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合一
在門口碰見田恬,許澤也是很意外。
“不是明天才能錄制結束嗎,怎麽這會回來了?”許澤問。
田恬回道:“沒什麽,提前錄制完就回來了。”
聞言,許澤輕“嗯”了聲,也沒再繼續追問。
楊紹正巧從車的另一側走過來打招呼,“許總。”
許澤看到楊紹後,微微颔首示意。
田恬見時間确實不早了,就沒請楊紹進去,說了句早點回去休息後,便招呼許澤進了別墅。
許澤點了點頭,只是臨離開前腳下一頓,不知出于何意,轉身對着楊紹說道:“這麽晚送她回來,辛苦了。”
楊紹似是沒料到許澤會這麽客氣,怔楞了片刻後,忙回了句‘應該的’。
許澤快走了兩步追上了田恬,随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動作很是自然。
看着兩人走進別墅的背影,楊紹腦子突然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他怎麽覺得許澤好像在追田恬的錯覺。
回到別墅後,田恬就直沖進了廚房,錄完節目就趕着回來了,她這會還沒吃晚飯呢。
當然了,也是楊紹故意的,想要以此方式讓她少吃一頓,但田恬顯然不大算讓他如意,主要是她這會太餓了,不吃點東西墊墊肯定要睡不着。
還好在回來的路上她提前讓管家給她留好了飯菜,這會只要在微波爐上加熱一下即可,這操作簡單,田恬能勝任。
看着桌子上略顯豐盛的飯菜,田恬并不覺得自己能吃的完,于是也沒多想便問許澤要不要一起吃點,但問完才反應過來一件事。
“抱歉,我忘記你……”
許澤順勢坐在了桌子前,“好。”
田恬愣了下,她如果沒記錯的話,他之前說過自己晚上過了八點不進食吧?
可是現在,她下意識看了眼牆上的鐘表,這會已經十一點多了。
許澤自然是注意到田恬的動作,只見他淡然自若地解釋道:“晚飯那會在開會,沒來及的吃,這會太餓。”
田恬“哦”了一聲,雖然沒再問什麽,但還是有些奇怪。
以她對許澤的了解,他是那種自我約束能力超強,非常自律的人,按道理說即便沒吃晚飯他也不應該打破自己的規則才是。
不過,田恬雖然有些好奇是什麽讓許澤發生了轉變,但她也知道不該問不問的道理,反正兩人之間的秘密都不少。
但在接下來整個用餐期間,田恬卻明顯感覺出來了許澤心情貌似不錯的樣子,竟然有心思關心她最近的工作情況,還主動提出有沒有要他幫忙的,這讓田恬不禁有些惶恐。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是感覺許澤太熱情了些,貌似對她另有所圖般,只不過許澤現在能圖她什麽呢,直到回到房間後田恬多沒有想明白。
“奇怪,我這一窮二白的,兜比臉都幹淨,能有什麽要圖的,果然是我想太多了。”田恬坐在床邊喃喃道。
也許人家就是單純的心情好罷了,畢竟據她了解,最近許氏集團也被爆出了偷稅漏稅的事,許家估計不太平吧。
“我覺得,他可能在追你。”系統突然出聲說道。
田恬有些激動,“怎麽可能!”
許澤追她?不是系統瘋了,就是許澤瘋了。
而經過她分析,只可能是前者。
“系統小可愛啊,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知道你深受打擊,但這也不是你胡說八道,危言聳聽的理由啊,你這樣可太不地道了吧。”田恬控訴道。
就破例一起吃個夜宵就是追她了,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看樣子這次對系統的打擊着實不輕啊,田恬想。
不過,說起系統深受打擊這事還要從這次的攻略任務說起,不管是田恬,還是系統,在攻略任晉的事情上都默契地想給對方一個教訓,所以兩方對采取了消極措施。
但誰能料到這攻略進度竟然自己跑了起來,現在攻略進度竟然已經到了60%,得知真相的田恬差點仰天長嘯啊,這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中間出來個唐浩宇作妖,她一時手癢打了他一巴掌,竟然就讓任晉的好感值直接飙升了起來,知道真相後的田恬差點沒忍住再去打唐浩宇一巴掌。
聽到田恬的話系統不樂意了,“我怎麽就胡說八道了,怎麽就危言聳聽了,許澤這段時間對你明明就很反常,我合理懷疑一下怎麽了。”
田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屁的合理懷疑,不過,她這會懶得同系統掰扯這個問題,與其同它扯一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趁着系統心态崩了,搞點有意義的事。
“系統小可愛,我看你就別再掙紮了,要不咱們聊聊任晉的事?”田恬試探性說道。
話落,半響系統都沒有答話,顯然在以沉默對抗,田恬知道這家夥還在死撐,便也沒了同它繼續周旋的興致。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田恬也已經困得連着打了好幾個哈欠,于是果斷去衛生間洗了快澡,然後很快便入睡了。
而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許澤卻怎麽也睡不着,他揉着肚子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這麽晚吃東西,胃果然還是和他抗議了啊。
