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本王摸摸,可有顯懷?

紫蘭開始招呼下人将馬車裏那些難以下腳的禮物往府裏搬。

這邊傅錦然還在琢磨, 他一會兒是要給蕭郅推輪椅呢?還是自己坐輪椅?

很快他就作出決定了,給他推什麽推!他現在都換人設了,又不是舔狗,做什麽還對蕭郅那麽上趕着, 無微不至, 于是他将手從蕭郅掌心抽回, 一臉高冷道∶“王爺,我們快些回去用膳吧。”

他下午逛了那麽久, 體力消耗過大, 确實是餓了, 還好蕭郅有良心, 等他一起吃飯。

蕭郅垂眸落在空蕩蕩的手中, 剛剛那柔軟的觸感已經消失, 就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過了片刻, 他才“嗯”了一聲。

傅錦然繞過他,将小屋裏他特地停留的專用輪椅車推了出來。

幾個下人已經将馬車上的東西通通搬進府內,十六和紫蘭也一同走了過來。

“王妃,這些東西放置哪裏?”

“庫房裏吧。”

“是。”

蕭郅視線落在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東西上, “這些都是你買的?”

傅錦然就等他問呢,立刻精神道∶“對呀,是不是很多?”

重點就是要突出多字。

而蕭郅顯然是清楚傅錦然的小金庫銀子數量, 也知道根本不足以支持買這麽多東西, 只見他若有所思。

傅錦然直接坦白道∶“買這些東西,我沒花一兩銀子。”

蕭郅擡眼看他, 似乎在等他說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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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錦然看着他說∶“逛集市的時候遇到了四皇子, 他非要給我買, 我根本推脫不掉,全部都是他付的銀子。”

蕭郅瞬間臉色沉了下來。

傅錦然偷偷瞥向他頭上的好感值。

艹啊,都這麽生氣了,好感值竟然沒有反應?

傅錦然小算盤沒打響。

蕭郅語氣森冷∶“都扔掉。”

傅錦然一聽當即急了。

這個敗家男人!

傅錦然也強勢起來,“這是我的東西,憑什麽要扔?我看誰敢扔?都不許扔!”

蕭郅眼中陰霾更深,臉色逐漸難看。

下人們見王爺突然發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中拿着的那些東西仿佛燙手的山芋,想聽他的扔掉,但王妃也在發怒,又不準他們扔,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這……夫妻倆吵架,為難死他們了!

傅錦然大聲說道∶“愣着幹嘛?我說送進庫房!”

蕭郅顯然被傅錦然氣的不輕,臉色鐵青,那幽沉的眼神,滿是怒氣。

偏偏都這樣了,好感值依舊不掉。

傅錦然見他瞪自己,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他現在才不怕蕭郅呢!

比眼睛大他還沒輸過!

下人們還是不敢動,見兩位主子已經劍拔弩張,生怕下一秒打起來,恨不得地上開個縫他們鑽進去,只求自保,不想惹火燒身。

傅錦然沒堅持多久,見蕭郅這般,生氣卻不掉好感值,那他還讓蕭郅氣什麽?根本沒有意義,嘆了口氣,妥協道∶“瞧你小氣的,他非要當這個冤大頭,做什麽不要?你就不能當這些買的是我們兩個大婚,他給的禮金?”

蕭郅臉色依舊未緩和,從他唇角緊繃的弧度,就知道還在生氣,只是不再瞪傅錦然了。

傅錦然只好繼續說道∶“我這剛回來呢,你就朝我發脾氣,你心裏還有我沒我?我可是念着你,一秒都沒多待,就往府裏趕着來見你,你就這樣?看來你是一點不歡迎我回來,既如此,那我就走!省的回來了,還要被你發脾氣!”

蕭郅見他倒打一耙,卻也緩聲道∶“我沒。”

傅錦然心說,你沒個屁,幼稚不幼稚,吃個醋跟小學雞似的。

“還有,我都說了!是他非要纏着我,非要給我買東西,我能有什麽辦法呀,我都已經拒絕了他,不止一遍!你問十六,紫蘭你不相信,十六你總該信吧?你問他是不會這樣?”

