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們對曾小姐做了什麽?還有關風怎麽能做主将她的丫頭許給你?難道?”疑惑的話出口,徐安安頓時想通其中關竅,關風是個欺弱怕強的油滑人,好色的性子之前就有,曾莺相貌出衆,又是富家千金,若是想求娶必然不容易,況且曾莺也不會如他願,所以就僅剩下一條路可走,左不過是......

與蘇玉對視後,看他神色必然也是猜到。

狗咬狗的戲碼罷了,碧珠肯定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不然曾莺不會這樣恨他,背主的丫鬟,活該!徐安安心中罵上一句。

孫小有心想要解釋,但設計曾莺着實不好開口,只能再次跪下,“求求你了蘇公子。”

“曾小姐那麽聽你的,你就搭把手吧。”

聽着曾莺與自己連在一處,蘇玉心裏泛惡心,之前徐安安叫注意下碧珠,便讓蘇武去後宅查探,才半日就聽了個全,不忍心髒了心愛之人的耳朵,這才一直壓着,這會反倒是被孫小說出來。

“身為下人,不光不忠,還聯合外人設計主家,打死也是應該。”嘴上毫不客氣的開口。

徐安安心中也是頗為贊同,不過這打死确實......蘇玉心中果然是藏了個魔鬼,今後一定要給它按下去,不能給孩子走上歧路的機會。

無動于衷的兩人,孫小進來前雖有準備,但依舊十分失望,還好有最後一個消息能當初籌碼。

起身想要把食肆的門關上,有些發憷的問起蘇武進來與否,上次被踢的記憶還猶在,剛進門的時候沒注意,這會看見他,腿上有些發顫。

“不用,我在這守着。”

孫小這動作引起徐安安的注意,心中對他将要說出口的話,有幾分猜測,一籌莫展的事,該有轉機了。

低沉中帶着瘋癫的話響起,“曾莺雖被毀了身子,但心中依舊沒有放過蘇公子。”

“此話怎講?”蘇玉眉頭皺起。

徐安安滿臉期待;

“這是碧珠告訴我的,她打算在這次重陽節,借助關風用同樣的方式毀掉徐姑娘,順便偷桃換李将蘇公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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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眉峰這次糾纏的跟緊,早知道曾莺跟關風厮混在一起,沒想到算計到這來了?不光算計自家連帶着安安也被帶上,如何都不能忍!

徐安安長噓口氣,将手中剩下一半的糖葫蘆紮在木桌上,暗搓搓的繼續試探道:“他們打算如何行事?”

“這.....”孫小呷呷嘴,意思已經很明白,想讓兩人先答應。

事關安安,蘇玉毫不猶豫的答應下,反正這次去要見江南巡撫,随後就回京,身份暴露也無妨,絕不能讓安安受到絲毫損傷。

見他已經發話,孫小反倒撓撓頭不好意思起來,“碧珠說,兩人都是在床上商量,她聽的不太真切。”

徐安安忍不住打個寒顫,這兩個身材迥異,跟床聯系到一起......

“重陽節後我會跟師父說此事,将碧珠要出來許配給你,往後這事若有消息,私下遞給我就行,不要再來四季食肆。”蘇玉想要獨自解決,不願徐安安看到這些陰暗,聽到污言穢語。

“不行,我也要知道。”這關系着任務能否達成,怎能成為不知情的一個,徐安安趕緊接話。

“安安聽話。”

說完,揮手示意孫小離去,關于徐安安這,晚會再商量。

目的已經達到,孫小就不再逗留,打算早點回去告訴碧珠,讓她早做準備;又瞟了眼正打算跟蘇玉小聲的徐安安,心裏感慨,曾莺盯了這麽久的人,卻被個其貌不揚的丫頭截胡。

人影漸漸消失在巷子口。

兩人皆被剛剛聽到的事,倒盡胃口;你不找麻煩,麻煩卻非要纏上你。

蘇玉起身坐到徐安安身旁,板住她的肩膀,讓其身子正對着自己。

一張長條木凳上,嬌小玲珑的身影被寬闊的臂膀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點點鵝黃的裙擺;

蘇玉看着面前之人,琉璃般的眼不斷打轉,不谙世事的白皙俏臉;只想将她一直攬在羽翼下不受委屈,夜裏的噩夢都是怕她因着自己受傷。

“安安這件事交給我好嗎?”

“為什麽?我們不是說好一起面對?”

