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真是巧合
“你辦了這個?”君唯艾疑惑道。
“是。”祁遇微微笑了笑,“畢竟我也是祁祁的爸爸,辦一張登記卡也好方便看看他,這沒什麽問題吧?”最後一句是詢問君唯艾的。
君唯艾能說什麽,這有什麽問題?本來也沒限制祁遇看兒子,一直以來都是祁遇太過無情,自有了新歡就沒怎麽看過兒子。倒是這次因為去看望老人有了一個契機。君唯艾想:想必他也是不想讓老人在有生之年有什麽遺憾吧。昨天她側面了解了一下老人的病情,是癌症晚期,也就有幾個月的命可活。
君唯艾微微一笑,什麽也沒說,卻已是默認。一路再無話,其實在沒有君祁在的情況下兩個人更尴尬,不過很快就到了君唯艾所在的律師事務所。
臨下車前,祁遇道:“如果方便,希望你可以帶祁祁再回去看看。”
君唯艾點頭,便下了車。表面上似乎不是很在意,心中卻隐隐充滿了一點期待。
然而當她下車後,剛剛那個還對她和顏悅色的男人卻變了臉色,陰沉着臉疾馳而去,對于剛剛他還在乞求的女人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剛進公司辦公室,真皮沙發轉椅上坐着一個女人,一身黑白拼接的迪奧OL女裝對應着她陰沉的臉色,一個淺金色香奈兒包包随着丢在一塵不染的辦公桌上,就像她出現在這裏一樣顯得有些突兀,不是秦雪還能有誰!
祁遇眉頭微皺,眸中閃過一絲冷色,“你怎麽來了?”
秦雪嘴巴噘起好高,不悅道:“我怎麽就不能來了?難道我來看我未婚夫也有錯嗎?我告訴你祁遇,你不要忘記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呵呵!”祁遇冷笑,想當年自己泡她的時候,自己還是有老婆的人呢!如果沒有本事留住一個男人,就不要怪他不忠誠。在祁遇眼裏,女人向來都是他的附屬品,而不是他的主宰。
“我自然知道,那麽你呢?”祁遇不鹹不淡地說道。
“我?”秦雪指着自己的鼻尖,意有所指道:“我可沒出去沾花惹草,也沒藕斷絲連。”
“如果你想,我沒攔着你,但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與為人妻最基本的本分。”祁遇放下公文包已經開始準備工作了。
“我怎麽不守本分了?”秦雪氣惱道。
“那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祁遇突然期近秦雪低沉着聲音道。
秦雪的心“噗通”猛跳了一下,咬着紅唇,手指攪着衣襟,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麽每次都這麽不禁撩,尤其是對上這種禁欲系的美男子。随即委屈巴巴地說道:“可是你昨晚一整晚都沒回來,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我怎麽可能不擔心嘛!”
“有什麽好擔心?”祁遇反問,“我已經和你說過我要做什麽,說到底你究竟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對我不放心呢?”
一句話,秦雪啞口無言,要說沒自信,那不是間接承認自己不如君唯艾了嗎?而若說對祁遇不放心,那不是找架幹嗎?
