幕,這風來的也太怪異了。看來是老天都不相信他從今以後會不八卦。

再說冷醫生回到辦公室,那名小男助手趕緊上前幫冷醫生拉開椅子,道:“村裏的疫情已經控制住了,即日将發放藥品,這邊的不良因素可否排查幹淨?”

冷醫生眉頭一皺,“這邊沒問題。既然疫情已經控制了,還發什麽藥品?現在這麽緊張,還不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小助理道:“沒辦法,上級的命令,高先生也無能無力。”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員,他還在無償工作!還要老子在這裏憋屈多久?那只小白鼠幾次都想要咬我,現在我都不敢和他有過多接觸了。”

“再忍忍吧?實在不行,晚上我去。”小助理道。

“算了吧,你當我每次去是逗他玩呢?要不是我真學過,你以為我們會維持這麽久?”

冷醫生擺手道。

小助理不再言語。

冷醫生半躺在椅子上,将椅子轉了過去,後背示人。随手将口罩取下丢在桌子上,便沒了聲響,似乎是睡着了。

小助理将辦公桌簡單地整理了一下,便悄悄退了出去。

臣以紳在病房裏老老實實呆了一會,等醫生查完房,便溜了出去。

醫院後門,林君身穿一身黑色西服,戴着黑色墨鏡,面露兇色,叉腿一站。惹得經過的人都繞開了走,還以為是誰家的保镖呢!

只是當臣以紳一冒頭,瞬間破功,埋怨着:“我說大哥,你又要搞什麽?搶銀行啊?”

臣以紳左右看了看,并沒有人跟捎,也沒有太多人注意,便敲了一下林君的頭道:“搶個屁銀行?你就穿這身搶銀行啊?”

“這身咋的?再加上一件絲襪正好!”林君頗為認真地說道。

“別給我扯那些沒用的,我的呢?”臣以紳急道。

“這了。”林君擡了擡手中的手提袋,然後又吩咐道:“告訴你,小心點穿,弄壞了可是要賠錢的!”

“你租來的啊?不是,你就不能大方點,買兩套嗎?大不了我把錢給你報了。”臣以紳可不确定能不能弄壞。

“說的好聽,我哪來的錢?別和我來那馬後炮,要麽就提前把錢給我。這是妮妮從劇組借的,用完要趕快還回去。”林君撇嘴道。

臣以紳則是幹脆無語了,這貨連租的錢都省了,還真是夠摳門的。

說話間他也沒閑着,拎起衣服跑到衛生間裏換了,等再出來已經和林君一個打扮了。

見臣以紳已經換完,林君道:“這回能告訴我究竟要幹嘛了吧?”

“別問了,你就跟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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