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節
第45章節
真想不明白，羅伯特那家夥強占那麽多姑娘有什麽用，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生個兒子！”
羅伯特，又是羅伯特。事實上斯萊爾和羅伯特長得并不像，斯萊爾的血統書上也清晰地寫着他祖上三代的姓名，他确定裏面并沒有羅伯特。不過同為龍所培育的翡翠種，他們兩個待在野生人類之中，就像把兩只倉鼠扔進田鼠堆裏，說也說不清了。
斯萊爾拿了塊石頭往前一扔，大漢們全都聚在馬車前方，石頭落在他們身後，做賊心虛的幾人連忙回頭。斯萊爾和朱古力趁機跳到馬車後方，打開後窗鑽了進去。
“那邊也有聲音！”有人繞到後面來看時，朱古力還有一只後蹄卡在窗戶那兒，正好朝他踹了一下，把那人踹暈了。
“漢斯？漢斯你怎麽了？”
“這該不會是神罰吧……我們不該偷龍賜之物的。”
“要這樣的話，憑什麽羅伯特不受神罰呢？”
“別吵了！要我說，我們就這樣把馬車獻上去吧！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讓城主夫人自己想辦法打開它吧。”
今天的城主夫人有點煩。
本來，她的金屋游行是很完美的，然而有一群漢子想方設法地偷偷給礦石蟹制造障礙，害它們越爬越慢，接着又有一群村民押着兩個渾身是泥的人從鄉下趕來，說這兩人用地道潛入了村中的女澡堂，亵渎了全村的女孩子，要求城主夫人給個公道的判決，最好判他們石刑，砸死這兩個色狼。
城主夫人感到她一天的好心情都要被破壞了。但是事情并沒有結束，之前她有些擔心會來鬧事的礦石蟹群今天換了個新招，它們像落石一樣從山上滾了下來，巨大的沖力破壞了不少平民的小攤，人們尖叫着四散躲開。其中最大的那只礦石蟹滾在最前面，它經過一個向上的小斜坡之後高高沖起，“啪叽”一下砸在金屋上，下面的金礦石蟹們發出痛苦的“咕啾”聲。還好旁邊的騎士手快，一把将城主夫人拉了出來，否則她就要被這可惡的螃蟹給砸扁了。
這時，第三個泥人從山上沖了下來，他身上只有那把劍看着幹淨些：“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打過頭了，有人受傷嗎？”
“把他抓起來！”城主夫人憤怒地尖叫着，她一想到自己的金屋就感到心痛，“跟那兩個色狼一起，石刑砸死！”
“尊敬的夫人！我們要将這輛馬車獻給您！”
就在這時，城主夫人看到一輛美麗的馬車向她慢慢飄來——是的，是飄，它的輪子沒有接觸到地面，不曾轉動，只靠旁邊那個農夫搭在邊上的推力就安穩地前行。啊，這是龍神給她的補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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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了一下頭發，端莊地走了過去：“我收下這個禮物。你們有什麽請求？”
在那些農夫說話之前，馬車的門突然打開，一匹鱗骢從中躍出。騎在朱古力背上的斯萊爾拿着一盆水，把城主夫人澆了個透，然後拉下兜帽，露出他黑色的頭發，綠色的眼睛：“真抱歉啊，夫人，這不是個禮物，只是個玩笑。我也不願意做這樣侮辱婦女的舉動，可惜這是我父親羅伯特的命令。他說您送去的女孩子都太難看了。”
朱古力拉着馬車輕快地繞過了呆住的城主夫人一行。斯萊爾愉快地伸手拉過那三個泥人，讓他們進到馬車裏。旁邊的村民本想阻攔，可這時天上突然落下一只全身燃火的巨鳥，沖他們兇狠地叫了一聲。
馬車疾馳而去，斯萊爾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對了，他們也不是故意要冒犯大家的，我父親說，像您這麽心胸狹窄的婦人，肯定不願意把最漂亮的女孩子送給他，就讓人偷偷挖了地道，暗暗查看這裏的少女姿色。後來他說，您這兒的姑娘都跟您一樣難看，大概是水土的緣故，他不怪您了，以後別勉強送姑娘過來就是啦！”
“夫人，要追嗎？”騎士隊長詢問道，“他也太無禮了，而且身份可疑，我從未聽說羅伯特城主有兒子……”
