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難不成傅錦然真的能生?
蕭樘聞言, 仿若醒悟過來,似覺得不妥,這才露出些許尴尬,慌亂收回了視線, 看向蕭郅。
傅錦然感慨這可真是演技派啊。
故意露出這些馬腳, 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惦記弟妹, 好讓蕭郅在心裏留下懷疑的種子。
這一大家子別是有什麽毛病,都想挖蕭郅的牆角。
慘, 還是蕭郅慘啊。
“五弟。”
蕭郅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本王的王妃, 自有本王關心, 皇兄不覺剛剛的言語過于僭越?”
任誰都能聽出這話裏的不爽。
蕭樘沒成想蕭郅會這般直白, 他确實是當蕭郅面故意為之, 卻也只是想讓蕭郅心裏憋着不舒服。
但心裏不舒服的前提是,蕭郅心裏有傅錦然。
這還是他頭一次見蕭郅這般動怒, 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麽,語氣裏的嘲弄,蕭樘是能聽出來的。
不過蕭郅對傅錦然越上心,等将來他将傅錦然弄到手後, 蕭郅就會更痛苦,這個認知讓蕭樘內心隐隐興奮。
傅錦然可是看完整部小說以及評論區的人,對蕭樘的人設了如指掌, 哪裏會不知道蕭樘是什麽變态心理。
內心翻了個白眼兒。
這特麽, 一個兩個都太過自信了啊。
還是他們皇室之人,都這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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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直男, 別說他對男的沒有興趣, 就算對男的有興趣, 就蕭樘這樣的,他也看不上!
這邊的男人,看來看去還數蕭郅最順眼,雖然人不要臉了些。
蕭樘笑了笑,好脾氣的同蕭郅道歉,“确實是為兄僭越了,嗯,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和你們說,你腿的毒,已經找到法子,只是解藥難配,缺了幾副關鍵的藥材,還需些時日。”
他說話間視線一直看着蕭郅,見他表情微微有些波動,心中更為愉悅。
就算蕭郅整日看起來無所謂,可誰又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
沒有誰想要當個只能坐在輪椅或者躺在床上的殘廢。
蕭郅從前是何等威風,他更加接受不了。
蕭樘很享受這種給人希望,最後又把這個希望給掐滅了的快感。
尤其這個人還是他最為憎惡的蕭郅。
傅錦然倒是沒注意到蕭郅再和蕭樘互飙演技。
他聽完蕭樘的話,立刻表現的很歡喜,“真的嗎?王爺的毒真的有法子可解?”
蕭樘表情有些複雜,最後還是笑了笑∶“剛剛你問我,我說的還未是沒配置出解藥,但是解毒之法已有,還需些時日。”
傅錦然覺得自己演技也不錯,“有法子就好!”
恰好至用膳時間。
傅錦然肚子已經空虛的不行,但是蕭郅也沒開口提留蕭樘用午膳。
而蕭樘看這樣子也不想走,故意挑這個點過來,肯定是想來蹭飯吃!
傅錦然心說這醋攤子打翻了,可真的是,心眼兒太小。
一看蕭郅就沒什麽情商!
人大老遠跑過來,虛情假意的說有解毒之法了,怎麽着也得面上過得去,留人家用膳吧。
下人們見蕭樘也在這兒,便在桌上又添置了一副碗筷。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他們家王爺會不舍得一頓飯。
傅錦然見狀便道∶“想必四哥還未用膳吧,今日便留下一起吧。”
蕭樘本就是打這個主意,一聽傅錦然要留他,立刻笑着說道∶“多謝弟妹,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真就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徑直坐在了飯桌旁。
蕭郅自始至終都沉着臉。
傅錦然∶大度點,兄弟,你可是以後要幹大事的人!情情愛愛的都靠邊站!
不過有蕭樘在,傅錦然今日決定先不作了,繼續他的舔狗人設。
他上前一步将蕭郅推至餐桌旁,然後坐在他的旁邊,蕭樘坐在他的正對面,還沖他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風流倜傥的笑。
傅錦然∶真油膩!
有了蕭樘在跟前,傅錦然對蕭郅別提多殷切了,渾身上下都傳達着我很愛他,我對他情比金堅。
傅錦然用公筷主動給蕭郅夾了塊魚肉放他碗裏,“王爺,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
平日裏傅錦然就光顧着埋頭苦吃,別說給蕭郅夾菜,他二人都是各吃各的,傅錦然有時候吃完自己的,都還能惦記蕭郅的。
蕭郅見他這樣,雖然不清楚他為何,卻又很滿意他此時的表現。
不僅如此,傅錦然期間對蕭郅頗為關心,就差把賢妻刻在腦門上了,給蕭郅布菜,問蕭郅渴不渴?
