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作戰計劃
臣以紳帶着驚愣進了旅館,而程玖兒卻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摸着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她發現現在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就是因為新奇感吧?”她搖了搖頭,甩掉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凜然又恢複了一副禦姐模樣,上了車,開走了。
看着臣以紳傻愣愣地走進來,林君打趣道:“剛剛聊了什麽?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哦,沒啥。”臣以紳推開林君,不想回答。
可林君怎麽回死心,追問道:“沒啥是啥?”
臣以紳被纏得有些不耐煩了,便道:“她說不介意我對她有非分之想。”
“啊?”林君先是一愣,随即驚叫道:“厲害了我的姐夫,這才見幾面啊?就拿下了?話說這程大小姐什麽身份?要不要我幫你查一查?”
“查屁!後來她又說是開玩笑的!”臣以紳再次推開林君。
林君道:“女人說的話一般都是反着來的。”
“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吧,你以為你姐夫是什麽韓國歐巴,小鮮肉啊?各個都圍着我轉?用你的話說,不介意的反話不就是介意?”
“可是,姐夫啊,她後來又補上了一句她是開玩笑的,也就是她是真的不介意。”林君分析道。
“得了吧!那我還說她的意思是我很介意,我沒開玩笑。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很閑?不用去接妮妮了嗎?”臣以紳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趕緊轉移道。
“哦。”林君卻沒來由地失落起來,“妮妮說今晚要拍到很晚,在劇組住了,不回來了。”
“哦。那就趕緊滾回你的房間吃飯去,我還要上網寫求職。”臣以紳驅趕道。
“咋?君律師那邊涼了?不應該啊?你不剛剛幫她找到君祁的下落?”林君驚訝道。
臣以紳很很白了他一眼,恨聲道:“我看你是真找打是吧?”
林君趕緊閉上嘴巴,跑了。
屋裏就剩下了臣以紳一個人,說是要寫求職簡歷,可是打開電腦求職頁面,卻遲遲沒有動。眼前不由浮現自己去君唯艾那面試的情景:
“你怎麽是個男的?”她道。
他憤然:“我本來就是男的,還要驗明正身嗎?”
“你一個大男人會做什麽?不要妄想來我這裏混吃混喝,只要你有一點做不好,按照合同法我都有權解雇你,并且你拿不到半點薪水。”她道。
臣以紳汗顏,“看你張嘴閉嘴都在講法,怎麽還性別歧視呢?你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已經對我進行了人身攻擊?男人怎麽了?男人就不能做保姆了嗎?”
“抱歉,我只是就事論事,并沒有對你進行人身攻擊,你若真有本事,就拿出來!若沒本事,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你已經遲到了3分鐘,現在又浪費了我5分鐘,我的時間很寶貴!”她冷眼盯着自己道。
……
“嗯,還真是一次不愉快的面試呢?可是我們的雇傭關系就此結束了嗎?”臣以紳喃喃道。
記憶再次呈現,她帶着自己去祁祁的幼兒園宣布自己是她的人。
祁祁測試第一一起去游樂園,過山車她抓着自己的手尖叫。晚上吃飯點情侶套餐,回來路上自己借錢買花送她……
自己受傷,她放下工作帶自己去醫院,她将物業道歉的機會給自己……
她給自己買床買被褥,一同穿着cos服給果果表演,她送自己十萬塊錢去美國找女兒……
她危及中不小心按了自己的電話號,與自己和歹徒鬥智鬥勇……
自己不小心看光她……
自己不小心摸了她……
自己酒後說胡話要睡她……
想到這,臣以紳眼角泛出淚光,真的結束了嗎?
他猛地關上了電腦,一夜卻再無法睡着。
君唯艾回到律師事務所,開始整理訴訟資料,而祁祁此時生病她還不知道。看着外面漸晚的天色,她突然想時間就此停下,她不想回家。沒有祁祁的家,也沒了牽挂。
秘書小李過來問道:“君律師您不回去嗎?”