蕭郅并未看向十六。

站在門口的十六開口道∶“回王爺,卻是這般,王妃拒絕了三次。”

傅錦然攤手,一副你看我也沒辦法,宛若喝了一大壺西湖龍井,此刻茶香四溢。

“他非要買,我能怎麽辦,我拒絕不了只能接受呀,他最後還要邀請我去大酒樓用膳,說新出的飯菜很美味,那又怎麽樣!我再一次拒絕他,因為我只想快快回府見王爺,同王爺一起用膳!”

這下總行了吧?

趕緊的,麻溜把氣給我散了!

一天天真把自己當生氣永動機了!

蕭郅依舊沉默,臉色卻沒剛剛那般恐怖。

傅錦然想撫額,最後使出殺手锏,“你非要亂想我也無話可說了,我什麽也沒做,我清清白白,我不止一次向他表示我對王爺忠貞不移,你愛信不信!”

這一招縱觀古今,屢試不爽。

傅錦然佯裝生氣,但是話裏話外又表現出對蕭郅的愛,對于如何哄蕭郅,他可是太得心應手。

果然這番話說完之後,蕭郅的臉色已有冰川融化之意。

傅錦然見狀,立刻嗓音軟的像糖水又甜又膩歪,“好啦,不要生氣了嘛,你說你做什麽生氣呀,你要覺得不爽,不想我收別人的禮物,不想我同別人一起逛集市,那等你腿治好了,你就帶我一起逛,然後把整條街都給我買下來呀。”

如果非要有人當霸總買下這整條街贈他,那這個霸總,傅錦然覺得是蕭郅,他還勉強不起雞皮疙瘩。

蕭郅似乎在考慮傅錦然的話,視線落在自己雙腿上,若是他早早治好腿,他便可以陪着傅錦然外出,不至于這般,蕭郅越想劍眉不禁微攏,派出去的暗衛找個人這麽廢物?還沒把人給帶回來。

紫蘭在一旁已經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心裏朝她家王妃豎了個大拇指。

王妃嘴皮子真利索,不管王爺怎麽生氣,總會被哄好了,屬實把王爺拿捏住了!

傅錦然見蕭郅的怒火盡消,朝着門口那些立在原地的下人道∶“還愣着做什麽?趕緊把我的這些東西都放到庫房啊。”

下人見王爺沒再說話,于是迅速提着東西往庫房方向走去,遠離這個硝煙彌漫的地方,且得出結論,府裏王妃最不好惹。

傅錦然∶“十六快過來推你們家王爺。”

十六聞言走了過來,行至到王爺身後。

紫蘭指着自己,問∶“王妃,奴婢要做什麽?”

傅錦然略微想了想,要是讓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自己推輪椅,那也太欺負人了,委實有點過分,還是算了吧。

“你就去監督他們把東西放好,然後去膳房說我回來了,一會便用晚膳,讓他們盡快把膳食送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傅錦然正打算再喊一個身強體壯的小厮幫他推輪椅,就見孫公公朝這邊走來。

很好,這下又省錢了。

傅錦然∶“十六你還是過來推我吧,讓孫公公推你們家王爺。”

十六∶“……”

蕭郅∶“……聽王妃的。”

十六又走到傅錦然輪椅的身後。

孫公公過來,朝蕭郅跟傅錦然略微欠身,“王爺,王妃。”

蕭郅淡聲道∶“推本王回去。”

孫公公∶“是。”

傅錦然下意識看向孫公公頭頂,見好感值還穩定在[80],并未繼續往下掉。

心裏感慨,這好感值也挺難降的,就蕭郅這,他都把人氣成那樣了,收蕭樘的東西,和蕭樘一起逛集市,這不宛若在蕭郅雷區蹦噠。

結果,就這?就這?

好歹也掉個一二,意思意思。

傅錦然和蕭郅都坐在輪椅上,被并排推着走,若是被哪個不知情的人見到,還以為府裏這倆主人,不愧是夫妻,一殘殘一對。

傅錦然淡定自若的坐在他這輪椅改良的代步車上,絲毫不覺自己這般有什麽問題,手往旁邊鈎子挂的小袋子裏拿了一顆糖果,放嘴裏解解饞。

蕭郅餘光瞥到他這個動作,很是無奈,又覺得……很可愛。

傅錦然哪知道自己在蕭郅心裏又可愛起來,他偏過頭看向蕭郅,明知故問道∶“王爺這兩天有沒有念着我呀?”