《追夢少年》錄制完成後,節目組就放出了田恬和任晉在練習室門口‘鬥嘴’的預告片花,毫無疑問,當天這條微博就沖上了熱搜。
與此同時,田恬和任晉的各種緋聞也出來了,網友還好,只是看個熱鬧,但任晉的粉絲肯定不幹啊,在微博上直接開始撕田恬,好在楊紹緊急聯系了任晉的經紀人,讓任晉方規勸引導粉絲,這才消停下來。
田恬卻沒怎麽在意,反正她和任晉是真的沒什麽,在整個節目裏也就練舞那段互動多一些,其他時候,兩人基本沒什麽互動,所以她覺得等節目播出後自然就澄清了。
不過事實證明,還是田恬太樂觀了。
一周後,《追夢少年》這期如約播出,只是并沒有像田恬預想的那樣,反而她和任晉的緋聞竟然越傳越離譜。
于是,兩方的經紀人一合計,聯合發出了個聲明。
關于這個聲明呢,意思大概就是,兩人只是合作了一次,連朋友都不算,頂多也只是算個同事罷了,讓那些傳緋聞的都散了吧。
對此田恬是沒什麽意見,但楊紹卻多多少少有些不淡定了,來到別墅裏和田恬好一陣念叨。
“就說讓你離任晉遠點吧,現在網上都在傳是你上趕着扒着任晉沒成功,還說什麽吃相難看之類。”
田恬非常心大,“他們愛說說呗,過幾天自己就散了,前段時間不還說我上趕着謝俞嗎,多習慣習慣就好。”
再說了,這次她真沒扒着任晉,她明明連攻略任務都放棄了,可偏偏就這麽陰差陽錯能怪誰。
楊紹:“……”
抱歉,這玩意真習慣不了。
說着說着,田恬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唐浩宇那邊怎麽樣了?”
錄完節目後,她就一直讓楊紹關注唐浩宇那邊,按照她之前和任晉的估計,這貨應該早都出來作妖了才是,怎麽這次這麽沉得住氣啊。
本來她并沒把打了唐浩宇的事放在心上,但奈何偏偏這事讓她陰差陽錯攻略了任晉,那現在這對她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沒錯,田恬此時正是抱着一絲幻想,說不定唐浩宇在折騰一下她這次的任務就能完成啊,那就不要受系統懲罰了。
人嘛,就是這麽回事,沒希望的時候可以坦然接受最壞的打算,但一旦有了希望就總想奮力一搏下。
比如她這次,既然攻略進度都已經是60%,不搏一搏又怎麽甘心啊。
楊紹對此也有點奇怪,“我找人關注着呢,并沒有聽說他有什麽動作。”
田恬皺了皺眉,“那你繼續關注着點,有什麽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我,你知道的,我不經常看微博。”
楊紹沒想到田恬對此這麽緊張,但也點頭應了下來,嘴裏還嘟囔了句,既然這麽擔心當時幹嘛還這麽沖動打人啊。
田恬假裝沒聽見楊紹的嘟囔,這事和他解釋不清楚。
楊紹在臨離開別墅前,才突然想起了他今天過來的另一個目的。
“那個,關于最近你網上的那些緋聞,你真不打算出錢壓一壓嗎?”楊紹不确定地問道。
田恬果斷拒絕:“我沒錢。”
楊紹:“……好吧,那我回去再盡量幫你争取下公司這方面的預算。”
主要是田恬之前和公司的約定在先,這會再想讓公司出錢,難啊。
“許總呢,他有什麽看法呀?”楊紹問。
田恬莫名其妙地看了楊紹一眼,“幹嘛,你不會想染許澤出錢吧?”
楊紹:“當然不是。我的意思,你們現在的關系,他不介意你的這些緋聞嗎?”
田恬一愣,她這才反應過來楊紹話裏的意思,不過也沒多做解釋,含糊地給糊弄了過去。
楊紹離開後,田恬越想越不對勁,關于許澤是她金主這個誤會,她覺得還是趁早和楊紹解釋清楚的好。
她之前是嫌麻煩覺得沒必要,可現在她卻覺得,不解釋清楚以後似乎更麻煩,與其每次找借口,還不如一次解釋清楚的好。
畢竟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有些事情确實也要開始做打算了。
田恬想了想,給許澤發了個信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許澤很快回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田恬想了下,還是決定當面和他聊,“是有點事情,等你晚上回來聊。”
至少要和許澤對好口供啊,以後要怎麽對外宣布兩人的關系,不僅是楊紹,還有錢浩和別墅裏的人啊。
既然要解釋了,那就一次性解釋個清楚吧,田恬想。
許澤很快回到:“好,等我。”
等我……
田恬怔怔地看着手機上的信息,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她怎麽會突然覺得有點暧昧的意思呢。
半響後,田恬使勁搖了搖頭,她到底在想什麽啊,看樣子她被系統的戀愛腦給整魔怔了。
只是田恬沒想到的是,她晚上沒等到許澤,卻先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許父。
許父過來時田恬正在二樓卧室裏看劇,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下樓一看竟然是許父和楊管家在拉扯。
看到田恬後,許父明顯一愣,皺着眉頭質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田恬挑了挑眉,沒好氣地回道:“這還看不出來嘛,我住在這裏啊,怎麽,你有意見?”