蕭郅也主動給傅錦然夾了個菜,“少吃肉,你現在剛剛好,不宜吃太多油膩的。”
傅錦然內心譴責蕭郅,他給蕭郅夾的都是肉,蕭郅給他夾的竟然是菜!
但面上卻笑着別提多甜了,“都聽王爺的。”
蕭樘被迫看他們兩個郎情妾意,夫妻情深,突然覺得自己夾的菜吃到嘴裏索然無味。
不過對于傅錦然他勢在必得,蕭郅對傅錦然越是在意,當他将傅錦然勾到手的成就感,以及蕭郅到時候經歷的背叛,所承受的痛苦便是巨大的。
他開始期待那一天。
傅錦然瞥到蕭樘眼中算計的光。
都這樣了,還不死心啊?
沒通知膳房不要繼續煮豐.胸的湯。
所以今日傅錦然的面前依舊盛放了滿滿一碗。
傅錦然又想起後廚管事說的,這個湯的藥材很貴,還說對身體沒有害處,那麽貴浪費确實不好,可是蕭郅那樣說,他又怕喝太多,真的會變大!
不喝吧,實在太浪費,畢竟這一碗藥值很多錢。
實在不行,回頭問問紫蘭要不要?
蕭郅之前說的那些話本就是故意逗傅錦然的,此時見他表情糾結,“不想喝便不喝。”
傅錦然還未開口。
就聽蕭樘道∶“這個看起來是藥膳。”
傅錦然點了點頭。
蕭樘随口一問∶“調理什麽的?”
蕭郅臉又冷了下來。
只聽傅錦然一本正經的瞎說∶“嫁給王爺也有數月,我的肚子遲遲沒動靜,便想着身子可能太虛了,調理一下身體,想早一點懷上王爺的孩子。”
蕭郅∶“……”
蕭樘沒想到他竟已經和蕭郅圓房,在他心裏和蕭瑾是一樣的認為,心裏隐隐有些隔應,面上的翩翩風度差點維持不住,最後虛僞的說道∶“弟妹,果真待五弟一片真心。”
傅錦然∶知道就好,沒事別想來挖牆腳了。
他就不信,都已經這樣說了蕭樘還想勾搭他,這古代不是都封建的不行,很在意那什麽,一個個覺得蕭郅不行,那他就要支愣起來。
蕭郅行不行,在外面他說了算!
蕭郅表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實際內心并沒有面上那般鎮靜。
傅錦然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嗎?
蕭樘用過午膳之後并未久待,很快便借口離開。
——
蕭郅那雙眼睛緊緊的鎖住傅錦然。
“王爺,你一直盯着我看什麽呀?”
“剛剛為何那樣說?”
傅錦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蕭郅∶“想早點為本王生個孩子。”
傅錦然正喝茶水,差點就噴出來了。
他自己說沒什麽感覺,怎麽從蕭郅嘴裏說出來,就那麽別扭?
不過他也知道,蕭郅肯定會逮住這個事盤問。
傅錦然放下茶杯,眉眼之間帶了點糾結,“王爺,我跟你說件事。”
蕭郅見他這麽鄭重,不免表情也正經起來,難不成傅錦然真的能生?
“何事?”
傅錦然措辭嚴謹∶“你四哥,他好像,喜歡我,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我可以肯定。”
“我可不想做那種擾亂兄弟之間情誼的禍水,而且我心裏只有王爺一人,所以我逼不得已,才說出剛剛那話,就是想杜絕他這個念頭,好讓他知難而退。”
蕭郅∶“……”
剛剛到底亂想什麽?傅錦然一個男子,怎麽可能能生孩子。
不過對于傅錦然的坦白,蕭郅很受用。
他一想到傅錦然竟然這般聰明,連蕭樘對他有意思都能察覺到,又有些吃味,故意說道∶“蕭樘這般男子于你有好感,你當真不心動?”
傅錦然立刻義正言辭道∶“王爺,你這說的什麽話!在我心裏眼裏都只有王爺一人!其他人在我眼裏就如死物一般!”