蕭郅掀開眼簾,不鹹不淡道∶“并未。”

傅錦然嬉皮笑臉,“真的嗎?我不信。”

蕭郅做不來傅錦然挂在嘴邊的愛信不信,畢竟他确實是念着的,索性沉默。

傅錦然見他又不肯搭理自己了,也猜到他估計還在計較剛剛,自己同蕭樘逛集市收了他那麽多禮物。

傅錦然心裏直嘆氣,蕭郅實在是太小氣了,但是讓他生氣想要降好感值的方法已經行不通了,誰讓蕭郅就算再生氣,好感值卻一點不舍得降。

就、那、麽、喜、歡、嗎?

傅錦然想到這裏,突然意有所指道∶“王爺,我覺得你此刻需要吃顆糖。”

蕭郅∶“?”

傅錦然一本正經打趣道∶“畢竟你現在心裏酸的冒泡,需要糖果甜上一甜。”

拐彎抹角說他醋缸了。

蕭郅都要被傅錦然給氣笑了。

這張小嘴真的是讓他又愛又恨。

十六同孫公公在後面表情莫測,互相交換了一眼,孫公公過來也是聽說王爺和王妃要打起來了,他特地急匆匆趕過來,自己預想的并未發生,仔細想也知道,怎麽可能。

畢竟他們跟了王爺這麽久,從未見過他如此這般,對傅錦然說是過份縱容都不為過了。

可她憑什麽?

等回到別院兒。

婢女們也已經将膳食擺放至桌。

對傅錦然來說吃可是大事兒,屏退其他人,他坐到王爺身旁。

蕭郅用膳,不會多言。

傅錦然這兩天被姚婉兒念叨的耳朵都生了繭子,終于解放,卻在夾了片肉放嘴裏嚼了幾下,頓住了。

堂堂王府,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太傅府家的廚子的廚藝都比不上!

他真覺得這些廚子們真的需要持證上崗,多多進修了。

是真的比不過。

蕭郅見他對太傅府的廚子這麽懷念,語氣都透着涼嗖之意,“覺得太傅家的廚子做飯好吃,你幹脆就別回來了,住人家家裏豈不是更好。”

這特麽,整天喝醋得了。

傅錦然微笑∶“那不行啊,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嫁王爺就得要跟着王爺,狗不嫌棄家貧,我還能嫌棄王府廚子嗎?”

蕭郅∶“……”

不會比喻就別比喻,将自己比作狗作甚。

傅錦然說起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做的再差也沒關系,王爺養眼,我單單看着王爺就能吃三大碗米飯!”

蕭郅∶“貧嘴,本王就看着你吃,吃不完不準下桌。”

傅錦然∶“……”

這突如其來的霸道要鬧哪樣?就不能說點符合人設的話?

傅錦然∶“誰貧嘴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王爺說很是想念我嗎?”

蕭郅∶“本王何時說過?”

傅錦然∶“就是說過!”

蕭郅懶得同他辯,又緩和語氣∶“你要覺得他們廚藝不行,可以換掉,我讓孫公公找一些合你口味的。”

傅錦然一想到因為自己的話,這些人就要失業了。

“其實沒有對比就還好,不用換掉,适當給他們一些壓力,廚藝不能止步于此,要讓他們更加精進,畢竟學無止境,多學習也不無壞處。”

蕭郅輕描淡寫道∶“你看着弄吧,王府總歸以後要你管家。”

傅錦然∶“???”

讓他管家?殺了他吧!他根本不是操心的命啊!再說他也不會!

“不了吧,我又做不來這些事,整天惦記着一日三餐吃什麽都夠頭疼,還要讓我管王府,我不要,不過如果王爺肯讓我管銀子的話,我可以!”

蕭郅陰陽怪氣道∶“要那麽多銀子有什麽用,還不是有人為你付銀子。”

救命,這是過不去了?

