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街道口忽然很凄涼，逃散的一些人群都向着市區警局的位置去了。整個城市現在看來只有些喪屍的哀怨與嚎叫聲音。瘋狂的城市讓活死人們得不到滿足，想要把群衆轉化成同類。
路口的雜貨店中還有小部分是商人，商人們這時着急的關上門要往旁邊的商場大樓裏撤退。也有一些人會像平常那樣走出去，大概并不覺得這世界會被一分為二。
喪屍小群體裏面大約也有五六來只喪屍。喪屍們行動雖然緩慢，但血肉模糊加上蛻化到幹裂的身體顯得異常可怕。
他們的眼睛也和常人不一致，眼球大概只有顆粒狀那麽大。喪屍把頭側着，嘴巴張開叼着一塊人-肉。人肉正在被喪屍一點點的吞進去，得不到滿足的怪物們依然在尋找食物。
人們的動靜大概驚動了醜惡的怪物。可怕的怪物在大街四處分散游蕩，有些聞到活人氣味的怪物就朝着大商場奔去。喪屍從四個門處包圍着商場，這看起來整幢大樓裏面都是驚恐的人與喪屍。
到與喪屍近距離接觸的時候民衆才想到要跑，卻不但沒跑成還讓活死人從後面蹿出來抓住前面中年女人的手臂上用力咬去。
喪屍的唾液沾在了中年女人的身上，地上趴着的中年女人正瘋狂掙紮也沒有人伸手救援。大多數人沒有發出援手，早就逃之夭夭。在暗角的小店裏面還有個男孩蹲在那裏看着。
小男孩的眼裏看到了一件事，他們咬死母親。
……
警官們大概有五分鐘才到，處在街口十字路口位置時有陣刺骨的寒風從身邊刮過去。喬伊從車蓋上拿下槍，周圍緊張的氛圍讓她着急把槍上膛，就只剩扣下扳機。
凱文還在着急環顧四周，最後不知怎麽他把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四層商場裏。于是警長讓警官們退到商場，那裏面看上去發生過惡戰。每個店面到處是被砸碎的玻璃。
血跡充斥在整棟商場樓層之間，有活人也有喪屍。
警官們沒敢随意開槍驚動怪物，順帶招呼樓道內側的民衆逃跑。
怪物在二三樓層中間聚集的更多，喪屍們還在尋找着商場裏面的活人。怪物們已經把人們逼到巷口的死角。那前面高大的喪屍朝人群邁去，後面趕來的喬伊扣下扳機開槍擊中喪屍的頭部。
之後子彈像塊廢鐵一樣落在地上，這一下子安靜的能聽到子彈落地的回聲。高大喪屍跪下來在人群中間倒下，喬伊正對後面的人群眼神示意離開。
凱文也沒說可以到開槍的時候，因為這樣容易惹來喪屍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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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長跟來着急把群衆推走，還不到五分鐘下層的怪物就已經聚集。
人們開始落荒而逃，早就顧不上誰還沒走。
男孩拖着地上的母親，正在向商場的人求救。逃散的人看着正在異變的女人心生恐慌之意，他請求幫忙時卻被逃跑的路人丢棄。路人從五樓的樓梯口跑下去，警官正在把大門口的通道打開。
商場有個安全通道口，警長便讓其他警官帶着民衆撤離。
喬伊低頭看着追蹤器，附近的紅點大概已經超過預計數量。小群活死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像是随時都要追過來。商場外面是連續幾段的階梯，她向凱文使了眼神，警長随後心領神會。
他對喬伊低聲說：“手|榴|彈。”
喬伊帶着複雜的心情從黑包裏取出榴-彈，她斜側着站在商場的門檻前面。凱文示意讓她來，而那位女警官正猶豫的看着他。凱文在對策朝她手勢示意，她只好嘆氣把目光正對着外面。
手榴彈從腰部下方放下，凱文着急提醒道：“你別玩脫手了。”
……
附近一百米範圍被活死人群給包圍。更糟的是還不止大門前，左右兩邊也有許多喪屍闖進。
手榴彈搞不定，喬伊就把東西收回去。凱文從大商場的取來油桶，讓整個臺階通道上潑下一桶油。油分散時從臺階上往下滑，活死人參差不齊的接連摔倒在樓梯下。
喬伊準備扔彈，警長把手伸過去扯住她。
“快把大門推上！”
