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最近肚子可有動靜?
傅錦然弄的那個改良版的輪椅這下派上用場, 終于沒在角落裏生灰。
他坐上輪椅之後,瞧了瞧蕭郅給他安排的個子高大但長相平平的暗衛,朝他友好一笑,“十六是吧, 那就有勞你推我出府了。”
紫蘭在一旁目瞪口呆。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輪椅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在場的幾人就屬蕭郅最為淡定, 對他這個行為一點也不意外。
傅錦然美滋滋, 終于不用再走路出府了,不是他太懶, 實在是王府太大了, 王爺的院子又靠裏, 到王府的大門要走将近半個時辰。
他都能累吐血。
傅錦然毫無壓力, 理直氣壯的坐在輪椅上, 被十六推至庭院門口時, 蕭郅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十六停下側身給傅錦然騰出視線,傅錦然轉過頭看向蕭郅, 眼神似乎在問王爺又怎麽啦?
蕭郅淡淡的說道∶“我在府裏等你。”
傅錦然∶“……”
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怎麽又來一遍?
還能不能行了,蕭郅怎麽這般戀愛腦!他不就出府待一兩天。
傅錦然嗯嗯道∶“知道啦,我會想王爺的!”
蕭郅見他眉眼都帶着藏不住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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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沒良心的。
在府裏跟他待着就這麽無聊嗎?
傅錦然見十六跟個木頭樁似的,趕緊催促他。
十六見王爺沒說話, 這才繼續推着傅錦然。
紫蘭提着包袱跟在輪椅右側,孫公公則是在左側跟着。
傅錦然趴在輪椅上面的板子上,一旁的鈎子還挂了包零嘴, 他一邊閑适的吃着一邊開口∶“十六, 你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啊?”
給他任勞任怨推輪椅的十六在身後言簡意赅∶“尚可,保護王妃足夠。”
傅錦然立刻來了興趣, “那你會不會輕功?飛檐走壁?還有什麽百步穿楊, 胸口碎大石。”
後面兩句純屬是胡謅的, 主要傅錦然記不得高手都有什麽武功了。
不過小說裏除了描寫權謀,還着重寫過武功,蕭郅身邊這些暗衛身手都很強。
當然小說裏蕭郅的武力值是天花板,畢竟他是男主。
十六顯然是個話少的,回∶“會。”
紫蘭在一旁很驚訝的說道∶“這麽厲害,還會飛檐走壁。”
傅錦然頓時欣慰,對紫蘭的反應很滿意,畢竟有她的襯托不會顯得自己很大驚小怪。
“口說無憑,我怎麽知道你武功很厲害的,到時候萬一我有危險,你保護不了我怎麽辦?要不你先男哪瘋向我展示一下輕功,飛檐走壁個給我瞧瞧。”
傅錦然純粹就是想親眼看個熱鬧。
紫蘭要麽怎麽說是傅錦然的親近丫鬟,聽到傅錦然這麽說,立刻捧哏∶“對,王妃說的甚是有理。”
孫公公對這主仆二人,內心諸多嫌棄,卻也沒說什麽,斂去眼裏的嫌惡。
他不懂,這麽一個好吃懶做,一無是處的女人憑什麽得到王爺的垂青和喜愛。
他跟了王爺這麽久,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特別對待一個人。
他憑什麽?
十六并未推辭,王爺既然将他交給王妃,那在這期間,王妃的命令就等同于王爺。
十六停下輪椅,然後走到傅錦然面前,再然後輕輕一躍給傅錦然原地表演了一個大變活人——沒了。
傅錦然沒忍住,驚呼∶“我艹。”
然後就看到十六正單腳踩在不遠處的涼亭邊檐,很快又穩穩落地。
傅錦然忍不住鼓起掌。
十六回來,繼續推着他向前。
傅錦然想了想∶“這個輕功要是練的話,都有什麽要求啊?我可不可以練?我現在練會不會有點晚呀?”
他小時候看電視劇,最喜歡的就是武俠劇,裏面的人飛來飛去,他覺得很酷!
現在見到真的了,別提多興奮了。
十六這次話多了一些,謹慎道∶“這些需要從小就開始練起,王妃這般年齡不宜練武,而且王妃身份尊貴,習武并非易事。”
傅錦然其實也就是問問,他也知道習武需要吃苦,他是最不能吃苦的。
不過憧憬一下,如果他武功高強,然後飛檐走壁不在話下,那他也不至于這麽慫了,他就可以仗劍走天涯!
艹,為什麽他不能是主角!像那些小說,穿成主角,處處機遇,分分鐘練成絕世武功,很是威風!
