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飯桌上,紀紹輝斯條慢理地吃着菜,萬董和幾個老總在聊養生、美食,飯桌中央擺放一蠱鮑魚羹,萬董得瑟的說,全世界最好吃的鮑魚在日本仙臺!

萬董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惹馬副市長不開心,便谄媚地笑道:“馬市長,等我回龍城後,給您從空運兩箱極品鮑,包您滿意。”

馬市長板着臉,“萬董,您是覺得我們招待不周嗎?”

“呃……沒有……”萬董尴尬地流汗。

紀紹輝曾經在報紙上看過萊寶市由于地質環境,農業發展水平落後,萊寶市政為了提高農民的收入,便劃撥了一大筆財政支出扶持農民人工養殖鮑魚,這桌子上擺應該本地的人工鮑。

馬市長突然問紀紹輝:“紀總,你覺得我們萊寶的鮑魚怎麽樣?”

紀紹輝不緊不慌地笑道:“早就聽聞萊寶有三寶,稀土、鮑魚和姑娘好,如今親身在萊寶體驗,果然百聞不如一見,稀土資源居全國總量,人工養鮑技術中央臺報道過,咱們萊寶真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哈哈哈哈,紀總,你可真會說話。”馬市長樂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礦業是我們城市的經濟基礎,新興農業是農民發家致富的財寶,至于我們萊寶的姑娘,想必這各位老總還沒體驗過,晚上帶你們個好方哦!”

紀紹輝笑而不語,沒有再顯擺什麽。馬市長滿意地點着頭,完全忽視了萬董,對紀紹輝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許多。

午飯結束後,龍城客商們參加了馬市長親自主持的商貿洽談會暨萊寶市城市規劃報告會,晚上又是一頓山珍海味,酒足飯飽後,馬市長把一行人帶到當地有名的歌舞廳。

萊寶山清水秀,本地的姑娘婀娜多姿,而且能歌善舞,有不少年輕的女孩子都從事舞女的職業,萊寶的舞女與外地帶有黃色标記的職業不同,主要就是陪消費的客人喝喝酒、跳跳舞。因此當地政府十分支持這種産業的發展,萊寶大大小小的歌舞廳共有數百家,規模龐大,而且在省內的名聲十分響亮。

馬市長給傅笑寒、紀紹輝等他最重視的幾人請了最漂亮的舞女,紀紹輝連忙揮手,“算了,我無福消受。”

馬市長厥起嘴巴,“什麽嘛,紀總還懼內?”

“我沒結婚呢。”

“沒結婚更好,反正你要在萊寶住三天,不如我給你做媒,挑個萊寶媳婦兒好不好……”馬市長口若懸河。

紀紹輝只好用尿遁的借口,慌亂地逃了。

馬市長訂的舞廳是全市最高檔最奢侈的舞廳,紀紹輝正在布局複雜的建築物裏瞎逛着,面前突然出現一個身材嬌小、模樣清純的小男生,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手裏拿的酒全部潑灑在紀紹輝的衣服上。

“啊啊,不好意思,先生。”小男生低頭連聲道歉,立刻從口袋裏抽出幾張紙給紀紹輝擦着弄髒的衣服。

“沒關系。”紀紹輝沒有生氣,順着小男生在他胸膛前擦拭的動作,他發現小男生的手意外的秀氣好看。

“先生,附近就有幹洗店,要不我帶您去清理清理吧!”

暧昧的光線下,小男生的眼睛充滿迷茫的水霧,黑色的瞳仁亮乎乎的,尖削的下巴格外惹人憐愛,紀紹輝眼睛一亮,發現小男生的氣質與長相十分符合他的胃口。

紀紹輝體內的男性荷爾蒙立即被點燃了,小男生立即低下頭,雙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先生,五樓就有洗手間,要不我帶你去吧?”

“你确定要賠我的衣服?”紀紹輝是正常男人,但由于近期一直處理鼎力的事務,他3個多月沒有發洩欲|望了,此時面對小男生□□裸的勾引,紀紹輝的呼吸有些粗重,直勾勾盯着小男生幹淨光潔的脖頸。

“那當然,先生,我一定讓您滿意。”小男生精致的吊梢眼中滿是春情。

兩人走進寬大明亮的洗手間,小男生迫不及待地靠在紀紹輝身上,憨笑着問:“我叫阿綠,你呢,先生,是外地來的吧?”

水晶合成的明鏡中,兩人以極親密暧昧地姿勢貼在一起,小男生半眯着媚氣的眼睛,用鼻尖輕嗅着紀紹輝的胸膛。

“我是外地來的,你叫我輝哥吧。”在情人面前,悶騷自戀的紀紹輝喜歡讓他們叫自己“輝哥”。

“輝哥,你身材好捧,胸脯的肌肉真結實,快脫了衣服,我幫你用水洗洗。”小男生扭動細致的柳腰,勾一只腿往紀紹輝的檔部揉着。

“阿綠,你還等的住嗎?”紀紹輝溫柔一笑,擡起小男生的下巴,對準他的唇用力啃上去了。

“唔……好舒服……”小男生使勁嗅着紀紹輝身上陽剛的男性氣味,發出的嗓音快活到了極點。

兩人親的不亦樂乎,濕答答的聲音清晰地回響在洗手間裏,聽起來火辣至極。

他把呻|吟連連的小男生抱在洗手池的案臺,正準備扒掉他的褲子時,大門突然嘎吱一聲響,有人走進來了,但專心舌吻的兩人根本沒有心思注意來人的長相。

紀紹輝還沒開放到在生人面前上演“活春|宮”。

“有人來了。”他喘着粗氣,噓聲道。

阿綠顯然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不滿足地用手解開紀紹輝的皮帶,“輝哥,別管他們,人家現在就要嗎,給我,給我……”

