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總是會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覺得特別地孤單。比如在熱鬧的人群裏,看着別人“群魔亂舞”,總會有種感覺熱鬧是別人的。哪怕自己是群魔中的一份子,可那顆心,無論如何也熱不起來,反而會更添一份凄清。

對于黃楊來說,她剛才就是這樣的心情。一幫子同事聚在一起喝酒吃飯,觥籌交錯,你勾我的肩,我搭你的背,看似親熱無比。前一刻,黃楊還聽見張三說李四怎麽這麽不受待見,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算了,這一刻,又稱兄道弟,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是你的好姐妹。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的處世法則,大家都在一張面具下活着,沒有真實的自我。

黃楊不是個喜歡離群索居的人,也不是個什麽事情都喜歡去湊個熱鬧的人。在別人的眼裏,她是個嘻嘻哈哈,每天都很開心的一個人。可是,那只不過是她留給別人的一個假象。但這個世界,往往注重的就是假象,因為我們無法靜下心,穿透假象去看一些本質。我們的心跟着世界一起浮躁。

在那個浮躁的餐桌上,黃楊依然展示着她燦爛的笑容,對着每個人。可是她的內心卻和她的外在表現形成了極度的反差。這種極度的反差,讓她覺得有些窒息,她需要舒緩一下,找了借口,黃楊來到外面找了個空置的角落,站在那裏準備放空下自己。

在不經意間,她擡頭瞥見了一個側影,那人好像認識。在哪裏見過呢?

想起來了。她是曉彤的朋友,沈青瑗,一家報社的小編輯。她來這裏幹什麽呢?

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似乎她喝了不少酒呢!面前的那個男人,豬頭一樣的男人是誰呢?看他那樣子,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什麽女人呀?這樣的男人,也能忍受?是我的話,早就溜之大吉了。想到這一點,黃楊不禁地皺了一下眉頭。

還不走?黃楊真有點着急了,看那男人的猴急樣,面前女人肯定要遭殃了。果然,開始動手動腳的了。黃楊在心裏罵了聲:活該!是人都能看出來這畜生什麽意圖,你還待着不走?明擺着等着被人欺。難不成,他們認識?可沈青瑗那女人審美的眼光也太不敢恭維了吧!

黃楊本想就此離開,自己何必去多管閑事呢?但又想,不能對不起曉彤,怎麽說沈青瑗也是曉彤的朋友啊!她的朋友遭遇色狼,不能見死不救吧!不然,下次怎麽去見曉彤。再說了,讓沈青瑗那家夥,也挺我見猶憐的,讓她遭遇辣手,也忒不忍心了。

經過一番心裏鬥争後,黃楊毅然決然地走了上去,把青瑗帶離了危險境地。

當夜風吹在臉上的時候,黃楊已經拉着青瑗的手來到了飯店外面的馬路上。黃楊看着面前對她道謝的青瑗,突然很生氣。“你是不是,就喜歡這樣!”

青瑗本來對黃楊心裏充滿了感激,冷不丁地聽她說了這麽一句,剎那間臉都變了。“你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意思?是人都能看出那豬頭什麽意思,你還賴着不走?”

“是啊!你說對了。我真不應該謝你!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說完一轉身,就往馬路對面走去。

也許是太氣憤了,青瑗根本就沒注意到旁邊開過來一輛出租車,還在邁步向前走。黃楊向前一把拉住了青瑗,車子擦着青瑗駛過了。司機前面停下了車子,搖下車窗對着青瑗大罵了一聲:“找死啊!”

黃楊只能陪笑着說師傅對不起,她喝多了。師傅罵罵咧咧地開着車子走了。青瑗見黃楊依然拉着她的胳膊,更加覺得生氣了。心想,你拉着我幹什麽?

難不成還想着氣我不成。

一伸手“啪”的一聲拍在黃楊的手上。

“哎呦!”黃楊吃痛地叫道。

有那麽疼嗎?不就是拍了一下,至于這樣嘛!青瑗鄙夷地看着面帶痛楚的黃楊。不對,怎麽手心濕濕的,還黏糊糊,拿起來就着光線一看,一手心的血。

作者有話要說:

☆、無家可歸

青瑗被吓住了,哪裏來的血呢?自己的手上沒有任何的疼痛感。想到了剛剛拍黃楊的手時她痛苦的表情。青瑗不自覺地拉起了黃楊的手,果然她的手背上都是血。

“你的手怎麽流血了?”