唉,有點羨慕。
有十六給他免費當苦力,這回打賞的車錢都省了。
馬車變成嶄新的,比原來的看着氣派且華貴,馬夫也不是之前那位。
傅錦然下了輪椅後,走到馬車旁踩着小板凳上了車,孫公公在後面道∶“王妃若是有事,可讓十六通傳,咱家就送至此。”
傅錦然擺擺手∶“你忙吧。”
馬車裏面很寬敞,坐五六人都有餘地。
不過畢竟男女之防,身份有別,十六還是跟馬夫一起坐在外面。
傅錦然同紫蘭坐在馬車裏面,馬車座位還鋪了軟墊子,小桌子上備了糕點和零嘴。
紫蘭笑着說∶“這一看就是王爺知道王妃喜歡吃東西,特地吩咐孫公公準備的。”
傅錦然∶“你又知道了,怎麽就不能是孫公公自己準備的?”
紫蘭∶“那前兩次馬車裏面都沒有呀。”
傅錦然∶“……”
有理有據,他竟無言以對。
紫蘭繼續感慨∶“王爺待王妃真好。”
傅錦然口是心非道∶“也就一般般的好吧,哪有你說的那麽好。”
紫蘭∶“王妃,您是不是還在跟王爺置氣呢?”
傅錦然∶“沒有。”
他才沒有那麽小氣。
紫蘭顯然不信,“要奴婢說呀,王爺做什麽都是為了王妃好,王妃就不要同王爺鬧別扭了。”
傅錦然一言難盡的看着她,“你做什麽總是向着他說話?”
紫蘭∶“奴婢這是為了王妃好,奴婢是向着王妃您啊,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善解人意的,王妃總是這般鬧脾氣的話,奴婢擔心王爺他會……厭煩的,奴婢打心眼裏想讓王妃緊緊抓住王爺的心。”
傅錦然∶“……”
不了,不了,不了。
他才不要緊緊抓住蕭郅的心。
紫蘭見傅錦然一點不上心,像個老媽子一樣很是操心,又說了幾句。
傅錦然被她說的哈欠連天,把她的聲音自動當背景音樂,直接歪倒在了馬車上,嘟囔着∶“我睡一會兒,等到了你再喊我。”
紫蘭嘆了口氣,将馬車上的備用毯子搭在傅錦然的身上,然後掀開馬車布簾,同車夫交代∶“王妃要歇息,莫要太颠簸。”
車夫∶“是。”
因為馬車外坐了個高手。
傅錦然這一覺睡的很香,某人也沒出現在他夢裏。
到了太傅府邸,傅錦然被紫蘭喚醒。
傅錦然睡眼惺忪的,打了個哈欠這才慢吞吞坐起來,紫蘭給他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裳。
知道他今日回門。
府前一早就有下人敞開大門,候着。
“小姐,老爺讓您去書房一趟。”
傅義自打投誠了大皇子為他效力之後,整日都很忙,在府裏逗留時間短,聽下人這話看來是特意在府裏等着,找傅錦然有事。
至于什麽傅錦然也能猜出,肯定是關于王府的事兒呗。
他點點頭。
十六和紫蘭跟在他身後。
太傅府也很大,書房離這大門也遠。
這個時候傅錦然特別懷念他那改良過的輪椅。
到了書房,十六和紫蘭便在外面等着,傅錦然自己推門進去。
傅義見他過來,從桌旁起身,“聽說前段時間你受了風寒,可有好些?”
傅錦然很是詫異。
難不成王府裏還有大皇子的眼線?
怎麽一個二個都知道他前段時間受了風寒?
“好多了。父親是怎麽知道我受了風寒的?”
傅義看向傅錦然欲言又止,最後說∶“二皇子對你做的這個事,為父已經知道了。”
傅錦然∶“……”
都怎麽知道的啊?!
傅義關心道∶“你跟為父老實交代,你可有被欺負。”
他得到消息,據說二皇子不知怎麽回事,現在還在卧病在床。
傅錦然心說古代消息這麽閉塞,怎麽他這事竟然還都傳出來了。
“這件事,父親如何得知的?”