對不起,舔狗做久了,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已經刻在了骨子裏了,他有罪,看着蕭郅好感值偷偷加了3,傅錦然當即反應過來。
可不能再長了,可不能再長了!
果然是一把年紀沒有感情經歷的處.男,蕭郅也太好騙了。
生怕好感值再往上增,傅錦然立刻改口∶“不過四皇子這種風度翩翩,才學淵博的人,确實是很容易令人心動的。”
蕭郅臉當即就黑了,臉色很難看,剛剛增加的3個好感值迅速減掉。
傅錦然∶“……”
這也太真實了啊。
接下來要說的話瞬間又咽了回去,畢竟蕭郅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蕭郅陰陽怪氣道∶“我一個雙腿殘廢确實是比不了風度翩翩才學淵博好手好腳的蕭樘,你既然這般心動,那本王——”
傅錦然不怕死的說道∶“難不成王爺想休了我,成全蕭樘?”
蕭郅表情陰郁,咬牙切齒道∶“你這輩子想都不要想。”
傅錦然偷偷翻了個白眼,就沒見過比蕭郅還心眼兒小的男人。
身為一個起點大男主,複仇才是王道,做什麽争風吃醋?
傅錦然在作死的邊緣反複試探∶“那王爺剛剛想說什麽?”
蕭郅∶“本王會找個鐵鏈将你鎖在屋裏,哪也去不了。”
傅錦然∶“……”
仔細想想,絕對是蕭郅能幹出來的事!
傅錦然瞬間不作了∶“我對王爺什麽心思,王爺不是知道嗎?”
蕭郅不說話。
傅錦然懶得慣他
“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我都說了,心裏只有王爺一人。”
蕭郅沉默須臾,最後說道∶“本王信你。”
然後那降下去的3個好感值,又竄竄升上來了。
傅錦然∶“……”
蕭郅心,海底針。
最後蕭郅給傅錦然警告離蕭樘遠點。
傅錦然滿口答應。
蕭郅這才滿意。
——
新版改良的輪椅終于完工。
傅錦然将蕭郅推到院子裏,給他顯擺。
“王爺,你坐上去之後可以自己移動,在屋裏很方便的,要不要試試?”
“嗯。”
傅錦然将新的輪椅側着放置在蕭郅旁邊,伸手去扶他,蕭郅借力移到了新的輪椅上。
果然很靈敏。
蕭郅視線落院子裏另一輛。
傅錦然理直氣壯∶“這一輛是我的,我同王爺一人一輛,這就叫做夫妻輪椅。”
蕭郅∶“……”
依照他對傅錦然的了解,已經猜到傅錦然要這個輪椅是要幹什麽用了。
懶死他得了。
傅錦然對這個新的輪椅表示很滿意,雖然制作這時間是有點長,但是這個做出來的靈敏性和掌控性還是非常好的。
蕭郅可以自行的移動在屋裏還是很方便的。
看蕭郅那表情,就知道他很滿意。
傍晚時分,王府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也是傅錦然不喜歡之人。
周貴妃這次過來身邊就只帶了嬷嬷,在富貴的妝容襯托下也難掩憔悴,可見這兩天很是操心。
傅錦然當時正躺在院子的睡椅上看話本兒,瞥見她進來,一陣頭疼。
今天是什麽日子?
一個兩個煩人的都過來了。
傅錦然猜測周貴妃這次過來肯定是因為蕭瑾擄走他的事。
他當時拿着椅子對着蕭瑾就是一通砸,床上全是血。
蕭瑾應該傷得也不輕。
那又怎麽樣?
蕭瑾都能做出這等龌蹉惡心事,他沒把他砸死已經算輕的了。
傅錦然從椅子上起身對周貴妃行了個禮。
周貴妃眼神兒似刀子,淩厲的掃過傅錦然,卻又不得不做樣子讓他起來。
蕭郅在屋裏已經聽見動靜,移動輪椅來到傅錦然身旁。
周貴妃見他出來,立刻上前,表情看起來有些心疼。
傅錦然內心翻了個白眼,論演技還得是周貴妃厲害,那變臉的表情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
院子裏的下人已經都被周貴妃清走。
畢竟接下來的話,不能讓他人聽見。
“郅兒,母妃對不起你,母妃沒想到你二哥竟會做出如此荒唐事。”
對于蕭瑾竟然強行擄走傅錦然,意圖不軌這件事,周貴妃簡直快被氣壞了。
她每次對着這個親生兒子都想把他掐死恨不得再回爐重造。
她怎麽就生出這麽個不争氣的混賬兒子?