“沒事?”黃楊甩了下頭發,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流了這麽多的血,還說沒事?”青瑗從包裏翻出一塊手絹,給黃楊包上。打結的時候黃楊的手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嘴裏還“嘶”了一聲。

“還說沒事!現在覺得疼了!”青瑗擡頭給了黃楊一個白眼。因為是晚上,光線比較暗,再加上黃楊的注意力全都在自己的手上,形成了信號中斷,沒有收到來自青瑗的白眼。

“你打的結壓在了傷口上。”黃楊輕輕地說道。

剎那間,青瑗的臉紅了。好在朦胧的夜色遮住了她一臉的酡紅。

青瑗想把結解開,重新打一個。卻被青瑗制止了,她可不想再重新痛一次。

接着,還沒等黃楊說什麽,青瑗就拉着她打了一輛車往醫院去。黃楊說不用,接下去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被青瑗一個惡狠狠地眼神給逼了回去。

到了醫院,醫生詫異地看了一眼黃楊。說是平白無故的,你一漂亮的姑娘,怎麽手背上會紮上幾個玻璃渣呢!黃楊笑笑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紮上去了,也許玻璃看她漂亮,看上她了,非得要跟着她走呢。

青瑗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聽她這麽一說,心裏倒真是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折騰了一番,出了醫院,已經快11點了。黃楊說:“沈青瑗,今晚你得收留我。”

憑什麽我得收留你呢,青瑗心裏生氣地想到。雖然你為我解了圍,還為我受了傷,可我已經感謝過你了呀!再說了,除了曉彤外,我還從來沒有留過任何人在家裏過呢!我跟你不是很熟耶!

青瑗雖然心裏這麽想,可她歷來是一個說話還是很注重分寸的人。怎麽說,今天還得感謝人家吧!于是青瑗對着黃楊溫婉地一笑,含蓄地說到:“我們家,地方太小了,怕你不習慣。”

“沈青瑗!你真沒良心。要不是因為你,我能無家可歸嘛!”

“怎麽會無家可歸呢?”青瑗道。

“我的鑰匙、手機、錢包在包裏。我的包包在那家飯店裏。你說現在怎麽辦呢?”

黃楊這麽一說,青瑗才注意到黃楊真的是兩手空空如也。

“那你的包怎麽辦?我們回去找找看,或許還能找得到。”

說完,就往前走。走了幾步,沒見黃楊跟過來。轉過身去,見黃楊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丢包的人是不是她而是她。

“怎麽不走啊?”

“等你呀發現呀,黃花菜都涼了。”

“把你的手機給我。”青瑗乖乖地把手機遞給了黃楊。黃楊走到邊上,打了個電話。把手機還給了青瑗。

“走吧!”

“去哪兒呀?”青瑗問道。

“你家。還用問嗎?”

正好這時來了一輛出租車,黃楊趕緊招手,還沒等青瑗反應過來,黃楊已經打開車門拉着青瑗坐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入住

黃楊打量着青瑗的家,房子不大,卻收拾得非常幹淨。看得出青瑗是個挺注重生活的人。家裏的每一處擺放都透露出主人對清雅的追求。陽臺上,俨然就是一個小花園,現在正值春季,那些花花草草正長得旺盛呢,在這夜裏吐露着芬芳。黃楊雖然也喜歡植物,可她的這種喜歡僅停留在視覺欣賞的層面上。與她而言,就是這個花很漂亮,可以多瞧一眼。你要是問她這是什麽花,估計她對花的認知和一年級的小學生沒什麽差別。

“你家就你一個人?”

“嗯。”

“你家的小公主呢?我還挺想念她的呢。”黃楊拿着桌子上小甜甜的相片框問道。

“在外婆家。”說話間,青瑗已經拿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走到了黃楊的身邊。

“你自便吧!”說完,就自己洗漱去了。

黃楊洗漱好了後,青瑗已經收拾好了,躺在了床上,手裏正捧着一本書在看呢!