“好了,我要工作了。”祁遇開始下了逐客令。
秦雪悻悻的,顯然有些不願離去。祁遇幹脆也不管她,自顧自地忙碌起來。沒一會兒,秦雪就覺得無聊了,關鍵是自己杵在這,實在是尴尬。
她正站立不安,猶豫要不要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一位身材火爆的秘書扭捏着身軀走了進來。
但她當看到秦雪的時候一愣,随即下意識地用文件夾将拉低的胸口擋住。開玩笑,在準總裁夫人面前勾搭總裁,那不是嫌命不夠短嗎?尤其是這位準總裁夫人,雖然前面還要加一個“準”字,但是人家老子牛B啊,人家要是看不慣你,別說花心思在總裁面前賣弄了,直接将你掃地出門,更嚴重的是今後也別想混白領了。
她聽說上一個秘書就是因為與總裁不小心有了一點肢體接觸,被這位準總裁夫人看到了,第二天那位秘書就到財政部領工資走人了,之後連續一個月找工作都沒人錄用,最後混不下去回家相親去了。
想到這,這位秘書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讨好式地向秦雪打招呼,然後幹脆将文件遞給了秦雪道:“這是財務部統計出來的關于大口村項目明細,請您過目。”
秦雪收下後,她又朝祁遇鞠了一躬道:“如果沒有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說罷就要離去。
卻聽祁遇道:“等等。”
她詫異擡頭,用目光詢問,難道總裁還真有事吩咐她,這也太不是時候了,她感覺後背正有一雙眼睛在冷冷地盯着她。
“小賈,你試用期快到了吧?”祁遇頭也不擡地問。
“嗯,還差兩天。”若不是這樣,她也不至于打扮漂亮過來吸引祁遇了,就是想通過試用期嘛!
“哦,那你後天到財務把這個月工資領了,恭喜你,下個月你可以不用來了。”祁遇瞥了一眼秘書道。
小賈起初還暗自高興,可聽到最後怎麽感覺好像哪裏不對勁,下個月不用來了?應該是沒聽錯吧,可那有什麽好恭喜的呢?一定是玩笑,對,是玩笑。
小賈擡眼看向祁遇,祁遇的眼中卻沒有半點玩笑之意,相反還多了一絲冷色。
小賈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帶着哭腔道:“總裁……我……我……”卻是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祁遇沒有半點恻隐之心,直接将人攆走。
秦雪調侃道:“我覺得這次這位還算本分,你沒必要開除吧?”
“本分?”祁遇嗤之以鼻,“你眼裏的本分并不是我的标準,連自己的老板是誰都分不清的人,不适合做我的秘書,文件給我。”
秦雪撇撇嘴,這時她才Get到祁遇的點,将文件遞了過去,自讨了一個沒趣,卻沒臉繼續留下了。她又不是傻白甜,怎麽會不知道祁遇的喜好呢?她只是犯了一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通病,那就是嫉妒。不過經過這麽長時間,她也算冷靜下來了。
“你先忙吧,公司損失這方面我可以給你挽回,晚上我爸設了家宴,我再過來找你。”說完秦雪就離開了。
而在她離開後,祁遇的臉色一僵,怨憤地看了秦雪的背影一眼。這個女人可原比他意料中的難以掌控,可為了得到些東西,怎麽可能不付出呢?
想罷,揉了揉太陽穴,看來某些事情要提上進度了。拿出私人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
“其他的事你別忙了,過來一趟,還有,上次招聘過來的那個秘書我給辭退了,你直接接任吧。”
挂斷了電話,他開始全身心投入工作中,這一次項士傑給他帶來了很大的損失,公司內部也要做一下調整了。
再說臣以紳,迷迷糊糊終于睡醒了,看外面的光線,天已大亮,猛地坐起來開始胡亂往身上套衣服。只是穿到一半他似乎意識到一個問題,君唯艾昨晚沒回家,所以他沒必要去做早餐和送祁祁上學。
想到這個,臣以紳的臉一沉,那個女人居然在外面留宿,還是和她前夫。這叔能忍嬸也不能忍啊,可又一想那是人家的事,和自己有毛關系啊,自己算個屁啊,既不是人家叔,也不是人家嬸,嬸,嬸像話嗎?所以還是忍忍吧。
默默将衣服穿好,看了一下時間,吓了一跳,居然10點多了。
臣以紳出門,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想着祁遇昨天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心裏就很不痛快,竟然不知不覺間将車子開向了AK集團。
在路過一處交通燈時,臣以紳将車子停下,莫名地就想起了那天甩開自己的那個神秘男人,心中就升起一陣無名火。心道:“別讓我再次看到你!”
