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晚飯時間兩個小時後，凱文帶着幾個警員來找喬伊。喬伊這會兒正靠在旅館酒店的窗戶前看着沃克高地的人民。街道邊燈火通明，人民相處和諧。這使喬伊忘記那個變成活死人的家園——吉爾市。衆警員推門走進來時讓喬伊迅速轉身從窗戶邊上拿起小刀。
凱文趕緊把手舉起來，看到是自己人喬伊才把刀放回窗戶上。她怎麽看都覺得凱文是來砸場子的，這位帶着他的警員們在沃克高地吃喝玩樂整天的長官不像是有任務。
“你們有事？”喬伊問。
凱文開口就找喬伊要追蹤系統，說要拿去監聽萊伊斯。
同時她很想把凱文弄走，于是從電腦裏取出U盤遞給凱文。這時放在床頭邊上的手機出乎意料的響了，她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上面是串不認識的電話號碼，确切說根本就沒有在喬伊的通訊錄裏。
熟人的話，喬伊一般會把電話存下來。
“你好，我是喬伊。”
“警官……”電話裏的人吞吐的說。
電話裏的聲音大概是個男聲，在八歲左右。仔細聽，聲音像極萊伊斯。不過……萊伊斯哪裏來的電話號碼，印象中喬伊也沒有告訴過他吧？
“我是萊伊斯，是萊亞留給我的聯系方式。”男孩萊伊斯說，“喬伊警官，你是一個人在嗎？”
聽萊伊斯的聲音，他好像在害怕什麽東西。萊伊斯不敢面對這些兇悍警員這是喬伊早知道的。以免有什麽破綻讓白白得到的機會跑丢，喬伊做出個認為不錯的決定。
和凱文對視後，她關閉手機上的免提按鈕放在耳朵旁邊說：“萊伊斯嗎？是的，就我一個。”
“喬伊警官，我哥哥回來了。”萊伊斯對她說，“米基爾說他很想見你們，希望明晚可以在沃克高地見面。二十個小時以後在沃克高地亞科碼頭見可以嗎，我和哥哥快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噢……那麽快嗎？謝謝還記得我，萊伊斯。”
“不用客氣，你們幫過萊亞叔叔。”萊伊斯想想說，“在吉爾市的時候沒有帶上萊亞叔叔走真的挺對不起他。喬伊警官有空的話幫我帶個話可以嗎？”
之後甚至沒等喬伊回答，萊伊斯就挂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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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是萊亞留下喬伊的聯系方式還比較對勁。在把電話挂斷後發現衆警員們都在看着她。留着萊伊斯地址的字條被放到凱文手裏，鑒于這麽久在沃克高地沒什麽線索。恰好萊伊斯逃出吉爾市疑點重重，凱文還是選擇接受。
“你們想怎麽做？”喬伊問。
“你那個監聽器怎麽樣？”凱文擡頭看着喬伊說，“有聽到什麽？”
正是監聽器安靜的有點徹底，不是剛才打電話過來喬伊差點就認為萊伊斯提前搬走。這位八歲的孩子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鬧出什麽動靜，連他哥哥都沒有聲音。這是什麽原因？
“總覺得當中肯定漏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凱文搓手說，“伊諾克警員，明天我們去碼頭的時候你和萊亞去檢查汽車旅館。科爾和艮明天去調查米基爾這幾天經過的所有地方，晚上在亞科碼頭集合。”
“是，長官。”
吩咐完之後凱文也沒走。警員們都想回去休息但長官沒有說散會。凱文把U盤往空中一抛，在東西要落下來的時候又伸手接住。重複幾次動作喬伊終于看不下去把空中的U盤拿回自己手中。
“不玩這麽弱智的游戲了。是你吧，伊諾克？”喬伊的反問讓伊諾克心裏咯噔，“你告訴萊亞我的電話？”
……
“我猜是？”伊諾克說。
“真不錯。你基本是把我的電話號碼給到很有可能接近過罪犯的人。假如萊伊斯真的被罪犯挾持，我們的信息都要落到罪犯的手裏。所以我要開始花整個晚上來改信息。”喬伊用手指着外面，“現在，全都給我出去。”
附和着喬伊的說話，凱文對剩下那些警員們揮手示意散會。他以為自己是可以留的那個，等警員都從房間裏散的時候就只剩下兩個人。凱文伸懶腰站起來面對喬伊滿是笑顏的時候，發現她還是面不改色。
凱文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豪，果然他和喬伊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我們……”凱文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滾。”喬伊幹脆的說。