“還有點東西要查,你先下班吧。”
小李搖搖頭收拾東西走了,她已經是最後走的一批了。這一夜,君唯艾便在辦公桌上睡了。
睡夢中她夢見祁祁剛剛會牙牙學語,夢見祁遇逗着孩子,可逗着逗着祁祁就長大了,那個逗祁祁的人也變成了臣以紳。
他挂着賤兮兮的笑道:“女王陛下您回來了,本大臣這就去給您做飯。”
畫面切換,祁祁躺在床上,臣以紳在旁邊講着故事,講着講着祁祁睡着了。臣以紳走到自己的卧室,脫掉衣服鑽入被窩。
“啊!”她忽地一聲驚叫,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辦公桌上睡着了,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做了一個夢。
“臣以紳那該死的家夥,終于不在我面前晃,又跑到我夢裏去,真是太不知臉恥!”君唯艾責罵道。趁現在還沒有其他人上班,趕緊收拾收拾,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關于材料她已經準備查不多了,只等着開庭受理。君唯艾原以為會等到料理完老人的後事,沒想到竟然提前開了庭。
她這邊才和祁遇繼續扮夫妻将老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剛剛安頓好,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公堂。
由于君唯艾沒有照料好祁祁,使祁祁一次又一次地面臨危險,這對君唯艾很不利,但君唯艾也提出秦雪不同意撫養孩子的問題,這場官司就這樣僵持住了。
臣以紳一大早是被林君的驚叫叫醒的,這貨因為妮妮不在,倍感無聊,便玩了一夜網游,在臨要關閉網頁的時候,跳出一條新聞推送,标題為:清官難斷家務事,律政女王失陷撫養權。
內容大致就是報道君唯艾和祁遇争奪孩子撫養權的問題。
林君這剛看完,便來砸臣以紳的門,他不明白,這祁祁失蹤不是被找到了嗎?怎麽就涉及到撫養權了呢?
臣以紳聽罷,眉頭一皺,他也不知道這祁遇葫蘆裏賣什麽了。難道撫養權就是他的真實目的?
随即臣以紳又搖搖頭,臣以紳能感覺到,這絕對不是主要目的,只是捎帶。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妙,立刻趕到法庭,正好看到最後一幕,雙方休庭!
君唯艾揉了揉太陽穴,這場官司是她打得最累的一次,這一次盡管雙方打成了平手,可局勢仍然對自己不利。
她悻悻地向外走着,門口立着一個人,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卻是臣以紳。
見君唯艾已走了過來,臣以紳上前一步,道:“你怎麽不和我說?”
君唯艾瞥了他一眼,“和你說什麽?”
“那混蛋要撫養權的事啊!”臣以紳道。
君唯艾苦笑:“和你說了又能怎樣?”
“和我說的話,我當天就可以讓玖兒把人救出來!”臣以紳不暇思索道。
“呵呵。”君唯艾冷冷一笑,什麽也沒說轉身而去。
“等等!”臣以紳忙追了上去,“怎麽了呀?祁祁怎麽可以跟着那個混蛋呢?我真的可以幫你搶回來!”臣以紳信誓旦旦地說着。
“搶?”君唯艾臉色一沉,道:“臣先生,現在事法制社會,請收起你的那套強盜行為,再說,祁祁跟誰和你又有什麽關系?”
“有啊,當然有!”臣以紳忙道。
“哦?”君唯艾挑眉,戲谑道:“有什麽?”
“這……這……”臣以紳卻一時說不說話來。
君唯艾卻不想聽他回答,繼續前行。
眼見着君唯艾又要走,臣以紳無比認真的說:“祁祁說過,要我做他爸爸!”
君唯艾柳眉一宣,臉色陰沉凝視着臣以紳。
臣以紳知道自己太冒失了,繼而解釋道:“我是說幹爸爸。反正我是不會讓祁祁和那混蛋在一起的,這件事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是管定了!你若是一定要用法律解決,我就給你找出證據來!”
