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獨一無二
“韓北北，從邊疆解禁重獲新生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周一韓北北在上班的公車上接到了安欣的電話。
學生生涯的最後一年暑假大家都在各地實習，韓北北只有雙休的時候才能和大家在微信群裏說上話。
只是這次雙休安欣沒有在群裏，聽其他室友說還在和前男友糾纏，今天上班的時候韓北北能接到她的電話還有些意外，大概是後來上線看到她們的留言了。
“這周才算真正的開始吧，希望一切都好，安欣你最近怎麽樣？”
想到她失戀時候的崩潰模樣韓北北不免擔心。
“我還是那樣……挺好的，看到群裏你說進了DR最好的部門，還有了自己的導師，帥不帥啊？帥的話可以考慮下師徒戀什麽的。”安欣卻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話題轉到了韓北北身上。
聞言，韓北北心髒小抖了一下。
師，師徒戀？
腦海瞬間就浮現周五顧亦澤伸出手歡迎她的模樣，修長有力的指尖帶着他的體溫，那柔暖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她的手掌心……
驀地，公交車停下，很多乘客紛紛下車，韓北北才回過神來，立馬從座位站起身下車。
“電視劇看多了無時無刻你都能八卦，不當娛記你都虧了。”
下車後韓北北立刻打斷安欣不正常的思想。
要是她知道顧亦澤是那天被她誤認成自己男友的那個男人，她估計會更加不正常。
“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挂科逃課的大學不是完整的大學，韓北北你全中，在畢業前怎麽的也得滿足其中一項吧？在DR的男人可都是精英，你還不牢牢把握機會麽？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
安欣卻似乎越說越來勁，絲毫沒有消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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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北北在B大也是公認的美女一枚，追求她的優秀男學生也不在少數，但是她好像一直都沒有談戀愛的念頭，宿舍一直替她惋惜。
“我到DR了，要上班了，回聊。”韓北北覺得在安欣開始長篇大論之前她還是先采取行動比較好。
“好吧，祝你和帥哥共事愉快！”安欣挂電話之前還不忘囑咐一句。
韓北北汗。
對于顧亦澤帥不帥的問題她好像還沒回答吧？
搖了搖頭收起手機走進DR。
新的一周，新的身份，韓北北，加油！
***
顧亦澤今天踏進辦公室發現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辦公桌上的文件擺放整齊，辦公桌明顯有擦拭過的痕跡，一塵不染，還有他茶杯裏上周殘留的茶葉也消失不見，被人清洗過之後又擦幹淨。
一本文件夾靜靜地躺在他辦公桌的中央。
擡手拿起文件夾翻開，韓北北完成的個人房易貸的調查報告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
規範而又整潔。
審核完她的作業顧亦澤視線朝外面韓北北的位置看去……
除了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資料，偶爾也會主動幫沒有徒弟的客戶經理們去複印東西。
柔和的眸光從顧亦澤的眼中一閃而過。
孺子可教也……
韓北北看到顧亦澤的身影忙完了手中的事情立刻走進他辦公室。
“師父……早。”
尊師之道她時刻謹遵。
顧亦澤剛坐下便看到韓北北走了進來。
還是和在大堂一樣的素雅裝扮。
“早，我的桌子是你整理的？”他開口問。
韓北北誠實地點頭。
她今天早上來交報告的時候看到他的辦公桌稍稍有些亂便幫他整理了一下，然後也清洗了他的茶杯擦拭了桌子。
他收她為徒，她也沒什麽能夠感謝的，做這些也算應該的吧？
沒有再多問什麽顧亦澤開始說她的作業。
“你的調查報告我已經過目了，要點掌握的不錯。”
一般的實習生很難自己寫出個人還款分析，而她卻在沒有指導的情況下獨自了完成了，可見她的自學和領悟能力很強，專業基礎很紮實。
韓北北看着他有些不确定。
真的嗎？之前卡在了還款分析那裏她搜集了一些資料然後試着寫了，他居然認同了？