“你丫不覺得累呀?”

“這是習慣。”青瑗在回答的時候都沒有擡頭看黃楊一眼。

“好習慣。”黃楊應聲道。“不愧是有前途的編輯呀。”

“謝謝!卧室是幹淨的。看你也挺累的吧,趕緊去睡吧。”

過了半晌,青瑗放下手中的書,正準備關燈睡覺。一擡頭,卻發現黃楊正一手抱胸,一手托着腮,倚靠在門框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呢。

黃楊見青瑗擡起頭來,聳了下肩,揚了下唇角說道:“我沒睡衣。”

青瑗下床到衣櫃前,翻騰了半天,找到了一條絲質的睡衣遞給黃楊。黃楊瞥了一眼上面的吊牌,連手都沒伸出去。

“我要穿你穿過的衣服。”

“要求真高。”青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心下想,這人真奇怪,新的衣服不要,非要穿別人舊的。

青瑗拿出了一件棉質的卡通睡衣,遞給她。“這件是我昨天穿的,今天本來要洗的,你要嗎?”

“好。就穿它。”黃楊脫口而出。

黃楊拿着衣服,走進了卧室,當着青瑗的面開始換衣服。青瑗見黃楊也不對自己回避下,心想真是個随便的人。是她的話,絕對不會在剛認識不久的人面前換衣服。

接下來更讓她無語的是,黃楊換好衣服後,竟然爬到了她的床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鑽到了被子裏了。

青瑗真想把黃楊從床上踢下去。剛剛不是對她說過了嘛,客房是幹淨的。怎麽還跑到她的床上來呢。青瑗剛想讓黃楊起來,睡到客房去。只聽見黃楊低低地說了聲:“今天,好累。別折騰了,好嗎?”

一句好累,別折騰了,瞬間讓青瑗的心軟了下來。想到了黃楊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還為自己把手也傷了。不禁心中又生出了一絲的愧疚,嘆了口氣,關了燈躺回了被窩裏。

身邊多了個人,青瑗覺得很不習慣。平時除了自己的女兒外,青瑗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睡。就連曉彤,來她們家的時候,也都是睡客房的。一天下來,盡管身體很疲憊,但是青瑗還是很難入眠。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但感覺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胸前。青瑗想把那只手拿開,當她的手覆在那只橫過來的手上時,碰到了手上的紗布。青瑗想到了紗布下的那只手,被玻璃碴子深深刺進了肉裏,覆上的手輕輕地拿開了。但那只手,卻一下子收緊了,青瑗的身體和另一個身體靠在了一起。突然的靠近,讓青瑗一下子睡意全無,身體也變得僵硬了。但身邊的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是抱着她的姿勢。耳邊是那人均勻的呼吸聲,看來她睡得很香甜。

可是,青瑗卻睡不着,這樣的姿勢不知道維持了多久,青瑗終于熬不住了,進入了迷糊的睡眠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留戀

黃楊一覺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青瑗。黃楊起床,叫了聲:“沈青瑗!”半天也不見有人回應。黃楊走到了客廳,在客廳的桌子上發現了青瑗留給她的紙條。紙條上說她先上班去了,早餐在冰箱裏,桌子上的錢是給她留着做車費的。

看着青瑗的留言條,黃楊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吃好了早餐,黃楊再次環顧了青瑗的家,突然間她有種舍不得離開的感覺。

盡管主人不在,可視線每到一處,她都能感覺到青瑗就在那裏。這種感覺對于黃楊而言很奇特,她還從來沒有對一個朋友的家,特別還是一個剛認識的朋友的家産生過留戀的感覺。想想青瑗對自己也夠放心的,她們不過見過兩次面,她怎麽就敢把她扔在了家裏,怎麽對人一點的防範之心也沒有呢!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黃楊和青瑗依舊在各自的生活裏忙碌着。黃楊也只是在離開的當日給青瑗發了一條信息說感謝她收留了她一晚。青瑗也回了一條信息:不謝!謝的應該是我。

