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江悅被雲景天欺了 被蕭太後說了一……
被蕭太後說了一通,慕婉清與蘇柳橙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如此一來,她們好似真的比不過那江悅。
江悅沒侍候雲景天的侍候,她們受寵是受寵,雲景天卻是不碰她們。好幾年的時間了,都沒有懷上雲景天的孩子,難道真的如同蕭太後說的那樣,問題出在她們身上?
有這一認知,兩位貴人險些難過致死。
還有何事比這事更打擊人的?
回去之後,慕婉清與蘇柳橙都做了一番深思。
再說江悅那邊,被雲景天留下之後,只覺往日矜貴疏離的少年郎,好似像換一個人般,越發的難侍候了。
“江悅,朕胳膊疼,給朕捏捏。”
“江悅,朕手涼,給朕暖暖。”
“江悅,朕渴了,想喝你煮的茶。”
“江悅,朕餓了,想吃小粥配鹹菜。”
不過一個下午,江悅比往日任何時候都要忙碌。
又是要替雲景天捏肩膀,又是要給雲景天煮茶,一旁等着侍候的小林子,瞧見雲景天如此依賴江悅,身子骨都冷得不行了。
同樣是做奴才的,江悅怎的那麽受皇上依賴?
“皇上,不如讓奴才替小江子熬藥吧。”
顯然是太閑了,小林子便自告奮勇的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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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原本像個小孩童讓江悅做這做那的雲景天,臉色突然一冷,冷聲道:“你熬的藥能喝?出去侯着,別礙朕的眼。”
小林子被雲景天呵斥一通之後,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如此一來,整個太和殿裏邊,就只剩下江悅跟雲景天了。
江悅這會兒正把茶水煮好,一個回身便瞧見雲景天将身上的襖子褪到一旁,很是頭疼的說:“皇上,您感染了風寒,得多穿些。”
說罷,江悅便去将那身襖子拿過來,披到雲景天的身上。
雲景天坐在榻上,吸了吸鼻子,說:“這襖子太醜,朕不穿。”
說罷,他一臉嫌棄的又褪掉身上的襖子。
江悅輕嘆了口氣,便說:“行,奴才再去給您找身好看的襖子來。”
很快,江悅便又找來一身白色夾厚棉的長袍,那袍子十分的厚實,江悅披在雲景天身上,說:“這身袍子好看,穿在您身上,俊美得天怒人怨。”
如此一誇,雲景天總算是滿意了,他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裳,又喝一口滾燙的茶水。
屋內暖洋洋的,連呼氣的熱氣都瞧不見那白色。
江悅将雲景天侍候好了,便是又去忙着熬藥之事。
屋外實在太冷,大雪紛飛着,藥爐子也不好生火。江悅便在太和殿外殿的一處角落裏,加了木炭進藥爐中,然後開始熬藥。
外邊侍候的宮娥太監,幾度想過來幫忙,又害怕雲景天那一身冷然的氣息,終究是不敢多言的。
瞧着江悅麻利的忙來忙去,宮娥太監心裏邊暗自敬佩江悅,也只有江悅這等不怕皇上的人,才能得到皇上的賞識。
宮裏邊的宮娥,姿色好的極多,瞧見江悅受皇上寵愛,心裏邊自然滋生出一些飛上枝頭的夢,只可惜她們膽子小,實在受不住皇上身上的威嚴之氣,最後只能将那飛上枝頭的夢掩埋在心底。
“江悅。”
裏邊的雲景天又開始喊江悅了,聲音輕揉得幾乎能滴出水露來。外邊的人隐約聽到一些,心裏邊又忍不住多想起來。
“皇上,奴才在呢。”
接着,便是江悅清脆靈動的聲音。
這一次,雲景天說自己不想喝藥。
可是把江悅給愁壞了。
不喝藥,雲景天怎麽能好得起來?
心裏邊愁,江悅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輕聲的勸:“皇上,您不喝要,風寒便不會好。風寒不好,您便沒有力氣教訓奴才了。”
這話說的……
雲景天臉上的神色,幾乎繃不住了。
他是個喜歡教訓江悅的主子?
“太苦了,朕不喝,你将那藥爐拿去扔了。”
他說得一臉嚴肅,話語卻是任性至極,哪裏還有往日身為九五至尊的威嚴?