“小妖精。”紀紹輝捏了一把小男生的臀肉,有些松松的,手感并不是很好,但紀紹輝已經被挑逗起*,顧不上這麽多,現在只想沖進去一展雄風。這小男生一看就是職業賣肉的,那方面的經驗與長相、年齡完全不符。

“哎喲,我的天,紀總!”紀紹輝聽一了天的聲音。

“馬市長?”紀紹輝聞聲,立刻回頭。他看到了一臉興味探索的馬市長,身邊還站着一個混身冒着寒氣的面癱。

紀紹輝拉緊小男生的衣服,把他從案臺上放到地上。如果是以前,臉皮厚心态好的紀紹輝一點也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可是今天,他竟然有種偷情被媳婦兒發現的羞恥感。

這不正常,紀紹輝知道自己的反常與那座叫傅笑寒的萬年冰山有關,他三番五次告誡自己,那男人是朵帶刺的毒玫瑰,他們根本就是站在兩條平行線的人,永遠不可能産生交集。這樣安慰着自己,紀紹輝很快恢複正常,忽略傅笑寒幽深詭異的表情,風流一笑:“馬總,萊寶的少年也不錯。”

“那可不是,實話給你說吧,我們萊寶這種欠虐的小白臉、娘娘腔多着呢,紀總不用避嫌,明天我送給你一打!”

紀紹輝呼出一口熱氣,心想馬市長的思想挺奔放,卻沒注意到傅笑寒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

紀紹輝的衣服領口解開一大半兒,能清晰地看到胸口金蜜色的肌肉,優美的線條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的嘴巴被小男生吸得又腫又紅,上面泛着晶亮放蕩的水光,臉頰則緋紅緋紅的,黑色的瞳仁中飽含風流的掠奪之光,淩亂的黑頭随意地垂在前額,此時的紀紹輝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混身彌漫着濃濃的情|欲氣息,狂野至極,卻性|感萬分,根本看不出平日的正經與沉穩。

馬市長趁機起哄,“啧啧,紀總這幅風流倜傥的模樣簡直了!”

傅笑寒也十分驚訝換了皮囊似的中年男人,明明昨天還勾搭着寧菲兒,今天就已經想玩死娘娘腔的屁|眼兒,傅笑寒在心裏給男人貼上淫|亂、虛僞等等具有負面色彩的标簽,既然紀紹輝下面那根兒一點也不安分,好像叫他*也一點也不為過。

紀紹輝假裝無所謂地拍了拍小男生的屁股,像個正常男人與戀人調着情,阿綠則笑着往紀紹輝結實的臂膀裏鑽。

“紀總,這樣吧,我放了你,你今晚自個兒陪你的小情兒玩去吧!”

紀紹輝倒也不再推辭,摟着阿綠柔軟的腰身,大方地感謝馬市長的“格外開恩”,卻沒料到懷中叫阿綠的男孩給他和傅笑寒惹了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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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笑寒本來對這種風花雪月的場所不感一絲興趣,一來他性|欲淡薄,二來他們傅氏旗下的會所、夜總會數不勝數。因此,傅笑寒在舞廳坐了一會兒就想走人。

“阿綠,阿綠——”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穿過門板從外面傳來。

原本鬧哄哄的屋子裏突然安靜下來,舞女們紛紛噤聲,低着頭仿佛做錯了事般緊張不安。

“阿綠,我的綠寶貝蛋蛋兒,想死哥哥了,你在哪裏,快出來啊——”雖然是甜膩動人的情話,但細細聽來,讓人感到其中包含了一絲微弱的殘忍變态。

伴着刺耳的“甜言蜜語”,包廂的門板被用力撞開,幾個頭發染的花花綠綠、打扮稀奇古怪的年輕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幹爹——”為首的青年對馬市長笑眯眯地喊道,他長着一雙如狐貍般精明狡黠的眸子,臉上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皮膚慘白細膩的不可思議,青年用餘光掃視包廂一圈,上揚的唇角露出森森寒意,說話的聲音冰冷粘膩,讓人不禁聯想到毒蛇爬過脊背的寒意。

“小離,你個兔崽子又不懂禮貌了,進門也不知道敲門!”馬市長佯怒罵道,話語中含着濃濃的寵溺,“快過來,幹爹給你介紹這群從龍城來的伯伯們,他們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佬……”

宋離乖巧地一笑,“好啊,幹爹,不過我想先問問,你看到我的阿綠寶貝兒沒有?”

“沒有,我哪知道什麽阿綠阿黃的,他是你的小情兒?”

宋離無辜地皺起眉頭,“嗯,可是,我怎麽聽經理說,我的阿綠讓龍城來的一個伯伯拐跑了?”

馬市長想了一圈,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小離,你說的阿綠長什麽樣?”

“呃,怎麽形容呢,很騷很媚……”宋離不死心,繼續用餘光掃視足足有兩百平的大包廂,當邪氣的眼光劃過角落裏一個冰冷傲然的男子後,宋離的眼睛瞬間明亮,舔着血紅的唇道:“幹爹,我找到阿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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