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寧遠臣 他将手邊的茶水拿起來一……

他将手邊的茶水拿起來一口喝掉,心中的雜念終于是被他壓制住了。

但是,他的視線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轉移到江悅的身上。見江悅身形單薄,他心中便有些不忍。

連續在禦書房內忙碌幾天的雲景天,終于是在下午陽光明媚的時候,有興致去禦花園走動。

四月初,天氣宜人,微風徐徐,禦花園中百花盛開,時不時的有歡笑聲從遠處傳來。

“皇上,夢瑤公主在前邊舉辦生辰宴,前日送了帖子過來,您估計是忙着處理國事,将這事給忘了。”

夢瑤公主送帖子過來時,江公公還在,這個事情不經過江悅之手,江悅也是聽江公公說起,才記得這個事情。

正說着話,那邊的夢瑤公主便過來了。

夢瑤公主是雲景天同父異母的妹妹,今年不過十三歲。因為年紀還小,并不曾婚嫁。

此時舉辦生辰宴,一來是為了慶祝她十三歲的生辰,二來是她的母妃替她物色京城內的青年才俊。

這一次生辰宴,夢瑤公主請來了京城內各家的千金小姐,以及未婚配的男子,可以想象,此次的生辰宴的排場有多大。

“皇帝哥哥,您可算是來啦,瑤瑤等您好久了呢。”

十三歲的夢瑤公主,正是青春年少,最是活潑開朗之時,見着雲景天,便提着裙角歡快的跑來。

雲景天似乎也是喜歡這夢瑤公主的,瞧見她跑來,臉色也變得和悅了些許。

夢瑤公主不怕雲景天,跑過來便拉着雲景□□那宴會之處而去。江悅見此,自然是緊跟其後。

這一次的生辰要宴來了不少人,江悅随着雲景天進去之後,一幹人等整齊下跪行大禮。

雲景天道了一聲平身,便随着夢瑤公主到主位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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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參加生辰宴的官眷,大多是沖着雲景天而來,不少未曾許配人家的小姑娘,瞧見雲景天的絕色容顏,都羞紅了臉。

如此俊美年輕,又天賦異禀的少年郎,從小便被以天子身份培養,如今不過十八,已能将國事處理得井井有條游刃有餘,豈是大周國同齡少年能比得了分豪的?

雲景天年少老成,坐在主位之上,一身矜貴冷沉氣息自骨髓深處散發而出,同來參加宴會的少年少女,心中敬仰害怕之時,又帶着無限的向往。

今日的主角不是雲景天,雲景天落坐之後,便吩咐衆人各自玩樂。

都是青春年少,倒也沒有老一輩人那般講究,得到雲景天的首肯,便各自玩樂起來。

夢瑤公主今日打扮得異常好看,一身粉色的小紅裙,整齊的穿戴在她身上,顯得嬌嫩又可愛。

江悅站在雲景天的身後,瞧着夢瑤公主身上的那身衣裙,下意識的低頭瞧一眼自己身上黑紫色的太監服。

上輩子活了八十年,她都未曾碰過一次女裝,這輩子重活了一次,她心中便有了一股子想要穿上女裝的沖動。

自己若是也能穿上如夢瑤公主那樣的衣裙,是不是也有這般美?

心中想着事兒,以至于江悅忘記了給雲景天上茶。

一直到跟在身後的小宮女提醒,江悅這才記着給雲景天斟茶。

禦花園中開始吟詩作畫,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處,好不熱鬧。

還有一部分年輕男子玩起了投壺,中間不知是誰連連投進,引得周邊人拍手叫好。

沒一會兒,一個與雲景天差不多年紀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笑着同雲景天道:“皇上,您也來試試?”

此人便是寧遠臣,寧國公府的大公子。身高七尺,模樣俊朗,是雲景天往日玩得最好的夥伴。

後因雲景天登基為帝,這才少了些來往。

雲景天顯然也是來了興致,被寧遠臣邀約,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出亭臺。

江悅見此,跟在了後邊。

雲景天投壺的功夫了得,第一支箭飛射而出,便精準穩當的射進那細小的壺口中。

邊上傳來劇烈的鼓掌聲以及叫好聲。雲景天卻是沒有多少表情,繼續投第二根。

第二根依舊是中的,并且還是在壺耳的位置。江悅跟在雲景天身側,忍不住也跟着拍手叫好。

寧遠臣前來挑釁雲景天,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最後輪到他時,自然是敗給了雲景天。

“皇上投壺的功夫是越發的了得了。”

他輸了也不覺得丢人,臉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心情似乎極好。

雲景天掃了掃寧遠臣,很是稀罕的說:“你無需拍朕的馬屁。”