他正暗自發誓,目光一轉,突然發現前方另一車道上露出的一輛車的屁股,咋那麽眼熟?臣以紳确定自己不是一個對別人屁股感興趣的人,那麽讓他感到眼熟的原因只有一個,自己曾經尾随過。
“不是我出現幻覺了吧?”臣以紳有些小激動,剛剛還想着什麽時候再遇見,這麽快就遇到了,這也未免太巧了吧?所以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很快,信號燈變了,前面的車輛移開,那輛車的面容也展現了出來,HA67899。
“是他!真的是!”臣以紳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
這回臣以紳很是小心翼翼,并沒有離得太近,而且中間還夾着兩輛車,稍有不對,自己就藏在別人的車後面。倒是把前面的車主弄得十分不快,氣得車內禦姐模樣的女人直呼變态,然後超車開走了。無奈臣以紳只好将速度降下來,又找一個車當掩體。
不過這都是小插曲,很快就到了AK公司。眼見着那個男人下了車進了公司,臣以紳就要尾随過去,剛解開安全帶,突然想到自己進去可能會暴露,于是又收了回來,他拿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準備拍下那男人進入公司的照片作為證據,屏幕上卻只捕捉到一個門影。
有時候機會就是這樣稍縱即逝,剛剛他準備下車耽擱了一點時間,再回來時卻已經錯過。
臣以紳有些懊惱,自己又犯了同樣的錯誤,他自信這一次沒有被對方察覺,所以不存在利用他的心理,所以這一次他敗給了自己。他郁悶到了極致,索性就在車裏等了起來,他就不信他不出來。
時至入秋,南方的秋天不像北方的天氣那樣,入了秋後多多少少都有些涼意,正值中午,天熱得厲害,尤其是車裏,盡管開着空調,在烈日的曝曬下也是悶熱無比。
渾渾噩噩間,臣以紳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一條魚幹了,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被他等到了,而且還是一個大新聞,因為他看到了祁遇。
他激動得手直顫,連手機都拿不穩了,差點掉了下去。重新調整好機會,卻見屏幕上一個人名在閃。這哪裏是手抖,分明是手機在震動!
臣以紳皺起眉頭,不知這時候林君找他做什麽,他知道自己的脾氣,盡管只是做一個小小的保姆,但是他在上班期間是不會接電話的。所以若不是急事,林君是不會打電話過來的。而且那小子摳得很,能蹭wifi絕不開數據,能發微信絕不打電話。
記得上一次林君主動打電話給他還是他與林雅剛認識不久的事,也就是那次,林君認定了他這個姐夫,成為了老林家第一個同意他與林雅婚事的人。可他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肋骨斷了不說,還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想到這,臣以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接通了電話。
只聽林君有些難為情地說:“姐夫,我在紅星影視片場呢,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然後還沒等他說完,裏面就傳來一陣嘈雜,“麻痹,啰嗦什麽?要麽賠錢,要麽跪下來道歉!”接着那人直接搶過電話對臣以紳說:“你是林君的姐夫是吧?趕快拿50萬過來,不然你就替他收屍吧!”
臣以紳的心一跳,“不是,這位大哥,林君他幹什麽了,你要50萬?把我賣了也沒那麽多錢啊!”
“他打了我們孫大少爺,告訴你,這50萬已經是很體量你們了,少廢話,快點送錢過來,晚了,我們孫大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讓林君償命吧!”那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便挂斷了電話。
臣以紳瞬間就懵了,一時間讓他到哪裏弄那麽多錢去啊,他現在窮得就差當褲衩子了。再一擡頭,那個神秘男人和祁遇都不見了。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那麽多了,還是想辦法怎麽救人要緊。
他剛要啓動車裏,就見旁邊一輛車子裏面走下一個禦姐,直接到臣以紳車前停下,微笑着敲了敲車窗。
臣以紳一臉疑惑,搖下車窗問:“有事嗎?”
誰知那剛剛還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回手就是一巴掌,臣以紳只感覺眼前冒金星,好半天才緩過來。他看向那個容貌出衆的女人,怎麽這美麗的面容下竟是如此惡毒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