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追殺納蘭容若(十二)

納蘭容若動作十分溫柔地将蕭蕭擁進懷裏,蕭蕭知道遠處的百裏律肯定是看在眼裏的,本來是準備推開納蘭容若的,可是又一想,不如就趁這個機會試探試探百裏律對她的感情也好。

蕭蕭也便就伸手環住了納蘭容若的腰身,安靜而溫柔地将頭埋在他的胸膛,納蘭容若感受到她的主動,心裏一悅,道,“蕭蕭,我們私奔吧。”

私奔?!

蕭蕭大驚,“神馬意思啊?!”想想不對,連忙改口道,“我是說,什麽意思啊?”

納蘭容若輕輕地放開蕭蕭,低頭垂眸看她,眼神認真而專注,溫柔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道,“我是說,我們私奔吧,不管去哪裏,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好。”

她擡着頭,愣愣地看着納蘭容若,他竟然想要跟她私奔!

當然不成!他要是跟她私奔了,那誰去娶盧伊月啊!盧伊月不進納蘭家的門,那她怎麽被“正直”的俠客同學送回皇宮,之後再在冷宮身亡捏?

所以結論是,他納蘭容若明天一定得安安穩穩地将盧伊月娶進家門!

“表哥,私奔要不得。”蕭蕭耐心同納蘭容若說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和你又怎麽能逃得了呢?”

“你不願跟我離開這京城是非地?”

“當然不是!”蕭蕭立刻否認,話語纏綿道,“只要能跟表哥在一起,我去哪裏都無所謂。”頓了頓,又到,“只是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納蘭容若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蕭蕭,蕭蕭也全部心思都運用在跟納蘭的對話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先前還站在遠處的納蘭容若此刻已經離去。

旁邊的湖面波光粼粼,映襯得蕭蕭的瞳孔水潤潤的,更是柔情了幾分,她此刻就像是一名癡情的女子,正對着畢生所愛說着海誓山盟。

蕭蕭的海誓山盟內容如下:

“表哥,你知道的,無論發生什麽,只要你在我身邊,我怎樣都無所謂,可是,現在的我早就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倘若現在和你私奔,萬一哪天被皇上發現,那是要連累表哥你的。現在我能夠住在表哥府上,能和表哥同處一處空間,呼吸同一方的空氣,蕭蕭就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怎麽敢再奢求太多呢?”

這段話說得蕭蕭身上雞皮疙瘩直起,可聽的人卻似乎很滿足,納蘭容若十分感動地直視着蕭蕭,撫了撫她肩頭的長發,關切而道,“蕭蕭,你的心意,表哥又豈會不知,只是,明天就是我迎娶盧家小姐的日子了,你真的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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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女配都已經是康熙的妃子了,是已婚婦女,他都不介意,那他迫于無奈娶其他女人,她有什麽好介意的呢?

蕭蕭搖搖頭,知心而道,“既然表哥知道我的心意,那你應該也要知道我心裏對你的信任,我知道表哥心裏對我的感情,也知道你迎娶盧家小姐是因為無可奈何,并非處于你的真心,既然如此,那我又有什麽好介意的呢?”

對于蕭蕭的通宵道理,納蘭容若感覺自己真是幸運,這一生竟然能夠遇到蕭蕭如此好的姑娘,就算他因為她而觸怒聖顏也值了。

兩人在這裏“你侬我侬”了好一會兒,不知遠處的百裏律不時朝向這裏飄來幾個小眼神,那股醋意隐含在瞳孔裏,一抹幽綠,在月光中堪比劍氣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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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蕭可以悠閑地躺在房裏床榻上,夜色也已經很濃了,蕭蕭微微有些疲憊,整個人呈現大字一樣地仰面躺在榻上,眯了眯眼,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心知是百裏律,便也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依舊閉着眼。

百裏律見她如此,微微有些生氣,他走來蕭蕭旁邊,立于榻前,低醇開口道,“你就這麽不在意我?”