說完這些,卻是臣以紳徑直而去了。君唯艾站在原地看着臣以紳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臣以紳回到小旅館,打開電腦,這次沒有半點猶豫直接輸入了求職信息。不過定位卻是AK公司一帶。他想着最好是可以應聘一清潔工的或保安的工作,可惜,人家連個掃廁所的都不缺。
就在他心灰意冷,想着要不要想點別的什麽辦法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應聘電話。卻是一份送外賣的工作。
挂了電話,臣以紳摸着下巴喃喃自語道:“送外賣?這個也有可能進入公司內部吧?只要注意那家夥的動向……嗯,似乎還需要一個外援。”
想到這他朝對門喊了一聲:“林君,你過來一下!”
林君揉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走了過來,含糊道:“什麽事啊?姐夫。”
看着林君這一副慵懶邋遢的模樣,臣以紳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昨晚又玩游戲了?”
“是啊!”林君打了一個哈欠道。
“妮妮又沒回來?”臣以紳問。
“嗯。”林君無精打采道:“最近一個星期都不回來了,這裏離劇組那麽遠,她來回走也不方便,還不如就住在那呢!”
“你也放心。”臣以紳白了他一眼道。
“有什麽不放心的?哎呀,姐夫,你叫我幹嘛?沒事,我再睡會兒!”林君又打了一個哈欠道。
“我說你能不能過點人過的生活,我給你找份工作怎麽樣?”臣以紳數落道。
“工作?算了吧?世界之大,還有我用武之地嗎?我又不是你,全能!”林君連忙擺手道。
“瞧你的那點出息!我是全能,但我不是超能,現在有你用武之地,就看你願不願意幹了?”臣以紳誘惑道。
“啥?”林君的眼神頓時一亮,來了精神。他又不是真的廢材,誰願意過這種生活啊!
臣以紳“嘿嘿”一笑道,“具體工作就是配合我,但一定是在你專業範圍內,工資等完事一起結。”
林君狐疑地看着臣以紳,怎麽突然感覺這家夥不像好人呢?“什麽工作,這麽神秘?告訴你違法的事我不做。”
“哪裏違法了?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是君律師委托的,早上你不是說她那個前夫要争祁祁的撫養權嗎?我們就是幫忙收集證據,你就負責查些資料就好。”
“真的?”林君仍然有些不信。
“真的!”臣以紳篤定道。
“那能給多少錢?”林君嘿嘿笑道,錢才是關鍵。
“嗯,這個不好說,要看什麽時候能結束,按天開資,一天100,但是如果能在十天內解決,工資翻一倍,如果一個月都解決不了,會扣除百分之二十的工資。”臣以紳杜撰道。他之所以這麽說,怕林君這家夥不幹活,混天數要錢。
“那也就是說十天之內最多也就能開2000塊?”林君撇嘴道。
“嫌少啊?那我看看能不能找別人,咱們住的旅店又快交錢了吧?”臣以紳挖着鼻孔道。
“別,我幹。”林君忙道。現在可不是住店要花錢啊,吃喝也要錢。
“好,那明天咱們就開幹!”
臣以紳這邊暗自決定,君唯艾卻是一無所知。此時她正怨憤地看着晾衣架上的貼身衣物。
片刻後怒吼了一聲:“臣以紳!你個變态!”憤怒地把衣物扯下,剛要扔掉,卻突然收住了手。
她四下看了看,屋子明顯是被清理過的,簡直比十個專業清潔工打掃得還要幹淨。憤怒之餘又有點小感動。但是這套內衣褲,雖然免除了被扔掉的命運,她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穿了。
次日,臣以紳一早起來,收拾完畢,便來到了外賣公司應聘。
主管問了幾個問題,無非就是熟不熟悉路,會不會騎電瓶車,能不能吃苦之類的話。臣以紳回答完畢後便通過了面試,也開始了第一單生意。
剛領好裝備準備出發,迎面就遇到一個老熟人。
臣以紳的嘴角一抽,這是冤家路窄啊!
那人也看到了臣以紳,先是一愣随即說道:“這不是君律師家的保姆嗎?怎麽也來這送外賣了?”
臣以紳苦笑,郁悶道:“這不是被解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