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好姑娘 一番話,駁得慕宰相臉色發……

一番話,駁得慕宰相臉色發白。

雲景天繼續:“再者,朕寵幸哪一宮的妃子,是朕的自由。國丈如此指手畫腳,半點不給朕面子,難道是想對朕坐的這個位置,取而代之?”

話落,瞬間轟動了整個朝堂。

所有朝臣看慕宰相的眼神,都變了。

慕宰相當場下跪,同雲景天認錯。即便如此,雲景天依舊是記在心上了。

“慕宰相在朝堂之上為所欲為,已經不是頭一次。皇上如此做,我聽着都覺得暢快。”

江悅站在案幾旁邊,一邊煮茶,一邊同雲景天說話。

雲景天找了張椅子,坐到江悅的邊上,認真的看着江悅煮茶。

看了一會兒,待到江悅幾乎把茶水煮好,雲景天突然間開口:“你這煮茶的手藝是同誰學的?小小年紀,手藝怎的如此老練?”

太像上輩子江悅接近晚年煮茶的手藝了。

沉穩老練,卻又行雲流水,一舉一動間,都帶着一股子吸引人眼球的風采。

江悅的手,輕微的頓了頓,實在是想不到雲景天這般聰明,居然在她煮茶的手藝上産生了懷疑。

“我私底下自己學的,就是為了在你身邊侍候的時候,煮出合适您口味的茶水。”

雲景天不信,又問:“當初你分明不想侍候朕。”

江悅當初的表現,雲景天可是都看在眼裏了。

她那時候的表現,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江悅臉不紅氣不喘道:“那是為了欲擒故縱。你們男人不都這樣?太容易得到的人,反而不知道珍惜了。”

雲景天一時語塞。

明知江悅在胡說八道,卻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朕與那些庸俗的男人,怎麽能一樣?”

“朕說喜歡你,便是真的喜歡你,不會作出始亂終棄之事來。”

被江悅質疑的感覺,實在不好。

江悅已經将茶水煮好了,她倒一杯茶水給雲景天,又倒一杯給自己,然後慢慢的喝着。

霧氣缭繞間,江悅慢悠悠的道:“我也是個絕世無雙之人。”

不需要在雲景天面前做小伏低,江悅身上的傲氣也就出來了。

若不是形勢所逼,必須要套上那身太監服,這會兒她只怕也是民間口口相傳的絕色佳人。

江悅說得一臉自然,雲景天瞧着是越發的順眼。

當他的女人,就是得這般自信。

江悅的變化,江公公再次見到江悅時,就一眼瞧出來了。

一問之下,江公公才知曉江悅與雲景天已經相互表明了心意。

如今,江悅是皇上的女人,即便沒有對外宣布,沒有封位份,身上的奴才姿态,自然是得收斂得幹淨了。

好在,江悅上輩子活得夠久,看盡了這宮裏邊的世态炎涼,身上的奴才姿态一收,那裏還有半點以往的唯唯諾諾?

江悅說:“幹爹日後可以不再為孩兒擔心了,您可以好好的在這院子裏邊安享晚年。”

“只要孩兒不犯大錯,咱們在宮裏邊生活,估計是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了。”

江公公聽着江悅的一番,眼眶也跟着紅了。

他叮囑江悅,要好好的侍候皇上。

只要把皇上侍候好了,就什麽都不是事兒了。

江悅用力的點頭,又同江公公說了好些推心置腹的話,這才離開。

弄月樓裏邊,已經移植過來好多的桃樹。

那些桃樹被保護得好,枝頭上邊的花苞并沒有掉太多。

雲景天同江悅說了,這些桃樹都是從宮外運送過來的,等到了季節,這些桃樹能節出果子來。

宮裏邊的那些桃樹,大多只是花開得極好,卻是不會結果。

如今自己的院子裏邊種了能結果的桃樹,日後江悅想吃桃子了,便可以自己到樹上去摘來吃。

現摘的果子,總是比那些從遠處運過來的果子要新鮮。

江悅站在那些桃樹下方一會兒,待到一陣微涼的春風拂,她這才往屋內走去。

這兩日,江悅的小日子快要來了,雲景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日都早早的讓江悅回屋去歇息。

自己的私密事情,江悅自然不會同雲景天提起,對于雲景天的做法,江悅不過是猜測罷了。

在屋內歇息了一會兒,在弄月樓打掃的宮女便帶着些來月事時所需的私密物品進來了。

“姑娘,這是侍候合.歡殿的白姑姑派人送過來的,您瞧着應該放在哪裏?”

小宮女端來的是一個大箱子,裏邊裝的東西她瞧不見。

江悅示意小宮女将箱子放到一旁,待她退下去之後,這才起身去開那個箱子。

将裏邊的東西拿出來,江悅便好奇了。

這私密之物,比她往日所用的,都要柔軟。

将交接口拆開一些,看到裏邊是一些白色柔軟的棉絮之物。

這棉絮之物看不出到底是由何種東西做成,卻是比往日用的那些東西都好。

江悅便奇怪了,合歡殿的白姑姑,怎的就突然給她準備這個東西了?

