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0 上樓去?嗯?
“就那麽想做我的嫂嫂麽?嗯?”
見付一馨怔住不說話。
帖在她耳邊的人緩緩将頭擡了起來, 又重複着低低問了一句。
庭院裏鋪了地燈,也點了許許多多的路燈。
忽明忽暗的光影裏,一張妖孽般的臉忽而近在咫尺, 帖到了她的跟前。
待看清了那張臉後,付一馨呼吸一窒。
是周世燕!
果然是個斯文敗類, 竟敢偷偷尾随她。
付一馨被他摁在了香樟樹後,粗大的樟樹樁子,比人的身體還要粗壯幾分。
樹皮皺褶不平,咯得背後生疼。
付一馨不知道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什麽嫂嫂不嫂嫂的, 他瘋了不成,就因為她跟他二哥說了幾句話?還是因為那個玩笑似的娃娃親?
她本就跟楚阖玩得好, 他們比較瘋,哪像他, 總是矜貴不說話!
娃娃親更不過是戲言罷了。
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在發什麽瘋。
何況,這是她跟楚阖之間的事情, 又跟他楚三少有什麽關系!
付一馨想要掙紮, 結果一掙,卻發現渾身幾乎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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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發現, 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力量到底有多懸殊。
“楚三, 你在發什麽瘋, 你```你放開我——”
短暫的愣神後, 付一馨很快緩過了神來, 只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對方一眼,正欲命令對方松開他的爪子,休得對她不敬時,不想剛一長嘴, 随即,只“唔”的一聲。
嘴巴忽而被人一把堵住了。
楚三?
周世燕将唇狠狠貼了上來,一把堵住了她所有的惱怒,所有的命令,所有居高臨下的審判!
付一馨只覺得眼前一黑,所有的話全部被堵進了喉嚨裏,悶回了肚子裏。
在她整個人還沒有緩過神來之際,暴風雨般狂烈的,兇猛的親吻瞬間密密麻麻向她席卷而來。
不,這哪裏是親吻,這分明就是```就是```宣洩,或者懲罰?
就跟打樁似的,她的牙齒被人用鐵牙惡狠狠的咯了一下又一下,咯得付一馨唇齒鈍痛,眼冒金星。
嘴巴更是被他吸,允,擠壓,得變了形。
這是要做什麽,這是想要咯斷她的牙齒麽?還是想要消滅她的嘴巴麽?
周世燕的吻戲可謂一絕,有種深深的眷戀朦胧感和禁欲感,當年他和宋柔的那場吻戲在熱搜上挂了整整一周,網友們全都在嗷嗷叫嚷着,腿軟了腿軟了,可謂圈粉無數。
這會兒,卻是毫無章法。
對方仿佛壓抑着某種不易察覺的怒意或宣洩,又或者,純粹是想瘋狂的堵住她叭叭叭的小嘴,然後吸幹她,捂死她!
付一馨被這道猛烈又瘋癫的吻親得痛苦萬分,她嘴巴麻木,呼吸短缺,頭暈目眩,不多時,只下意識地伸手去撓他,不想,他早有防備似的,輕而易舉的将她的雙臂反手鎖在了大樟樹後。
付一馨又拿腳去踢他,張嘴咬他,他依然不為所動,只将她摁在了樹樁上```繼續欺,淩着。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付一馨頭暈目眩着,只覺得出氣多,進氣少,只覺得喉嚨裏的氣全部都被他吸幹了,只覺得思緒一點一點淩亂了起來,就在她整個人将要氣絕身亡之際,終于,堵在她嘴巴上的那張唇緩緩放開了她。
周世燕将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低低喘息着。
他一貫矜貴優雅,像是個上古上仙似的,素來衣飾平整,不染千塵,連根頭發絲從來都打理得一絲不茍,小小年紀端得一副老氣橫秋,從不見此刻這般狼狽過。
此時的他只将額頭抵着他的額頭,臉貼着她的臉,劇烈喘息着,眼神甚至有片刻迷離。
而後,忽而低低輕笑出了聲兒來。
短促而低沉的笑音,在寂靜的庭院裏,香樟樹下,顯得突兀又悠長。
“還想做我的嫂嫂麽?”