後邊,江悅又是勸,又是哄了一番,雲景天還是不想喝藥,江悅便急了。
當下,便扔了一句話:“你要是不喝藥,我便自己喝了。”
說罷,倒還真的不搭理雲景天,當下便跑去侍弄那個藥爐。
太醫開的藥,哪裏是能随便喝的?若是撞了黴運,原本沒病,卻因喝藥生了病氣,便麻煩了。
于是,雲景天便妥協了。
江悅将一碗漆黑的藥汁過來時,他居然也是閉着眼睛,一口将那碗藥汁吞下肚。
如此一來,江悅滿意了,拿着空空的藥碗,瞧着雲景天好一會兒,居然是笑眯眯的掏出一塊糖來,“皇上,吃塊糖便不苦了。”
如此,便是将雲景天當作小孩哄着了。
雲景天瞧着江悅手上的那塊糖,唇瓣輕微的動了動,下一刻,居然是用力的将江悅拉直自己懷中,摟着她的腰身,便府身咬住她的唇瓣。
江悅哪裏想到雲景天會突然間來這麽一出,一時之間根本沒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雲景天禁锢在懷中,唇瓣也是被他狠狠的侵略着。
鼻間一股子濃郁的藥汁味蔓延着,江悅狼狽的掙紮幾下,卻是根本掙脫不了雲景天的束縛。
他生澀的啃咬着江悅的唇瓣,動作生疏又急切,分明是想着在她唇瓣間找什麽突破口。
一直到,他的舌尖,不小心觸碰到江悅的舌尖……
他像是突然間開竅一般,居然是越發的靈活起來。
江悅已經蒙了,如此熱情似火,她居然是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最後,也不知怎的,居然是漸漸的沉淪在雲景天的熱情之中。
一直到,殿外傳來腳步聲,雲景天及時的松開江悅。
那一雙如同一汪深潭的瞳孔中,依舊是帶着那一份沉淪過後的灼熱感。
江悅也察覺到殿外有人過來,連忙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裙,然後低着腦袋站到一旁。
待到屋外傳來小林子的聲音,雲景天的眼中,居然是在片刻恢複成往日的淡漠疏離。好似,剛剛與江悅親吻時流露出來的熱情,從來不存在過一般。
“皇上,太後娘娘來了。”
雲景天:“讓母後進來。”
很快,蕭太後便進來了。江悅行禮過後,便去準備茶水。不用守在一旁,她心裏邊倒是沒有那麽虛。
前段時日,雲景天袒護江悅被蕭太後叫過去問話,蕭太後還氣急敗壞的同雲景天說過,江悅若是一女子,雲景天與她好了便好了,至少還能給皇室開枝散葉之類的。
誰能想到,今日她便恢複女兒身,與蕭太後站得近,她便有一種自己将雲景天拐賣了的感覺。
九十六歲高齡的老太婆了,居然與一個十八歲的少年發生剛剛的事兒,想想江悅便難以接受。
那邊,蕭太後關心雲景天的身子,問他可是好了些?
雲景天靠在床榻上,與往日一樣,平淡帶着些疏離的同蕭太後道:“母後切勿太過擔憂,有江悅照料着,朕已經好了許多,估摸這明日便可上朝了。”
本是一句普通的話,居然又是帶上江悅,将她誇了一通。
江悅是江公公的心頭寶,雲景天何嘗不是蕭太後的心頭寶?
雲景天身子好轉,江悅侍候有功,蕭太後倒是沒有往日那般對江悅不滿了。
回頭瞧一眼江悅,見江悅乖順聽話的站在一旁,心裏邊倒是滿意了些許。
“皇兒的眼光錯不了,母後自然是相信你的。你身子不适,母後便不多打擾,這裏有盞參湯,待會兒你且喝了,便好生歇息。”
說罷,也就站起來。
轉身離去之前,又是看江悅一眼。
太和殿的門又被關上。
隔絕了外人了目光後,一室的氣息又變得暧昧。
“過來。”
雲景天瞧也不瞧蕭太後送來的th盞,見江悅離自己遠遠的,心裏邊很不悅。
離這麽幾步遠,便想逃離他?
呵,她想得倒是美。
江悅站着未動,臉色卻是再次紅潤。
“奴才不過去,皇上有什麽吩咐便說,奴才去做便好。”
之前的親吻,依舊歷歷在目。江悅心裏邊羞澀又害怕,哪裏還敢與雲景天靠得太近?
事到如今,江悅也不知曉自己在抗拒什麽。
內心深處,總是有一種聲音告訴她,不能與雲景天有太深的接觸。
又或許,是她邁不過心裏邊的那道坎。
“膽兒肥了?”
雲景天再次開口,聲音裏邊帶着輕微的戲虐。
江悅咬了咬唇瓣,氣息幾度不穩。
“皇上又何苦為難奴才?明知這麽做不對,還有執意為之,當真是不怕天底下的人說您閑話?”
一開始被人傳喜歡太監,再過不久,估計又被傳喜歡宮女。
他倒是心安理得的很,卻不知她心中有多難堪。
“朕病了,又冷又餓,渾身乏力,幾乎動彈不得,你在這服侍朕,難道不應該喂朕喝些參湯?”
江悅:“……”臉皮子真厚。
明知曉他的這一番可信度不高,江悅卻是沒有辦法反駁。
他病了也是真的,胃口不好也是真的。
只是這渾身乏力……若真的渾身乏力,剛剛又怎的有力氣抱她那麽緊?
江悅猶豫之時,雲景天居然又是咳了起來,瞧着似乎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