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審訊小六

君唯艾看着來也快去也快的程玖兒搖了搖頭,轉頭看了看臣以紳。

他熟睡的樣子很美好,他有着長長的睫毛,嵌在濃密的眉毛下好像蟄伏的蝶,鼻梁很高,嘴唇不厚不薄,下巴上布滿了性感的胡茬,随着呼吸散發着荷爾蒙。

君唯艾的手指情不自禁在他的下巴上一勾,入手處有些突兀,并不是胡茬的那種紮手感,細看之下,原來是一條淺淺的疤,從下巴向下延伸,她的手突然一滞,一個畫面突然跳入了眼簾。

“你小心一點。”小女孩望着爬上樹幫她拿毽子的小哥哥道。

小男孩臭屁道:“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然後還沒等他大顯身手,腳下一滑,就要掉下來了。

小女孩驚呼:“小心啊!毽子我不要了,你下來吧!”說罷,急得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

小男孩卻死死抓住一根樹杈,重新爬了上去,咬牙道:“我說過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看着奮力攀爬的小哥哥,小女孩眼前一片模糊,那是她第一次懂得什麽叫感動。

“拿到了拿到了!”

下面小夥伴一片歡呼,小女孩抹了一把眼淚,定睛一看,果然拿到了,她正要跟着歡呼,瞳孔卻再次放大。

原來小哥哥握住的樹枝再次斷裂,“嘎巴”一聲,樹杈還是斷了,小哥哥掉了下來。

“哥哥!”她驚叫着,跑了過去,就見小哥哥的臉上脖子上都是血,她吓壞了。

他卻手握毽子道:“別哭,你看,哥哥不是給你拿下來了嗎?”

“哥哥……”小女孩卻還是嗚咽。

有些孩子吓傻了不知所措,有的則去找大人了,後來村裏來了醫生說,是樹枝刮到小哥哥的脖子了,還好沒紮到喉嚨,不然就危險了。

随後的一段日子裏,小哥哥的脖子到下巴就多了一道疤。

“哥哥……”君唯艾哽咽。手指輕觸再次撫摸着那道傷疤,喃喃着:“你是我的小哥哥嗎?”

沉睡中的臣以紳感覺臉上一陣癢癢的,然後就聽有人說什麽小哥哥不小哥哥的。

“嗯咳,豆腐好吃嗎?”

突然傳來的聲音吓得君唯艾一滞,然後就見臣以紳緩緩睜開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你醒了!”君唯艾先是一陣驚喜,随後想到臣以紳話裏的意思,小臉一板:“誰吃你豆腐了?”

“哎呀,還不認賬是吧?早知道就抓住你好了。”臣以紳噘嘴道,順便将手擡起,卻見上面插着輸液,再擡眼看了看四周,郁悶道:“我怎麽又來醫院了?”

君唯艾哭泣着:“你還說,多危險啊,差一點就打到了心髒。”

臣以紳的眼前晃過他中彈前的那一幕,若不是自己當時有所感應,恐怕第一槍開下來時自己就已經死了。他“呵呵”一笑道:“放心,我命大着呢,在我沒有幫你完成心願前,我都不會死的。”

“傻瓜,還真是從小傻到大。”君唯艾假裝嗔怒,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了還是這樣,可誰叫他是自己那個有情有義的小哥哥呢!

“啊?”臣以紳卻是一愣,不明白這“從小傻到大”是什麽意思。

“沒事。”君唯艾搖了搖頭,她是不會告訴臣以紳他們自幼就相識的,看看他能不能認出自己來。

臣以紳逐漸恢複神智後,忽然道:“對了,官司怎麽樣了?”

“還好。”臣以紳略微嘆了一口氣,“算是又打成了平手。”

“那祁祁呢?祁祁病了!不行,我得把他救出來,不能讓他跟着那個混蛋了!”臣以紳以身就要去拔針,然後只覺胸腔一陣疼痛。

君唯艾的臉色一沉,怒道:“我叫你動了嗎?”

臣以紳悻悻地躺回床上,嘆息道:“對不起啊,也許我不該那麽說他,我只是太擔心祁祁了。”

“你個笨蛋!”君唯艾卻一甩手走開了。

留下臣以紳一臉蒙圈,“不是……我……我又怎麽了?”