扶在肩膀上的手收緊,把人攬入懷中,下巴擱在嬌弱的肩膀上,磁性溫潤的男聲在耳畔響起。

“我不想你看到,聽到半點污穢之事;我會覺得是我沒能照顧好你。”

渾身上下被蘇玉的氣息籠罩,溫熱的呼吸聲像海浪一樣陣陣襲來,話語中含着脈脈情誼,徐安安有些心房不守,答應的話差點溜出口。

趕緊将人推開,“我不願只做你掌中物,我想要成為能夠為你分憂的人。”

蘇玉的強勢執着一貫是沉浸在溫和的外表之下,此次被徐安安勾出水面,見她沒有答應,嘴上依舊不願退讓,“此事就按我說的辦,好嗎?安安。”

目光灼灼,語氣堅定。

見他依然如此,心裏嘆氣:若再争執下去,肯定要起矛盾。

徐安安就歇了心思,今後還是潛移默化的慢慢掰正吧,不過有蘇武在,還是能夠打探到的。

順從的開口,“都聽你的。”

唇角勾起個粲然的笑容,蘇玉将插在桌面上的半只冰糖葫蘆拿起,順着先前徐安安咬過一半的山楂吃起來;“後天就是重陽節,明天就不用再去醫館,能在食肆耗一天。”

“一整日都能看到我,安安你開心嗎?”

動不動就撩的飛起,徐安安有點适應不了這節奏,若不是知道他兩輩子都未成親,一切皆是本能,定會覺得他是個花心蘿蔔。

“天黑了你快回去吧。”

“今天還沒有吃到安安你親手做的食物,我心裏有點難過。”蘇玉把餘下的糖葫蘆吃完,手摸着胸口,臉上裝成難受的樣子,撒嬌道。

外間蘇武看着越來越近的徐母身影,忍不住用指節敲門板,提醒道:“徐伯母馬上到門口了。”全然不想看剛剛主子那癡纏模樣,面上有些生無可戀!

若是有人告訴自己,主子愛慕他人的時候是這樣,恐怕這輩子都不願他再接觸女子,孤家寡人也比如今強。

話音才落,蘇玉輕拍衣衫上褶皺,收起剛才賣乖讨巧的嘴臉,一本正色,“我先回去沐浴,晚上記得來跟我學畫,聽到了嗎?徐安安,你若是不來......”

餘下的話沒再說,但眼中威脅感十足。

腳下步子往門口邁,踏出間碰上徐母寒暄兩句,莫了又朝裏面丢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就是擁有男朋友的感覺?或許是祖宗,今晚是去還是不去?心中打起個大大的問號。

把食肆門關後,與徐母兩人回到後院,辣椒又成熟不少,将其摘下,昨日剛下枝頭的位置,竟然又發新芽,徐安安驚的嘴都合不上,這......

再看眼,摘過的辣椒上空隐約出現個9/10的數字,擦擦眼,再看更加清晰的印在空中;頓時覺得十兩銀子不虧,一株能摘下三斤,摘十次就是三十斤,這有十幾珠,四五百斤啊,若是曬幹當做種子,豈不是無窮無盡!

用過晚飯哼着小曲回到屋內,徐安安看着裏面淩亂的一切,認命收拾起,也不知徐草今到底帶走多少東西,這才買不過一周就被順走,越是收拾心裏越生氣,直到全部理順,外面月牙正挂空中,就将蘇玉的威脅抛入腦後,鑽進被窩裏。

昨晚擔驚受怕一夜,白天又絞盡腦汁想對策,可謂是心力憔悴,很快就傳出節奏分明的呼吸聲。

......

蘇玉回屋焚香沐浴後,在衣櫃前來回挑幾圈,都沒能找到滿意的外衫,第一次覺得袍子有些少,想要把福伯招來,再定做一批,複而看天色,想着明日再吩咐。

最終選了件天青色的寬袖袍子,又到架子前挑個同色絡子挂在腰間,翩翩公子躍然銅鏡上。

不知搭配的如何,蘇玉故意來回的在蘇武面前轉悠,想讓他注意到。

“主子你腿累不累要歇歇嗎?”晃得人眼都發昏,蘇武不知他是哪根筋不對,開口問詢。

“不累。”見蘇武沒注意到,又來回渡步。

半響無聲,只好裝作不在意的開口:“你看我今個的袍子怎麽樣?”

連個眼神都沒分過來,“不是跟往常一般?”

未得到想要的回答,手一揮示意他下去,看天色徐安安快要過來,到書架前将早先收藏的筆墨拿出,擺在書案上;開始想今晚上的教學內容。

一直到深夜,也未見到想見之人的身影,怒氣沖沖的到門外,直走到徐家大門外,不遠處打更人的聲音傳來。

又扭頭回書房,抽出長蕭,充滿怨氣的吹起來,腦中不斷想着明個該如何整治她才好。

碧蕭上挂着的平安扣在月色下閃着熒光,心中又開始不斷為徐安安開拖,難道有事被絆到了?對一定是這樣,她絕對不會放鴿子的。

不行,明天還是要故意冷她.....

有點冷了,還是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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