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追殺蘭陵王(九)

林蕭蕭愣着,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紅暈染得更深,故作不在意地“切”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去,言語輕輕,略帶自嘲,“我還真希望你那麽說呢。”

這下愣住的人換成了百裏律。

她努力平複心緒,等待臉頰的紅暈褪去,之後才坐在榻上,正對着百裏律,問,“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彌補捅下的這個婁子?”

卻見他怔在原地,靜靜地看着他,眼裏動容,并不說話。

他的注視令她有些不适,試探着問,“你怎麽了?中邪了?”

話音剛落,疑似中邪的人卻突然跨步上前,一舉便将她撲倒在床榻。

林蕭蕭大急,“禽獸,你哪來這麽強烈的……那啥,你懂的!”

尾音被他吞沒在口中,舌尖舔舐開她的牙關,長舌直入,帶動着她的軟舌攪動纏綿,不由分說,他的舌靈活,滑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令她呼吸狹促,大腦一片暈眩。

他輕而易舉地将她的軟舌勾出,快速張開唇瓣,将她的軟舌含在口中,舌尖挑弄,唇瓣含吻。

她說的每一個字音都落在他的親吻上,因為舌頭被他含在唇瓣之間,她的話語聽起來有些模糊,“百裏律,突然間,你這是怎麽了?”

他聞言,依依不舍地放過她的軟舌,看着她的臉色微微有些酡紅,問,“你剛才說了什麽?”

“我說什麽了?”林姑娘決定裝傻。

百裏律埋下頭,吻上她的唇,唇瓣在她嘴角來回厮磨,依依不饒,“你說,你還真希望我那麽說,是真話,還是假話?”

剛才嘴賤!說那些幹什麽?!

林蕭蕭眨巴着眼望她,将裝傻進行到底,“什麽真話假話?聽不懂。”

百裏律不懷好意地在她腰間癢肉掐了一把,“別眨巴眼裝可愛,你是小白兔還是大灰狼,難道我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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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蕭将轉移話題的本領發揚光大,她雙手攀上百裏律的脖頸,在他頸間吹着熱氣,妩媚生姿,“本姑娘就是喜歡裝可愛,你喜歡嗎?”

百裏律下腹一緊,面對眼前慢慢化作水一樣的林蕭蕭,他的抵抗力瓦得完全,有些人,縱使冷靜如他,一旦遇上命裏的那顆災星,依舊束手無策。

他冷冷地吐出一句“還行”,伸手小心翼翼地為她褪去了身上華美的嫁衣,輕輕擠入的時候,林蕭蕭還是不自覺低吟出聲,媚眼如絲,對準他的胸膛張開小口,輕輕咬下,“我看你是喜歡得不得了。”

我知道,你明明喜歡我喜歡得要命,卻偏偏不是将我放在我最想要的那個位置上,不過沒關系,我願意等,因為我知道,你值得我等。

百裏律将林蕭蕭圈在兩臂之前,俯身将她泛紅的耳垂含入口中,鼻息加重,聲音也顯得有些沙啞,一言一語飄進她的耳畔,“蕭蕭,在你心裏,我是什麽身份?你把我,當成了什麽?”

她聞言愣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百裏律察覺到林蕭蕭身體的僵硬,從她耳邊擡起頭來,眼神裏氤氲着一層淡淡的朦胧霧氣,溫柔一如夜裏飄動的絲絲晚風,他伸出手指在她的唇瓣上若有似無地摩挲,輕淺而笑,“告訴我,在你心裏,我是你的誰?”

“那你呢?”林蕭蕭瞳孔中仿佛飄着水汽,直直望進他的眼底,道,“在你心裏,又把我當成了你的誰?”

她就那樣毫不回避地望着他,雖只有兩拳之距,但為何卻又覺得隔得那麽遠?

聞言,百裏律沉默,也不退不讓地與她對視。

她的眼神清澈,看得他心裏軟軟的,而那清澈之中隐含着的像是受傷的表情,卻又令他不安,仿佛胸口上方被藏實的那個地方被針狠狠戳了一下。

他不喜歡這種複雜的情緒,卻又偏偏舍不得帶給他這種情緒的人。

許久,林蕭蕭才打破了這場無聲,她故作嬌嗔地撇了撇嘴,眼神瞟向他處,并不看他,“不回答就算了,兩兩抵消,我也不必回答你的問題。”

百裏律卻看着她笑得極為寵溺,将她額前的發絲撫到一側順平,聲音低低醇醇,“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會回答?”他的指腹滑過她的額前,像是一場溫柔的洗禮,道,“你在我心裏,獨一無二,不可或缺。”

林蕭蕭問出的話有些顫抖,“你愛我嗎?”

男人目光冷靜,像是對待嚴謹的學術題,回,“愛。”

“那會愛過久?”

男人搖頭,冷峻的面容寒川一般,“到目前為止,我是愛你的。”

他不确定自己對林蕭蕭的感情究竟深刻到何處,是否刻骨銘心,是否海枯石爛,故而,他能給她的承諾只能到此,他不願欺騙,她是他至今唯一愛過的人,但是時間太強大,強大到連他也不敢斷定,她倒底會不會是他最後一個愛上的女人。

他的想法,她怎會不知。

“足夠了。”也不知怎地就悵然起來,林蕭蕭笑了笑,這一動作卻帶出眼角的溫熱,百裏律眉頭微蹙,吻去她的淚水,聲音低沉,“好好的,哭什麽?”

她借機摟住他的脖頸,将頭埋進他的頸項間,聲音低弱得不成樣子,“還能是什麽身份,百裏律,你于我而言,是依靠。”是我篤定一生的摯愛情深。

百裏律聽得她的話,唇角不動聲色地勾起,語氣輕得仿似燭火的搖曳,“依靠能同家人劃上等號嗎?”

林蕭蕭眼神兀自冰冷下來,也溫熱的淚漬也漸漸轉涼,“你知道的,家人對我意味着什麽,你真的想要我将你當作家人嗎?”

家人?多麽溫暖的詞彙,于她而言,卻是背叛,是丢棄,是殘忍決絕。

百裏律緩緩從她體內退出,從背後貼着她,手臂收緊,将她牢牢環在胸前,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頸項,熱氣噴灑在她的肌膚,用最能給人安全感的懷抱圈着她,寵溺的語氣,像是天邊姣好的月色,道,“蕭蕭,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林蕭蕭愣愣的,沒有應聲。

百裏律一把轉過她的身體,林蕭蕭便順勢将頭埋進他的胸膛,低低的嗚咽聲聽得他心裏沉悶,他緊緊地摟着她,任憑她弄濕他胸前的衣服,道,“我給你的大婚之夜,你再哭”

話還未說完,林蕭蕭已經擡頭,主動将自己的唇瓣貼上了他的,肆意糾纏,不作停歇。

你我都是亡命之徒,本不該有太多的奢望,可是怎麽辦?你就像罂粟,一旦沾上了,我便期盼得到的更多。

不要等你失去我,你才恍然領悟,原來我一直都是你唯一愛上的那個人,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我知道,你明明喜歡我喜歡得要命,可是,你卻不知道,寵溺,是摯愛一個人最好的證明。

而連老林都知道,縱然百裏律再冷血再冰山,卻仍舊給了一個叫做林蕭蕭的女人最深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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