這一條信息後,她們就再也沒聯系過了。盡管黃楊的眼前偶爾會冒出個模糊的身影來,但那也是一轉而逝的,還來不及細想那人的模樣,那縷思緒便随着這春日的風一起散了。黃楊手上的傷上基本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那些曾經被玻璃鑽過地地方,卻還是留下了痕跡。

好友袁枚,從看見她的傷開始,就扒拉着希望能問出點新聞出來。每次黃楊都會編一個受傷的故事。剛開始的時候,袁枚同學還在琢磨着到底受傷的原因應該歸結為哪一個版本。可幾次下來,卻發現這些故事都和她的傷沾不上邊,才知道自己被涮了。袁枚同學那叫一個恨呀,牙齒癢癢得恨不得再在黃楊的受傷的手上留下幾個痕跡。

黃楊看着電腦上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就要下班了。下班後,幹點什麽呢?黃楊正琢磨着呢,突然她的手機想了。打電話的是曉彤,電話一接起來,就傳來了曉彤火急火燎的聲音。

“給你半個小時趕到我家。”

“什麽事呀?”

“啰嗦那麽多幹嘛?快點!”

黃楊心想曉彤找她絕對沒好事,一般有什麽好事的話,這家夥準想不到自己。想到自己的肯定都不是好事。這一點通過不完全例證,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證實。黃楊和曉彤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因為她們不在同一個學校,在一次校際聯誼的時候,因為她們都是活動的策劃者,就這樣認識了。兩個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不管是想法還是價值觀都很相似。雖然不經常在一起,也難得會碰上一面,可是她們之間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這種親近不會因為時間的延長或者空間擴大而減弱。

畢業後,曉彤留在本地工作,黃楊選擇了去南方發展。這期間,她們就見過一次面,那是見面還是曉彤到黃楊所在的城市去出差,給她打電話說想她了,想和她一起吃個飯。結果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是她自己被賊惦記上了丢了錢包,找自己救濟來了。今年黃楊被公司派回S市,她才回來沒幾個月,曉彤就已經充分地發揮了她的衰神精神,幾個電話打過來沒一個是好事情。不是讓她去做義工,幫她搬家,就是讓她去做燈泡,亮走那些被她媽媽頻繁介紹來的相親者。更有甚者,一次在半路上車胎壞了,愣是自己不招人換,騙她說自己肚子痛,在半路上開不了車了,等她急匆匆地趕到的時候,她卻依着車子笑得花枝亂顫,那一刻,黃楊掐死她的心都有。她可是在和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吃飯呢!

想到這曉彤這次,又不知道要給自己整什麽事情了。黃楊不覺得皺起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臨時保姆

半個小時後,黃楊趕到了曉彤的家。曉彤一開門見黃楊來了,臉上樂開了花。“哎呀!我的大救星呀!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

“什麽事情呀?看把你急的。是燒着了眉毛了,還是燒着了屁股了?”

“比這兩個都要讓人頭疼。”

“不過。嘻嘻。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

“少來拍我馬屁。當心我撂蹄子,踢着你!”

“舍得的話,你盡管撂。我絕不挪窩。”曉彤眯着她的那雙桃花眼對着曉彤說道。

“又來了,瞧你德性。電我沒用!我又不是你身邊的那些狂蜂浪蝶。”

黃楊無視曉彤的那雙高壓電眼。對于曉彤的這些小伎倆,黃楊已經習慣了。黃楊知道曉彤的內心并不是如她的表象那般。

“對了,到底什麽事情呀?”

“哎!到卧室看看你就知道了。”

黃楊走進卧室,看到卧室一片狼藉,地上扔得滿地的卡通娃娃。一個小女孩蜷在床上小聲地哭着。

“這不是小甜甜嘛她怎麽在你這裏呀?沈青瑗呢?”