“什麽?你住這裏?”許父的聲音刺耳的厲害,聽到田恬直皺眉。
許父指着田恬,不可思議地說道:“你,你和許澤什麽關系,你們為什麽會住在一起,難道,難道你們……”
看許父這樣子田恬就知道他想歪了,不過她也懶得多同他解釋,徑直問道:“許澤還沒回來,你有什麽事還是去公司找他吧。”
聽到這話,許父不知為何突然激動了起來,指着田恬說道:“我不管你們什麽關系,你快讓許澤那個賤種來見我,告訴他別想再躲着我,他躲不掉的,躲不掉的……”
賤種?田恬一愣,許父的狀态不對,她往前走了幾步後,果然聞到了他身上刺鼻的酒氣,再看他的雙眼才發現,渾濁的厲害,看樣子這是喝了不少。
“楊叔,你先把他控制住,別讓他在別墅裏亂跑,我去聯系許澤。”田恬交代道。
楊管家忙應了下來,手下動作也不停,直接把許父按在了沙發上,許父還想掙紮起來,但因為醉酒的緣故,撲騰了兩下又摔在了沙發上。
田恬這邊很快聯系上了許澤,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許澤說馬上趕回來。
看了眼沙發上的許父,田恬果斷把別墅裏的其他人遣散了出去,只留下她和楊管家兩人。
許澤回來的很快,看到許父他先是一愣,許父看到許澤明顯也激動了起來。
“許澤,好啊,你不是不願意見我嗎,我偏不讓你如願。”
許澤皺着眉看向楊管家,“他是怎麽進來的?”
這別墅區安保措施一向不錯,一般外來人員是不讓進來的。
楊管家回道:“這位先生是突然闖進來的,具體怎麽進的小區,我要去找物業了解情況。”
說完楊管家就急匆匆出去了,屋裏只剩下田恬、許澤和許父三人,許父還在那左一句‘賤種’右一句‘賤種’的,聽着尤為刺耳。
田恬見狀也不好再多逗留,看許父這狀況怕是待會定要口不擇言的,至于他口不擇言的內容,田恬看了眼許澤,十有八九和許澤身世有關。
一想到許澤的身世,田恬忍不住嘆了口氣,“沒什麽事的話,我也先回房間了。”
許澤卻突然喊住了她,“田恬,你留下來。”
田恬一愣,詫異地看向許澤。
許澤一臉平靜,“待會你陪我一起把他送回許家,我怕他在車上發酒瘋。”
田恬遲疑了一下,“你自己開車嗎?”
許澤輕‘嗯’了聲。
田恬點了點頭,那确實是,以許父現在的狀态,如果在車上不老實的話,會非常危險。
車子很快開到許家老宅,許澤讓田恬下車在車上等着他,然後他帶着許父就進了許家。
田恬本以為要很久,但沒想到前後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許澤就從許家出來了,看他神色還算正常,田恬想了想,終是什麽也沒問。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別墅後。
田恬遲疑了一瞬,關心道:“許澤,你沒事吧。”
許澤沖着她搖了搖頭,輕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別擔心。”
田恬靜靜地看着他,沒說話。
許澤說道:“我有點累,先回房了,你幫我和楊叔說一聲,晚飯不用喊我。”
看着許澤離開的背影,田恬輕嘆了口氣,讓他一個靜靜也好。
折騰這麽一遭,她也沒什麽胃口,于是和楊叔說了一聲後,也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田恬盤腿坐在床上,久久無法平靜,腦子裏送許父回許家的路上,他說的那些話。
“許澤,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讨厭你嗎?”
“你根本不是我兒子,你就是個賤種,你媽那個賤人竟然偷人,她竟然偷人!”