凱文從桌上跳下來，梳妝臺晃蕩兩下後才穩住。
喬伊再擡頭的時候房間門重重被關上，後來将近整個晚上喬伊都在修複系統可能發生的漏洞，包括罪犯巴特萊以前删除掉的那些信息。
這位罪犯最後黑進喬伊系統時間是停留在兩年前，巴特萊沒有篡改任何數據。
喬伊深吸口氣，往座椅背上靠。希望罪犯該有動靜，可又十分鐘過去，沒有，什麽都沒有發生。有些時候喬伊希望巴特萊能用他以前的招，起碼能靠IP地址搜查到巴特萊的位置。
窗外異常安靜，沒有吵鬧喧嘩。
查不到巴特萊會不會因為米基爾根本不是他？
“好吧……巴特萊，我們得知道你在做什麽。”喬伊自言自語。
和巴特萊作戰的這兩年至少讓她學會黑進警局的系統，對喬伊來說充當黑客是小菜一碟。感到做虧心事的喬伊把指甲對在嘴邊用牙齒咬住。只要等有人觸碰到報警器就算遠在天邊喬伊都能立馬知道。靠罪犯們殺人的尺度來決定巴特萊這辦法雖然蠢，可不得不說是挺實用的。
意外的是後半夜連報警器都沒有聲……
不知不覺地，喬伊睡着了。
警長與他的警員們找喬伊的時候在第二天早上。喬伊帶着睡意和朦胧的意識走過去把門打開，凱文警長出現驅走喬伊的睡意。她用力要關上門，結果凱文左腳堵在門口。
“做什麽？”喬伊面無表情的問。
“看看你處理的怎麽樣。”凱文挑眉說，“科爾和艮出去調查了。”
不顧阻攔，凱文用力把門一推。
行吧，那她開門。
退步時候喬伊被擠到門縫邊緣，絲毫不把自己當成陌生人的警長來到喬伊電腦前。電腦上應該連接到某個地方，凱文把挂在後臺運行程序打開裏面是完完全全的沃克警局警報系統。
罪證就在這裏，喬伊已經在等着被數落。
“凱文……”喬伊低頭說，“我是有其他原因。”
“我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黑進沃克警局系統。喬伊，被發現後你會被逮捕的。”凱文偏頭看她說，“我真不敢相信你所做所為，真是太贊了！再跟巴特萊學兩年你都能反超他。”
……
很好玩嗎？
喬伊根本就不想學巴特萊，做這麽多是為她的家園。人有時候總是得舍棄名譽的。
“長官？”接着走進來的人是穿便裝的伊諾克，伊諾克上前說，“現在需要去檢查旅館嗎？”
“不用打草驚蛇，等科爾他們有消息再說。”凱文對伊諾克說，“不管他是誰，給人的感覺都像在隐瞞？”
“喬伊，你有什麽看法？”伊諾克對站在那沉默的人說。
“我不知道。”她聳肩道，“從來到沃克高地時候我就搜尋過，結果連巴特萊的影子都追蹤不到……”
“怎麽可能追的到？巴特萊都不用黑進系統，他用信號屏蔽器就能搞定你。”凱文的話很諷刺。
這才是說不通的根本原因，監聽器和追蹤系統照常運作，無非聽不到動靜而已。
“凱文，真是巴特萊我們怎麽辦？”喬伊低聲問。
“吉爾市那些活死人，是他做的最後一件錯事。”
沒人了解凱文和巴特萊的過去，除了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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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小巷都不缺少商人，當科爾警員拿着畫像慢慢排查的時候基本都沒人見過米基爾。
艮拿着資料，當翻到第二頁紙的時候上面記錄幾天前的早上九點鐘米基爾曾經帶過菜回來。
他帶菜做什麽？旅館附近難道沒有餐館嗎？
“科爾，米基爾看起來是這裏的常客。”艮翻開資料說，“上面說米基爾會經常在森林裏打獵，打獵回來他會跟店長分享獵物。直到十天前到半個月前的記錄也都是有的。”
……
追溯半個月前吉爾市還沒有發生喪屍和活死人這回事，假設他那個時候并不在吉爾市完全不受感染且獵人家族出生的米基爾仍然有足夠能力解救萊伊斯。
科爾聽艮說話後把身子湊過去。
這資料可以說非常詳細沒有漏洞，每一條都好像是店長親身經歷。汽車旅館的店長看起來就和米基爾是對好朋友。
“艮。”科爾柔和的聲音說，“這份資料很詳細。每處都把米基爾出去和回來時間記錄的清清楚楚。為什麽偏偏昨天下午他出都沒出去過就回來了？”
科爾說完話，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是個天才。”艮沖他笑，“科爾，我說真的。要沒有你我恐怕不會死撐着回來。”
“我們找不到米基爾，可有位朋友我們是認識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