“青瑗有事呢!阿姨呢,今天不是清明嘛,到鄉下去掃墓去了。這不就讓我看一下小甜甜嘛。可這丫頭,不知道怎麽回事,哭着喊着要媽媽和外婆。怎麽說,都不管用,給她什麽扔什麽。你看這滿地的東西。”曉彤一邊說,一邊嘆氣。

“我看上次在植物園,你們玩得很開心,這丫頭也挺喜歡你的。反正我是沒轍了。這小祖宗交給你了。我去客廳歇會兒呀!哎呀,累死我了。”

說完,就走到了客廳去了。小甜甜這孩子,這才一會的功夫就把她折騰得要死,真不知道青瑗平時是怎麽扛過來的。一個人工作還要帶着孩子,那得多累呀!

想想看,還是自己明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想到這句的時候,曉彤的肚子不自覺地咕咕地叫了起來。哎呀!小祖宗沒整好,倒把自己整得肚子咕咕叫。

曉彤打開冰箱,想拿點吃的。可打開冰箱一看,裏面除兩個雞蛋和幾杯酸奶外,空空如也。這才想到今天本來打算下班以後去采集些幹糧的。哪知中午的時候,接到青瑗的電話,讓她幫忙去幼兒園接下小甜甜放學。可是那個小祖宗和她不來電,任她百般讨好,使出渾身解數,不但不睬她,還跟她鬧情緒,把她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曉彤心想帶小甜甜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這孩子和別的孩子不一樣,特別不愛說話,而且脾氣還特別的犟。這脾氣,遺傳誰的呢肯定不是青瑗,基因一定來自她那不負責任的爹。曉彤在心裏把那個抛妻棄女遠走他鄉的男人罵了個遍,順帶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一起罵上了。罵了以後,曉彤又覺得對不起人家祖宗十八代,好像人家祖宗十八代也沒招惹她什麽。轉念一想,誰讓他們家子孫無德呢,作為祖宗蒙點羞也是應該的。

曉彤正在心裏百轉千回的時候,黃楊拉着小甜甜的手走進了客廳。對着曉彤大聲叫到:“你個豬!發什麽呆呀!換件衣服,我們出去啦”

“出去幹什麽呀?”曉彤詫異地問。

“廢話怎麽那麽多。換衣服去,趕緊點!”黃楊對曉彤怒目而視。

看着黃楊的眼神,曉彤知道,自己再說點什麽,黃楊肯定要給好果子吃啦。所以乖乖地去卧室換了件衣服。

“兩位祖宗,告訴我去哪兒呀?”

坐到車上,曉彤問道。

“東方廣場。”

在車上的時候,小甜甜已經被黃楊逗得咯咯地笑。曉彤不禁地感慨,黃楊這家夥,挺能代的,真會哄孩子開心。自己怎麽就沒長這本事,要是自己也能讓小甜甜這麽開心,就可以為青瑗分擔一下了。可這小家夥,從來都是對她愛理不理的。在她接觸的人當中,也只有黃楊能讓這個孩子開心起來。想到這裏的時候,曉彤突然冒出個主意,想到自己的想法,曉彤不僅自覺地笑出聲來。

“笑什麽呢?”

“沒什麽呀?”

“我今天才發現,你不僅無能還是個花癡。”黃楊對曉彤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鄙夷。

“你丫,就不能留點口德。”

“口德,那是給有德的人留的。至于你嘛,那就沒必要了。”

“你丫,不損我,就難受是不?”

“正是,不幸被你言中。”

對于黃楊調侃式的譏諷,曉彤并不在意。她知道,黃楊嘴巴上說的和她心裏想的并不是一回事。她們多少年的交情了,大家什麽樣,都是一清二楚

的。

黃楊和曉彤帶着小甜甜到了東方廣場。她們先帶着小甜甜去吃了晚飯。晚飯後,黃楊又給她買了她最喜歡的哈根達斯的冰凍奶酪。在東方廣場頂樓的兒童專區那裏,黃楊陪着她玩砂畫。看着黃楊和小甜甜如此親密的樣子,曉彤還真是有幾分的嫉妒呀。

晚上七點的時候,青瑗打電話給曉彤問她們在哪兒,她要過來接小甜甜。青瑗說在東方廣場的頂樓。青瑗讓她們等在那兒,自己半個小時後過去找她們。曉彤告訴青瑗不用着急着趕過來,黃楊和小甜甜現在正玩得開心呢。

電話的那頭青瑗“哦”了一聲便挂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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