喬伊按下鐵門的自動控制器關門，但無奈這大門十分重又破舊。廢掉九牛二虎之力依然只能把門推到夠喪屍進來的地步。“哐當”的響聲使門與地面位置摩擦，大部分的喪屍已經沖上了最後一層臺階，眼看着就要沖進來。
她稍微有些着急，忽然放下門拉開手榴彈的環扣從門的縫隙中間把榴-彈往外重重一甩。
“別！”凱文喊晚了。
手榴彈已經順着階梯滾下去，聚集在喪屍群正中間。
五……四……三……二……
這已經成為定局，凱文從後面撲上來迅速拽着喬伊的肩膀往商場裏面倒去。
一……
手榴彈滴了五聲以後，在喪屍群中間炸開！商場的大門在獲得波動劇烈的震感後玻璃的中間裂了一條很長的縫隙。凱文擡手想觸摸那條縫隙的時候，喪屍的鮮血随手榴彈爆炸的過程沾在了玻璃門上面。
凱文總算舒了一口氣。
“走。”他最後小聲說。
安全通道大概還有幾十號人，而這地方離市區警局不遠。凱文從通道離開時警官們才剛剛疏散完人群。喬伊拿着手-槍護送那些人回頭，路上會時不時蹿出喪屍襲擊。
凱文扣下扳機，個別追上來的喪屍被槍彈擊斃。
大概停停走走有十分鐘以後才見到市區警局的建築，礙于監獄那邊樓底下有些喪屍，凱文只好把民衆領到警局裏躲避。
警長回來時警官們都紛紛從市區警局的天臺上下來。
“長官，那些怪物越來越多了。”狙-擊手們說道，“醫院那只喪屍我們還沒有找到。”
“東南兩邊的大門很不牢固，喪屍遲早會把門給破開的。我們沒關系，其他人民呢？”
……
狙擊手們紛紛來彙報情況。
“局長去哪了？”凱文抹了額頭下的冷汗。
“三隊和五隊都沒人在，局長說去聯系人來幫忙。順便可以把這些民衆接引到安全的地方，就是我們需要在這地方多抗會。”其中一位警官對凱文解釋說，“局長還說一隊和二隊的暫時夠了。”
大多數破事都傳到凱文耳朵裏，警衛和人民都沒有什麽大錯。只是凱文以為那會放走巴特萊是對他的諒解，然而根本想不到那位朋友會把事情做的那麽絕。
凱文有點後悔，後悔自己蠢到以為他能回來。
現在警局剩下差不多一萬左右的人口，這些人要麽殺出去，要麽餓死。
就在這事情還不算太爛的時候，一隊的人回來了。一隊的人灰頭土臉的站在自己的隊長面前，大概有九個人。但是這個小隊裏原本應該有十個人的。凱文很快掃了一眼，沒有發現艮。
“如果你們臨陣脫逃，請走遠點。”凱文說。
然後大多數人退後了。
“長官，外面活死人實在太多了。我們沒有辦法突圍，只有艮過去了。”其中一位警官解釋說，“艮讓我們保命回去幫助警局，我們就回來了。”
這下數起來一個不差。
凱文從臺面上拿起花瓶往地上重重一摔，把那花瓶摔了個粉碎。
這群怕死的人居然讓艮一個人去找巴特萊了。艮和巴特萊并不算熟，這樣巴特萊沒有任何理由可能放過艮。而且最吃虧的是巴特萊手上有生化毒氣，艮只有刀槍。
這沒辦法，凱文只能去找喬伊。
凱文到喬伊身邊的時候，看到她正在電腦旁邊坐着發呆。到今天這一步追蹤巴特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喬伊覺得自己後面站着一個人，她就轉了椅子看着旁邊那個高個子。
“怎麽了？”
“喬伊，幫我找到艮。”凱文扒住椅子後背俯下身，“艮随時都開着GPS，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喬伊沒說話，把椅子轉回去了。喬伊前腳用勁力氣往地上踩了一腳。後面的凱文從椅子上面脫開差點就被甩在地上，喬伊在電腦上摸索尋找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
“等等，你看看那邊的紅點。”凱文在旁邊指着電腦上喬伊沒有看到的地方。
喬伊把地圖上的那塊位置放大，然後松散着身體往後靠去。
“麻煩了。”喬伊嘆氣說。
“為什麽？”
她早前查過，正好巴特萊也是從那個地方出城的。凱文這麽着急肯定是因為一隊出了差錯。艮旁邊沒有紅點，沒有其他人。碰到巴特萊估計撐不到五分鐘。
“他出城了，凱文。”喬伊說，“巴特萊身上帶着生化毒氣，艮如果碰上他會死的。”
……
總之這很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