“哈哈哈哈,你知道你多肮髒嗎,多髒啊……”
田恬認真回想當時許澤的表情,平靜,漠然,甚至臉上還有絲譏諷之色,卻獨獨沒有驚訝,所以他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
看過原書的田恬一早便知道,許澤并不是許父的兒子,更不是女主許佳宜的哥哥,而是許佳宜的親小叔叔,許父的弟弟。
其實這事說起來就有點狗血了,當年許父和許佳宜的媽是初戀,但因為門不當戶不會被棒打鴛鴦,然後許父被逼着商業聯姻,無奈娶了許澤的媽。
但是,許父在婚後卻就一直對許澤的媽媽很冷淡,依然和許佳宜的媽藕斷絲連,然後三人就這麽糾纏不清了很久,甚至在A市整個豪門圈內鬧得人盡皆知,許家更是烏煙瘴氣。
那段時間,許父整天不回家,許澤的媽媽更是整日裏酗酒,然後一天許老爺子在應酬時多了幾杯,回到別墅後進錯了房間,就這麽陰差陽錯和許澤的媽媽共度了一夜,第二日更是被回來的許父堵了個正着,再然後許澤的媽媽就懷孕了,并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就有了許澤。
說來也是可笑,許父竟然還是個大情種,婚後為了初戀并沒有碰過許澤的媽媽,所以這個孩子是誰的就無疑了。
這事涉及到豪門秘辛,許父即便被自己親爹戴了綠帽子也只能咬牙忍下來,這也是這麽多年他這麽恨許澤的原因。
但話說回來,田恬覺得這裏面最無辜的就是許澤,他什麽都沒做錯,卻在承擔着所有的折磨。
想到這些,又想到了許澤今晚的表情,田恬突然覺得心裏堵得厲害。
書中當時三言兩語描寫過許澤知道真相後的崩潰,說他當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并因此頹廢了許久,但她想象不到,他是如何度過那個絕望期,變成如今這般漠然的。
田恬在床上翻來覆去,鮮見的失眠了,她實在是睡不着,于是起身下樓想要熱杯牛奶喝。
她抹黑來到一樓客廳,剛想開燈,突然黑暗中傳來一聲:“不要開燈。”
是許澤的聲音,只不過有些嘶啞低沉。
田恬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待她反應過來後,遲疑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了客廳裏,許澤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而茶幾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
田恬張了張嘴,卻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麽。
半響後,她直接坐在了許澤旁邊,拿起桌上的空酒杯也倒了杯酒,默默地喝了起來。
許澤扭頭看向她,眼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幽深之色。
田恬回視着他,朦胧的月光下兩人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許澤移開了目光,徑直在那喝起了悶酒。
兩個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不知道喝了多久,中途因為沒酒了,被許澤瞪了幾眼後,田恬還抹黑去酒櫃那裏又拿一瓶。
就在田恬喝的有點暈乎的時候,許澤卻突然說話了,“我的身世,你知道吧。”
田恬頓了一下,但并沒有否認,輕“嗯”了聲。
然後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田恬總覺得許澤還有話要說,但奇怪的是,問完這話後他卻一直沒有再開口。
就在田恬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許澤低沉的嗓音再次在黑暗中傳來。
“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
田恬驀地一滞,腦子裏突然閃過許父在車裏罵他很肮髒的場面,那時候他明明表現的一點也不在乎,可是現在……
她下意識搖起了頭,但突然反應過來,許澤正低着頭,可能看不見她的動作。
“不會,這不是你的錯。”
許澤這次沒有沉默許久,又低聲問道:“你說,她當時選擇生下我真的只是為了報複嗎,可是,就為了報複搭上一條命真的值得嗎?”
這次換田恬沉默了,許澤的媽媽是在生他時難産死的,而當時她之所以堅持生下許澤就是為了報複許父,原書上是這樣說的。
這也是原書中對許澤‘慘’的設定,一個自出生便不被任何人期待的存在,一個人都沒有,包括堅持要生下他而且為此難産而死的媽媽。
“我覺得不是。”田恬開口說道:“也許一開始是有報複的心思,但人非草木,孩子在媽媽肚子裏長大,肯定會有感情和期待的。”
許澤身子僵了僵,不确定地問道:“肯定會有?”
田恬點了點頭,“嗯,肯定會有。”
田恬知道自己從來不擅長安慰人,說完這話後卻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麽,只能繼續陪着他一杯杯的喝酒,終于她把自己給灌倒了。
許澤突然感覺到肩膀上一重,轉頭看到田恬竟然自己喝醉了,不禁一愣,随即失笑出聲。
明明是在安慰他,可她卻把自己給灌醉了,這傻丫頭。
許澤搖了搖頭,傷心嗎,本來以為上輩子就知道的秘密已經沒什麽可傷心的了,但今天許家再次
聽到這個真相後,心裏還是會堵得慌。
剛剛在田恬下樓之前他想了很多,甚至想他重生這一遭究竟是為了什麽,整垮許家嗎,這個肯定是有的,但如今許氏集團已經注定要完了,這是不争的事實,要不然許建偉也不會有今天這麽一出。
那接下來呢,他人生的目标和意義又該是什麽什麽呢,這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這一刻,看着月光下田恬熟睡的側顏,他似乎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