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子好過分 禦花園中莺莺燕燕衆多……

禦花園中莺莺燕燕衆多,往日呆在自己寝宮中沒有借口出來找雲景天的妃嫔,得知雲景天今日在禦花園的時候,一個個都以着給夢瑤公主慶生辰為借口,來到這禦花園中。

多日沒有見着雲景天,今日終于是能夠見上一面,不少妃嫔心中激動的同時,都有一種要被雲景天寵幸的錯覺來。

說不定今天晚上,皇上就會翻她們的牌子。

江悅今日忙碌得不行,在忙碌得兩腳不沾地的同時,後宮的那些貴人也在這個時候盯上了她。

幾個貴人瞧着沒有機會湊近雲景天,便将目光轉移到江悅的身上。

她們說:“那個小太監便是江公公的幹兒子?長得倒是挺清秀可人的。”

“長得着實不錯,聽說現在都是他在服侍皇上。”

“可不是?皇上可是很看重她呢。”

“這麽多個小太監,就他一人能夠呆在皇上身邊侍候着,指定是因為江公公的緣故。”

幾個貴人低聲議論着。

如今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禦花園中百花齊放,枝頭還有不少蜜蜂勤勞的采着花粉,幾個貴人不賞花,卻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江悅的身上。

一直到傍晚,太陽接近落山,江悅終于有片刻的清閑了。

正準備着去找一壺茶水來解渴,一個小太監找上了江悅。

此處正是僻靜之地,四周有比人還高的小樹環繞,江悅被一個小太監找上,對方拉着江悅便塞了一個繡着荷花的鼓脹荷包到她的手上。

“小江子公公安好,奴才是安常在身邊的小太監,這是我們家小主的一點心意,還望小江公公能夠在皇上面前多提提我們家小主。最好是能讓皇上早日翻我們家小主的牌子。”

此人說話神秘兮兮的,一開始江悅不知曉對方的意思,等對方将話都說盡了,她便知曉對方的來意了。這是想賄賂她的,希望在翻牌子的侍候,将那安常在的牌子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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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在宮裏倒是不稀奇,江公公服侍前皇帝的時候,也是有人找上他的。

這個事情江悅不太贊同,她将銀子塞到那小公公的手上,然後作出一副嚴肅的模樣:“皇上疼愛哪一位貴人,皇上心中自有打算,你我都是下人,明知曉幹涉不到主子的事兒,還故意為之,便是對主子的不尊敬。”

說着,江悅便要走,奈何那個小太監急急的将江悅拉住,将那個繡着荷花的荷包再度塞到江悅的手上:“這些是我們小主的一點心意,您先收着。我們家小主并沒有多少要求,只是讓您在皇上面前提及她。”

說完,那個小公公就走了。

江悅拿着那個鼓脹的荷包站立在原地,不知曉要不要幫。

回到雲景天身邊,江悅依舊是一臉憂愁。

雲景天在太和殿中看書,偶爾擡起頭來瞧見江悅那一張憂愁的小臉,便随口問一句:“朕今日在禦花園中讓你操持宴會一事,你不高興了?”

江悅自然是不敢不高興的,聽到雲景天同她說話,她往雲景天的方向走兩步,然後放低聲音道:“能給皇上效勞,是奴才的福分,奴才哪有不高興?”

說話之時,江悅還不忘記拍一下雲景天的馬屁。

雲景天聽着江悅的馬屁,心裏邊挺受用,心情也是比之前好一些:“回來之後,你的臉便垮了,怎麽?朕不答應你去侍候寧遠臣,你心中不高興了?”

今日,雲景天似乎願意同江悅多說一些話了。

江悅正因為安常在的事情發愁,她拿了銀子,是要替安常在做事的。

如今雲景天問起這個事情來,江悅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慢吞吞的從自己懷裏面掏出那個小太監塞給她的荷包:“皇上,這個荷包是今日安常在命她身邊的小太監,在禦花園強行塞給奴才的。那個小太監同奴才說了,這個是安常在的一點心意,希望奴才在您面前多提提安常在,并且在翻牌子的時候,順便将她的牌子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奴才心裏邊是向着皇上的,知曉這個事情不對,便不收這銀子,奈何那個小太監動作太快,塞了銀子給奴才之後,便快速的跑了,奴才想要拿銀子給他都沒有機會。”

這個事情,江悅挺為難的。

她挺喜歡銀子,卻是不想收這不義之財。

再者,她現在是雲景天身邊的小太監,自然是不能作出對不起雲景天的事兒來。

雲景天将江悅手上的那個荷包拿過來,掂量幾下之後,又還給江悅:“她們願意給,你便收着。”

啊?