“謝謝師父……”韓北北感謝他的肯定。
“理論是死的，實踐卻是活的，在掌握個人信貸理論的同時你還需要學習怎樣将理論運用到實踐，這個時候部門裏負責個人信貸的客戶經理都是你無形的導師，韓北北，其實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導師……”顧亦澤又說道。
韓北韓北北知道顧亦澤的意思，于是回應道。
“嗯，師父，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是個聰慧的徒弟，一點就通，顧亦澤不需要說太多。
顧亦澤看着她認真的神情又迳自開口。
“明天開始可以穿自己的鞋子，發型也可以和你在學校一樣，這裏是信貸部，沒有前臺那麽嚴格。”他告訴她。
在我這裏，不必拘束……
韓北北這才察覺到自己跟信貸部的其他實習生是有點不一樣。
“好的，謝謝師父提醒。”
她一直覺得劉海梳上去臉大來着，終于又可以遮臉了……
“回去吧，好好學習。”
顧亦澤自然不知道她現在的這番心理活動，作為導師又叮囑了一聲便放她出去了。
其他實習生看着韓北北能夠自由出入顧亦澤的辦公桌心裏那個羨慕嫉妒恨。
早知道站大堂能跟着顧亦澤學習，她們寧願主動申請去大堂站一個暑假好嗎！
只可惜，顧亦澤只有一個，韓北北也只有一個……
***
真的是“徒憑師貴”，自從韓北北成了顧亦澤的徒弟，在DR再也不是禦用打飯員而是大家口中親切稱呼的“小北”。
對于大家的主動示好韓北北知道很大部分都來自于自己是顧亦澤的徒弟，但是她都會友好地回應，因為在大堂實習的三周她學的最多的就是對人微笑……
不再是一個人形單影只地去食堂吃剩菜剩飯，韓北北每天都能和同部門的實習生一起吃到最新鮮的飯菜。
因為顧亦澤人性化的管理，信貸部一直是午休最早的部門，用餐自然是每天先到先得。
實習生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八卦地問韓北北顧亦澤的事情。
誰知道原本被問八卦的是她，最後她卻成了聽八卦的。
顧亦澤的身高，顧亦澤的英文名，顧亦澤的學歷和年齡……她都從她們那裏知道了。
原來他是美國斯坦福的高材生，難怪那麽優秀，只是她真沒看出來他有32了，她一直以為還沒有30，畢竟看上去很年輕。
32的話，說不定都結婚了……
她心想卻被其他實習生接下來推翻。
“指上沒有戒指，顧帥肯定還沒結婚，而且也沒聽部門裏提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一個實習生撐着下巴說道。
“顧帥”是實習生給顧亦澤的特稱，她們私下裏都這麽叫。
“诶~北北，你是顧帥徒弟，每天和他接觸最多，有聽他跟誰親密地打過電話嗎？”
韓北北一直不喜歡參與八卦，所以一般都是悶頭吃自己的飯，聽她們說并不發表任何言論，被這麽一問她囧了。
她是徒弟而已，還沒到可以窺探他隐私的地步，況且，這些也不是她該管的。
“他工作很認真，很少接私人電話，我也不大清楚。”韓北北回答道。
她是實話實說，因為她親眼看到他工作時認真的模樣，仿佛講其他所有屏蔽在之外，專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很多時候她喊他都沒有任何回應，直至他工作結束。
沒有得到答案實習生們有些失落地繼續吃飯，韓北北吃完便先打招呼離開了。
回到部門裏還是空蕩的模樣，韓北北去倒水喝的時候驀然發現顧亦澤還在辦公室裏注視着電腦屏幕，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快速跳動。
他沒去吃飯嗎？都快過吃飯的點了……
眼神依舊無比專注地停留在電腦上，顧亦澤一工作起來便全然忘卻了時間。
韓北北在他辦公室外遠遠看着，随後無聲地走出部門……
顧亦澤中途去風險部拿了一趟資料，回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擡手掃了下時間，這個時候食堂已經停止供應了。
不記得是第幾次忘記午休時間了。
略顯疲憊地揉了揉額頭，他擡步回辦公室準備繼續工作。
除了中午回家休息的下屬，此時已經就餐完下屬們都趴在自己的格子間小憩。
怕驚擾他們午休，他稍稍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回到自己辦公室，他輕輕關上門坐回辦公桌，正要繼續工作卻驀然停下所有動作。
兩個盒飯并排放在他的電腦前，就這樣安靜地躺在那裏，仿佛是在等待着他的歸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