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09同歸于盡
“空空——”
冷澈面上帶着幾分堅持,他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着楚空空被祁夜帶走。可是目光在觸到楚空空那不容抗拒的眼神時,他敗下陣來,只能妥協。
“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弄你出來的。”冷澈看向楚空空,認真的說。
就算是賠上家底,就算用盡關系,他也要将她弄出來。
楚空空抿着唇不說話,倒是她身邊的祁夜看着冷澈譏笑出聲,“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這話一出,冷澈怒氣又上升,剛剛的妥協丢到腦後,準備朝祁夜沖過去,“去你他媽的!老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楚空空面色一變,朝冷澈大吼一聲:“別胡來!你聽不懂我說的話是吧?不聽我的命令,那你滾出龍幫!”
冷澈咬着牙,雙手緊緊握拳,生生忍了下來,雙眼猩紅,死死的瞪着祁夜,恨不得上去咬死他。
“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吧?不能動冷澈!”祁夜就站在楚空空身邊,她壓低了嗓子,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祁夜說:“不然的話,就是一場血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死死咬着我不放,那麽我們就同歸于盡好了,到地府繼續鬥,也連累不了別人。”
祁夜眸色幽暗,像一汪無底的深潭,深邃得看不清,可是面上卻帶着幾分輕浮的笑:“呵——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聽你這話,怎麽那麽像愛的宣誓呢?生生世世,生生死死,不、離、不、棄!”
最後四個字,是他湊在她耳邊傾吐而出,帶着暧昧的氣息鑽進她的耳朵裏,撩得她一顆心都顫動了。
這顆心,早在他将她送進監獄的時候,她便強行冰封了,逼迫自己不能在為他而心動、情動。
可是,怎麽就那麽不争氣呢?他只要靠近,他只需說一些不疼不癢的暧昧不明的話,她便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為他狂亂而動。
真是犯賤,犯賤,犯賤!
楚空空在心裏大罵自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倆耳光,讓自己清醒過來。
楚空空用力的閉了閉眼,讓自己的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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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你的人走吧!‘夜宴’還要做生意,你帶着兩百號警察來這裏堵住,我們做不了生意,這損失是不是由你來補償?”再次睜開眼時,楚空空的眼裏已經恢複了清明,眼底平靜得像是一汪清泉。
祁夜低頭看了楚空空一眼,給李隊長一個眼神,便拉着楚空空的手徑自走在前面了。
“收隊!”李隊長收到祁夜給的信號,對手下的人大手一揮,便讓他們撤了。
可是看到走在前面的祁夜和楚空空兩人,後面站着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詭異。
這哪裏像是抓犯人啊?
雖然手上帶着手铐,可是卻像一種別樣的浪漫,像一對情侶情定終身一樣。
“你放手!”楚空空甩了兩下,都沒有掙脫他的手,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別激動!看到你外面聚集的手下了沒有?你要是有過激的舉動,他們說不定就會跟警察起沖突了,到時候絕對是你的人死的多,你信不信?”祁夜聲音低低冷冷的鑽進她的耳朵裏,冰涼了她的心。
信!
她不得不信!
她不僅看到了她的手下,還看到了身上穿着防彈衣,手上端着槍的特警。
雖然她的人是警察人數的五倍,可是普通的混混怎麽打得過訓練有素的警察?
她的人以前打架都是拿片刀,連槍都很少摸,可是他們太過年輕沖動,身上的血液熱得發燙,稍稍怒火一起,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瞬間把自己當成刀槍不入的超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看着警察人少,仗着自己人多,以為吐口唾沫就能淹死警察,便不要命的幹。
雖然警察不能随意開槍殺人,但是一旦發生暴動,警察便可以采取特殊措施。
倒黴的只會是她的人!
于是,楚空空不得不妥協,乖乖的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從“夜宴”走出去。
走道門口,她的一衆手下看到她手上的那個手铐時,頓時又引起一陣躁動。
“老大!”
一個個沖動的就想往她這邊過來。
楚空空沉着臉警告的看向他們,身後便響起冷澈的聲音:“你們先撤!”
“可是老大她——”
“老子說話你們不聽是吧?我他媽讓你們先撤!”冷澈暴怒的朝他們大吼,将心裏的不滿和怒意發洩出來。
一個個後退了兩步,卻不願撤,目光一直跟着楚空空。
祁夜拉着楚空空的手,大而有力的手掌将她的嫩白的手包在手心,拇指有意無意的在她的手心裏摩挲了兩下。
楚空空感覺一陣癢,不禁收緊五指,狠狠的捏着他的大拇指不放。
祁夜勾着唇,臉上挂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在一衆手下的目視下,楚空空跟着祁夜上了車,是他跟在她身邊時經常開的一款路虎,只是車身漆上了迷彩色,代表他此刻的身份已經不同。
看到這輛車,楚空空心裏一陣酸澀。
楚空空往後面走,卻被祁夜拉住:“坐前面,我方便開車。”
“既然你要開車,那就把手铐打開,我可不想死于車禍。我說了會老實跟你走,要是你實在不相信的話,那就把我兩只手一起铐住。”
楚空空一點兒也不想跟他靠的太近,哪怕是靠這個手铐來維系着兩人的距離,她也害怕到時候分開了心會痛。
祁夜卻搖頭,将她推進車裏,他也跟着擠了進去,單手關上車門,啓動車子。
“我們兩個人的命都綁在一起……剛才不是說要同歸于盡的麽?要是你想,我便如了你的願。生前不能成夫妻,要是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或許來世就成為夫妻了。”祁夜偏頭看向她,嘴角蕩漾起一抹邪肆的笑。
“要死你自己死,別拉上我!”楚空空瞪了他一眼,便偏頭看向窗外。
祁夜單手開車,楚空空多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的,就算知道他駕車技術有多出色,她被铐着的哪只手還是盡量的遷就着他。
“這輛車,跟以前我開那輛,是同一款。”祁夜眼角餘光瞟向楚空空,聲音不自覺溫柔了幾分,眸色中又染上了幾分邪氣,“左邊的格子裏還放了一盒你最喜歡那個牌子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