這事兒,江悅也不知這其中的具體原由,便想着日後若是見那白姑姑,得好好的感謝她一番才行。

兩日之後,江悅的小月子如期而至。

估計是這陣子養得好,天氣又回暖的緣故,她的腹部居然是不疼了。

雲景天也是在這日,說自己有些事務需要出宮一趟,讓江悅在屋裏頭好生歇息。

來了小日子,再四處亂跑總歸是不好的。于是,江悅便窩在弄月樓裏邊,除了吃飯就是睡覺,要麽就是數着枝頭上的桃花。

小日子來的第二日,合.歡殿的白姑姑過來了。

說是過來看看江悅如何了,江悅與那白姑姑不過是見過幾面,對方在這個時候到她這裏來,分明是有備而來,

從自己屋裏邊出來,那白姑姑就滿臉帶笑的同江悅行禮。

“江姑娘安好。”

往日她喊江悅做小江子公公,今日喊江悅做姑娘。

這一轉變,江悅倒是不自在了。

“白姑姑哪裏需要給我行禮的?我這兩日身子不方便,姑姑若是不嫌棄,便到屋裏坐坐。”

白姑姑笑了笑,将江悅打量一遍,暗自感嘆江悅好容貌,後道:“都是女子,這事兒哪有什麽好避諱的?”

“今日過來,是奉皇上旨意,給江姑娘送些紅糖姜水。女子來了月事啊,就得好好養着,要是不小心留下病根,便麻煩了。”

江悅:“皇上?”

雲景天知曉她的小日子?

白姑姑便笑着說是。

如此一來,江悅便越發的不好意思了。那個毛頭小子,怎的還知曉這些私密之事的?

白姑姑顯然已經習慣了,笑着同江悅道:“你也不必覺着不好意思。這事兒都是明擺着的,只是不能在臺面上說出來罷了。”

如此一說,江悅便好受一些了。

白姑姑等江悅将那紅糖姜水喝完了,又囑咐她好好歇息,便回去了。

屋外桃花時不時的随風飛舞着,一陣陣粉紅色的花瓣,自樹梢上飄落,好似一陣陣粉色的桃花雨,十分的好看。

白姑姑自弄月樓出來,便直接去了太和殿。

原本應該是出宮去的雲景天,此刻背着雙手站在殿內,一臉威嚴清貴。

“她如何了?”

他開口,聲音疏離冷漠。

白姑姑屈身行了個禮,恭敬的回答:“江姑娘已經喝了紅糖姜水,瞧着應該是沒什麽事兒的。”

雲景天點頭,擺了下手,白姑姑便退下去了。

之後的幾日,白姑姑都會給江悅送紅糖姜水。

那些姜水很甜,喝着能補血。

幾日相處,江悅與白姑姑的關系,也是親昵了許多。

江悅問白姑姑,平日裏閑下來時,都如何打發時間。

白姑姑:“不過是做些針線活。宮裏邊每年的份例裏邊,都有兩匹布,閑着無事了,便做鞋子做衣裳。”

江悅并不會做針線活,聽了白姑姑說的話,她便有些手癢了。

問白姑姑能不能教她一些,白姑姑很是爽快的答應了。

白姑姑是宮裏邊的老人了,在二十二歲有一次出宮嫁人的機會,她因為家中弟弟生了病,急需銀子,只能繼續留在宮裏邊侍候。

如今三十歲出頭了,錯失了嫁人的機會,至今還是一個人。

好在,侍候合.歡殿的,就她一個年長的,勾心鬥角之事比其他宮的少,日子倒是風平浪靜。

江悅想學着做針線活,白姑姑便回去取了針線布料過來。

她告訴江悅,身為女子,女紅活兒,一定要會些,日後若是嫁人了,也好為丈夫孩子做身衣裳穿。

江悅聽着有道理,連說要認真同白姑姑學習。

剛學的針線活,被紮手指也是常有的事兒。

這些針線活,江悅頭一次碰,除了前幾次被紮了會兒手指頭,之後便不會被紮到了。

白姑姑見江悅手指頭上有好幾個針孔,免不了心疼。

“要不,你還是歇息吧!身子不适便學這些,指定是累得不輕。”

江悅笑道:“做下人的,哪裏有這麽嬌貴?不就是紮幾下手指頭?可比挨板子要輕多了。”

白姑姑聞言,也不知道怎麽勸了。

去太和殿那邊回話時,白姑姑便将江悅學針線活的事兒告知給雲景天。

“江姑娘真是個執着好學的姑娘,手指頭被紮破了好幾個口子,也舍不得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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