江悅聽着,心中暗笑的同時,眼神也忍不住掃向那些壺鼎。

宮內貴人喜歡的玩意兒,江悅上輩子瞧得多了,自然也就跟着喜歡了。

如今都是貴人們在玩兒,江悅手癢,卻是不敢動那些東西的。但是,她眼底深處散發出來的那種喜歡感,卻是如何都藏不住。

雲景天不過一個轉身,就瞧見了江悅眼中的那一抹灼熱。

這個小太監,也喜歡投壺那玩意兒。

這邊,寧遠臣已經再度跟過來了,他笑眯眯的同雲景天說:“我真沒拍您的馬屁,您的投壺功夫整個大周國也沒有誰能比得上。”

“臣技不如人,知曉同皇上比是比不過的。不過,臣還是想同您再比比。”

雲景天好不容易能來這禦花園一趟,今日又有這份閑情逸致,那自然是要拉着他多玩玩的。

已經再次坐下的雲景天,喝着江悅倒給他的茶水,漫不經心的說:“你若是比得過朕身邊的這個小太監,朕便同你比。”

江悅:“……”她這是聽到了什麽?雲景天要她同寧遠臣比?

這個……她其實還是挺想的。

然而,寧遠臣貌似不太想,他瞧了瞧江悅,然後十分嫌棄的說:“這麽一個小太監,跟個女人一樣,能投得了壺?我就是贏他了,也勝之不武啊。”

邊上,沒人敢笑,畢竟江悅是雲景天的人。

江悅卻是不服氣的,她瞧了瞧那個模樣沒有雲景天俊朗的男子,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道:“寧公子,您這話說得有些早了,還沒比過,您怎知奴才比不過您呢?”

寧遠臣的投壺技術,江悅在一旁看過,他厲害是厲害,卻是少了一分耐性。

意思就是,做事不沉穩。

果然,寧遠臣被江悅的這一番話給逗笑了。他認真盯着江悅的臉瞧着,發覺這個小太監還挺有意思的。

他微微擡了擡下把,睨着江悅:“行,本公子便給你一個機會。”

寧遠臣點頭答應,便很快有人将箭羽準備好。

投壺以記分來定勝負,一只箭羽投中壺鼎正中央那個大口子,則記一分。

投中壺鼎兩側的小口子,則記兩分。

一人十支箭羽,兩方人馬輪流投,十支箭羽投完,誰得到的分數高,那一方人便獲勝。

江悅手上拿着十支箭羽,兩只眼睛盯着遠處的壺鼎,兩眼放着光。

站在邊上的雲景天,瞧見江悅眼中的那抹亮色,背在身後的手指,便松懈了下來。

在附近吟詩作對的青年才俊,聽說江悅與寧遠臣投壺比試,都紛紛跑過來看熱鬧。

周邊圍觀的人越發的多,江悅卻是半點都不害怕。

寧遠臣瞧着江悅嬌小的個子,便笑着道:“你先來,省得旁人說我以大欺小。”

江悅微微的朝寧遠臣屈了屈身子:“那麽,奴才便不客氣了。”

她将一只箭羽拿在右手上,左手則拿着另外九支箭羽。

定眼仔細瞧着那壺鼎的口子,江悅暗自深呼吸一口氣,手腕微微一動,借着巧勁兒,那箭羽在半空中抛出一個優美的弧度,之後便穩穩的落在壺鼎中間的那個大口子中。

雲景天瞧着,眼底隐隐約約有一抹自豪浮現。

寧遠臣似乎是想不到江悅有如此功夫,瞧着壺鼎中的那跟箭羽一會兒,驚嘆道:“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果然不同凡響,不僅侍候主子了得,投壺的功夫也是厲害得緊。”

“既然你有如此功夫,那本公子便不讓着你了。”

寧遠臣拿着一根箭羽,輕輕松松的就投到了他面前那個壺鼎的大口子中。

邊上有人拍手叫好,有人議論寧遠臣投壺技藝了得。

當然,也有人看在雲景天的面子上,誇贊江悅技術高超之類的。

寧遠臣投完,便輪到江悅。

第二支箭羽,江悅比第一根投得輕松。

兩人一來一往的,手上的箭羽已經所剩不多了。

江悅投出去的箭羽有八支。投進壺中的箭羽有七只,掉在地上的箭羽有一只。

寧遠臣那邊比江悅的好一些,他投了八支,有八只都投進了。

越是往後面,壺鼎中間的那個大口子,就越發的難投,原因無它,因為八根箭羽,幾乎已經将壺鼎中間的那個大口子還塞滿了。

寧遠臣信誓旦旦的瞧着江悅,眼中的笑意越發的得意:“小太監,這一次恐怕你要輸了。不過,你輸給我并不丢人,畢竟我投壺的功夫,僅次于皇上。”

江悅瞧着寧遠臣滿是笑意的臉,也跟着賠笑:“自然,能同寧公子一較高下,是奴才的福分。不過,奴才到底是皇上的小太監,若是輸給了寧公子,豈不是給皇上丢臉了?”

說着,江悅慢悠悠的抛了手上的箭羽,只見那根箭在半空中抛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之後,便穩穩的進了壺鼎旁邊的那個小口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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