還在這吃醋呢?

這麽能吃醋,我看以後不用買醋了,府裏又省了一筆開銷。

“那有什麽用,我的心裏還不是只有王爺一人,只想讓王爺為我花錢。”

愛聽了吧?不醋了吧?

蕭郅總算滿意了。

其實王府的廚子做飯也還好,沒有對比就沒傷害,畢竟之前傅錦然沒來之前,王爺對吃食并不上心,只是傅錦然很挑,也尚可吃。

畢竟每次傅錦然也能吃飽喝足,此刻就是,他吃撐之後,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忽然想到這幾天被姚婉兒給他洗腦的那些話。

這麽鼓得有四個月大了吧?

應該沒有吧?也不是很鼓?

“在想什麽?”

蕭郅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吓得傅錦然脫口而出∶“我在思考着這肚子有沒有四個月大。”

蕭郅聞言沉默了,視線竟然真的順着他的動作落在了他那因為吃撐而微微挺起的小.腹上。

傅錦然的腰窄又細,他兩雙手都能握滿,小.腹很平坦,即使每日吃那麽多,也沒見腰身變寬,那點微、凸,根本就不明顯。

怎麽可能有四個月?

蕭郅雖知道他在說笑,還是順着他的話想了想,“沒有,應該就一兩個月。”

傅錦然像看傻子,有沒有常識!

“一兩個月的肚子根本看不出來,壓根不顯懷!”

蕭郅∶“……”

蕭郅沉默一瞬,又開口道∶“你想給本王生孩子?”

傅錦然正在喝水,聞言直接将水噴到了蕭郅的臉上,盡數。

可見他被蕭郅這話吓得不輕,他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

蕭郅閉上了眼睛,那英挺的五官,如濃墨渲染的劍眉,全部遭殃。

這小騙子回來就是氣他的吧?

傅錦然趕緊站起來,拿手往他的臉上胡亂的擦,嘴裏念叨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做什麽在我喝水的時候說那麽吓人的話,”

柔軟的手輕輕拂過蕭郅的面頰和鼻梁,時不時觸碰到唇。

蕭郅瞬間熄火,一動不動由着他的手在自己臉上作亂。

傅錦然将蕭郅臉上的水擦盡,下意識地看向他頭上的好感值,依舊毫無動靜。

他都噴了蕭郅一年臉口水了,這好感值竟然還能不降。

看來蕭郅愛他愛得很深啊。

傅錦然并沒有很開心,反而一言難盡,擔心自己的屁.股,恨不得從現在開始就燒香拜佛,為它祈福,以後少受罪,最好不要受罪。

蕭郅伸手将傅錦然拉到腿上。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傅錦然已經能在倒在蕭郅腿上的時候,抱住蕭郅的脖子,防止摔倒,而後坐穩立刻松開他。

不就是坐個大腿嗎?!

他可以!

傅錦然努力淡定,沒像之前那樣臉紅,但心裏還是覺得這個姿.勢頗為羞恥。

蕭郅已經将手放到了傅錦然的肚子上,一本正經的說道∶“本王摸摸,可有顯懷。”

傅錦然這下不淡定了,耳根子又紅了一片。

流氓!

狗男人!

不要臉!

傅錦然縮着肚子,不吭聲,只覺得蕭郅那雙大手擱着布料都好熱。

蕭郅摸.夠了,擡頭,那漆黑深沉的眸子盯着傅錦然,緩緩說道∶“等你身子好了,本王——”

傅錦然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身子好了我也不能生!”

——

紫蘭熱水備好了,剛踏進屋就見氣氛不對。

傅錦然正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拿筷子大力戳着碗裏的飯,不止臉蛋,耳根子都燒紅一片。

而他們王爺看起來心情不錯。

紫蘭∶“王妃,熱水已經給您備好了。”

傅錦然覺得消化差不多了,“行,我這就去。”

蕭郅剛要開口。

傅錦然立刻趕在他之前∶“我自己一個人去洗!”

蕭郅笑了∶“本王又沒說要伺候你。”

傅錦然哼了一聲。

去往浴房的路上。

紫蘭憂心道∶“王妃您又同王爺吵架啦?”