走到門口的君唯艾嘴巴一噘,自語道:“你這個傻瓜,到底知不知道,其實人家擔心的是你啊!”

雖然她生氣離開了病房,卻告知李隊長臣以紳已經醒了,然後又去找了醫生過來。

臣以紳的傷勢恢複得很好,只是不能劇烈運動,交談已經沒有問題了,只要注意不要說太多。所以李隊長也就是簡單地了解了一下情況。臣以紳說那個小六可能是一個突破口,可是這個小六又去哪裏找呢?

與此同時,某地下室裏,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正在接受着拷打。

一女人身穿皮衣,頭戴黑色紗罩,手中揮舞着長鞭道:“說,你們組織誰會用槍?”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們都會!”男人吐了一口血,瞪着女人道。

“放屁!我說的是狙擊槍,你最好老實交待,不然我讓你想死都不成!”

“呵呵!連點好處都不給,也想讓我招供,我小六在組織裏就不招人待見,到你們這裏還要受欺辱?”男人恨聲道,正是組織和警方都在找的小六。

“哦?”女人挑眉,“那你倒說說你想要什麽好處?”

“你過來,我告訴你。”小六邪笑道。

女人皺了皺眉,旁邊人提醒她不要上前,女人擺了擺手,冷笑道:“在我手裏他耍不出花樣。”

走近小六,卻聽小六道:“我要……你……陪我!”随即哈哈放聲大笑。

“好!”女人随手一巴掌打在小六臉上,小六再次吐出一口血水,連帶出兩顆牙齒,可見這一巴掌有多重,小六立時笑不出聲來了。

女人随後卻吩咐道:“給我把那三個女人找來!”

手下人一愣,老大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這不像老大的風格啊,若是放在以往,若有人膽敢這樣調戲她,早就閹了他喂狗了。

“還不快去!”女人呵斥道。

手下不敢再遲疑,馬上去照辦了。

小六雖然被打得不輕,可也能聽見,這女人是要給自己找女人嗎?有這好事?自己剛剛可是調.戲了她的。他心中疑惑不解,可沒過多久,就看到三個女人穿着單薄走了進來。

還別說,這三個女孩還真是各有各的特色,胸大臀肥熟姐,小巧玲珑萌妹,高傲冷豔禦姐。這三個女人幾乎包括了男人喜歡的所有類型,小六也不由得眼睛一花。然後三個女人進來後,二話不說,就開始搔首弄姿開始撩撥自己。

沒一回兒,他的心念就被點燃了,可偏偏自己被綁着不能動。

熟姐貼近他的臉頰道:“小弟弟你說說那個用長槍的是誰嘛!聽說你們都會使槍,不知你用的槍有沒有那人的長?”聲音沙啞而充滿魅惑,簡直要勾人魂魄。

“是呀!小哥哥,倫家也很好奇呢!不過倫家感覺他一定沒有你射得準!”小蘿莉軟綿綿的聲音響起,卻又是一語雙關。

小六喉嚨發緊,全身充血。

這時那個高冷禦姐,直接搬開兩個貼近小六的女人,縱身一跨,騎到小六的身上,摩挲着道:“你告訴我,我就給你松綁!”

“啊!”小六大叫了一聲,如同犯了煙瘾一般,大叫着:“給我,快給我!”

“那你倒是說啊!我也等不及了呢!快啊!快說啊!”禦姐急聲說道

随後一只軟乎乎的小手攀附到他的胸膛,卻是小蘿莉調皮了起來。熟姐則彎腰貼着他的臉頰。這簡直比酷刑還要酷刑。

小六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好,我說,好姐姐好妹妹,快饒了我吧,我說,我說,我們中用槍用得最好的是狐貍,不過人并不是他殺的,高哥下令我們所有人都不能輕舉妄動,一直呆在一個地下室裏。”

“那麽,殺人的是誰?”禦姐又摩挲了一下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小六臉憋得通紅,氣喘籲籲道。

“嗯?”

