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追殺蘭陵王(七)

“你說什麽?”林蕭蕭愣了愣,他是百裏律,她從來不敢奢望得到他真心的百裏律。

百裏律笑而不語,伸出舌尖,輕輕柔柔地舔着她光滑的後背,像是被螞蟻悠然爬過的酥麻感,林蕭蕭在他身下動了動,卻被他握住腰身,他的灼熱抵在她的腿間,令她神經繃緊,無語道,“不會吧,你還來?”

他雙手貼在她兩邊的腰際,微涼的手心有薄薄的繭子,觸着她的肌膚,故意放慢速度,遲遲不斷地往上游摸,勾火一般,林蕭蕭受不住,低吟了一聲,反手想要止住百裏律的動作,卻根本來不及,他的雙手已經游到了她胸前,摸入其中,肆無忌憚地揉捏起來。

林蕭蕭感到自己耳垂處一陣熱氣,百裏律美麗的腦袋擱在她的頸窩,微微張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挑弄着,沙啞道,“不是我還來,是你還想要。”

他的雙手突然從她的柔軟上撤離,擡起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用力挺進,深深沒入,引得她下意識叫出聲來。

他的律動越來越快,林蕭蕭被壓着有些難受,稍微有一些的胸悶,百裏律也怕她受不了,終于肯耐着些性子,漸漸放慢動作,又坐起身子,讓林蕭蕭面對着坐在他身上,林蕭蕭蜷起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百裏律精瘦的腰,雙臂搭着環在他脖頸,将自己全身一大半的力量都卸在他身上。

百裏律捏了捏她的臀部,使她緊緊貼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往下按,含着笑意,問,“喜歡嗎?”

林蕭蕭幾乎字不成句,埋頭往他肩頭咬下,又安慰一般地用軟舌舔了舔被她咬過的地方,她的豐盈緊貼在他胸膛,令他下腹再次繃緊。

她與百裏律相識許久,一直是以仰望的姿态觀望着他,她的命運依附在他的喜怒上,一直到她爬上了百裏律的床。

用老林的話來說,她和百裏律甚至連炮‖友都算不上。炮‖友至少還潇灑幹脆,轉身之後江湖不見,而他倆關系實在尴尬,擡頭不見低頭見,不是朋友,不是情人,更不是家人。

見她有些走神,百裏律不悅起來,聳動下身,用力往最深處一擊,惹得她嬌喘連連,終于集中了精神。

她的腹部一陣溫熱,無骨地癱軟在他懷裏,輕輕踹着氣。

百裏律抱着她進入到雕金砌玉的水池,水溫恰好,包裹在身上浮動,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洗好身子,又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為她穿上,指尖有意無意地滑過她的蓓蕾,揩了好幾把油。

林蕭蕭倒在柔軟的塌上,睨眼望他,“你過會兒就要回去了吧?”

百裏律穿戴好衣飾,挑眉,“沒這打算。”

林蕭蕭睜大眼睛,“難不成你還打算長留在這裏?”

Advertisement

百裏律沒回答,清冷的面容英俊卻毫無表情,不禁令她感慨,百裏律這賤人,變臉比人換臉譜的還快。

他走到床榻邊坐下,拉起躺着的林蕭蕭,複又将她拽到懷裏,揉揉她的長發,埋頭輕輕嗅了嗅,“這味道我不喜歡。”

“有怪味?”林蕭蕭拿起頭發聞了聞“很正常啊。”又自戀地長長聞嗅,“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有蘭陵王的味道。”百裏律不悅,将林蕭蕭的頭發攏到耳後,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回去洗洗。”

“哪有蘭陵王的味道?”林蕭蕭在心裏翻白眼,被一只禽獸鬧騰了這麽久,要有也是這只禽獸身上的味道好吧?

百裏律才不管她幾乎不算是反駁的反駁,言語不容置緩,“我說有就有,回去洗掉。”

某人滿臉黑線,“好吧。”

禽獸揉了揉她的肩,“昨晚被蘭陵王吃豆腐的地方是這兒?”

多嘴的老林!回頭一定得把他的那兩張嘴皮給縫上!非禮勿言的道理真得好好教教他。

林蕭蕭心底暗罵,不敢看百裏律的眼睛,指了指肩胛的某個地方,“這裏。”

修長的指尖探入她的衣襟,挑下肩頭衣裳,溫熱的舌在包裹肩骨的肌膚上來回舔舐,唇瓣摩挲,一直等她覺得自己的肩都要麻木時,他才滿意地将她的衣裳拉正,“消過毒了。”

林蕭蕭汗,百裏律,你敢不敢不這麽幼稚?

xxxxxxxxxxx

林蕭蕭剛被宮婢帶進自己的廂房,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一名綠衣比甲的宮婢便急慌慌地跑了進來,忙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林蕭蕭看這宮婢眼熟,細細一想,是蘭陵王府的一等丫鬟,好像是叫翠珠什麽的,便道,“出什麽事了?慢慢說。”

翠珠因趕來得匆忙,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皇上,皇上要處死王爺!”