剛剛不是還甜言蜜語,将王爺哄好了,這一頓飯的功夫怎麽吵的這麽厲害?

傅錦然一想到蕭郅剛剛那流氓行為,和流氓話,咬牙切齒∶“我哪敢跟他吵架。”

紫蘭∶“王妃您莫要騙我了,我剛剛進去,你那眼神都想給王爺戳個窟窿,耳朵都被氣紅了。”

她何時見過王妃氣的耳朵都能紅成這樣?

傅錦然∶“……”

他該怎樣告訴紫蘭,他不是氣的,他是被臭流氓王爺調戲羞紅的。

紫蘭還在一旁念叨,“怎麽剛回來就又開始置氣?難不成王爺還在生氣四皇子送您禮物這事?”

傅錦然∶“是的,你家王爺別提多小氣,心眼比我的頭發絲還細。”

紫蘭∶“……那也是王爺愛您,才吃醋的,王爺待您真的很好,知道您喜歡大一點的浴桶,特地讓人給做了個梨花木的。”

傅錦然∶“……”

之前他一直想要丢棄的那個浴桶已經不在了,換成了一個比那個桶更加寬敞的梨花木的,外面還雕着好看的花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傅錦然想起那天,同蕭郅作,要換梨花木的浴桶。

——

書房裏,十六跪在蕭郅的面前,将這兩天發生的事,絲毫未隐瞞,也不誇大,如實複述。

蕭郅待聽到傅錦岚同傅錦然說的那些話的時候,眼神晦暗不明。

很快,蕭郅将面上的情緒隐去,主動問道∶“王妃同四皇子集市的經過。”

十六不敢有任何隐瞞,将傅錦然跟蕭樘的所有對話以及接觸,連帶傅錦然笑了幾次,全部禀告。

蕭郅聽到傅錦然還沖蕭樘笑,一想到蕭樘對傅錦然打的那些主意,手中把玩的茶杯直接被捏碎了。

上輩子蕭樘做的那些事,已經夠令他作嘔了,他勾搭“傅錦然”同她做那些事,他不在乎。

但如今蕭樘還妄想勾搭他的寶貝。

他不介意讓蕭樘知道死有幾種寫法。

蕭郅很快恢複平靜,“知道了,退下吧。”

十六:“是。”

——

傅錦然還在舒服的泡澡。

紫蘭将他的包袱拿了過來,打算給他收拾一下,剛進內室就對上蕭郅那陰沉的眼神,腿都吓軟了,心裏感慨王爺還是同王妃在一起的時候臉色好看,平日裏這面無表情活脫脫冷面煞神。

“王爺,這是王妃的衣物。”

蕭郅看都沒看她一眼,視線落在傅錦然的包袱上,“拿過來吧。”

紫蘭∶“是。”

蕭郅接過傅錦然的包袱,本來想放到櫃子,摸到裏面有書。

傅錦然走的時候并未帶話本。

——

浴桶很大很舒服,傅錦然一個沒忍住,在裏面泡了小半個時辰,浴房裏溫度又偏高,泡得他昏昏欲睡。

醒過來,水都溫了,還好他醒的早,不然萬一又風寒了,可怎麽辦?

傅錦然趕緊起身,拿起一旁的幹淨衣物穿好衣服,這才慢吞吞朝蕭郅的院子走,秋夜逐漸涼爽,完全沒了之前他剛來時還帶的那點悶熱氣。

傅錦然打了個哈欠,加快了腳步想盡快回到房間,好好睡一覺。

內室裏,蕭郅背對着他坐在輪椅上,看那姿.勢似乎在看書。

傅錦然覺得奇怪,蕭郅平日裏看書都是坐在書桌旁。

傅錦然很好奇,走過去從蕭郅身後探頭,“王爺,你在看——”

話還沒說完,待看清楚蕭郅手裏拿的不是書,畢竟上面的畫他昨日剛看過,女、上、男、下的姿勢。

他瞬間靜音了,将搭在蕭郅肩膀的爪子也迅速收回。

???

他記得這圖本不是給放在了枕頭下,并未帶回?

作者有話要說:

紫蘭∶是我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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