傅義也沒瞞他。
今早,大皇子臨近下朝時突然參了二皇子,說他色膽包天,竟然連自己弟妹都不放過,把傅錦然被蕭瑾給意圖擄走之事都給抖落出來。
皇上當時龍顏大怒,氣的直咳嗽,要罰二皇子。
小說裏并未有這一段。
這事主要就蕭樘和周貴妃知道,是因為孫公公給他們傳遞的消息,現在孫公公是蕭郅的人,傅錦然猜測,孫公公應該還是會适當的給蕭樘他們傳遞一些真假參半的消息,取得他們的信任,免受懷疑。
然而這件事竟然是大皇子竟然在朝堂上參奏,這也太傻逼了,家醜還不外揚,他倒好,果然沒什麽腦子,怪不得是炮灰中的炮灰,早早下線。
皇帝雖然看似震怒,實際上對大皇子此舉很不滿。
肯定是蕭樘故意給大皇子的風聲,拿大皇子當傻子,自己當個不争不搶的局外人,一箭雙雕。
而大皇子整日結黨營私,皇帝本來就頗有微詞,如今更是惹的皇帝心裏不悅,估計過不了多久,大皇子就涼了。
小說裏大皇子資質平平,謀略也不行,反正是被蕭樘全方位吊打。
傅錦然又想起蕭郅,也不知道蕭郅現在有所察覺沒。
整天就光見他戀愛腦了,一想到這,傅錦然簡直恨鐵不成鋼,怪不得人們常說紅顏禍水,可他也不想做啊!
“我并沒怎麽,父親不必擔心。”
“沒事便好,最近朝堂上有些不太平,一些事說了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王府那邊最近可有什麽動靜?”
“沒有,一切正常。”
傅義突然話鋒一轉∶“我聽你娘說,王爺待你很好?”
傅錦然∶“就那樣吧,我之前是怕她擔心,才那樣說只是為了哄她安心。”
這番說詞傅義并未懷疑,畢竟蕭郅什麽性格,他早有耳聞。
“嗯,你且忍忍,要不了多久,你就解脫了。”
傅錦然對于這種畫大餅就聽聽而已。
就太傅壓了大皇子這支股,注定是要涼涼,大皇子也就比蕭瑾強了那麽一丢丢,可人蕭瑾有周貴妃護着,蕭樘已經回來了,很快這支股就涼的徹底了。
“爹還有事便不在府中,你去看看你娘吧,你娘最近身體不好,關于壽辰不願大操大辦,明日便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
傅錦然巴不得這樣,不然為了辦壽辰來一堆人,他又都不認識,一切從簡是最好的。
從書房出來之後,傅錦然領着紫蘭和十六往姚婉兒的院子走去。
姚婉兒聽說他今日回來,一早便讓小廚房準備,做了一桌子菜等他。
傅錦然進屋後,“你倆也下去用膳吧。”
太傅府沒有什麽危險,十六被紫蘭帶去了下人房,在那邊用膳。
姚碗兒看到傅錦然立刻心疼道∶“好端端怎麽突然瘦這麽多?”
傅錦然覺得她們做母親的,就愛誇張,他哪有瘦好多,也就兩三斤吧。
姚姚兒緊張道∶“可是王爺待你不好了?”
傅錦然本身就是易瘦體質,雖然吃很多會稍微胖一點,胖的慢,瘦的卻很快,前兩日因為風寒胃口不佳,瘦了,這兩天又吃的多,很快就補回來了。
“可別冤枉王爺,他待我挺好的,我就是前兩日受了風寒。”
姚婉兒并不知傅錦然被蕭瑾擄走這事,更不知他受了風寒,此刻一聽立刻關心道∶“現在好點了沒有?怎麽病了還出來。”
傅錦然∶“已經好了,病着不就不來了嘛?”
姚婉兒見他雖然瘦了些,但是氣色還不錯,這才放心,便用筷子給他夾了他愛吃的菜。
“你這身子太瘦了,需要多補補,瘦了不好生養。”
三句話不離生孩子。
傅錦然∶“……”
他就算胖了,他也不能好生養,壓根就不能生好嗎?
姚婉兒一直心心念念這事,視線落在傅錦然依舊平坦的腹部,“最近肚子可有動靜?”
傅錦然木着臉說道∶“還沒。”
有動靜是不會有動靜的,這輩子都不會!
姚婉兒有些急了。
“這都過了這麽久,肚子還沒有動靜兒?”
“這我哪知道。”
姚婉兒突然問∶“你和王爺一周圓房幾次?”
姚婉兒到底是過來人,他因挂念着傅錦然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便開門見山直接詢問,畢竟是她自己的女兒。
傅錦然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直接被嗆到了,轉過頭離開餐桌用力咳了兩下。
天吶,這問的什麽問題!
怎麽還開車了?他還只是個純情小處.男啊。
“你害羞什麽?娘不是和你開玩笑,這是大事,你自己莫要糊塗,算好時間,争取早早懷上。”
姚婉兒想給傅錦然拍拍背,被他擋住了手,繼續追問∶“你老實同娘交代,是不是王爺腿腳不便,并未同你圓房?”