林蕭蕭大腦“恍铛”一響,她這才剛出來,百裏律又想整些什麽?

“王爺現在在哪兒呢?”

“宣和殿。”

“有沒有見到王妃進宮?”

翠珠急得都要哭了,“夫人,您就別問了,事關緊要,您要是去遲了,王爺可就沒命了。”

林蕭蕭不急反緩,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水,道,“我只不過是皇上賞給王爺的姬妾,就算我去了,皇上也不見得會聽我的。”

她自穿來便知道,這不受寵的女配在王府可不及鄭穎那般受到下人的尊重,不趁機擺擺譜,樹立些威風,那她日後在王府的日子怕是也金貴不起來。

笑話,她好不容易當了回王爺夫人,不好好享受享受,也對不起自己。

翠珠聞言,臉色難看,眼睛裏淚水汩汩,“奴婢知道夫人是皇上的人,定能說得上幾句話。王妃早就進宮了,現在也在宣和殿候着。”

林蕭蕭知道鄭穎那親爹也不是什麽有用之人,便故意問丫鬟道,“鄭丞相怎麽說?”

如此一來,她該知道誰才是真正有實權、不可得罪之人了。

不怪林蕭蕭要提前給人下馬威,只因童年有段記憶着實不太愉快。

翠珠聞言更急,一張嘴倒也忘了尊卑之分,道,“丞相不說話,王爺還不會死。”

“倒底怎麽回事?你說明白。”她得弄清楚情況,不可貿然動作。

“皇上召王爺入宮本只是兄弟間敘舊,可王妃以為王爺會遭難,便去丞相府請了鄭丞相入宮,鄭丞相會錯了皇上的意思,便開口為王爺求饒,惹得皇上大怒。”

翠珠吸口氣,繼續說道,“皇上說了,他本沒有要殺王爺的意思,鄭丞相這麽一求饒,豈不是辱了皇上的龍威?說鄭丞相将皇上看作了昏君。又得知王妃去找鄭丞相求救一事,便以為是王爺的意思,說王爺懷有二心,不忠,便要殺了王爺。”

林蕭蕭思了思,果斷道,“前方引路,即刻前往宣和殿。”

怕是百裏律故意讓鄭丞相誤了他的意思,只要鄭丞相一開口為蘭陵王求饒,他便可以借口治了蘭陵王的不忠之罪,可他為何要這樣做?就因為蘭陵王吻過她的肩?

這年頭,人家吻自己老婆也能招惹殺身之罪?

到達宣和殿的時候,蘭陵王一幹人等正跪在下頭,百裏律一襲金黃龍袍,華貴耀眼地坐在上方的鑲金座椅上,端着茶盅,輕輕吹走熱氣,見她來,擡了擡眼皮,複又垂下,像模像樣的帝王姿态,絲毫不閑矯揉造作,倒像是那個男人與身俱來便有渾然天成的聖威。

林蕭蕭作勢地行了禮,跪倒在蘭陵王身側,見他斜眼瞧了自己一眼,便對着他嫣然一笑,蘭陵王的臉色有些難堪,見她來更是皺了皺眉頭,林蕭蕭動作隐蔽地扯了扯蘭陵王的衣袂,以示自己是站在他這邊的。

“砰”地一聲!林蕭蕭不争氣,吓得一哆嗦,擡眼望去,百裏律的手搭放在書案上,食指緩緩地輕敲案面,他做這個動作,往往是在有些不悅的時候,她的視線移了移,看到方才還被他端在手裏的茶盅此刻正倒在一邊,茶水沿着桌岸留下,滴答滴答,将整個大殿的氣氛烘托得更加緊張。

太監宮女立馬拾掇案上殘局,蘭陵王一聲不吭,鄭丞相吸進一口氣,顫顫巍巍,“皇上息怒。”

百裏律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蕭蕭,冷冷開口,“當年朕将你賜給長恭,一直以為你們不睦,今日看來,兩位關系似乎挺好。”說完,瞪了一眼林蕭蕭還拉着蘭陵王衣角的手,寒光剜過,林蕭蕭連忙松手。

蘭陵王不知百裏律的意思,只當他的聖上在試探他有沒有識破林蕭蕭的細作身份,便想着要把戲演足了,拉住林蕭蕭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道,“托聖上的福,臣與愛姬一向夫妻甜蜜、如魚得水。”

林蕭蕭只覺有一根根的刺直往自己身上飙來,頭皮發沭,在蘭陵王面前,也只能應和自己夫君的話,便也回握了他的手掌,故作羞赧情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