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鎖了,看看能不能發在這邊

第三章

神醫見勢不妙,冷下了臉,威脅道:“周玄,我勸你最好別有這種心思,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雇傭血見樓最好的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你。”

殺手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将手伸進了神醫的衣內,熨帖地撫摸起來。

“你……你不怕嗎!”神醫滿面生紅,扭得像只擱淺的魚,他一邊色厲內荏地叫着,一邊提起腳來往殺手身上蹬去,卻被殺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殺手看了神醫一眼,像是聽見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怕?”

他柔聲細語道:“商先生真是天真可愛極了,血見樓的最頂級的十位殺手以‘十洲‘命名,祖洲,瀛洲,炎洲,玄洲——”

“玄洲,周玄。”殺手看了面色變得僵硬的神醫一眼,“叫我的同僚來殺我大可不必,商先生不如用自己的身子殺了我。”

神醫的臉色難看極了。

“我本來想要放過商先生的,也給過商先生機會,但您沒有珍惜呢。”

神醫想起當時殺手多次拒絕喝下那碗藥湯,應該是早發現了蹊跷,而神醫早聽說過血見樓的殺手,百毒不侵。

——百毒不侵,當然包括這合歡散。

神醫咬牙切齒,只想給當時色.欲熏心的自己狠狠來一巴掌。

神醫實在不甘心,又道:“你若是真做了,我會讓你後悔的。”

殺手眼神複雜地看了神醫一眼,突然起身站了起來,神醫以為殺手被說動,正要松一口氣,就看到殺手拿了一個碗走了過來。

正是那個放了合歡散的藥碗。

神醫:“……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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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诶。”

殺手一邊應着一邊喝了一口,接着強硬地捏住神醫的兩頰,雙唇相接給他灌了下去。

神醫紅着眼咬着牙關卻還是有一些被灌進了喉嚨裏,咕嘟一聲下了肚,神醫眼淚差點要掉下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說過。

這藥,一口就夠了。

果然沒過一會,神醫就覺得自己身上燒起了一把火,他向來畏寒,這時候卻恨不得光裸了身子去外面冰天雪地滾一圈。

呼吸間全是炙熱的空氣,他看着眼前的殺手,像是看到了一片香風中搖曳的罂粟花,誘人至極。

神醫兩手被縛,意識模糊,恍惚間有人除了他的衣衫,用眼神将他上下輕薄了一遍。

他腦子不太清醒,卻仍是感到了羞恥,體內□□連天,脊梁骨卻不合時宜地梆梆硬着,咬着牙不去求人,直到聽到一聲無奈似的嘆息,接着被人吻住了嘴唇。

……

神醫汗水淋漓,眼前床帳亂搖,他嘴裏小聲呻.吟喘息,那人居然還要逗他,停下了動作:“商先生救過那麽多人,長得好看的都要騙到床上嗎?”

神醫小聲啜泣着搖頭不語。

那人不依不饒:“說說,我是第幾個?”

神醫紅着臉流着淚不說話,難耐之間只能去小幅度地蹭人,那人卻鐵了心的一動不動,神醫羞憤欲死,帶鎖鏈的手嘩啦嘩啦響着捂住了臉,啞着嗓子小聲道:“……求你,你是第一個……第一個……”

“第一個什麽?”

神醫哭唧唧,破罐子破摔:“第一個長得那麽好看的……嗚……”

那人似乎有些滿意了,給了神醫點甜頭,得寸進尺:“還有麽?”

神醫淚流滿面,哭得好聽極了。

“還有……還有……第一個……第一個這麽對我的……”

……

神醫房裏的燈亮了一夜,第二日拂曉,殺手叫起早的藥童燒了一桶熱水。

太陽自東山升起,神醫房裏就響起了一聲碎瓷聲,接着是斥責怒罵,一陣丁零當啷之後又變成了難耐的啜泣和喘息。

幾個藥童再看到神醫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神醫面無表情地坐在飯桌上,冷冷地把殺手煮好的小米粥掃到一邊。一旁的藥童連大氣都不敢出,殺手給了個安慰的眼神,藥童們就小心翼翼地拿着碗出了飯廳。

神醫見藥童俨然将殺手當成了這屋裏第二個主人,氣得牙癢,看也不看殺手,涼聲道:“你怎麽還不滾?”

這神醫,昨天還是溫柔可親小郎君,不過一夜之間就惡聲惡氣成了個黑面鬼。

神醫有苦難言,氣得要跳。

——到嘴的肉飛了不說,還被反咬了一口,他覺得自己的臉沒黑成炭都是客氣的。

殺手笑得愉悅:“新婚燕爾,抛妻棄子可不行。”

神醫冷笑:“哪來的妻子?你是腦子不清醒還是得了癔症?呶,去我藥房抓二兩砒.霜,今晚收拾收拾死了得了。”

殺手臉上錯愕一瞬便收,眼裏卻添了幾分興味。之前半月神醫不是深情款款就是溫聲軟語,倒不知道這人平日冷起來嘴毒得厲害。

他被罵了也不惱,反倒笑着撚起神醫的一縷頭發,繞了幾個圈:“商先生是我的妻,子現在是沒有,以後為夫多努力努力就有了。”

“我勸你今晚就給我麻溜兒滾蛋,昨晚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神醫刮了殺手一個眼刀,沉着臉哼了一聲,“再過幾日我舍內要來位貴客,若是到時候你再對我這般言語輕薄,小心人頭不保。”

殺手似是置若罔聞。

不出神醫所言,過了幾日果然來了位貴客。

一頂華美的小轎子将一位貴人送進了神醫院內,轎中男人绮繡披身,渾然貴氣,長得不算俊秀卻也有幾分疏朗,說起話來金腔玉調,中氣十足,哪裏像個要來神醫這裏治病的病人。

殺手聽幾個藥童說,這位貴人是京中人,身份高貴卻頑疾纏身,天下只有神醫能治,貴人便每月來神醫這裏請神醫診療三日。

藥童意猶未盡,對着殺手賊眉鼠眼地補充了一句:“周公子,我看這貴人壓根沒病,哪有什麽頑疾,看他那瞅先生的眼神,啧啧,我看是相思病吧,那确實是全天下只有先生能救。”

殺手不言,只是微微眯了眼睛,看着神醫為貴人診脈的手,像是陷入了深思。

那藥童正要離去,就看見殺手突然一動,往室內走去,直直走到了神醫旁邊,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

神醫:“……”

殺手見神醫臉色不虞,對着他露出了個十分無辜的笑容。

幾個藥童頓時來了興致,呼朋喚友地躲在了門後往裏瞧,不一會兒門外就貓了十幾只小藥童。

那貴人正專心致志地盯着神醫瞧,不想自那生人走進來坐下後,這會神醫明顯心不在焉起來,眼光全往旁邊那人去了,貴人輕輕咳了兩聲,問道:“這位是?”

神醫回轉過目光,像是沒什麽情緒:“我的病人。”

貴人一愕,他自然知道神醫住處從不留病人,就連自己,診療完之後都會被婉言拒絕留宿,回行腳地去。

貴人不由得多看了殺手兩眼,見他面目俊秀,面色就更是難看了。

殺手不嫌事大地又點了把火,他偎到神醫身邊,輕聲細語道:“我們房裏被子不夠厚了,先生畏寒,平日睡覺老往我懷裏鑽,怕先生染了風寒,我便叫藥童又加了一床。”

說是輕聲細語,卻是在場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貴人面色難看。

神醫:“……”

“若是到時候你再對我這般言語輕薄,小心人頭不保。”

殺手用實際行動告訴神醫。

——他特別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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