不然怎麽這麽久還不見動靜?
傅錦然自己雖然懷疑蕭郅如今可能不行。
但在外面肯定還要維護他的面子。
傅錦然義正言辭,斬釘截鐵回∶“沒有,我們一周有五天都在那個。”
做五休二,很合理,不能太卷了。
姚婉兒并不信,沒打算放過他,繼續問∶“一天幾次?”
傅錦然想着小說裏的男主,一般不都天賦異禀,于是他說了個萬能答案——七次。
姚婉兒沉默過久,最後問∶“一次多長時間?”
傅錦然∶“???”
此等隐私都要問?!
姚婉兒見他不說話,立刻投以懷疑的眼神。
傅錦然立刻張口就來∶“一個時辰。”
畢竟小說裏男主好像都是兩個小時打底,雖然蕭郅在小說裏壓根沒有感情線,估計至死都是處.男,但是男主的通用排面,傅錦然還是得讓他擁有!
姚婉兒當即無語,瞪了他一眼,“你和娘好好說實話。”
傅錦然這才反應過來,七次,一次兩個小時,這好像确實是不合理,過于誇張了。
傅錦然立刻改口∶“好吧,其實沒有這麽多,王爺腿腳不便,一周就一次,每晚也一次,一次半個時辰。”
姚婉兒聞言嘆了氣。
也能理解,畢竟蕭郅如今就是個殘廢,一直坐在輪椅上,腿腳不便,做這種事還是很吃力的。
姚婉兒總覺得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想早早的看着傅錦然懷孕生孩子,這樣她将來要是走了之後,也放心。
所以也顧不上別的,對傅錦然說道∶“他腿腳不便,那你就多主動,辛苦一點,多出出力。”
傅錦然懵了。
這車怎麽還上高速了?
不是說古代的人都很封建嗎?怎麽一個二個搞起黃來比他一個現代人還開放。
“你莫覺得羞恥。”
傅錦然∶對不起,這話題不适合我。
他埋下頭,扒着飯,裝沒聽見。
姚婉兒仿佛早有準備,站起身去內室,過了一會出來之後,手裏多了本好似圖冊的本。
“你成親太過匆忙,為娘也沒教你什麽,這個你先拿着,有什麽不懂的上面都有教。”
傅錦然∶“???”
不會給他的是春、宮、圖吧?
這玩意兒他能拿着嗎?
這玩意兒他要拿回去了,被蕭郅看到了還能行?
“不用了吧,我都會。”
“讓你拿着學習你就拿着,王爺腿腳不便,你以後就聽娘的話多多主動,這個圖本裏面有些知識利于受孕。”
姚婉兒對這唯一的寶貝女兒很是操心。
從傅錦然剛剛的話裏,她猜測蕭郅因為腿腳不便,可能對那事也不是很有興趣。
她給傅錦然這本圖冊一方面想讓他能多多引起蕭郅的興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夠早早的讓傅錦然懷孕。
被姚婉兒搞這麽一出,傅錦然飯量都小了,偏偏姚婉兒還說多吃點。
他倒是想吃,能不能吃飯的時候,不開車啊!
因為傅錦然今夜要留在府中,姚婉兒便沒拉着他繼續說,讓他吃完飯後回自己的院子裏好好歇息,把那給多看看。
傅錦然被迫拿着那個圖本,到底是沒扔,主要還是有點好奇。
他還沒看過古代的春、宮、圖呢。
他想随便看看,都什麽尺、度。
紫蘭和十六已經用完膳,在院子裏等他了,見他過來。
“王妃,您手裏面拿的是什麽呀?”
傅錦然趕緊将圖冊握緊,“你小女孩不要太好奇,少打聽,不是你能看的。”
十六眼神很好,圖冊上的字清楚收入眼底,心下已經了然那是什麽。
但他不像紫蘭比較活潑,他性子比較悶,像個悶葫蘆一樣,一般別人同他說話,基本都是問什麽他才回,不問就不主動開口。
傅錦然拿着圖本,鎮定說道∶“我要回去睡一會,你們自行安排。”
等回房,傅錦然趕緊迅速坐在床上打開了圖冊。
十分鐘後。
傅錦然發出一聲驚呼。
“我艹。”
還能這樣?
這樣都行?
竟然可以這樣?
媽呀,古代的尺、度太大了,旁邊竟然還有圖文配釋???
他覺得他的三觀都被沖擊了。
知識面有被擴展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王爺∶五天?七次?一個時辰?
然然∶一天!一次!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