禦姐摩挲的動作突然一滞,其他兩個人也都挺了下來。

小六正在興頭上,這突然一停,仿佛又犯了毒瘾一般。委屈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們都是單線聯系的,我只聽命高哥。”

“那高哥知道嗎?”禦姐擡起小六的下巴,勾着他的唇道。

“嗯……”小六忍不住叫一聲,“知道吧……”

“那高哥在哪?”禦姐的手又一頓,問。

“這個我不清楚,他們沒有帶我去落腳地……”小六道。

“為什麽?”

“不知道,好像是懷疑組織裏有內鬼。”小六委屈道。

禦姐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所以,你成為了被懷疑的對象,啧啧啧,真是可憐。”

“姐姐,那看我這麽可憐,你就好好可憐可憐我吧!”小六喘着粗氣,求饒道。

“嗯,馬上如你所願。”禦姐嬌笑道。

下一秒小六六被推倒了,一個人影壓了上來,不過等待他的不是酥胸軟背,而是一名長滿胸毛的異國大漢。

“幹嘛?”小六驚叫出聲,“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不能調戲之後不理我,我……我……”

“我們沒有不理你哦。”軟萌的聲音傳來,小蘿莉一指将他壓倒的大漢,“這位大哥哥會陪你的。”

“不對,還有他們!”魅惑的聲音響起,只見熟姐指着另外兩個男人說道。

小六眼睛一翻,覺得自己被耍了,怨自己太天真,可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就在他開口大罵:“你們不講信用!”時,面前的男人卻嘿嘿一笑道:“怎麽會?我會好好可憐可憐你的!”

然後猶如野獸一般嚎叫了一聲,下一刻就開始了小六所期待的事情,不過只是對象從三個美女變成了三個粗犷野蠻的男人。

小六只感覺自己一下子從天堂落入了地獄,身體上傳來被撕扯般的疼痛,疼到他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死掉。

恍惚中他聽見了一個聲音,那是極具誘.惑的聲音,正是剛剛套他話的禦姐音。

“玖兒姐,這招用得妙啊!”

“哼!敢調戲我?那就讓他也嘗嘗被調戲的滋味。”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她身後曾發出質疑的一衆男人紛紛擦着汗,老大就是老大,連整人都這麽狠。估計被那三個異國男人伺候完,那小子基本上是廢了。不要說以後還想調戲人了,就算他能在三個男人的輪班伺候下活命,以後也要生活在噩夢中。

程玖兒冷眼掃視了一下唏噓的手下,“都閑着沒事了嗎?還是你們也想進去湊湊熱鬧?”

“沒有沒有!”一衆手下趕緊搖頭。

別說他們沒那個癖好,就是進去了,在那三個彪悍的男人面前,自己也是被吃的肉。

“那還不給我趕快去查那個高哥,還有那個狐貍也順便差一下,很會用槍嘛!”

程玖兒托着下巴冥思,雖然并沒有套出什麽有用的話來,但是也獲悉了一定的消息,如果能找到那個高哥最好,找不到的話,找到護那個狐貍也好,因為這并不排除那個狐貍就是狙擊手的可能。

她這邊正在冥思,旁邊三個無良的女人卻努力憋着笑,“槍”這個字對這三個妖豔賤貨來說,可是別有一層意思的。

程玖兒沒理會這仨貨,估計是剛剛調戲別人的時候自己也受不了了,不知一會兒自家的哪個倒黴鬼要有豔福了。

衆手下得令,紛紛出動,一時間SH市的地下室紛紛被光顧,擾得人心惶惶。

某地下室內,三個人正在打着牌,其中一個冷面男罵道:“該死的,狐貍出去那麽久還不回來,這是要餓死我們的節奏啊!”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不是你平時話挺少的,怎麽從爆炸案後就變得如此婆媽!”一個眼睛如鷹的男人說道。

“這能怪我?你沒覺得我們最近特別不順嗎?走到哪都會被查,而且每次都是狐貍出去之後,我看我們說不定又要搬家了!”冷面男不憤道。

“行了!閉上烏鴉嘴!”一直沒說話的人将牌一丢,呵斥道。

這三人正是潛藏起來的冷面、鷹和高哥。

這時,門被猛地砸響,三人立刻警戒起來,三人來到門邊,鷹将高哥護在身後,冷面貼近門口。

砸門再次響起,三長兩短。

“出事了!”三個人都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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