“啊?”蕭蕭一頭霧水,睜開眼來,稍稍偏過頭來,正好迎上他冷清的眼神,她就怕的就是他的這股冷清,每次他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時,她就覺得離他特別遠,仿佛他的寒氣是從他呃骨氣裏沁出來的,令她不敢靠近。

百裏律看着此時的蕭蕭,悠閑的模樣令他心裏五味雜陳,他知道他不該生氣,不該不悅,更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該如此小心眼,醋勁更不該這麽大,只是沒辦法,只要沾上她的事,他的理智就會崩散得完全,剛才看見她跟納蘭容若的那種親昵模樣,他就受不了,感覺自己很在意、無法離開的人要被另一個人慢慢掠奪走一樣。

不得不承認,他有點擔心。

蕭蕭見百裏律一直定定地看着她,也不出聲,便坐起上身來看着他,想到先前自己為了讓百裏律吃醋而故意沒有推開納蘭容若的事情,靈光一動,也大概猜出了些什麽,便想裝也要裝足,便道,“律大,你不會是因為先前在湖邊,人家納蘭公子抱我的事情而不高興吧?”

“納蘭公子?”百裏律語氣不善,“真以為自己是古代閨秀了?”

蕭蕭不理會他,又道,“其實你也沒什麽好不高興的,我和你之間本來就不是什麽多明确的關系,你說”

話還沒說完,百裏律已經彎腰,薄唇抵上她的唇舌,吻咬間将她所有的話語都吞進肚子。

他的吻沒有任何的溫柔,啃着她咬着她,像是只是通過這個吻來發洩什麽,蕭蕭被他折磨得有點痛,伸手便要推他的肩膀,卻被他死死地扼住兩只手腕,他扼在她手腕的手齊齊發力,宣示着他此刻內心的怒意,蕭蕭手腕發疼,掙紮間不自覺就朝向百裏律的下邊唇瓣狠狠咬下,一個瞬間,微微的血腥味便在兩人的口舌間蔓延開來。

辛鹹的血味緩和了百裏律的吻,他的吻由深轉淺,從強勢變成溫柔,而後,他的舌終于慢慢脫離了她的丁香,他離開她的唇,眼神毫不避諱地對準她的眼,一字一句,“林蕭蕭,你在折磨我!”

“我折磨你?我怎麽折磨你了?”蕭蕭也怒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折磨誰了?!”

她原本真的就只是想試探試探百裏律的心意罷了,可是發展到現在,她就有點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這話才剛吼出口,眼淚水就流了出來。

她可委屈了,這些年呆在他身邊,他卻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明确的身份定位,她能不委屈嘛!

百裏律本是有怒的,可是一見蕭蕭流淚,一顆心就軟了下來,什麽怒氣都沒了,他放開蕭蕭的手腕,心疼地為她擦拭去淚水,好聲好氣地哄着,“別哭了,好好的哭什麽,不哭了。”

“什麽叫做好好的哭什麽?要不是你惹我,我能哭嗎?你說啊!能嗎?能嗎?!”見百裏律語氣好下來,蕭蕭立馬便得寸進尺地撒起潑來,機會難得,她可不能輕易放棄!

而一貫大男子主義的百裏律,在林蕭蕭的淚水攻勢下,早就沒了氣勢,也便任由着她朝自己撒潑,應到,“是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成嗎?”

她一哭他就沒轍,感覺心裏被人扯了又扯,別提有多心疼了,她是不知道,他真的想把她捧在手心裏小心翼翼地供着,可是他又怕她不願意。

要知道,當初她願意呆在他身邊,都是因為被梁曼設計的,并非處于自願,他是害怕,害怕她對他所有的感情都是虛情假意,都是曲意逢迎。

他太愛她了,因實在太愛,所以不願意面對她對他沒有感情的這一種可能事實。

“本來就是你的錯!”蕭蕭不買賬,将野蠻撒潑進行到底,“你憑什麽說我折磨你?明明就是你折磨我!”

“好,是我折磨你,這樣總行了吧。”百裏律沒辦法,他坐在蕭蕭旁邊,摟過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胸口,極力安撫她。

可他越是這樣反常地溫柔,蕭蕭就哭得越兇,“那你說說看,你都是這麽折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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