周世燕貼着付一馨的臉再次低低問着。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宛若未聞。
然而,語氣中卻仿佛有一種得逞後的魇足感,和得意感。
此時的付一馨如同缺了水兒的魚兒,終于得到了空氣似的,她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喉嚨裏被大量灌進了生冷的空氣,火辣辣的疼。
疼得付一馨想哭。
她正要破口大罵。
不想,還壓根不待她張嘴,他好似早就猜到了似的,唇再一次貼了上來。
問她,又不給她回答的機會。
完全就是想要整她,羞辱她。
只不過,這一次,動作輕柔了許多。
唇,只輕輕貼着她,淺淺的觸碰着,繼而輕輕咬了一下,有淡淡的腥味在兩人嘴裏散開,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唇破了,他一口一口輕輕的吸允着,像是在替她的傷口療傷,又像是深深的留戀着,糾纏着,無比的眷戀着。
她想躲,他看似溫柔,卻處處追擊。
她想逃,四下皆是他,壓根無處可逃。
然後,唇齒嗖地一下,被他撬開——
付一馨只覺得腦海轟隆一聲,整個世界天崩地裂了似的。
從之前的狂風暴雨,到随後的溫和細雨,再漸漸的,密密麻麻的雷鳴電閃再次席卷而來。
等到放開她時,付一馨渾身綿軟,早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想做我的嫂嫂,呵,十八歲就開始勾引我,還想做我的嫂嫂?”
當付一馨還處在一片渾沌之時,周世燕一邊輕啄着她的嘴,一邊低低喘息的捧着她的臉一字一句說着。
付一馨聽到這裏目光一頓,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臉色一變,正欲咬牙愠怒,這時,周世燕又一把叼住了她的嘴。
嗚嗚```
他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付一馨,你十八歲起就勾引我的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算算了?”
說這話時,周世燕眯着雙眼,眼神無比的幽暗。
天空,一彎圓月,無比皎潔。
樹蔭下,光影交疊,盈盈灼灼。
果然,從小到大,付一馨從來都不是楚宴的對手。
整個禦阖庭,沒人是他的對手。
他們都看錯了他,他楚宴從來不是皎皎公子,正人君子,他是真正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比楚阖不知狠惡了多少倍。
楚阖是看得見的嚣張跋扈。
他楚宴卻是看不到得狠決和兇厲。
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惡狼!
他那雙銀絲邊眼鏡下,藏着猛烈又兇殘的獸,欲。
從小到大,只有她一個人,只有她付一馨一個人看到過他的真實面目。
他們全部都被他給蒙騙了。
嗚嗚```
整整二十分鐘,她被他欺負着,卻無法張嘴說出一個字。
他都不讓她張嘴說話。
等到塵埃落定時,付一馨渾身軟趴趴的吊在了他的脖子上。
渾身直往下滑。
周世燕将腿一擡,穿過她的雙腿,抵住了她綿軟無力的身子,讓她坐在了他曲起的膝蓋上。
鏡片下的雙眼,又重新恢複了原有的優雅笑意,甚至還透着一絲滿足和魇足。
付一馨手嘩地一下,從他的肩膀滑落了下來,還得他用手重新架在他的脖頸上,方能堪堪固定。
“真沒用!”
“付一馨,你就是紙老虎一只!”
周世燕一邊低低輕笑着奚落着她,一邊輕輕啄着她。
沒得消停!
白色的泡泡裙下,只穿了一條輕薄的DZ褲,巴掌大小的面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那樣與他親密接觸着,付一馨臉脹紅了一片。
偏偏,他好似故意似的,輕輕的往上碾着膝蓋。
付一馨頓時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周世燕笑着,微微喘息的湊到她的耳邊,似笑非笑道:“上樓去?嗯?”
上```
上```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