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喬伊還在研究追蹤器到底出什麽故障，對凱文說的話也好像有點愛理不理。一直到她想起來這車上還有什麽東西才放下手上的活。炮火如果夠猛的話轟炸鐵門完全不是問題。
但鐵門斷裂就全都完蛋，喬伊也沒有辦法立馬再做一個。
“我們得趕緊沖出去。”凱文感受到汽車的颠簸才說，“要是車速夠快的話應該能甩掉他們。起碼在到下一個地方前我們能有點防備。”
……
喬伊在凱文的計劃安排下只好點頭把身子靠回去。在對視後，喬伊毫不猶豫的按下車上的按鈕把頂部的炮火筒給打開。本來賴在車頂的喪屍被炮火筒撞飛數米。
喬伊擺弄着車上的操縱杆把炮火筒對準鐵門的門鎖。
“你以為是在打游戲嗎，喬伊。”凱文驚慌的說着。
凱文話還沒說完，喬伊已經把手擡起來猛地按下紅色的按鈕。炮彈從車頂的炮火筒裏沖出去，車裏強烈的震感讓凱文意識用手遮在臉簽。再擡頭的時候正前方的大門已經塌陷大半。
趁火勢燒灼的還不是太明顯，凱文從置物架裏拿起對講機大喊道：“都直接走！不要管那些家夥。”
“是的，長官。”
說完，凱文猛地踩一腳油門率先從喪屍們的身上碾壓過去。那瞬間忽然血流成河，有些甚至染在車前面的玻璃上。凱文用雨刮器把血跡和污漬清到兩邊。
很短距離的路硬是拖到五分鐘以後才把車開出去一個頭。被碾壓的活死人有些被截斷手腳，有些斷了腦袋。
好不容易把車開出大門，喬伊把窗戶搖下來松口氣。公路草坪兩邊放着的信號幹擾器看着像是故意留在那的。喬伊用手一拍腦袋，以為這個東西會被放在喪屍群裏的哪個角落，結果只是被放在外面。
“這樣看起來合适多了吧？喪屍是自己走到這邊來的。”凱文突然接話說，“米爾以前就非常聰明，不管是聰明或武力都沒有人能拼的過他。我知道他早晚有天要毀掉世界，否則我不會留在吉爾警局的。”
喬伊聽他說完後就把窗戶關上。
“是的，那真像你。”喬伊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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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萊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話會把自己隐藏的特別好。”凱文偏頭說，“喬伊。他顯然是知道你的，否則不會準備信號幹擾器放在那裏。”
這不得不讓喬伊懷疑起來上次追蹤到巴特萊是個很大的“意外”。
車速保持正常行駛一段，這距離大概是七公裏左右。在喬伊确認沒有活死人凱文才把車停到一邊，後面跟着的四輛車也在空曠的公路上停下來修整。
凱文愛惜的把汽車清理一番，喬伊坐在公路的撥了兩下追蹤器。
她輸入罪犯的名字：巴特萊·米爾。
數據庫上顯示的是并無此人。
不管喬伊把計算機系統完善的多好，上面都再也追查不到巴特萊的信息。巴特萊基本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黑進警局的系統把關于自己的數據全部删除。
艮走過來遞瓶水到喬伊手裏。
“巴特萊想出來的話他會讓你知道的。”艮把瓶蓋打開喝了一大口說，“喬伊，不用那麽累的去追他。”
“謝謝。”
……
喬伊這輩子基本沒幹什麽失誤事，除了讓巴特萊删掉數據庫上的信息。這不光讓從此以後追蹤巴特萊變難，還給那個罪犯更大的勇氣放出活死人。
之後艮被科爾扶到草坪裏坐着休息，科爾細心的把艮腳踝上紗布取下來上藥。可惜科爾的臉色看起來沒那麽好，艮用手推科爾的肩膀他也沒有動靜。
“科爾。你很生氣嗎？”艮無奈地說。
“沒有，隊長。”科爾回答道。
雖然科爾這一路上是不怎麽開心的，但他并不會直接把怒火放到艮的身上。艮能看出來科爾跟随大家殺喪屍的時候明明就很殘暴，不開心的話可能是因為艮在騙他。
“像你想的那樣。”艮從草坪上站起來對科爾說，“假如你們幾個死了的話我會很開心嗎？”
“不會。”科爾老老實實的回。
“是的。”艮冷笑聲說，“那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丢下你們在警局裏？”
科爾沒說話，等有一會後艮就往洗幹淨的車那邊走過去。除去二隊的人，艮還有個東西放不下。巴特萊那個壞小子上次見面的時候扭斷他的腿，這仇怎麽不報？