可兒子再不好也是她十月懷胎生的,竟然被傅錦然打成那個樣子,她簡直又心疼又氣急。
卻又不得不做做樣子過來給蕭郅賠不是。
可誰知蕭郅并不買賬,冷冷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母妃覺得說這些話又有何用?”
周貴妃頓道∶“你二哥确實混賬,但是他也為自己的錯誤行徑付出代價,現在還正在府裏躺着,母妃希望你能原諒你二哥。”
蕭郅冷笑,語氣嘲弄∶“原諒?他都試圖要欺辱自己的弟妹,母妃不覺得這話說的可笑嗎?蕭瑾他根本就沒把我當弟弟,他做的這些行徑。”
在周貴妃眼裏這些都不是事兒,左右就是一個女子罷了。
她今日過來也只是做做樣子,不想讓此時傳到皇上耳朵裏,皇帝雖然不喜蕭郅,但這份不喜更多的是因為猜忌和懷疑,對于蕭瑾,皇帝則是看不上,這事兒被皇帝知道了,那蕭瑾以後的日子就更難了。
周貴妃還是第一次見蕭郅這般不客氣。
從前的蕭郅一向對她尊敬有加,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對她這般咄咄逼人,一點情面都沒有。
周貴妃這樣一想,更加厭惡傅錦然。
而傅錦然就在一旁默不作聲,看着男主和反派之間的劍拔弩張,硝煙彌漫。
對于周貴妃的腦回路,他實在想笑。
自己的老婆差點被自己兄弟給糟蹋了,母親竟然還想讓他息事寧人,大人有大度。
周貴妃這般無所謂,還不是因為蕭郅不是她的親生孩子。
如果今天是蕭瑾的媳婦被蕭郅給糟蹋了,你看周貴妃還不勃然大怒,還會在這兒惺惺作态。
真是好笑。
傅錦然恨不得,我們男主趕緊将反派一個個收拾了。
不過一想到蕭郅為了自己,竟然這般不給周貴妃面子。
傅錦然越看蕭郅越覺得順眼。
等周貴妃走了,他一定要好好挑撥挑撥,畢竟周貴妃也是反派之一,蕭郅這會還蒙在鼓裏,可不能讓他繼續被這虛僞之人欺騙。
周貴妃柔聲說道∶“你二哥還在床上卧病,這事兒确實是他做的不對,等他醒來,我讓他登門謝罪,你就不要同他計較了好不好?”
賠罪有個屁用,傅錦然知道周貴妃怎麽想的,左右又沒有發生什麽,他完好無損,便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根本不會想,如果當時他沒逃掉怎麽辦?
蕭瑾要是敢來,他就敢讓他的命根子留下。
蕭郅不為所動∶“一切等他來了再說。”
周貴妃見蕭郅并不松口,也沒法,只好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一眼傅錦然。
仿佛在說,都是他惹的禍。
傅錦然對周貴妃簡直無語。
人一走。
傅錦然趕緊控訴加告狀∶“王爺,剛剛你母妃離開的時候還瞪我,仿佛這事是我的錯,可我分明是受害者。”
“我知道她是你的母妃,你尊敬愛戴她,蕭瑾又是你的兄弟,左右我一個外人,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委屈好了,我也不想讓你們兄弟反目,母子不合。”
話是這麽說,但傅錦然表情難過,看起來委屈的不得了。
“蕭瑾給我下藥,還意圖不軌,可他是你的兄弟,我又能怎麽辦?”
“我也不想王爺為難的。”
蕭郅眼神晦暗不明,一想到如果當時傅錦然沒有醒過來或者沒有逃走,該遭受的事,他就無法控制暴戾的情緒,他不會輕易放過蕭瑾的。
“本王自會替你收拾蕭瑾的。”
蕭郅都這樣說了,那傅錦然就放心了。
傅錦然∶“王爺,會不會讓你很為難?”
蕭郅定定的看着傅錦然,語氣難得認真∶“不會,在本王心中你是最重要的。”
傅錦然,臉紅了。
該死的,沒想到蕭郅說起情話竟然如此的動聽!
——
入夜,蕭郅又要沐浴。
傅錦然本來想等蕭郅洗完,他再去的。
誰知道蕭郅一直看他。
傅錦然不明所以。
只聽蕭郅說道∶“你不是一直想伺候本王嗎?”
這話仿佛再告知傅錦然,這伺候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