江悅一臉傻愣的看着雲景天,心中不知曉他怎麽想的,知曉這事對他不利,還讓她收銀子?

雲景天瞧着江悅,心情極好的又道:“日後宮裏的其他貴人塞銀子給你,你也得收着。”

在皇上身邊侍候,本就是一個肥差。這活兒不僅能日日見着皇上,油水還足,否則,這皇宮裏面也沒有那麽多個小太監擠破腦袋也想争一争江悅現在的這個位置。

“皇上,這……這不太好吧,奴才若是收了好處,又幫不到那些貴人,豈不是不厚道?”

這不義之財有些不好拿,江悅想着,自己若是拿人錢財,又不替人辦事,日後會不會被人要了這一條小命?

雲景天貌似不屑的輕哼一聲,然後道:“朕讓你收你便收,不止是銀子,其他東西也一律要收。”

江悅哦了一聲,然後便不說話了。

這個事情她想得不太通透,不明白雲景天怎麽還允許這種受賄之風在這宮中從存在。

一轉眼,又到了翻牌子的時辰,江悅十分聽話的,将那個安常在的牌子放在雲景天面前,并且提醒他:“皇上,這張牌子便是安常在的。”

于是,雲景天便翻了那張牌子,上面的署名,果然是安常在的。

雲景天翻到了誰的牌子,今晚上便是誰侍寝。

江悅得到雲景天的首肯之後,便跑出去找小林子,讓小林子去準備安常在的侍寝事宜。

妃子侍寝安排在合歡殿,是一座離太和殿比較近的宮殿。

小林子瞧了瞧江悅,低聲問她:“可是你在中間做了手腳?今日我瞧見安常在身邊的小太監尋你說話了。”

這宮裏面的事兒,就那樣,誰做了點什麽,都是會被旁人看了去。

安常在身邊的小太監塞銀子給江悅的事兒,便是被小林子瞧了去。

屋外已經完全暗沉下來了,江悅瞧着小林子那一雙帶着詢問神色的眼睛,沖他笑了笑,然後說:“皇上的心跟明鏡似的,你當真我做些什麽事情,皇上會不知情?”

這一番話的意思便是,今晚翻安常在的牌子,都是皇上自己願意的。

小林子想着江悅的話,覺着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他看着江悅好一會兒,似乎有什麽話想同江悅說,最後又忍住了。

江悅還忙着,倒是沒有時間繼續同小林子閑聊,叮囑他多注意一些小張子,然後便進到殿中去了。

小林子瞧着江悅的背影,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轉身離去。

雲景天翻了安常在的牌子,一時之間轟動了整個後宮。

各宮各殿的妃嫔,聽說皇上今晚要安常在侍寝,第一反應便是:皇上怎麽會寵幸那安常在?

安常在同慕婉清以及蘇柳橙相比,差的不止一點半點兒。

她家世沒有慕婉清的好,模樣沒有蘇柳橙貌美,唯一值得別人唱和的便是她的琴棋書畫了。

衆妃嫔都在猜測,雲景天突然間寵幸安常在,是不是突然間欣賞她的琴棋書畫了?

此刻的安常在,心中很是得意。乘坐着小林子派過來的步辇,她瞧着那些下人都覺着自己比他們尊貴許多。

“小林子公公,皇上這陣子都喜歡何種膳食?你且同我說說,明日我好準備一些給皇上送過去。”

今晚皇上臨幸了她,安常在便想着趁熱打鐵,在皇上對她的還有感情之時,多讓皇上發現她的好。

小林子低着腦袋跟在步辇的邊上,聽到安常在的話,他略微讨好的笑了笑:“安常在果真是細心體貼之人,一心為着皇上着想,皇上若是知曉了,心中指定是念着您的好。”

安常在向自己的貼身宮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宮女便将一個荷包悄悄的塞到小林子手上,并且壓低聲音道:“林公公,這是我們家小主的一點心意,您收着買些小酒喝。”

小林子掂量一下那個荷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今日皇上食欲不太好,多次吩咐奴才去禦膳房準備小粥與油條跟豆汁,倒是對參湯那些油膩大補之物不太喜歡。”

安常在聽着這話,心中便知情了。

于此同時,江悅正給雲景天收拾未批注完的奏折。

雲景天之前同江悅說了,今晚他會在合歡殿裏邊忙公務,讓她務必把今日沒有處理完的東西,全部帶上。

江悅收拾奏折的時候,便想到了那日在蘇柳橙寝宮中發生的事兒。

難道,今晚上雲景天不打算碰那安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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