小歇十分鐘以後，衆警員就開上車走了。
喬伊把洲際的路線規劃點打開。一開始是吉爾市，後來是哈德村莊。按照現在的路往下走，五個小時以後就會到達沃克高地。沃克高地那邊是個很大的山城，人口和吉爾市相當。
看上去那裏也很有可能作為巴特萊的目标。
說回來巴特萊假如真的要在沃克高地搞出大事，喬伊說不定還有點頭緒。這三個地方的市中心可以用鉛筆單獨畫出來，用線連過去剛好是菱形沒有閉合的形狀。
加上這又是洲際的分界點，換成喬伊也會這麽做。
“你查到什麽了？”凱文這麽問道。
“希望巴特萊會出現在沃克高地。”喬伊聲音小的有點像是自言自語。
凱文皺眉後，還是默認喬伊的想法。
……
行駛的途中讓太累的喬伊靠着車座椅睡着，她睡着前把其中一只手按在時不時會振動的追蹤器上。動靜總是讓喬伊把眼睛睜開看，但大多數時間都沒什麽問題。
凱文在喬伊睡着的時候偷偷把目光放在喬伊的身上。他把手伸過去扯下喬伊手上的追蹤器，緊接着又把大衣脫下來蓋在喬伊的身上。這次凱文打算讓她在接下去至少五個小時之內能好好休息一下。
“長官，其實她不用跟過來的。”後座的警員們說。
喬伊的工作只需要管理追蹤數據，哪怕在吉爾警局她也可以用計算機遠程操控。
“喬伊願意跟着。”凱文小聲說，“她會完成任務的。”
市區以外沒有什麽喪屍，在路過哈德村莊的時候警員們把車停下去慰問這個村裏的居民們。警員們戴着口罩走進去，瘟疫病毒的感染使有些居民的臉上已經開始轉變成活死人的樣子。
居民們臉上的膿包腫起來很可怕，大多數人不知所措。這病毒前所未有，巴特萊估計只抽取掉把他們變成喪屍的那點成分。這個時候井水裏面全是氣體，河水那塊地方也像極泥漿。
這些水根本就不能喝，而且到處都是病死的牲畜。腐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萊亞出于好奇才跟着警員們一起下車巡邏，口罩戴着也完全不能遮掩自己站在末日世界的恐懼。萊亞想拆下口罩吐一會兒，被旁邊的警員伊諾克阻止。
“先生？”萊亞回頭喊道。
“這是瘟疫病毒，信不信你扯下口罩也會變成他們其中的一員。”警員伊諾克對他說，“小子，我有份職責是保護像你們這種人。想吐也等會，給我忍住。”
科爾和伊諾克警員走到河水邊去檢查，不管是從瀑布新流下的水還是堵住的河道口好像都被有毒的東西給染上。科爾剛想把手伸進水裏就被伊諾克給拉住。
伊諾克從旁邊撿起樹枝在水面上晃蕩兩下，從底下浮出來綠色的液體。有點奇怪的是那東西好像不能被水給沖走，看樣子堵住通道口的就是這些東西。
“先生們，這邊有發現。”科爾把後面的凱文和艮叫過來。
艮一看到那個綠色的液體就能認出來，這是巴特萊從上游的水裏倒下來的東西。他接過伊諾克手上的樹枝把水裏的綠色液體給勾上來。這攤東西放在地上很快就溶解成渣，但有水的那塊還沒有溶解。
艮戴着手套把水裏的那塊液體給裝進袋子裏面封住。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凱文自言自語地說，“艮，有什麽看法嗎？”
“不管是什麽我們都得在到達沃克高地的時候把這東西送到他們手裏去研究。”艮緊接着把裝着綠色液體的透明塑料袋送到凱文手裏。
幾位警員們收集一些東西後就上路了。
凱文回來時關門的動靜太大，車座上劇烈晃動讓喬伊醒過來。她伸懶腰拿到置物架上的追蹤器，旁邊就是哈德村莊。界限上有不少紅點，喬伊看着回來後不太開心的凱文。
“怎麽了？”她湊過去問。
“沒事發生。”凱文把車開動的時候說，“還有兩個小時我們就能到沃克高地。”
這個時候大概是淩晨三點，兩個小時後天應該會亮起來些。
喬伊被凱文吵醒後就一直沒睡着，到快要接近沃克高地的時候追蹤器上的所有紅點才開始慢慢消失。因為地形偏高，大車有一段距離開不上去。警員們只好帶上随身的東西上山城。
凱文和其他警員走的快，科爾和艮只能跟在後面慢慢走。
感到幸運的是沃克高地還有能看到正常人的影子，走來小個子警員要把貴客們帶到酒店去住下。
萊亞的目光在沃克高地掃蕩着，有個孩子竄入他的眼前。萊亞一驚，很快就脫離伊諾克的視線向前走。
“萊伊斯？”萊亞嘗試着喊，“是萊伊斯嗎？”
感覺到有人叫住自己，萊伊斯買完冰淇淋後把頭扭過去。
“萊亞叔叔！”
……
作者有話要說：
喬伊：還是炮火實際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