“追什麽追！”城主夫人憤怒地踩了他一腳，“看他那張臉，還有那讨厭的語氣，除了羅伯特誰生得出這種兒子！還有那馬車，明顯是龍賜之物。那個混蛋腦子有病，生了兒子不肯告訴別人也不奇怪。”
“可是他這樣冒犯您……”
“只要那混蛋手裏還有龍賜之物，我們就不能和他斷交。”城主夫人抑郁地登上手下的馬車，“回去吧！”
斯萊爾的馬車很快就出了城。菲勒鳥縮小身子，站在斯萊爾的肩膀上，嫌棄地看着兩條泥龍與一個泥人。阿萊克斯和瑞德被看得不好意思，先去洗澡了，格裏弗坐在斯萊爾旁邊，但身上都是泥，也不敢靠得太近。
“菲勒，”斯萊爾點點菲勒鳥的腦袋，“你之前一直在天上看吧，怎麽不早點來幫爸爸和爹地？”
“叽叽叽！”（太丢臉了！）
“那為什麽不去幫格裏弗？”
“叽叽叽叽！”（一團泥我怎麽認得出來！）
“其實我也沒好到哪裏去嘛。”斯萊爾從頭發裏抓下一段草根，就在這時，他用來充當臨時腰帶的藤條終于“啪”地一下散開了。
“……”格裏弗低頭看了一眼他握在手中的斯萊爾的腰帶。
“……算了，反正是在馬車裏。”斯萊爾坦然地甩掉了褲子，握住格裏弗的手，指了指浴室，“等爸爸和爹地出來，我們一起去吧！”
【51】
『阿萊克斯，』瑞德憂心地問藍龍，『我們倆算不算損壞了野生人類的公共財産？』
『我覺得算吧……可能還有傷害野生人類心理健康罪。不過既然執法隊沒有過來，那他們應該沒有發現。』
『嗯。不過野生人類也挺有趣的……怎麽說呢，很彪悍……明明身體很脆弱也對我們造不成威脅，不過被他們那樣抓住的時候還真的有種我們是囚犯的感覺……』
『這算是你終于有點對自身處境的認知了麽，瑞德？』阿萊克斯笑着抱住他，『我們本來就是這裏的囚犯。陛下可是說了讓我們盡快學會該學會的一切。像之前那樣可不行，如果我不在，你是不是要脫了衣服和人類們一起泡澡？』
『我那時候很擔心斯萊爾，才不會和她們泡澡呢！』瑞德說，『但是……我們才是被斯萊爾救了吧？』
輕輕動了動手指，多餘的水份自動離開了藍龍的身體。瑞德則更不用多動，火龍的身體自動烘幹了水。他們穿好衣服，打開浴室的門，悄悄地對斯萊爾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來自爸爸們的鼓勵讓斯萊爾有些臉紅。他恐怕無法像他們想像的那樣大膽。
經過與礦石蟹的一戰，格裏弗全身都是泥土。那群礦石蟹倒是因為湊巧砸了金屋，趁亂把自己的孩子帶回了族群，金屋的碎片城主夫人不屑于拿，便被平民們悄悄順走。不過這一切都與斯萊爾無關。他坐在爸爸們準備好的熱水裏，看着格裏弗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露出他雄健的身體。格裏弗在外面用水洗了手腳，正要把頭上的泥土也處理一下時，卻見斯萊爾走了過來。
“爸爸們剛剛待過，這裏的元素很活躍呢。”斯萊爾說，“就算是現在的我也能感覺到一些。格裏弗，上次你幫我洗澡了，這次我幫你洗頭吧。”
“啊？但是，很髒的……”
“格裏弗是為了救我才弄成這樣的呀。你看到我留下的記號了吧，所以才會遇到蟹群。”他把手伸向木桶，水像是被什麽吸引了一樣慢慢往上湧了一點，但是過了一會兒又墜了回去。
“唔，現在魔力不夠呢……讓我想想，控制水的咒語的話……沃爾特爾……不，沃爾特萊！”
桶裏的水像是沸騰一般攪動了一會兒，接着裏面浮出一個水球，附在斯萊爾雙手上，化成一雙厚厚的透明手套。
“來吧！”斯萊爾興奮地看着格裏弗。
格裏弗拗不過他，只能先抹了一把臉，然後按斯萊爾的要求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熱水随着斯萊爾纖細的手指觸碰到他的頭皮，輕輕地洗去他頭上的泥土。這些水繞着斯萊爾的手指緩緩循環，像是輕柔的撫摸。小木桶就擺在斯萊爾腳邊，水髒了斯萊爾就再換一個水球。
這麽多天來，格裏弗也猜到了那個藍色藥水的作用——讓人不舉，原本早上應該有的反應也一直都沒再出現。不過他并不怎麽着急——既然是那種助興藥水的解藥，總有它的有效期限，至少目前來說保持這樣也不錯，免得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對斯萊爾生出可怕的欲`望來。
“來，格裏弗，換個方向。”斯萊爾輕輕點了點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